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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當年田震代表正器宗進入小世界的事情,如今早已經被扒了出來,被問及此事,那人答道:“的確是這樣,當年一個偏遠小城中出現了一處小世界節點,而且是罕見的具備基本法則的小世界,不僅道塵去了,少主也曾到那湊了湊熱鬧。”
閣主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本想說既然鳳淵也去過小世界,也算是田震的舊識,為什么就不能起到和道塵一樣的作用,幫助玄魔閣緩和一下和散聯的關系呢?然而話到嘴邊,又忽然想起剛不久前鳳淵還派人追殺人家田震了,這要是真派鳳淵去了,緩和關系?恐怕人家針對魔閣說不定都有鳳淵的原因。
想到此,閣主不由得為之氣結,道塵和鳳淵都是各派的天驕,但是偏偏人家道塵能起到的作用,鳳淵偏偏沒有,甚至還有反作用,實在讓人郁悶。
不過沉默了一會兒后,閣主還是吩咐人把鳳淵叫了過來。
話說鳳淵這些日子心情是很復雜的,遙想當年,在小世界他對田震可是頤指氣使,對他的性命可謂毫不在乎,事后有因為看對方不順眼而大肆追殺,而如今,人家一躍成為了高高在上的散聯盟主,已經是和大長老一個層次的存在,當年他對田震的所作所為想起來甚至有些滑稽了。
“閣主,不知叫淵兒過來是……”
在閣主和大長老面前,乖張跋扈的鳳淵自然成了一個乖孩子。
閣主微微點頭,問道:“當初你派人追殺田震,可是因為什么深仇大恨?”
鳳淵心里跳了跳,問這個干什么?不過不敢不回答,急忙道:“都是因為一些誤會。”
鳳淵是什么性格,閣主當然知道,聞聽此言就知道肯定又是因為一些臉面上沖撞了之類的小事,當即心中稍定,道:“既然是誤會,那本尊想讓你盡棄前嫌,前去鶴林城拜訪一下田震,緩和雙方緊張的局勢,你看可好?”
鳳淵臉色一變,慌忙道:“閣主何出此言?我畢竟和此人有過過節,換別人去反而要比我更有效果……”
“哎,正是因為考慮到你的可能性更大本尊才會叫你過來的,你和他的仇怨沒什么大節,讓你以少主身份過去也是表明玄魔對此事的重視,此外如今玄道和散聯結盟的樞紐就是道塵,你和道塵當初都是在小世界和田震結識的,怎么說也算是舊識,說起話來畢竟方便……”
鳳淵臉色古怪起來了,也沒有回答閣主的話,就在那看著閣主。
閣主覺得不對勁,輕咦一聲問道:“有什么為難的么?”
“閣主……我和田震的確是在小世界認識的,不過這個舊識的質量……咳咳,當初因為除了一些變故,淵兒力主犧牲當時毫無背景的田震來換取更多人活命的機會的……”
“什么?”閣主忍不住失聲道,本以為人家道塵能在小世界和田震接下善緣,鳳淵就算不濟,總不至于交惡,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事在里頭。
“當時淵兒也沒想到此人竟能組建散聯,況且當時道塵雖然反對了幾句,不過也沒有太過堅持……”
“好了好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命你去砷崖面壁修煉,不得本尊口令,不準出世!”
鳳淵愕然了,自從成了少主,就算是閣主也很少用這種嚴厲的語氣對他說話了,還有要他去砷崖面壁?那可是一處處處毒霧的險惡之地,在那保命已屬不易,何況修煉,完了,這是打算罷黜他少主的嗎?
罷黜倒是不至于,其實鳳淵做的事放在平時,再正常不過,然而偏偏如今涉及到了田震,關乎著整個宗門的發展,事關重大,這鳳淵不但幫不上忙,還在十幾年前早就給他們埋了雷,使得如今的事情越發不好解決,擱誰誰不生氣?
“哎,每一個能用得上的,大長老剛去砸場子回來,自然也是不是和做這個說客的,還需本尊親自過去一趟了……”
最終,閣主這樣喃喃了一句。
玄魔閣主要拜訪散聯盟主的消息傳到田震手中時,田震卻不在鶴林城,而是回到了留筆峰。
看到林詩若沒事,一幫女人高興的很,一群人圍在一起,關心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細節田震沒有多說,不過大致過程同樣讓眾人心驚肉跳。
“居然有異界的散仙來奪你的東西?”
“你沒事吧田震?”
“老田,你這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啊,居然連散仙都能殺了。”
“你修為都已經是大乘了,我們卻還只是筑基和結丹,你不會一個人飛升仙界不要我們吧?”
一個個嘰嘰喳喳,田震聽得頭疼,不過同樣也感覺到這么多人的關懷,著實溫暖,無論在外面經歷怎樣的驚險,回到留筆峰,總能找到家的感覺。
“放心吧,我會選擇留在這一屆,歷劫轉修散仙。”
田震給眾女吃了一顆定心丸。
另外關于莫音的事,田震第一次正式告知了眾女,一來已經開始和玄魔閣作戰,二來,將來莫音回歸,也好讓這些人有些心理準備,他可不像看見一群女人撕逼。
因為已經開始和玄魔交鋒,散聯事務繁忙,田震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悠閑,因此停留沒幾日,便再次回到了鶴林城,不久之后,玄魔閣閣主親自降臨。
之前兩個大長老來訪,就讓散聯手忙腳亂,而今玄魔閣閣主帶著一眾高手來此,散聯眾修卻發現徹底沒有了對這些大派的忐忑和恐懼。
田震親自坐鎮,本身就是一顆定心丸,況且接連的交鋒已經讓散聯的人認識到自己的力量,玄魔閣又如何,還不是被逼的閣主親自來談判了?
田震預料到會有這一出,不過從始至終,田震都沒想過談和。
其實以今時今日田震的地位和實力,完全可以逼迫玄魔交出莫音,處置鳳淵,然而田震并不想那么做,當年鳳淵給自己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數十年的相思之苦,殺身之辱,每每想起,都讓田震心神不定,幾近走火入魔,他對鳳淵的恨意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如若不能講讓鳳淵的下場極盡悲慘,田震很難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