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既然如此,他原本定然可以用五族中任何一族的法術真氣對敵,但是他為什么卻是沒有?只因為他若以五族法術真氣出手,威力勢必會大大折扣,弄不好還要被困在此地。正是這樣,他才沒有冒這個風險。赤色真氣不為五族任何一族所屬,如此一推,這白衣冰面人多半是蠻族之人!”
仙元天尊望著慘死的軒轅靖顓與南宮英婼夫婦,嘆了口氣道:“這人出手狠毒,竟然連絲毫不會法術的人都不放過,真是卑劣至極!”
碧魯洪淵開口道:“不知圣主可是已經救起了南宮兄弟?這件事,卻如何說與他?走,咱們快過去了看看!”
說完,五人也不理睬仙元天尊與純陽子真仙,徑直瞬移而去,朝離忘崖邊上飛掠。
五人遠遠地便瞧見萬仁大帝已經站在離忘崖邊上,但他身畔卻沒有南宮易與諸葛蝶韻的下落。一到崖邊,公孫妙策便神色不安的開口問道:“圣主玉衡星君和蝶韻姑娘呢?”
萬仁大帝原本是背對著眾人,頷首垂目望著幽幽然然的離忘崖下云霧。此時聽到公孫妙策開口詢問,便緩緩的轉過臉。還未等他開口,公孫妙策等人便瞧見萬仁大帝眼中淚光盈盈,神色更是凄然悲憫至極,片刻之間,就像是又老了數十歲。
見到這樣的情形,五位星君神色一怔,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腦中轟然聲響,便如頭頂有十萬焦雷炸響。
萬仁大帝轉過身來,一側目,又看到軒轅斐然與南宮英婼的尸體被碧魯洪淵與獨孤烏易抱在懷中,身體頓時便如遭雷劈一般,猛然一顫。眼中的老淚再也抑制不住的順著煞白的雙頰流了下來,閉起雙目口中嘆道:“我身為一族之主,竟然連南宮以及他的雙親都保護不了,我真是對不起他們啊,如此,與廢人又有和異?”
公孫妙策見萬仁大帝已然傷情至深,雖然他心中也是凄然萬分,但自己終究年輕,還經得住如此沉重的打擊。但萬仁大帝已是如夕之年,雖然他神功法術已逾仙級境界,卻不一定便能承受得了眼前的種種變故。
當下安慰道:“圣主切莫傷心過度,你身體要緊。眼下玉衡星君一家雖然慘遭奸人所害,但我們至少知道方才向他們出手的那惡徒乃是蠻族賊子。既然如此,我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此人碎尸萬段,以告慰玉衡星君全家在天之靈。”
碧魯洪淵也道:“是啊,只要咱們北斗七君有一口氣在,定要讓那惡賊血債血還!”
這時,圍在離忘崖南側的人群中,已經有十幾個人偷偷轉身離去了。三族圣主也沒有想到,這一日來此帝都城詢問南宮易軒轅斐然的下落竟會變成如此結局,各人臉上也不覺有些歉意。眼下南宮易與諸葛蝶韻既然已雙雙殉命,他們在此就是在等十年,也是不會得知軒轅斐然的所在。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當下上前來和萬仁大帝作別,準備離去。
獨孤烏易原本就對南宮易的死心中悲戚已極,見到三族圣主前來向萬仁大帝作別,心中頓時怒意大盛,一雙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轉臉對著三族圣主,也不顧及他們的身份如何,直接開口道:“還不滾么?難道還想再和我們人族斗上一斗,好吧,誰要是敢來,老子就與他奉陪到底!”
不等三族圣主開口,萬仁大帝便一揮袍袖,轉過臉去,雙目怔怔的望著離忘崖下的云霧,以及云霧之后看不見的返老還童潭。
三族圣主也是知趣,見萬仁大帝已不愿意開口與自己搭話,便打算轉身離開。只有仙族仙元天尊神色黯然道:“萬仁圣主,今日之事的確也是我等未曾料到的,還望你節哀!”
獨孤烏易聞言,怒目道:“要走便走,不走就來在和我天璇星君都上三百回合,何必再次惺惺作態假仁假義!”
站在仙元天尊身后的苜蓿子真仙聽了獨孤烏易的話,臉色當下就變了,正要開口喝斥,卻被仙元天尊抬手制止,開口道:“走吧,莫要再生事端了!”
第三十一回離忘之崖
說完,仙族當前,其余三族也跟著一起朝帝都山南邊而去,剩余人族四城中的人,見仙、獸、妖三族圣主都已經離去,那還再加逗留,也紛紛跟著眾人朝九帝城外走去。
微風輕拂,鳥鳴陣陣,一道道陽光依然從天空中稀疏灑下,照在離忘崖邊上,雖然一片光明,但對于萬仁大帝六人而言,卻是慘然至極。
萬仁大帝怔怔的望著離忘崖下,其他五位星君長身立于離忘崖邊上,神色凄然垂頭不語。
如此過了許久,萬仁大帝忽然開口道:“我想到下面的返老還童潭中尋找玉衡星君和蝶韻姑娘的尸體,你們在上面等著!”
此言一出,五位星君均是腦中轟然,天樞星君碧魯洪淵當先開口道:“圣主,那返老還童潭既是厲害,聽說其上鴻毛不浮,相距十丈便能將墜入其中的事物凍結冰封,墜入其中的事物沒有一件可以安然無損。眼下玉衡星君已經墜下許久,只怕……”
搖光星君端木穹窿道:“是啊,圣主。人族自在帝都山修建帝都城之始,還沒有任何人敢到離忘崖下面去窺探返老還童潭的真面目,圣主你雖然真氣無匹法術深湛,但也不能冒這個險啊!”
獨孤烏易手中抱著南宮易的母親南宮英婼,見到這種情形,開口道:“圣主,還是讓我去吧,這樣也比較保險一點!”
公孫妙策站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此時剛要開口,卻被萬仁大帝抬手制止道:“你們說的不錯,傳聞這返老還童潭的確是詭秘恐怖之極,自帝都城修建于此后也沒有人敢親自飛身下去窺探它的真實情形。正是如此,我才要下去尋找玉衡星君與蝶韻姑娘的尸身。因為不管返老還童潭如此奇詭異常,咱們都只是聽聞傳言,至于下面的正是情形,誰也不知道!
搖光星君方才也說了,假若這返老還童潭真如傳聞中的一般奇詭厲害,要是讓你們五人中任何一人下去,只怕都會兇多吉少。而你們也知道我真氣雄渾法術深湛,就算遇到兇險,也多半可以從容應付。再說了,那傳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那般兇險,我只需找到玉衡星君與蝶韻姑娘的尸身便馬上上來,你們盡可放心再次等候!”
“可是……”
“不要在可是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端木穹窿一句話只說了兩個字,就被萬仁大帝出言打斷了。
眾人聽萬仁大帝語氣強硬無比,心知他對南宮易一家慘遭變故心中內疚不已。數十年來,萬仁大帝極少會說出如此強硬生冷的話來,此時赫然開口,勢必已經下定了決心,眾人要是再出言阻撓,只怕立時讓萬仁大帝惱然發怒。于是都只好沉默不言,緩緩的點了點頭。
萬仁大帝忽然開口對碧魯洪淵道:“若是我此去回不來,今后人族的所有事宜便由你來主持,那時候,凡事你可都要謹慎三思。”
五位星君聽了萬仁大帝的話,已然明白他也怕自己在窺探返老還童潭時遇到不測,是以提前先將身后之事吩咐下去。
此言一出,便頭也不回的飛身跳下了離忘崖。五位星君雖知萬仁大帝最終都要墜下這離忘崖飛身至返老還童潭上方尋找南宮易與諸葛蝶韻的尸身。但眼下見到萬仁大帝一句話說完便轉身躍下,眾人都不覺心跳加速惴惴不安的心理徒然瞬間加重了數倍。
五人朝一字排開的站在離忘崖邊上俯身朝下望去。只見赤青灰白的崖壁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一道道或明或暗的光澤。云霧出現了眾人崖壁百丈余處,將之后四百丈的事物遮的嚴嚴實實,難以瞧見分毫。
離忘崖邊上還是清風吹拂陽光微醺,但其下卻是冷風嗖嗖森寒非常,外加那些迷迷蒙蒙或聚或散的灰白霧氣,更是讓人不覺有一種望而生畏之感。
皇甫千秋方一躍下離忘崖,只覺耳旁風聲嗖嗖,便如身后有萬千支羽箭怒射而至。陣陣勁風吹在身上,頭頂原本溫熱的陽光竟似瞬間被迫到了別處,身之所感,盡是一片冰涼。那種感覺正如身上盤繞著數十條紅信吞吐的毒蛇,冰涼中還帶有一絲凜意。
皇甫千秋只見眼前的灰白崖壁不住的往上飛掠,不消片刻,整個身子便已經墜落在那一片繚繞的云霧之下。方一沒入其中,眼前景物便即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仿若夜晚一般,被厚厚的云霧遮的嚴嚴實實。
皇甫千秋施展“紫電神瞳”細細觀瞧近旁情形,發現那層層繚繞的霧色起初還是灰白色的,到了后來,幾乎和彤云沒有多大區別。此時他越是往下,耳旁風聲便越來越急,漸漸成了咆哮怒吼之聲,隱隱然似萬千兇獸正伺機守在返老還童潭四周仰天嚎叫。雖然周身四處狂風怒號,但他有護身罡氣的籠罩,并不感到非常凜寒。他催動真氣,將四周的濃云向四下迫散,再運起“紫電神瞳”向向四下打量,見十丈之外竟然沒有一絲怪異之處,除了面前崖壁之上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堅冰外,目之所及,盡是飄渺不盡的氤氳霧氣。
皇甫千秋暗中算著自己與返老還童潭的距離,自知已經快抵達時,雙足涌泉穴處真氣砰然,下墜之勢隨之便穩穩地收住了。然后催動真氣緩緩的向下繼續飄旋,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眼前忽然一亮,耳旁及周身方才還嘶吼疾馳的狂風,竟然在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原來此時他已經穿過了層層飄渺的云霧,來到了返老還童潭上方。云霧上移,他俯身向下望去,但見距離他還有二十丈左右的地方,正有一個數百丈方圓的黑色深潭。那黑色深潭渾不像是水潭,更像是墨汁傾倒而成的墨潭。
遠遠瞧去,只見潭中黑色怪水正在繞著潭水中心飛速旋轉,由于旋轉產生漩渦,那返老還童潭的中心竟然已凹下邊緣處三四丈。乍然望去,就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空心斗笠反過來放置。
隨著返老還童潭中黑水的急速旋轉流動,一絲絲的黑色真氣正從潭中幽幽然然的往上飄升。當飄至潭水上方五丈處時,便倏忽消失不見,如此循環不斷。
第三十二回九死一生
整個返老還童潭除了在靠近離忘崖山腳下有一塊不足一張寬的狹長石汀,長只不過五六丈,其余地方都被潭水所覆蓋。可奇怪的是,這地方雖然幽幽隱于數百丈山崖之下,其上還是陽光之所不及,這個地方卻比上面明亮許多,但卻一絲陽光的身影都尋不見。
皇甫千秋四下打量,在返老還童潭邊緣瞧了瞧,見除了茫茫的黑色之外,別無他物。接著他又運足“紫電神瞳”朝返老還童潭中望去,一絲絲一道道的黑色漣漪從那中心的漩渦中朝外蔓延而出。透過三尺深的黑色潭水,皇甫千秋看到的還是一片墨色,連一個人影一絲衣衫殘片都瞧不見。
無奈之下,皇甫千秋又催動所有真氣施展“風聲陣陣”法術,凝神細聽潭水中的聲響。只聽“丁咚咚咚丁咚咚咚”一陣陣微弱的像是水滴滴落的聲音從潭中傳來。那聲音時斷時續時隱時現,常人若不仔細聽,多半還會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皇甫千秋皺皺眉頭,正要飛身飄至那漩渦正上方探聽,卻忽然聽到一聲嘶聲力竭的怒嚎從潭底身處傳來,那聲音雖然凄厲異常雄壯異常,但不知為何,聽在人耳中便仿佛幽冥之音飄渺遙遠。
皇甫千秋更奇了,此地可謂是神州一大禁地,怎么會有如此凄厲的兇獸怒嚎?而且聽著聲音,卻竟似在深潭黑水之下,也不知這返老還童潭有多深,這聲音細如蚊吟,粗略估計也會在數十里之外。
正在皇甫千秋驀地發怔的時候,那黑色的漩渦忽然晃了幾晃,原本一圈圈的水紋,隨著那微微的晃動竟然開始紊亂起來。接著,他便看見一個黑色的事物緩緩的從潭中浮了出來,等到露出一半時,皇甫千秋才赫然發現那黑色事物竟然是一個童孩,全身沒有穿一絲衣衫。
童孩露出一半時,卻不在繼續浮出,而是微微停了片刻,接著又向下沉去。
皇甫千秋這一驚非同小可,本來是尋找南宮易和諸葛蝶韻二人尸身的,卻鬼使神差的遇到了一個沉入潭中的童孩。料想近千年來無人敢越此離忘崖半步,一個尋常的童孩又怎敢過來呢?難道是失足掉落的?那必定便是在片刻之前,不然以一個童孩之力,如何能在這深潭中停留許久?
皇甫千秋雖然心中思慮電閃,但瞧見那赤身童孩馬上就要再次沉入潭中,他頓時想也不想便飛身朝潭心漩渦出飛掠而去。他的身子剛剛飄然到漩渦上面三丈處,便覺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由潭中傳出,直將他的身子朝下吸納。若不是他真氣雄渾無匹,此時怕早已被吸入潭中漩渦之中。
皇甫千秋身形方定,那潭中****童孩的多半個身子便已經沒入黑色的潭水中,只留出一只耳朵一條腿和一只手臂還在外面。皇甫千秋見狀,急忙施展“淼淼千年”法術中的“火魂灌頂”,以強大的真氣將那孩童向上吸引。
只見他雙掌之中青光飛旋,開始還只是一尺方圓的赤青光環,但隨著他不斷的催動真氣,那光環逐漸被青光覆蓋,也逐漸暴漲擴大。不消片刻,已變成了一道一丈見方的熊熊青光氣旋,最下面的氣芒風眼處,將那****童孩的小腹吸住,然后一寸一寸的往上牽引。
那光芒閃耀的青光漩渦每將童孩的身體向上拉出一寸,潭水中央的黑色漩渦便晃動一次,同時向下吸附的力道就增加一分。皇甫千秋越是將童孩的身子往上拉出,潭水中央的黑色漩渦就越來越晃動的厲害,不過片刻,那向下吸附的力道竟然增加倍余。等到童孩的多半個身子被拉出潭水中時,那黑色漩渦向下的吸附力已經增加了有五六倍,皇甫千秋雖然真氣雄渾無匹,但此時也已額頭見汗。
他心中驚異,他以如此強大的力道將那孩童往上拽拉,那潭水中央的漩渦則以相差不多的力道將其往下吸附,這兩樣力道加起來只怕已倍余萬鈞,但那孩童的身體竟然似混金玄鐵所做,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皇甫千秋暗暗思忖道:“這返老還童潭中的黑色漩渦似是自己加一分力,他便同樣增加一份力,如此一來,到最后力道自然大得驚人。既然如此,我若不使力,那潭中漩渦也就不會產生吸附力,孩子之所以向下沉去,多半是因為自己身子的重量。傳言返老還童潭鴻毛不浮,又怎能浮起這樣重的一個人呢?那么先下我若不將那孩童往上拉,而是以真氣將他往下拍擊,這黑色漩渦是否也會像方才一般,生出相反的力道將那童孩推送上來?”
想到這里,皇甫千秋打算冒險一試。想先用一絲力道臨空推向那童孩,看看他是向下沉還是向上浮,若是向下沉,那么他就立即再以方才“淼淼千年”法術中的“火魂灌頂”將童孩的身子吸引住。反之,那童孩就該向上浮起,這樣一來,自己就大可以重力朝下拍擊了!
皇甫千秋原本是催動青光漩渦將那童孩向上吸附的,眼下他忽然撤去所有真氣,緊接著以一絲真氣的力道擊向了那童孩的側身。他在催動真氣時是緩緩推壓而下,并不會擊傷那童孩。只見青光幽幽流澈而下,如一道筆直的霧氣一般,推在了童孩的側身之上。旋即,那童孩的身體先是微微向下一沉,接著便朝上浮了起來。
皇甫千秋見狀,心中一喜,再次推動真氣壓向那童孩的側身,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已經運上了一成真氣。
只見原本隱隱吞吐如霧的筆直真氣忽然似一條青色森蚺一般,朝下面的童孩側身輕輕撞去。那道青光方一沒入潭中黑色漩渦,便見漩渦猛地一蕩,接著一圈圈的漣漪朝外擴散,潭面水波往下忽地一沉,接著驀地向上彈起。那童孩的身體被那反彈之力一震,頓時從漩渦中飛躍而起。
皇甫千秋此時早已做好了伸手的準備,只等那童孩躍上三丈,左手一抬便將他攬在懷中。那童孩隨著****的身子飛出返老還童潭,身上的黑色潭水竟然瞬間便消失的一絲不剩,原本白皙結實的身體也便呈現在了皇甫千秋眼前。
第三十三回返老還童
皇甫千秋并未留意這個童孩的相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還在留意著潭中情形,耳中也依然在以“風聲陣陣”探聽著潭中的聲響。
但是他見那孩童身上的黑色潭水在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驚異,便忍不住朝他望了一眼。這一眼過后,皇甫千秋頓時便震驚的愣在空中,仿佛見到了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事情,清澈的雙目中滿是驚愕與不信。因為他在打量那童孩的身體的同時,也瞧見了童孩的臉。
雖然那童孩正安詳的緊閉著雙目,樣子就如熟睡一般,可是他的臉,竟然和南宮易有八分相似。與此同時,原本緊閉雙目唇齒暗合的童孩,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兩聲,接著一個珠子便從他的口中滾了出來。
那珠子赤紅如血,直徑約有一寸剛從那孩童口中滾落,便被皇甫千秋扣在了手中。他雙目凝視著那赤紅的珠子,口中喃喃道:“貔貅獸元珠,這難道便是玉衡星君的貔貅獸元珠?”
若非乍見到那童孩的樣子與他口中忽然滾落的貔貅獸元珠,皇甫千秋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南宮易竟然已經變成了眼前這個十一二歲的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