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加水了哦。”
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了。
每次他過來，都是把水倒下之后就走開。沒有絲毫貪婪的眼神，就好像做著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一樣。
泡在藥水里的沈醉墨也慢慢的覺得身體已經有了些變化，和之前相比，皮膚似乎要更加敏感了一般，全身的毛孔似乎已經全然張開吸收著那肉眼所無法看到的藥效。
“喂，葉小凡……”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她，好久沒有這么叫過自己的名字了吧。
“再等等啊，我把這鍋倒完了再說。水已經快滿了，等下我要先把一部分水給倒了，然后再加水。你先用自己的內力感應一下筋脈的擴張，不要試圖去抵擋它們擴張的速度，順其自然就好，還有，如果水溫太高了你要及時說，等下我再給你打通第一個筋脈，倒時候你要好好認著，不要……”
他在自顧自的說著，壓根就沒有理會自己叫他做什么，就好像一個嘮叨的大媽一樣，沒玩沒了的說著。一個男人竟然會這么唧唧歪歪的在一旁碎碎念著，真夠奇怪的。
而這奇怪的感覺沈醉墨也生不起一絲的厭惡感，反而更加疑惑的看著他，更覺得這樣的畫面竟然讓她稍微的安心。
“以前……”
“啊？”
“我和你……到底是怎么樣的？”
“什么怎么樣？”
其中的細節只有這個男人知道，沈醉墨在心里告訴自己，她只不過是想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喜歡上他這樣嘮叨的家伙的。
“你故意的嗎？”話語一冷，沈醉墨白了一眼過去。
而這一記白眼，差點沒把小凡的魂給殺掉了。勾魂一般的眼神。
“果然啊，連生氣都還是那么的勾魂奪魄。”
“不說拉倒。”以沈醉墨的高傲，自然是不會去追問下去的。
“以前啊，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冷冰冰的。和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魔女一樣。”
“魔女？”沈醉墨對這個稱呼倒是并沒有任何的反感。
“嗯，魔女，動不動就拿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條人命就在瞬間被奪走了。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大的麻煩。要是把你帶在身邊的話，那肯定會惹禍上身。但是當時你受傷了，而且還失憶，如果不管你的話，那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同情我嗎？”沈醉墨緩緩問道。
“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有幾個人有權利去同情別人，生活不如意的事情十之**，你是一個殺手，不管你發生什么樣的情況那都是你自找的，與我有什么關系。我還要別人來同情我呢。”
聽到小凡的話，沈醉墨也沒有絲毫的生氣，因為他說的都是實情。無力反駁的那種。
“那為什么……”
“因為你長得漂亮啊。”
時隔八個月，這句話又重新從葉小凡的嘴里說了出來，和當初的青澀相比，這一次，小凡說出來的時候很自然。
沉默，沈醉墨又沉默了起來。就因為這個理由，所以他把受傷的自己救回去了嗎？
“后來呢？”還是想知道后來發生的事情，沈醉墨接著問道。
“后來？你被我的英雄本色所著迷，對我那是時時關心，刻刻愛護。兩個人終于是因為日久生情，一拜天地，二拜老爸，最好差點就送入洞房。”
瞬間，一股涼意襲來，小凡感覺到了，沈醉墨又對自己升起了殺意。只不過，這一次只是短暫的而已。
“你要是再敢這么胡說八道的話，我就把你……”
“舌頭割了是吧？沒什么變化啊，還是老樣子。嗯，當初你也總是這么威脅我的，要是我看了你的身子的話，你就說把我眼睛給挖了，要是我對你動手動腳的話，就把我手腳給砍了。不過我還不是活蹦亂跳的活到了今天？再說了，以前我不是你的對手你這樣說或許還能嚇到我一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比厲害了，你嚇不倒我咯，哈哈哈哈哈哈……”
戲虐而又賤賤的笑聲從小凡的嘴里笑了出來。雖然讓人有些氣憤，可偏偏又無法真心生起氣來。
不過，如果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為什么會對他產生了惻隱之心。
細節到底是如何？她越來越想知道了。
“那平時……”
“別問拉，反正我說出來你也不一定會信，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本來以為再繼續下去的話會撿到一個漂亮的老婆，要知道，在我們那，娶個老婆要花好多的錢的，不過最后煮熟的鴨子也飛了，真夠郁悶的。好了，換水啊。把胸收一收，擋住了。換了這次，我就給你扎針了。”
老婆？鴨子？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低俗，一絲亂七八糟的詞語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從他嘴里冒了出來。
大桶里的水被一點點的倒掉，水面又降到了沈醉墨的酥肩之下。白皙的肌膚前，在那水平面上，若隱若現的****隨著水平面的搖晃有隨時呼之欲出的沖動。
“夠了。”看到小凡還在不停的把水往外倒，沈醉墨急忙喊了一聲，再倒下去，自己可就沒地方躲了。
“啊？哦。哦。”
“葉小凡，你別耍花招，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被發現拉？好吧。我只是在控制我對你的免疫力，看吧，多看幾次我就不流鼻血了。你不知道，以前啊，就因為你，我差點沒上醫院輸血去，那鼻血流個沒玩沒了的。”
小凡一邊往大桶里慢慢的加水一邊調侃著。
言語中雖然有些添油加醋，但也僅僅是夸大而已，事實就是事實。
而沈醉墨真的要敗給這個家伙了？明明就是不懷好意的**，可在這個家伙面前就變得明目張膽了起來，甚至有些自然而然的感覺。
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樣才能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現在都被氣得快憋出內傷了。
所以，沈醉墨決定了，如果這個家伙再對自己說一些不敬的話，自己就一定對他出手好好教訓他，太過分的話，那就下重手。
“坐出去一點，準備打通第一個穴位了。”就在這時，小凡緩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