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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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被凍在冰里的嘉麗坎通納的眼睛一點點的睜開了,懷里抱著的靈杖頂端閃耀著一點晶瑩的水珠,先是紅色,隨后一點點的變成了清亮亮無色的水樣。
嘉麗坎通納癡癡的看著那顆水珠,被凍住的嘴巴費力的張開了一條縫,伸出來的舌頭舔在了水珠上。
一道水色立時升起,先是在嘉麗坎通納的舌頭上跳動,然后綻放,清亮亮的水色沖出了冰封,把整塊冰都給裹住了。
水波上的浪花一點點的凝住,然后倒流而回,向把冰塊又送到了水浪的中間。
嘉麗坎通納舔著那顆水珠,只覺萬千水流都向著自己的身體里涌去,不過一會的工夫,身體就都是水了,那些濃濃的水流,把她的身體都占滿了,血液被逼得向后倒流,壓向心臟,嘉麗坎通納只覺得身體整個就要爆開了,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讓自己把舌頭收回來人,只能任著水流向身體里涌入,最可怕的就是那水已經遍及全身了,可是水珠確沒有一點變小,還是那么大,還是那么圓。
嘉麗坎通納一向乖覺,從來不肯冒險,就是幾歷險地,若不是宋育龍有難,需要她全力以赴之外,其他的時候,她都是盡力避危險,專一在暗處撿漏,可是這一會這危險卻死死的把她給壓住了,讓她怎么脫身不得。
嘉麗坎通納已經感到了腦袋一陣陣的暈眩,肺部一陣陣的刺痛,卻一口也咳不出來,嘉麗坎通納心底悲泣,腦海里只是一個念頭:“宋;我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以后會會恢復你男人的力量呢?可惜就是有那么一天,我也享受不到了。”
嘉麗坎通納胡思亂想,那靈杖之中也有一個靈魂,羞得臉色成紅,暗罵她不要臉,心道:“這個實在不合適,我是清清白白精靈,就算是受到了血族的詛咒,那也就是一直沉睡在這里,我要是附身她的上面,那我再也沒有清白可言了!”
精靈這種生物,愛惜羽毛甚至愛惜自己的生命,但又極其自私,在他們眼中,除了精靈是生命,其他的生命,生死都不在他們的考量之中。
在被血族詛咒的日子里,靈杖寄生精靈就是醒了,看到靈杖飲血,那也不過就是寄身靈器受污而已,對自己沒有什么傷害,但是要是寄身在魅魔的身體里,不要說真的和人XX,就是被別人想想,她都會認為那是無盡的羞辱。
寄生精靈猶豫起來,水珠上的水流開始變得緩慢起來。
嘉麗坎通納壓力頓減,她突然發狂的向下一咬,把舌尖咬斷,一下噴了出去,靈杖寄生精靈尖叫一聲,水珠收了回去。
罩在冰上的水色立時退去,跟著本來倒來的冰河呼嘯奔空,全力向前沖了過去,退著冰塊向著那塊巨石沖了過去。
嘉麗坎通納目光惱火的看著靈杖,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我是怎么了,一進來深淵就被冰給凍起來了,原來是你在這里搞得鬼!”
靈杖寄生精靈這會也顧不得藏著了,尖聲道:“你不還不把他冰塊穩住,一會撞上了,我們就都是死了!”
嘉麗坎通納咯咯嬌笑道:“沒事,你死不了。”
寄生精靈雖然沒有身體,卻看到了嘉麗坎通納的那笑中的狠辣,有些瑟縮的道:“你……你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既然想找一個身體,我就把我這個身體給你好了,不過……。”嘉麗坎通納眼波流動,華采如水,甜膩膩的說道:“我可是要進入這根靈杖里了,你想想,我這個被千人壓,萬人跨的身體,你要是進入之后,立刻就能得到好敏感的……嘿嘿,然后我住到靈杖里,讓我的這念頭……。”
嘉麗坎通納腦海之中,各種各樣,讓島國文藝片女主角看了都要臉紅的場景送進了靈杖之中,靈杖之中羞憤長叫:“不要再想了!”
“還不破冰!”嘉麗坎通納大叫一聲,靈杖之中無數道看似光線,實為水流的細紋沖了出來,轟的一聲,冰塊炸碎,嘉麗坎通納的羽翼一展,凌空而出,飛在半空。
冰河的水轟的一聲巨響,跟著河的中間顯出一個圓形的大坑,兩邊的河水向后退去,漸漸大坑中無水一個冰封的深潭浮現出來。
“玉骨冰潭!”靈杖里的寄生精靈發出一聲尖叫,跟著靈杖在嘉麗坎通納的手里沖了出去,向著冰潭而去,只是才飛一半,就停住了,寄生精靈在里面發羞憤之極的罵道:“你這個……空個賤人!”
嘉麗坎通納飛過去抓住了,靈杖說道;“嘖、嘖、嘖;這多虧了空間掌控者,讓我們可以用各種語言里的精粹部分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不然你怎么說得出這‘賤人’一詞啊。”
寄身精靈沒心靈和嘉麗坎通納斗嘴,叫道:“你有什么想法說清楚,別再拿那東西惡心我!”
“告訴我那是什么東西?”嘉麗坎通納指了指下面的冰潭說道:“別騙我,你的靈水注入到了我的身體里,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清楚的很!”
寄生精靈無奈的說道:“那下面是冰潭,我的身體當年被血族打碎,只留了一個受了血族詛咒的靈魂寄生在這里面,如果我要是進入寒潭之中,我就能利用寒潭讓我重鑄身體,雖然這要近萬年才能完成,但是那身體是通靈玉潔的,不會有一點污穢在上面。”
“啊,我知道了。”嘉麗坎通納說道:“原來你是想去重生啊。”
寄生精柔弱的道:“你要這么想也可以,如果你能放我離去,我會一生都感激你的。”
嘉麗坎通納冷笑一聲道:“你要走也行,先吃一泡圣水。”
寄生精靈奇怪的:“你哪里有什么圣水啊?”
嘉麗坎通納騎了靈杖,開始解褲子道;“一會尿出來就是圣水了。”
寄生精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肌的尖叫起來:“你要敢尿,我就是炸碎了靈杖,我們同歸與盡。”
嘉麗坎通納冷笑一聲,道:“我們就賭賭看,你能不能炸死我,其實你就是炸死了我,我也不在乎,就怕你炸個半死,淋了一身,而我卻走了,你就慘了。”
寄生精靈泣聲問道:“你究竟想怎么樣啊!”
“你走了這靈杖不就廢了嗎,我還要你干什么?”
寄生精靈這才明白,急忙道:“愿意引你的靈魂入他杖,讓你和靈杖和為一體,這樣你就還照樣操控靈杖了,行嗎?”
“不行!”嘉麗坎通納叫道:“你要是這么做的時候,傷了我的靈魂,我怎么辦?”
寄生精靈考慮了一會,又道:“我留下一縷沒有意識的靈魂,我走之后,你把他吞噬,這樣你就能使役靈杖了,這還不行嗎?”
寄生精靈眼看那嘉麗坎通納還有說話,心里害怕,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就放我走吧,我在靈杖里已經被困了萬年了,我是精靈,我實在對血族的骯臟無法忍受了,再不能離開,我就要死了!”
“哼!”嘉麗坎通納不屑的道:“你們這些精靈,只覺得這天下生靈都是骯的,就你們干凈。”
寄生精靈不敢頂嘴,只能是聽著,嘉麗坎通納做出一個意味索然的樣子,說道:“罷了,反正你會覺得我這樣的魅魔還不如血族呢,要是以后你不好好幫我,暗中搗亂我可受不了,你要走就走吧!“
寄生精靈二話不說,割了一縷靈魂在靈杖之中,然后沖出了靈杖。
嘉麗坎通納只覺手里的靈杖一輕,然后一道水團似的影子飛出去進入了寒潭之中,而靈杖立刻變得靈氣希少,光色全無了。
嘉麗坎通納就懸在空中,然后把靈魂沉進了靈杖之中,果然那里有一縷無意識的靈魂在漂蕩著,嘉麗坎通納沖過去,一口氣那縷靈吞噬。
靈杖重新綻放出刺目光華,而兩旁的冰河河水也跟著嘯叫起來,嘉麗坎通納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全力沖擊著靈杖,不過一會的工夫,靈杖光華就更見華彩,光芒閃爍無定,向下投去,都照在了冰河之上,讓冰河的水都變得色彩斑斕起來。
冰潭之中,一聲呼嘯,跟著一道冰峰沖起一,化成了一個清靈高雅的女子身形,手中握著寒潭冰芒化成的弓箭,尖聲叫道:“好個小魔,你敢騙我!”
前文就曾說過,嘉麗坎通納這個魅魔名不符實,她是人類來深淵養病的,為了讓自己的病體能好得快一點,錯投了魅魔胎,進入深淵之后,一直病體沉重,加上她必竟是人轉世,對那些惡魔實在受不了,所以根本沒有和任何雄性有過來往,不然也不至于宋育龍一碰上她的時候她就被人追殺呢。
后來離開深淵,又被鮑爾神父關在教堂,被救之后就一直這樣在生死之間打轉,除了那次和宋育龍精神相通之外,還沒真正和誰有過關系呢,不過那些場面她可是沒少見,必竟休做為媚魔,這些就少不得看到。
嘉麗坎通納沒有想到寄生精靈竟然能這么快就借冰凝體,也不去和她交手只是咯咯笑著,振翅就走。
冰雕一般的寄生精靈冷哼一聲,長弓挽起,瞄著嘉麗坎通納的背影一箭射去,冰箭在半空中急速飛過,就天地都被冰封住了,幾只小鳥在空中飛過,閃避不及,立刻被凍成了冰塊,從空中摔下來,砸得粉碎,冰屑子四下飄揚。
嘉麗坎通納感應到了冰箭,但是她怎么努力都無法閃避,急切之間,嘉麗坎通納一咬牙,回過身去,連下十七面冰盾,跟著靈杖向著水里一晃,六面水盾沖起,都橫在了身前。
冰箭射到冰盾之上,箭身略凝,而冰盾上的力量不過眨眼的工夫就都被冰箭吸收了,冰箭又粗了一倍,寄生精靈冷笑一聲:“小賤人,你的實力比我弱,還敢在我的面前用冰!”
寄生精靈的話音沒落,尖叫一聲,捂著腦袋,不停的搖頭,大叫道:“把這些東西從我的腦袋里滾出去!”可是嘉麗坎通納因為舔水珠子,得到了和寄生精靈心思相通的能力,這會大腦里把萬千島國文藝片,動作片乃至重口片的場景都勾了出來,讓寄生精靈痛苦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沒有了寄生精靈心神指揮的冰箭已經攪碎了六面水盾,向著嘉麗坎通納飛來只是速度和冰封的寒氣都差了許多,那些被凝成水盾的力量落下水中,力量卻增長了許多。
嘉麗坎通納衡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一伸手抓住了冰箭,冰箭上的力量沖擊得嘉麗坎通納向后飛去,嘉麗坎通納借著這個力量,雙翼急振,向著遠方而去。
銀鈴一般的笑聲傳進了寄生精靈的耳朵里:“哈、哈、哈……臨別分手,謝謝你的冰箭了,這上面冰力十足,都快要趕上法寶了!”
寄生精靈就站在冰潭之中,嘉麗坎納飛走,最后無奈的長嘆一聲,慢慢的回到了冰潭之中,寄生精靈一退,兩邊被分的河水重新向著一起聚來,再次把河水給蓋住了。
就在寄生精靈離開靈杖的一刻,夏爾張伯倫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宋育龍急忙伸手把他抱了起來,此時他們正在落下的跨海大橋入口入接受檢查,看到夏爾張伯倫暈倒,周圍的傭兵立刻提槍對準了宋育龍他們,眼中盡是戒備。
宮天陸急忙擋在前面,連聲道:“別開槍,千萬別開槍,他沒有受傷,真的沒有受傷。”
一個傭兵看了看夏爾張伯倫,越看越覺得那雪白的一張臉刺目,沉聲道:“你們四個檢查完的可以進去了,他;不能進去!”
言青萍聽了這話當場就要翻臉,宋育龍擺手道:“這樣吧,我和夏爾留在外面,你們進去好了,兌換了食物你們再出來。”
言青萍剛要反對,宋育龍小心道:“我們不能不打聽消息,可是宮天陸我不放心,還要蓋因也要人看著,您進去了我比較放心,我們兩個就在基地外面等著,您不必擔心,以我們兩個能力,又在基地周圍,還怕什么啊。”豈不知有人‘看上了’,正在等著算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