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姐姐,你沒事吧?”
正在眾人說話之際,月兒姑娘的聲音驀地響起。
眾人舉目望去,發現她正一臉焦急的抱著自己的姐姐,幫其擦拭嘴角的鮮血。
見狀,眾人迅速圍了上去,想要瞧瞧清妍姑娘的傷勢。
南宮易走在最前面,剛到清妍姑娘身邊,他便俯身抓過其白皙皓腕,一臉沉靜的探查起傷勢來。
“你……”
月兒姑娘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嬌嗔,剛要開口制止南宮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對方乃是出于好意,為姐姐診脈。若是不伸手取腕,又如何得知?
如此一來,月兒姑娘只好偃旗息鼓,愣愣的望著南宮易為她的姐姐診脈。
相距咫尺,月兒姑娘望著南宮易那俊逸的面容,心中不由一動:“想不到這小鬼不僅人長得好看,武修實力也是驚世駭俗。若是我能遇上這么一個愛我疼我的郎君,此生亦算無憾了吧。”
正自想著,卻忽見南宮易目光一瞥,有意無意望向了自己。
見此情形,月兒姑娘趕忙低頭回避,粉頰之上瞬間一片緋紅,心中暗道:“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我怎么還能去想這些呢?真是不知羞!人家只是幫姐姐療傷,并沒有別的意思,我如此胡思亂想,也太不將姐姐的傷勢放在心上了!”
“再說了,以這小鬼的長相和身手,又怎么會瞧得上我呢?哎……哼!瞧不上又怎樣?他瞧不上我,我難道就會瞧得上他?長得好看有什么?修為高絕又怎樣?本小姐根本不稀罕!”
月兒姑娘心中一陣矛盾,先是自卑,接著又是極為不屑。想到最后,雖說滿是不屑的意味,但心中卻總覺得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月兒姑娘,你姐姐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只需服用半枚療傷丹藥,就能夠痊愈。”
月兒姑娘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南宮易突然開口。一時間,心中猛地一緊,沒好氣的說道:“修為高絕有什么了不起,我才看不上你呢!”
此言一出,南宮易頓時滿臉黑線:“月兒姑娘,你說什么呢?”
“啊!我……”
情知失言,月兒姑娘的俏頰更加緋紅,杏眼撲閃不斷,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是在說……我姐姐……我姐姐的傷勢沒事吧?”
南宮易見狀冷笑一聲,暗道:“這小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怎么連思春的話都說出來了?”
口中卻道:“你姐姐的傷勢不礙事,只需服用半枚療傷的丹藥,就能痊愈。”
“療傷丹藥?那外敷的行不行?”
此時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聽到南宮易的話,那位副團長急忙問道。
南宮易搖搖頭:“當然不行了,外敷藥是治療皮肉外傷的。但眼下,清妍姑娘所受的乃是內傷,必須用療傷丹藥才能治療。”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雷云獵獸團本就沒有多少療傷丹藥,自從三日前與烈血獵獸團一戰之后,所有的療傷丹藥,全都交給了團長,眼下連一枚都沒有啊!”
青衣少年臉色一苦,有些焦急的說道。
南宮易聞言一笑,瞥了趙旭一眼,道:“這個不妨事,我這里有療傷丹藥,只需給清妍姑娘服下半枚,就能助其痊愈!”
“為什么是半枚,而不是一枚?小鬼,你也太小氣了吧,連一枚丹藥都不舍得給我姐姐!”
一旁的月兒姑娘突然開口問道,臉上盡是鄙視之色。
“這個……”
南宮易一時語塞,苦笑一聲后,才道:“月兒姑娘有所不知,以你姐姐的傷勢,只需半枚療傷藥就可痊愈。若是服下一枚,另外半枚可就完全浪費了。”
“要知道,眼下受傷的人可并非你姐姐一人。后面這三位,乍看之下只是受了皮外傷,實則也都是身負內傷,只是不是很重罷了。”
“若是將另外半枚一分為三,給他們服下。那他們的傷勢,也就可以在三個時辰內痊愈。如此皆大歡喜之事,月兒姑娘難道不愿意做?”
“請不要叫我月兒姑娘,我的名字叫雷清月!”
雷清月自知誤會了南宮易,卻又不想對他道歉。當即一改話題,將戰場引到了別處。
乍聞“雷清月”三字,南宮易驀然醒悟。原來這小姑娘便是那位雷團長的小女兒,至于眼前這位清妍姑娘,不問自知,定然就是那位雷團長的長女了
如此想著,南宮易這才明白,雷清妍為何要為雷云涉險尋藥療傷?也明白這些人為何會帶著雷清月這樣的菜鳥武修者,冒冒失失的進入眾獸山?
“好!在下以后不再叫你月兒姑娘便是。但是有一點我也要聲明,我叫南宮易,不叫小鬼頭。另外,我比你大,所以,以后不準你這么稱呼我!”
南宮易嘿嘿一笑,趁機反擊道。
“我就要叫你小鬼頭,你能把我怎么樣?”
雷清月一副故意氣惱南宮易的樣子,向他做了鬼臉說道。
南宮易道不以為意道:“這樣的話,我可要叫你月兒姑娘了!”
“你敢!你叫一個試試?看我不和你拼命!”
雷清月柳眉一豎,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眾人見狀不禁莞爾,到此時,彼此間的氣氛才活躍起來。
南宮易沒有再與雷清月斗嘴,右手一抖,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枚通脈化瘀丹。用指甲一劃,頓時從中一分為二。
他先將半枚給雷清月服下,然后又將剩余的半枚交給那位副團長,趁機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這半枚丹藥,就請你分給大家吧!”
那副團長伸手接過半枚丹藥,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說道:“老夫名叫桑羽空,不過是癡長了一些年歲,和南宮公子比起來,簡直不足一提!”
一面擺擺手苦笑著,一面左右細瞧著手中的半枚丹藥。良久,才忍不住問道:“南宮公子,你說這半枚丹藥,真能讓我們三人傷勢痊愈嗎?”
南宮易點點頭:“這個自然不假!怎么,桑前輩難道信不過我?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們一枚,以備不時之需!”
桑羽空見狀,急忙擺擺手道:“南宮公子你誤會了,老夫并不是那個意思。老夫只是在想,若南宮公子的療傷丹藥真有奇效,是否可以救治我們團長?”
“哦,是這樣啊!”
南宮易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目光一轉,道:“卻不知貴團長的傷勢嚴重到什么地步了?只有知道了他受傷的程度,我才能確定這療傷丹藥能不能起到救治效果!”
聽到這句話,剛剛悠悠轉醒的雷清妍忍不住說道:“我父親的傷勢,已經傷及五臟和身體一小半經脈,許多骨頭也都斷裂了,可謂嚴重至極。不知道,以南宮小兄弟的丹藥,能否救得家父性命?”
南宮易沉吟半晌,之后才自信滿滿的說道:“令尊的傷勢的確不輕,若是沒有絕頂高手幫其療傷,或者沒有上品丹藥救其性命,生死恐怕只在旦夕!”
“不過清妍小姐無須擔心,我所帶著這種丹藥,乃是我師父煉制的療傷奇藥。別說令尊只是損傷了部分經脈,縱然五臟毀損經脈全廢,那也是可以醫好的!”
“小兄弟所言可是當真?”
雷清妍面露震驚,渾不像受了重傷一般,猛然從雷清月的懷中坐起問道。
南宮易輕輕一笑:“清妍小姐覺得,這種事情我會與你開玩笑嗎?”
“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將你那上品丹藥給我們啊,盡量多給一些啊!”
雷清月心中一喜,急忙插嘴道。一開口,就打算敲詐勒索南宮易一番。
“月兒不得無禮!南宮公子能出手為我們幾人療傷,就已經頗為不易了。如今雖說父親重傷在床,但咱們也絕不能以此為難南宮公子。”
“說到援手,一切還是全憑南宮公子心意。若是南宮公子愿意援手,我們雷云獵獸團自當感激不盡。若是南宮公子為難,我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至于這絕品丹藥,有此一枚就足堪盛情,何敢心存貪念,繼續向南宮公子所要!”
聽了雷清妍的一番話,南宮易忍不住心中一陣贊嘆:“好一個心思縝密的清妍小姐!生怕我不會援手救治他父親的病患,就以退為進,故意從我的角度出發,處處為我考慮,不露半點強橫態度,實在是高明的一招!”
南宮易不動聲色,輕輕一笑:“清妍小姐客氣了,且不說趙大哥剛才與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沒有,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對令尊的傷勢袖手旁觀!”
“是這樣,按照我的推測,令尊的傷勢,只要服下一枚療傷藥,再由他人每日運功助其療傷一個時辰。半個月后,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但為了打消你們的疑慮,我就給你們兩枚療傷藥,其中一枚以備不時之需,清妍小姐你可如何?”
雷清妍心中一喜,妙目會中笑意氤氳,急忙抓起南宮易的手感激道:“多謝南宮公子,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南宮公子說兩枚,那就兩枚吧,我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