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焰蒼穹第848章 九天坤鼎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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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九天坤鼎2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06日  作者:彼空  分類: 玄幻 | 異界大陸 | 彼空 | 龍焰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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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充劇烈干咳,喘息著厲聲喝道:“你為什么不殺我?”

牧戰野輕輕擦去嘴角的血絲,微微一笑,道:“烏雷真仙德高望重,對她又有厚恩,牧某豈敢有不敬之心?只盼真人能放我一馬,便感激不盡了。”

貢充細眼精光四射,瞪視著牧戰野,半晌方嘆道:“好個玄天浪濤刃牧戰野!不愧為元泱青年俊彥第一奇人。老夫……老夫輸的心服口服。”

他橫刀白眉微微一揚,驀地一拍雪地,沉聲又道:“但你引誘神姬,觸犯第一戒律,其罪斷不可赦!不是老夫不肯放你,實是天威難違。大不了老夫殺了你之后便自刎謝罪,與你在黃泉路上做伴!”

話音未落,那飛豹已狂聲咆哮,朝牧戰野猛撲而去。

南宮易大駭,方甫凝神運氣,天靈蓋陡然一緊,一股凌厲真氣森然撲下,直鉆心脈,耳畔聽到貝嫵嵐婭柔聲傳音:“乖乖地別動。”

這個時候,“錚”地一聲脆響,風聲破嘯,一彎銀白色的耀眼刃光飛旋狂舞,當空劈落,朝著飛豹雷霆急斬。

牧戰野、貢充齊齊一震,失聲道:“是你!”

飛豹驚駭悲鳴,雙翼電拍,倏然破空沖起,避讓開去。

刃光飛旋,在雪光輝映下閃爍著綺麗的艷光,赫然竟是潮閣圣后的柳葉白刃“天光曜月痕”!

雪花卷舞,一道人影翩然飛落,“天光曜月痕”悠然翻轉,輕飄飄地懸在她的腰間。雪裘紫裳,玉勝搖曳,瓜子臉端莊秀麗,如霜雪凝結;典雅高貴,不怒自威,正是潮閣圣后碧魯煙影。

貝嫵嵐婭嘴角微笑,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終于來啦!”

南宮易心下又是一沉:“難道潮閣圣后是她叫來的嗎?”驀地猜到她要干什么了,驚怒更甚。

潮閣圣后湛藍秋波橫掃,飛快地瞥了牧戰野一眼,閃過一絲復雜已極的神情,雙靨泛起淡淡的暈紅。略一凝神,朝著貢充翩然行禮,恭聲道:“不知師父光臨,碧魯煙影接駕來遲,萬請恕罪。”

貢充木無表情地搖頭道:“老夫何德何能,豈敢再自居神姬師父?”

潮閣圣后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的恩德、教誨,碧魯煙影一刻也不敢淡忘。”她語調謙恭,聲音漸轉輕柔,聽來更加悅耳。

貢充“哼”了一聲,冷笑道:“不敢當。你的眼里、心里當真有我這個師父嗎?倘若如此,又怎會有今日?”

潮閣圣后柳眉輕蹙,欲語還休。

飛豹一溜煙跑到了貢充身邊,怯生生地望著潮閣圣后,喉中發出“嗚嗚”地哀鳴,巨尾搖動,似是向她討好。

貢充冷冷道:“貝嫵神姬,你初登神姬之位時,身邊極少朋友,常常和這飛豹玩耍聊天,把它當作最為知心的朋友。但適才,你一出手便欲取它性命,你……嘿嘿,對這忠心耿耿的飛豹尚且如此,對我這風燭老朽又有什么情誼可談?”

潮閣圣后眼圈微微一紅,低聲道:“碧魯煙影幼年喪父,初登神姬之位時不過九歲,國中許多人瞧我不起,百般刁難,若不是師父支援、庇護,碧魯煙影焉能有今日?這些年來,師父雖身在神藏山之外,卻仍時時刻刻暗中保護著我,碧魯煙影叉何嘗不知?在我心中,早已將師父視為生身父親一般,敬愛有加。偌大的神藏山,除了圣主,只有師父才是我唯一的親人……”心中激動,聲音竟輕輕地顫抖起來。

南宮易心中一震,想不到潮閣圣后竟也有這般動情的時候。

貢充面色漸和,心下大軟,嘆道:“罷了罷了,我知道你外剛內柔,并非無情無義之人,否則當日我撞見你和玄天浪濤刃相會時,你也不會放過我了。”

潮閣圣后眼波流轉,正好撞見牧戰野凝視的眼睛,兩人臉上微微一震,心潮激蕩,百感交雜,目光仿佛被無形所吸,再也無法移轉開去。

貢充撫摸著飛豹的脖頸,突然之間好像蒼老了許多,嘆了口氣,道:“我老了,為了你,將這個秘密守了整整二十年,已經疲憊不堪了!這些年來,想到保護神姬不力,心底便羞愧難當。若不殺了玄天浪濤刃,我實在愧對國神、國人,日后羽化登天,也無顏再見列祖列宗……”

潮閣圣后動容道:“師父……”

貢充擺了擺手,道:“今日我將玄天浪濤刃請到此處,就是為了做個了斷。我和他之間,注定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個壑谷。我若能殺了他,便能保住神姬清譽、本國太平。即便他殺了我,我也是為捍衛神姬貞潔而死,可以坦蕩無愧地離開塵世,再不用負疚自責。”

徐徐起身,凝視著潮閣圣后,淡然道:“倘若你真的當我是師父,就聽師父一句話,殺了他,向天神謝罪,祈求赦免……”

潮閣圣后輕輕一顫,臉色雪白,搖頭道:“師父,你要我做什么都成,只有這一件絕難從命。從前不行,現在不行,將來也不行!我這一生虧欠他實在太多了,請師父放過他吧!”聲音雖然輕柔依舊,但卻是斬釘截鐵,不容一絲回旋余地。

牧戰野全身一震,悲喜交參,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黑袍獵獵鼓舞,雪花飄揚,到了他身側,紛紛隨著衣襟節奏,悠揚地翻飛起伏。

百丈之外,南宮易心中亦忽地一松,說不出的激動喜慰,忽然感應到寰姬芙的傳神意念,輕輕地嘆道:“有了潮閣圣后這句話,牧大哥這二十年的顛沛流離都不枉了。”

貢充灰眉跳動,怒色一閃而過,長嘆道:“你……你好糊涂!元泱沒有不漏風的墻,沒有沒有縫的衣裳,你和他的事情,又豈止我一人知道!倘若還有旁人知道這秘密,你……你……”

牧戰野微微一笑,忽然淡淡道:“貢左使放心。無根何以生花,無風何以起浪?只要牧某消失不見,萬千謠言終究也只是流言輩語……”

南宮易一凜,不知他所言何指,隱隱覺得有些不妙。突聽貝嫵嵐婭笑著傳音道:“南宮易神少,該你出場啦!”隨即大聲叱道:“何方妖魔鬼怪,躲在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南宮易大吃一驚,暗呼糟糕。她這般輕描淡寫地推卸栽贓,實是惡毒之極。如此一來,貢充、潮閣圣后必然認定他們適才在一旁偷聽聆密,張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自己倒也罷了,只怕會連累牧戰野、寰姬芙重新陷入生死攸關之境。

正自驚怒,只覺腳下一空,驀地被她拋了起來,和寰姬芙一齊平空橫飛,摔落在前方雪地之中,冰層四濺。

飛豹狂吼,貢充厲聲暍道:“誰?”驀地一張手,將插入雪地的紅塵芭蕉扇隔空拔起,收入掌心。“蓬”芭蕉扇暴張,銀光四射,七道熾光氣浪疾撞南宮易二人。

氣風鼓舞,南宮易腰問銀珊簫受其所激,忽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牧戰野耳廓一動,神色微變,叫道:“真人手下留情!”衣袖飛舞,“哧”地一聲,玄天浪濤斬轟然鼓舞,金光橫掃,硬生生將那七道銀光震碎開來。

“仆仆”連響,氣浪進爆,南宮易、寰姬芙周圍的雪地接連炸裂,二人忽覺經脈暢通,氣血洶涌無阻,“啊”地一聲,一齊跳了起來。身上覆蓋的冰雪也被震得簌簌飛揚,露出小半面容,急忙伸手蓋住。

貝嫵嵐婭將他們拋出之時,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經脈已楷稍解開,此刻再被兩大高手的氣浪推撞,立時貫通。

外人乍一瞧去,絲毫看不出他們的經脈曾被封住,倒象是他們心虛張皇,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貝嫵嵐婭傳音笑道:“南宮易神少,何不再蒙起臉面,故弄玄虛?”

話音未落,翩然飛至,驀一頓身,故作詫異道:“煙影妹子、烏雷真人、玄天侯,原來你們都在這里。適才聽說貢左使被妖魔鬼怪附體,擄走玄天侯,急忙追來找尋……現在大家無恙,我也就放心啦!”

秋波一轉,指著南宮易叱道:“何方妖魔鬼怪,還不跪下受死!”玄脈燦烜綾如銀矢飛舞,滾滾卷掃,漫天白雪立時進散開來。

昨夜貝嫵嵐婭拆穿恒天的義舉,曾使南宮易對她的印象一度改觀,暗自將她視為盟友。但以此刻觀之,她對自己、牧戰野、媚姑的敵意并未因“同仇敵愾”而稍減。

但是她為何要如此陷害自己呢?難道僅僅是那夜在地翅丘外,聽得她的秘密、破壞了她的計劃嗎?昨夜她方甫與恒天決裂對敵,理當收攏人心,廣結同盟才是,何苦在這等關頭與自己結仇、與瓊海國交惡?

倘若潮閣圣后、貢充一怒之下當真殺了他滅口,誓必引起四大帝國同盟的分裂,對于貝嫵嵐婭又有什么好處呢?以她之陰謀果決,當不至于鼠目寸光若此,為泄私憤而不顧大局,其中莫非還有什么玄機嗎?

這些念頭飛快地在南宮易的腦中交迭閃過,一時間難以索解。

情勢危急,不容多想。當務之急乃是盡快與媚姑一齊離開此地,否則一旦身上的冰雪消融落盡,露出廬山真面目,那便糟之極矣。

但此刻體內真氣岔亂,稍一運氣,立時痛入骨髓。又不能以無極封神刃或情殤刃等神器抵擋,以免泄露身份。唯一的方法便是轉動“避水神珠”,因勢隨形,伺機逃之夭夭……

思付間,潮閣圣后、貢充身影飛掠,氣浪凌厲飛舞,左右夾擊攻至。玄脈燦烜綾、驚雷拂云指真氣、紅塵芭蕉扇倏地交織成天羅地網,鋪天蓋地包攏而下。

剎那之間,他們已身陷當世三大高手的合圍之中。

忽聽牧戰野傳音喝道:“快走!”青光一閃,一道氣旋如碧浪飛卷,長蛇纏繞,瞬間破入氣網光幕之中,朝南宮易沖撞而來。

轟隆震響,光影流澈,那柔韌交纏的三股氣浪立時渙散開來,彩芒逸射。他這一記玄天浪濤斬看似劈向南宮易,實則為其解圍開路。

南宮易大喜,再不遲疑,聚意凝神,驀地抓起寰姬芙的素手,反轉“避水神珠”,藉著四股真氣互撞之力,倏然翻騰飄卷。如風中落葉,浪里孤舟,有驚無險地從層疊鼓舞的氣浪之間穿掠而過,飄匆悠蕩。

這個時候,“轟隆”巨響,左側峭壁簌簌震動,冰石裂浪滾滾崩落。漫天白芒雪層中,一道人影如閃電橫空,倏地俯沖穿掠,直撲南宮易。

南宮易、寰姬芙心下大驚,待要閃避,卻聽那人嘶啞暍道:“跟我走!”眼前一花,呼吸滯窒,經脈瞬間被封。繼而肩頭陡然一緊,已被他雙手鉗抓,沖天飛去。

其勢迅疾如電,身法詭奇如妖魅,赫然竟是那日在北震谷崖畔劫走狻猊的神秘獸頭怪人!

潮閣圣后又驚又怒,暍道:“是你!”嗆然脆響,“天光曜月痕”破空狂舞,雷霆飛斬。貝嫵嵐婭、貢充亦閃電出手,如影隨形。

那人嘶啞長嘯,瞬移飛沖,竟搶在三股氣浪沖到之前奔竄出百丈開外,瞬息消失在茫茫雪峰之上。

大風呼嘯,雪花卷舞。那人提著南宮易、寰姬芙騰云駕霧,翻山越嶺,片刻間已將潮閣圣后等人遠遠地拋在身后。

他形容猶如一具骨骸,血眼深凹,木無表情。一襲黑袍上滿是斑斑血跡,外表與昨日在那地壑中邂逅的怪人迥然不同。但其背負的青鋼長刀彎彎曲曲,銅銹斑駁,龍紋縱橫交織,又分明是屠龍刀無疑,體內真氣浩瀚雄渾,更與昨日那人渾無二致。想必昨日他金蟬脫殼之后!換了這個軀殼寄體。

南宮易兩人見他似無惡意,心下大寬,齊聲道:“多謝前輩相救。”那人聽若罔聞,冷冰冰一言不發,只管瞬移抄掠飛沖。

南宮易已從紫妙瑤與牧戰野處聽說此人之事,心道:“不知此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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