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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尹府變天了?或者是尹家的人中邪了?這才有了如今的受寵若驚驚喜交加的瘋狂舉動?
那三個家丁瘋狂奔入尹府已經好大一會了,驚叫聲一陣陣的從尹府的東邊響徹西邊。隨著驚叫聲的響起,尹家偌大的府院內也開始喧鬧沸騰起來。
而這段時間,南宮易還一直愣愣的站在尹府門前,思索著今日遇見的奇怪現象。
良久良久,南宮易才搖搖頭嘆息道:“怪了,真是怪了,想不到我南宮易也能在尹家引起如此的轟動,真是匪夷所思啊!”
一面說著,這才邁開步伐朝大門里面走去。
南宮易剛一進府院,就聽到一陣陣紛亂的喧嘩聲和腳步聲,正急匆匆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迅速逼來。
雖不知這些人前來圍觀所為何事,但南宮易的心里卻微微一緊,趕忙加快了步伐。
沒走幾步,忽聽身后一個低沉的聲音叫道:“小子,過來。”
南宮易聞言轉身,卻發現喊自己的竟是家主尹堂曜,一時間,心中的不解頓時消失不見,暗中喃喃道:“今日自己回到尹府,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形,多半都是這位家主一手造成的。”
不遠處的尹堂曜站在一個巷子的拐角處,朝南宮易招招手,低聲喚道:“動作快一點,不要被其他人看到,我在書房等你!”
說完,身形一閃,便又從南宮易的眼前消失了。
南宮易撓了撓頭,心知尹堂曜找他多半是為了明日大比的事情,于是苦笑一聲,也飛身跟了上去。
南宮易走后,那些聽到家丁大喊大叫的尹家眾人,這才浩浩蕩蕩的涌向了尹府大門前。可是眾人駐足一看,眼前除了明晃晃的八個大紅燈籠之外,根本連個鬼影都沒有。
一時間,眾人都以為是那三個家丁胡言亂語禍亂尹府,紛紛厲聲質問,有的甚至動起了拳腳。
南宮易知道尹堂曜所說的書房是哪里,也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讓別人看到他找自己談話。也正因如此,這次一聽到自己回到尹府,
尹堂曜便親自來請南宮易敘話。對,就是請,而不是傳喚。如此,足見尹堂曜對南宮易的重視與信任。
南宮易順著尹堂曜掠去的方向一陣急掠,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尹堂曜的府院。府院外面沒有一個侍衛和仆人,除了兩盞紅通通的大燈籠,再沒有其他。
院子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只有夜風輕輕的呢喃,轉瞬即逝。
南宮易知道,眼下這種情形,乃是尹堂曜刻意為之,為的就是不愿讓別人看到他和自己暗通密談。
南宮易不假思索,三步并作兩步,一轉眼就來到了書房門前。望著虛掩的房門,南宮易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手輕輕的扣了三下。
靜夜之中,頓時響起了三記“篤篤篤”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書房里面傳來一個短暫而又雄渾的聲音:“進!”
南宮易應聲推門而入,抬眼就見家主尹堂曜正坐在書房中的一張靠椅上,目光如炬般死死地盯著剛剛踏入書房的自己,內里充滿了贊譽與激動。
“回來了?”
望著南宮易輕腳緩步走進書房,尹堂曜微微一笑問道。
南宮易隨手關上書房的門,然后回過頭來躬身一揖:“稟家主,我回來了。”
尹堂曜緩緩地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長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聲音極富磁性與釋然,仿佛在這一刻,他那緊繃的心弦這才徹底松弛了下來。
聽著尹堂曜那一聲夢囈般的嘆息,南宮易故意神色迷惘的問道:“不知家主今夜找易兒所為何事?”
尹堂曜輕輕一笑,饒有深意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問一下,這幾天你都去了哪里?”
南宮易聞言,心中忍不住暗笑:“這尹大伯果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先前從我這沒套問到什么,這次剛一回來,卻又來打探了,真是有意思。”
微微一頓,南宮易神色鄭重的答道:“以往界武修者大賽慣例,凡進入前五名者,都要被選為光幕城大比的選手。易兒既然身為武修者大賽冠軍,當然要以身作則,迅速太高自己的武修實力,以備在大比中奪得名次。”
“正因如此,這段時間我是特意出去進行修煉的。只因去的地方有些遠,這才耽誤了行程,回來晚了,還望家主諒解。”
南宮易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義正詞嚴,渾不像他在尹家往日的做派。這讓坐在靠椅上的尹堂曜也不由詫異,心道,這小子是啥時候改掉流氓無賴的形象的。
念頭一轉,心中又不由得冒出兩個字來——修煉。這小子果真是出去修煉了,卻不知道他是去哪里修煉的,竟然一來一去會耽誤行程。
想到這里,尹堂曜的目光便閃爍起來,將南宮易全身上下都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這一看不要緊,卻險些將尹堂曜驚得從靠椅上摔落下來。
在尹堂曜的一雙厲目剛剛觸及到南宮易身體的一剎那,他的心中便猛然一震:“什么,先天境化精中期實力?怎么會這樣,不是我眼花了吧?”
尹堂曜一臉錯愕,嘴巴張的老大,望著一臉恬淡的南宮易,用力搓了搓眼睛,再次看向了南宮易。
“我勒個日,真的是先天境化精中期的武修實力,我沒有眼花啊?!這怎么可能呢,這小子半個月前分明就只有后天境煉皮期的實力嘛,怎么現在突然之間就飆升到了先天境,而且還是化精中期?”
尹堂曜的心中在咆哮,心臟在狂震,頭腦在發麻,一雙碩大的眼珠子幾乎就要奪眶而出,沖向南宮易的身體。
揪著長須的右手,在眼睛望向南宮易的同一時間,便開始抽筋般的狂抖起來。此刻,連長須被揪掉了一簇都未曾察覺。
尹堂曜的雙目越看越是癡迷,越看越是驚異,越看越是歡喜,直瞧得南宮易全身癢癢,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他的身體里游走,說不出的難受。
無奈之下,南宮易只好一臉尷尬的求饒道:“家主,請你不要再這樣看我了,否則我會受不了的。”
聽了這句話,尹堂曜的神色這才微微一怔,自知有些失態,旋即回過神來。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尷尬一笑:“易兒,那個……剛才不好意思啊,大伯……走神了。”
說著,整了整聲色,一捋長須道:“剛才你說這半個月你是出去修煉了是嗎?”
尹堂曜強自壓住心中的震驚和好奇,輕聲問道。
南宮易點點頭:“不錯,我是為了自己在大比中不容有失,這才出去修煉提升實力了。”
尹堂曜“嗯”了一聲,目光流轉,還在掃視南宮易的身體,聲音依舊道:“那你是一個出去修煉的呢,還是和別人一起結伴出去的?”
尹堂曜并沒有問南宮易去哪里修煉,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這么問,南宮易是絕對不會回答的,或者說,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真實地方的。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從別的地方那里下手敲打。
南宮易一臉鄭重,搖搖頭道:“沒有別人,就我一個。”
尹堂曜再次“嗯”了一聲,嘿嘿一笑,問道:“你說這修煉一來一回耽誤了行程,想必你去的地方一定不太近吧?卻不知道距離咱們尹家,大概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