“本座在此擔保,云劫會被嚴加看管,不會再生任何事端。”烈焰神色復雜對沖楊天道:“楊辰賢侄,門下弟子多有得罪,還請莫怪,七宗論道結束后,歡迎你來幽云宗做客。”
最后這句話,也就表示會有所補償。
“烈焰前輩客氣了。”楊天見好就收,恭敬行禮。
這時,匆匆趕來白筠看到這一幕,微微愣神,心中贊嘆,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后,他就知道楊天會贏,但沒想到贏得這么干脆。
環顧四周,看著滿地狼藉,楊天歉然道:“一時沒能忍住,還請師姐見諒。”
白筠微笑道:“無妨,根源在云劫身上,本門長輩自會和幽云宗的烈焰前輩交涉。”
此間事了,眾人準備返回天云島。
丹火由于傷勢太重,與楊天等四人同行。
藥王谷是受天宇中邀請前來,丹云尚未進入天云湖就被打成重傷,天云宗多少要有所表示才行。
丹火在蒼猛的攙扶下慢慢行走,神色復雜的看著楊天,幾次想要開口,都生生憋了回去。
毫不夸張的說,若非楊天出現,以云劫的狠辣手段,雖然不至于殺了他,但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甚至廢去他的修為。
對方有救命之恩,按理說不應該得寸進尺,但那副金云戰甲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看著臉色隱隱發青的丹火,楊天疑惑道:“丹火師兄,可還堅持的住?”
丹火支支吾吾道:“楊師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若有唐突,還請見諒。”
楊天眉頭微挑,淡淡道:“師兄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云劫獻給師兄的金云戰甲,是我花費了十年功夫,專門為血靈秘境開啟準備的,師弟斗膽請師兄歸還戰甲……”丹火臉色漲紅道:“若師弟在血靈秘境中僥幸不死,金云戰甲定當雙手奉上,另外,我愿為你免費煉丹兩年,以答謝此恩。”
“怪不得金云戰甲在云劫手中只發揮了不足三成的威力,原來是尚未完全煉化的緣故。”楊天搖頭失笑,翻手取出戰甲,遞給丹火道:“金云戰甲本就屬于師兄,理當物歸原主,日后也不必歸還,至于答謝之事,我可就厚顏當真了,畢竟一個免費的玄階中品煉丹師,可是天上砸下來的機緣,不接的話,可是要遭天譴的。”
丹火接過金云戰甲,強忍著疼痛,肅然一禮道:“此情此恩,丹火感激不盡!”
楊天笑著按下他的雙手,輕笑道:“你可別這樣,弄得我都快不好意思讓你給我煉丹了,不對,丹火師弟,你不會是故意讓我不好意思去找你吧?”
“哈哈,師兄說笑了,他日若有空閑,定要來藥王谷一醉方休。”丹火心中的警惕與抑郁之氣一消而散。
一行人談笑間,回到天云島上。
丹火傷勢較重,由凌雪將其送到藥王谷領隊長老浮云生那里,蒼猛帶著楊天給他的空靈戒,前往天云城購買一些資源,楊天則與白筠一起,來到位于島心的閣樓。
到了精致典雅的閣樓外,一股淡淡清醇的酒香飄蕩出來,推門走進去,只見小院內的石桌前,兩個人相對而坐,一個是身穿白袍,風姿清雅李逸風,而另一人則是浮翠流丹,冰肌玉瑩的雪羽。
楊天神色驚喜,兩步走到雪羽身旁,輕笑道:“還以為你要錯過這場七宗論道了。”
“嘖嘖,果然是重色輕友之徒,我也在這站著,卻沒有理我!”李逸風打趣道。
雪羽臉頰微紅,美不勝收,連忙擺手解釋道:“是我來的突然,楊大哥才……”
白筠沒好氣的瞪了李逸風眼,伸手拉住雪羽,輕笑道:“你別理他,在外看著挺端莊,其實在自己人面前沒個正形。”
楊天也笑道:“我眼中只看到了雪羽,卻不像某人,沒經白師姐同意,都已經鉆到人家的閣樓里了!”
“找打!”
李逸風老臉一紅,拿起手中的酒壺追了過來,白筠嗔怒的瞪了楊天一眼,也沒出手攔住。
就在這時,大寶從樓內閃出,落在楊天的肩膀上,張牙舞爪的向李逸風示威,小寶也憨態可掬,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竄進了楊天的懷中。
眾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在李逸風的暗示和安排下,楊天和白筠很快熟絡起來,雪羽和白筠關系更是好的如同姐妹。
時間過得飛快,日暮西斜,楊天、李逸風、雪羽和白筠道別。
接下來幾日,楊天或是安心修練,或是同李逸風、白筠等人交流修煉心得,或是和雪羽在天云湖四周游賞。
得益于與云劫一戰,楊天的兇名更盛,除了各宗真傳相互拜見結交之外,無人膽敢挑戰,這倒是讓他清閑了許多。
天云島上,一切如常,平靜依舊。
而隨著時間推移,七宗論道的日子,正式到來。
七宗論道雖然是為了結盟而舉辦,但門下弟子,切磋比試,交流修煉心得也是其中的內容。
目前天風國的環境較差,局勢比較緊張,再加上結盟中各種摩擦,使得這次七宗論道的氣氛,明顯緊張了幾分。
以天云島為中心,和周圍幾個位于天云湖湖心的小島,隱約形成特殊的陣勢,是天云湖守護陣法的核心所在。
陣法運轉之后,道道靈力光柱直沖云霄,與漫天云霧相合,形成一座似虛似實的懸空平臺。
秦雨帶著楊天等人飛向懸空平臺,剛進入虛幻般的空間,就看到藥王谷眾人已經先到一步,其中站在丹火身前,身穿錕紫長袍的青年,氣勢溫文爾雅,氣息悠長連綿,給人以溫潤君子般的感覺。
正是藥王谷新晉神玄強者,玄階上品煉丹師丹玄。
他負手而立,站在那里,目光淵深如海,其實沉穩如山,周身的元力波動如溫火流轉,看到楊天等人,微微點頭。
楊天、李逸風同樣點頭回禮。
丹玄看向李逸風,點點頭:“李師兄,三年不見了。”
“師弟修為更精進了。”李逸風微笑道。
丹玄苦笑道:“兢兢業業,摸索前行,也只能勉強跟上你的步伐罷了。”
七宗論道形式較為松散,沒有太多規矩,此時尚未正是開始,楊天、李逸風、丹玄、丹火、雪羽等人聚在一起,沒有比試,相互閑談。
不過,于他們而言,哪怕是閑聊,聽在其他弟子耳中,都感覺受益匪淺,沒多久身邊就聚集了一群人。
過了約半柱香的時間,眾人心中微動,向同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三十多個身著黑袍的年輕武者,登上懸空平臺,神態倨傲,氣勢冰冷肅殺,正是幽云宗的弟子。
不管是楊天、李逸風,還是丹玄、丹火,見到來人,都稍微瞇起了眼睛,露出警惕與煞氣。
為首之人,與李逸風、丹玄的氣勢相近,面容陰鶩,神色冰冷,雙目精光四射,散發出濃郁的煞氣。
在他身旁,沒有云劫的身影,而是一位面目平凡,安靜無聲,氣息內斂,宛若常人的青年。
楊天微微揚眉:“韓冷,吳鼎。”
當年三宗站臺賽韓楓慘敗給李逸風后,刻苦修行,常年閉關,終于在一年前,在幽云宗的鼎力支持下,步入神玄境,并將幽云宗的金剛訣修煉到了小成之境,修為戰力皆暴漲數倍。
楊天的目光在韓冷身上停留片刻后,轉向吳鼎。
韓冷的強弱,自然有李逸風去稱量,但不出意外的話,吳鼎,就是他對戰幽云宗時的主要對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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