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丟了夏爾·張伯倫,猙獰的站在那里,幾次想要伸手把妖刀‘莎拉維爾’從身體里給抓出來,可是手伸到胸前大洞處,卻不敢伸進去,最后阿瑟尖叫一聲猛的把手插進了洞里。
手臂剛一插進去,一股巨大的旋力在洞里旋轉,手臂立成血泥,被妖刀吸收。
此時白水晶一般的妖刀里發出尖歷的笑聲,阿瑟恐懼的四下看去,突然抓住了夏爾·張伯倫狂叫道:“你聽到笑聲了嗎?你聽到笑聲了嗎!”
夏爾·張伯倫遺憾的道:“舅舅,只有死人才能聽到血后的笑聲,我;沒那個福份!”
“我殺了你!”阿瑟怒吼一聲,一掌拍去,可是手掌拍到中途全身的力量就如流水一般的散去了,身體爛泥一樣的倒下,夏爾·張伯倫甩開阿瑟,把頭上的高禮帽摘下來,隨手一揮,一只血杯飛了出來,夏爾·張伯倫伸手握住,小心的向著阿瑟的身上湊了過去。
這只血杯顏色妖異詭艷,張伯倫迷醉的看著,輕聲道:“它本來是白色的水晶,可是被血泡得時間太長了,所以就變成了紅色的。”他說話的工夫,血杯到了阿瑟軟泥一般的身體前,一道血肉相混的汁液被血杯吸了進來。
夏爾·張伯倫呷了一口血汁,然后把手伸進了血洞里,有了那一口血杯中的汁液為引,妖刀便不去吸附他的手,夏爾·張伯倫順利的把阿瑟的血核取了出來,旋轉的妖刀‘莎拉維爾’頗為不甘的追遂著他向外去的手掌,直到他完全離開,才縮了回去,猛的旋轉起來,把阿瑟全身絞成血泥吸進刀身之中。
妖刀莎拉維爾的身體被血色染紅,但是慢慢的紅色又褪去了,重新恢復了雪白的顏色,一眼看上去,不像是一柄刀,倒也是一件玩具一般。
夏爾·張伯倫把莎拉維爾收起,然后把阿瑟的血晶放到血杯里滾了一圈,血杯里原有的汁液立時沸騰起來,好像要被煮熟了一般。
夏爾·張伯倫把阿瑟的血晶取出來,然后把血杯里的汁液都灌進了寧小宇的嘴里,寧小宇一陣急咳之后,緩緩醒來,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
崔雨童這會還在和阿瑟的長袍博斗,夏爾·張伯倫走過去把長袍取下來,輕聲道:“你怎么樣?受傷了嗎?”
崔雨童只覺自己那顆擔驚受怕的心,一下安定了下來,輕聲道:“夏爾先生,能得到您的關心,我萬分幸辛,您放心,我沒事。”
夏爾·張伯倫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回手抱起了寧小宇道:“我們到車庫里去找他們,崔雨童急忙跟上,看著夏爾·張伯倫雖遇大戰,但仍是身形不亂,意態瀟灑,只覺得就這樣跟著他,從此天涯海角走遍,也沒有什么可遺憾了。
一走進車庫就見變成金剛巨猿的宋育龍和付泉靈丙個守著言青萍正在手足無措之間,急忙過去,叫道;“都讓開點,我來看看。”
付泉靈急忙讓開,說道;“夏爾,你快看看,言姨這樣,是解了尸毒沒有,還有宋育龍這幅樣子,要怎么辦啊!”
夏爾·張伯倫看視一翻,道:“言青萍的傷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要想馬上恢復卻不可能,宋育龍……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這樣子就像是放棄了本來的血脈一般,也許他以后都是這個樣子了。”
宋育龍和付泉靈臉色同時一變,夏爾·張伯倫干咳一聲,又道:“不過……。”
付泉靈咬牙切齒的抓住了夏爾·張伯倫的脖子,叫道:“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不過什么?”
夏爾·張伯倫嘿嘿一笑道:“不過;空間里應該能有辦法。”
宋育龍低聲吼叫兩聲,付泉靈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思,道:“可是我們現在是在任務之中怎么回空間啊?”
夏爾·張伯倫不以為然的道:“我們的任務可沒開始呢。”
宋育龍和付泉靈同時一怔,愕然的看著夏爾·張伯倫,夏爾張伯倫解釋道:“空間給咱們的任務是到法國去救地球上惟一的一只媚魔,任務要到法國才能進行,現在你們執行的不過是我對你們的雇傭,只要不耽誤任務,時間可以任由我們掌控,所以我們可以先回到空間,等到恢復了之后,再去法國。”
付泉靈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定下船了嗎,我們走了,那船來了怎么辦啊?”
夏爾·張伯倫道:“正因為我定了船,所以我們才要躲一下。”
付泉靈略一思考,已經明白了,現在他們一共六個人,兩個傷的,一個成了怪物,對方看到這樣的組合,不下手就怪了,既然他們已經把追兵徹底給甩開了,還不如就先回到空間,等到都恢復過來,然后再回來,自己想辦法渡海前往法國就是了。
夏爾·張伯倫見眾人沒有異議,于是徑向被宋育龍撞塌的那面墻走去,取出鑰匙就要打開空間,但是透過被宋育龍撞破的大洞看去,就見海面之上一艘大船打著船燈向著倫敦灣里駛來,夏爾·張伯倫苦笑一聲,拜了拜手,道:“對不起了,我只能爽約了。”說完打開空間,招呼眾人進入了空間之中。
夏爾·張伯倫他們走后不久,一艘大船就駛進了倫敦灣,船上彈射出一架阿古斯塔·韋斯特蘭A129“貓鼬”武裝直升飛機,向著碼頭飛來,探照燈在碼頭上掃了一圈,卻找不到任何活人,只有一堆喪尸的遺骸,飛行員無奈之下,只得向船上喊話,把消息傳回去。
守在無線電邊上的幾個男子臉色難看的聽著,其中一個英俊的少年怒吼:“這小子不是在騙我們吧!”
一個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這樣,米克利,你上去看看,他究竟來了沒有。”
米克利冷哼一聲,道:“他要是敢耍我們,我一定讓他后悔!”說著從船艙里出來,飛身向空中一縱,人在半空,身后生出一對雪白色的羽翼來,向著碼頭飛去。
米克利渾身散發著神圣的白光,飛在空中就好像一團白色的流焰一般,船上的人都艷羨的看著他在空中的身影,眼里露出幾分狂熱的虔誠來。
米克利腳一沾地,就感應到了血族侯爵的氣息,他臉色一變,輕聲道;“看來還真的是有人攪局了!”說著就地平飛,向前而去,突然停頓下來,低頭看到身下的土地,那里一股濃重的侯爵血氣升騰而起,米克利眉頭緊皺,轉頭又飛到了車庫之中,這里面言青萍、宋育龍留下的氣息還在。米克利感到了之后,更加心驚,仔細搜一會,見周圍沒有什么遺跡了,于是閃身飛出來,向空中沖去,追上直升機之后,敲了敲上面的玻璃。
飛機上的兩名乘員立刻打開了艙門,米克利擠進去,抓起了無線電對講機叫道:“辛克萊爾,碼頭上沒有活著的,也沒有夏爾·張伯倫的氣息,但是碼頭上有吸血鬼侯爵的氣息,還有雙C級喪尸的氣息和C級鬼氣。”
中年男子面色難看的站在船艙里,半響才道:“回來,這件事有意思了。”說完關上了無線電,在船艙里來回踱步,輕聲道:“看來夏爾·張伯倫是被血族發現了行動,隨后逃走,跟著血族派出來追兵,而其他人也看上了這塊肥肉,想要把他吃下去,就是不知道他落到誰的手里了?”
海船沒有一點消息,等到直升飛機和米克利回來,只能黯然返航,但是辛克萊爾終覺得那里不對,猶豫再三,留下了一艘船,監視著這里的動靜。
法國馬賽加爾德圣母院里,一位牧師正在給幸存者發放著食物,他高大到兩米一五的身體,讓這些難民在他的面前都顯得那樣的渺小,但是他和善的面容卻總是帶著悲天憫人的慈祥,每當他走過老人、孩子和殘疾人的身邊,總會多給他們一勺麥粥,并一臉愧色的道:“我可憐的孩子,我能給你們就是這些了。”
那些受到照顧的人們無不感激涕零的說道:“敬愛的鮑爾神父,您對我們的照顧太好了,我們感激您這主在地上的使者,在這主施下懲罰的日子里,是您給我們茍延殘喘的機會,愿主保佑您。”
鮑爾神父同樣回以教禮:“我們信主,主必救我們!”
總算把食物都發放下去了,鮑爾神父這才回到自己房間,這座修道院的修士早就跑得跑死得死了,只有這位鮑爾神士還留在這里,沒有被病毒感染,并收留了周圍三百多的幸存者。
在喪尸遍地的世界里,一個能有吃的和安全的住處的地方已經是天堂了,所以大家對這位神父都極為感激,而鮑爾神父惟一的一點要求,就是任何人不能進入他的房間,以免打憂他向上帝祈求收回懲罰的禱告,這點小小的要求,自然沒有人會反對。
而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就在鮑爾神父的房間里,一只媚魔正焦躁的坐在床上,望著外面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