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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空
只是瞧見這六人俱是神色凄然微露怒色,各人心中都不免發憷。請訪問心想:“莫不是這些人知曉了他們給萬仁大帝轉送青木飛車之事,這才胸隱怒氣神色不善!”
眾人各懷心思,暗自沉吟。卻聽萬仁大帝緩緩道:“你無憂佐使不在絳土城千事閣呆著,來此圣都卻是所為何事啊?”
無憂佐使來此帝都城原本便是向萬仁大帝說明代送青木飛車之事,可是眼下萬仁大帝開口詢問之時,卻不免心中悸動陣陣、微微一愣,趕忙答道:“相瞞圣主,在下是受人之托,向圣主送來一件東西的。”說到這里,卻不知怎的,兀自頓住了口。
萬仁大帝及坐下的六位星君見無憂佐使神色恍惚不定言語吞吞吐吐,都感奇怪,只是礙于萬仁大帝之尊,這才未曾開口追問。
萬仁大帝聞言,呵呵一笑道:“送寡人一件東西,卻不知是什么東西?”
無憂佐使身邊的九個人,見事情就要言明,均面顯愁容的向他齊齊一看。
無憂佐使心想,橫豎都得說出來,還不如痛痛快快一點。當下仰起頭眉毛一挑道:“在下乃是受一位復姓諸葛的青年之托,本要將一輛青木飛車送與帝都城萬人圣主御前。只是……只是在行到帝都山外時,卻遇到了七個騎乘三目青獅獸的白衣人。”
無憂佐使剛剛說出“七個騎個騎乘三目青獅獸”這幾個字,北斗六大星君均是一怔,他們自然知道,那七人十有**便是前來意欲暗中擊殺萬仁大帝的七個賊人。但這七個賊人卻與這十個人卻不知有過什么言談,于是繼續聽無憂佐使敘述方才之事。
只聽他續道:“只因那七人均是從帝都山方向而來,我們當時以為那七人便是北斗七君,于是便將那輛青木飛車轉手交給了他們,好讓他們親自送與萬人圣主御前。然而……然而誰料不久卻遇到了玉衡星君騎乘金睛蒼猊獸奔來,這才得知那青木飛車送錯了!”
無憂佐使第一次說道那輛青木飛車時,南宮易便覺得似是在哪見到過一輛青木飛車,一時間到沒有想到。等到他第二次再提到將青木飛車給了那七個賊人,南宮易心中猛然一動,道:“是啊,我在發現天璣星君遇害時,他的一條腿便掉落在青木飛車旁邊。那青木飛車車廂上的門扇也已經被人撕裂,車廂翻倒,卻不知這無憂佐使所說的青木飛車,是否就是那輛飛車?”
焦急之下,只等他說完當時情形,便忙問道:“無憂佐使,你們交給那七人的青木飛車廂檐左右角上可是各懸著一只兇獸,左角上的是貔獸,右角上的是貅獸?另外后車廂上畫著一頭下山猛虎,頭頂卻有一片祥云?”
無憂佐使等人乍聽到南宮易說道那輛青木飛車,只當是他追上了那七人尋到了所失之物,心中驀地一喜。無憂佐使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寬慰喜色道:“對對對,那七個白衣人從我們手中取走的正是這輛青木飛車。”
南宮易繼續問道:“那你們可知那輛青木飛車中所藏之物為何?”
其他五位星君見南宮易一臉正色的詢問無憂佐使,原想插嘴,但見他神色鄭重其事,似是尋到一絲線索,便只好旁坐凝神細聽。
無憂佐使搖搖頭道:“實不相瞞,我們十人雖然受人之托欲將那輛青木飛車送到帝都城,可是那復姓諸葛青年事先說了三個要求,其中一條便是我們不能窺瞧車中事物,如若壞了規矩,便要讓我們自行挖出一雙招子喂狗。正因如此緣故,我們一路行來,縱然日夜與那青木飛車相伴,卻是不知其中到底所載為何物?”
南宮易聽他說完這些,心中已經震動不已。以開陽星君公孫妙策的推斷來看,賊人之所能一舉擊殺天璣星君,便是因為他身受重傷或已受制于人。而無憂佐使所言,恰恰又暗合開陽星君的推測。這樣一來,若是不錯,天璣星君事先勢必已經被人制住,且藏于那青木飛車之中,囑托無憂佐使等人送其前往帝都山呈給萬仁大帝。
以常理推斷,如果天璣星君開始便已經遭人毒手,那復姓諸葛的青年卻還敢將他的尸身送到萬仁大帝面前。此舉無異于明著跟人族叫板,而且顯然是沒將人族放在眼里。這樣做的風險之大,與其說是擊殺天璣星君一人,還不如說是向整個人族宣戰。這樣的人,放眼整個仙族,如若不是白癡,便是瘋子。
如果不是這樣,那天璣星君便是事先被治,但性命無礙。直到后來陰差陽錯落到那七個賊人手中,這才慘遭毒手。
想到這里,南宮易驀地雙眼一紅,猛然站起一指無憂佐使等人吼道“便是你們送了天璣星君的性命!”
這句話剛一說完,不僅無憂佐使等人心神大震,便連其他五位星君也不明白南宮易何以口出此言?
南宮易見眾人面現不解,便將自己剛才所見情形與所想關節一一說了出來,說話時眼中絲毫沒有離開無憂佐使身體半分,言語中惱恨之意如湯沃雪。
等他說完,開陽星君公孫妙策便道:“如此說來,也只有這一種情況能夠說得通了,那青木飛車中定是載著天璣星君無疑了!”
公孫妙策本就是北斗七君中智計謀略最勝的人,其他人聽他已有論斷,自是心無懷疑,頓時怒目望向無憂佐使十人。
無憂佐使不想自已前來說明事情原由未遂,更惹了一身的麻煩,心中暗暗叫苦,只盼眼前六位星君都是明白事理之人,就算尋仇報恨,也不要那他們出氣。情急中,忽然想起那七人在接過青木飛車后,騎乘三目青獅獸奔馳十余丈,為首之人曾隨手擲來一枚金扇貝,當時瞧得清楚,其所用法術卻是仙族的游仙法術。
于是忙向六位星君和萬仁大帝顫聲道:“哦,還有……還有一事在下忘了說與圣主和諸位星君。”不等六位星君和萬仁大帝開口詢問,便徑自說道:“那七位白衣人在接走青木飛車之后,曾給在下擲來一枚金扇貝,所用法術卻是仙族的游仙法術!”
言語即畢,六位天君和萬仁大帝這才不再懷疑起初推斷。
南宮易惱恨眼前幾人只因大意才使得天璣星君遇害,明知千事閣只要別人出得起價錢,便能依言聽任別人差遣。嘴角微微一翹冷笑道:“無憂佐使這次不知收了那諸葛青年多少金扇貝?”
這句話原是南宮易諷刺無憂佐使等人之意,可無憂佐使眼見大禍臨頭,心神早已慌亂,卻見他忽而顧左右而言他,想都不想便道:“那復姓諸葛的青年曾給在下十顆鳳凰珠作為酬勞,我……”
“十顆鳳凰珠便能買回天璣星君的性命么?”南宮易聞言更怒,不等他將余下的話說完,便出口打斷。
坐在一旁的開陽星君公孫妙策自知事已至此,便是殺了眼前這十人,卻也不能起到半分作用。何況這十人只是受人之事,終究不是他們出手擊殺天璣星君。想了想,倒是對那個差遣無憂佐使等人,給萬仁大帝護送青木飛車的諸葛青年心存疑惑。
此處,便沉聲對無憂佐使道:“你不是說那復姓諸葛的青年在差遣你們行事之前,曾許下三個要求嗎?除了剛才你說的那一條,還有兩條是什么?”
無憂佐使聽到公孫妙策問道,這才開始后怕起來,但又不能不說,只好道:“其余兩個要求,一條是,那人讓我們要在六日內日夜兼程趕往人族九帝城,再將青木車親手送到萬仁大帝御前,絕不能誤了時日。若不然,便要我們個個折手斷足變成廢人一個。”
另一條是,我們十人在護送青木飛車途中,無論遇到何種兇險阻撓,都必須要將青木飛車安然送到人族九帝城萬仁大帝御前。如若半途青木飛車或其中事物丟失損毀,別說我們自己的項上人頭不保,就連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只怕也要無辜受累!”
無憂佐使剛剛說完,南宮易冷冷一笑道:“看來惡人自有惡人治,卻不知哪位復姓諸葛的青年是何方高人?”他只覺氣憤,這才有此一言,但言畢心中又覺不該,雖然天璣星君遭人所害,卻非這些人而為。現下他們性命難保,自己卻站在一旁說風涼話,實是大為不該。
北斗七君其他幾人聽了無憂佐使和開陽、玉衡兩位星君一問一答半晌,都是未發一語,現下得知無憂佐使因此事失手竟要擔起一家老小性命之憂,倒覺得那差事之人不免有些心狠手辣。
天樞星君碧魯洪淵道:“如此說來,你現在可是麻煩不小,你卻打算如何?”
無憂佐使搖搖頭道:“眼下木已成舟,補救推脫都已惘然,只盼那復姓諸葛的青年能高抬貴手,放過千事閣上下老小,我退還他酬金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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