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可愛的小把戲被楚慎識破以后,孟雨菲并沒為之有絲毫慚愧:
“人家雖說沒打算把表演當成終身事業,但多少也有一點點想演上幾出戲啦,所以現在開始就要練習咯。”
與李若男打過招呼,確定李若男將留在家里改稿子以后,楚慎換上外衣,與孟雨菲一道出門曬太陽。
女徒弟手里牽著狗繩,男師父手塞在大衣兜里。兩人一邊閑聊,一邊享受著最近難得的陽光。
這師徒兩人在路上漫步了一小時左右,來到附近一處公園。在這公園入口處旁邊,有個異常醒目的招牌,上書“帶寵物入內請牽好”八個紅色大字!
師徒倆沿著公園里的綠道一邊走著,一邊聊著一個新的話題。這話題是楚慎主動挑起,因為楚慎忽然覺得,自己有了新的人生目標:
“我要買套獨棟的小樓來住!家里一定要有個院子,這樣還可以養條狗!”
孟雨菲掩嘴笑道:
“光州有句形容好生活的名言,叫住洋樓養番狗,老師你終于領悟這條大道理啦!”
“我也不用住什么洋樓啦。大概三層樓左右,每層有個百余平方米左右。”
楚慎一臉向往地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比劃:
“再來個幾十平方的小院,這樣我就已經很滿意啦。”
“老師你打算在老家蓋這樣的樓,還是在光州買現樓啊?我不知道你那邊房子多少錢一平方,可我知道光州這邊即便市郊,一平方均價也得三萬左右喔。”
“我老家那邊蓋房子比光州便宜多了。那邊別的不多,就地皮特別多!”
楚慎一副躊躇滿志的德行:
“光州這邊生活配套齊全,有條件的話,我還是想在光州這邊弄套大房子,這樣就好把家里人都接來住嘛。”
孟雨菲一臉略有所思:
“我聽說過你這類情況啦。我還聽說農村人都習慣住大房子,即便房子破破爛爛的,家里也沒什么家具電器,但房子本身的建筑面積卻遠比城里大呢。”
楚慎輕拍孟雨菲肩膀:
“大小姐你越來越懂事咯。”
“其實我是聽師姐她說的啦,我自己很少關注這些事情的。人家一向關注的是品味,才不管什么經濟價值呢。”
孟大小姐說著噘起了嘴,一臉“我沒有夸獎誰”的德行。
楚慎聞言后點點頭:
“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就是我爸媽他們在老家住慣了,不習慣在光州這邊生活。到時候估計還得麻煩你一下,看怎么樣把新房子收拾得象我老家那樣才好。”
孟雨菲也點點頭:
“人家要先去你老家看看情況,然后才有得參考啦。”
楚慎咧嘴一笑:
“帶你去老家好辦,到時候干脆把你師姐她們也帶去好了,就當是旅行嘛。”
他的表情顯得益發自信:
“以后我要在院子里養條狗,這樣子多少有些在老家的感覺。如果這樣,相信我爸媽他們也會愿意進城來住!”
孟雨菲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老師你想養什么狗呢?我有朋友經營寵物醫院,無論你想找什么名貴犬種,都可以找她幫忙喔。”
楚慎咧嘴一笑:
“我用不著什么名貴犬種啦,我就喜歡小時候家里養的那種土狗!”
就在師徒兩人一起暢想未來的時候,綠道前方跑過來一條白色哈巴狗。這條狗身上沒系繩,狗主人明顯違反了公園的規定,在公園范圍內沒牽著自己的寵物狗!
哈巴狗一看到前方有狗,即孟雨菲牽著的那條柯基犬,便拼命吠了起來。孟大小姐的柯基犬不甘示弱,也四蹄抓地大聲吠了回去。
別看只是兩條小型犬而已,這兩條小狗吠聲的吵耳程度,連楚慎都覺得“不耐煩”!
暢想未來的感覺,便如同做著一場難以言喻的美夢,令楚慎心里原本充滿了喜悅。但被狗吠聲打斷暢想,那感覺便如同忽然從美夢中被驚醒。
如此落差,令楚慎的心情瞬間變得惡劣起來。
他冷哼一聲“哪來的野狗”。然后抬起右腳,把腳掌在地面上用力一跺。
經歷了前段時日的槍林彈雨以后,楚慎的武藝修為,較之前又有了明顯進步。他這隨意跺腳帶來的巨大力度,卻相當巧妙地滲透進了腳下的地底。
與他腳掌相接觸的水泥板,甚至沒因這股巨力而產生半條新裂紋!
在短短的一剎那,孟雨菲只覺得四周劇烈震動,如同身邊有輛重車駛過!
恍惚之間,她覺得自己并非站在公園里的綠道上,而是站在大馬路邊上。一輛載重不知多少十噸的大卡車,將馬路壓得不住震蕩,感覺如同地震了一般!
危機意識薄弱的孟雨菲尚且如此,兩條狗身為危機意識強烈的獸類,受到的驚嚇自遠勝孟大小姐!
被楚慎那么一跺腳,兩條原本一直對吠的狗,這會兒已不約而同地擠在了一起。兩條狗都夾著尾巴,身下一灘水跡,明顯被突發的輕微地震,以及造成地震那頭猛獸的氣勢嚇失禁了!
光是楚慎造成的輕微地震,這兩條狗還能夠往安全所在逃。可當造成地震的莫名兇獸就在眼前,兩條狗的獸類本能,令它們只能擠在一起等死!
楚慎眼里雖不在意兩條狗的感受,但他在意孟雨菲的感受。他不想令自己人多受驚嚇,所以他一見兩條狗已然嚇尿,便不再做出任何恐嚇舉動,免得把孟大小姐也嚇尿了。
他輕輕拍拍孟雨菲的肩膀:
“剛才說到哪里啦?”
孟大小姐這才回過神來。
兩人本打算開步走人,可大小姐那條柯基犬卻賴在地上不愿動。楚慎養過狗,所以早有類似的經驗。他用了一個眼神加一次招手,便令這條柯基犬老老實實跟了上來。
楚、孟兩人才走了不到五步開外,便聽到一聲呼喊:
“兒子--兒子--”
楚慎聞言便對孟雨菲說道:
“會不會有人孩子丟了?”
孟大小姐皺著眉頭:
“難說呢..”
當師徒兩人剛停下腳步,迎面便走來了一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