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本是書生,身嬌體弱,平時看起來平靜斯文,其實還真不是裝的,他的身體素質也裝不出硬氣的模樣。
倒在地上,肖遙的腳還沒有踹到他的肚子上,他的人就已經快要摔散架子了,腦子像被摔成了一團漿糊一般的糊涂,整個人基本就變成了一個廢物,再沒有了半點的反抗能力。
當肖遙的大腳踹在他肚子上的時候,那一陣痛至心髓的劇痛生起時,他感覺自己仿佛就要死了一般,大聲的哀呼起來。
“啊,別踢了,我錯了,啊……”
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呼,聲音扭曲的像個娘們,聽起來實在是膈應人到了極點。
肖遙的心中恨起,又哪會有心情去理會那些哀呼聲會傳出多遠,聽著心中更煩,下腳的力量更深了些,三腳過后,王冠的嘴角已經透出了血絲,嘴巴沒有堵著,也沒有聲音傳出來了,看模樣人基本上已經是廢掉了。
剛受到了一點驚嚇的蔣文彤,看到肖遙沖進來,解了圍,內心中自是激動無比,恨不得馬上撲到肖遙的懷里大哭一場,看著肖遙一腳一腳的踹著王冠,那解恨的勁確實是爽,她也恨不得肖遙一腳把這個王冠給踹死。長這么大,她還沒有過這樣的氣,把王冠給千刀萬剮了都不算過分。
可是看著王冠的身體越來越挺直,活動的動作越來越少時,蔣文彤的心里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肖遙,用力的往后拉,急聲喊道:“別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作為肖遙的女人,蔣文彤可不想因為自己,再把肖遙給送進看守所里,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任何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會給肖遙引來麻煩,蔣文彤可不想肖遙再惹上人命官司。
踢了幾腳,肖遙也感覺踢的差不多了,這個王冠連哼哼的聲音都沒有了,估計再踢下去,人真的死了,有些氣悶的收回了腳。
將蔣文彤推開一些,肖遙走到了剛才撞到墻上的那兩名從犯身前,對著兩人又人一頓大腳,踹的那兩人的嘴角也吐出血絲了,這才退開了些。
此時,病房的門已經被推開了,幾名陪護謝堅、楊凱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這段時間和肖遙接觸不少,也都是熟人,一見肖遙在打人,知道他不會吃虧,也沒有人幫忙,但是看熱鬧還是挺有意思的事。
“肖總,怎么回事?要幫忙嗎?”一位與肖遙常一起抽煙的湊過來,笑呵呵的問道,眼神瞄了一眼王冠,眉頭皺了皺,念叨道:“這人是不是電視臺的臺長,怎么他跑這來干什么?”
“干什么,他弄兩條狗在門口守著不讓進,我把兩條狗給踢開了,進這病房的時候,他正想欺辱彤彤,還壓她身上了,嗎了個逼的,大白天的就當畜生,踢死他這個王八蛋。”肖遙有些氣哼哼的說道。
“我靠,這他嗎的也太不是人干的事了,還是電視臺的臺長,這事必須得好好宣傳一下,讓全江城的人民好好看看這個斯文敗類長什么樣。”旁邊另一人跟著笑道。
都是跟著謝堅、楊凱的人,對王冠這樣級別的人,根本就不怎么當回事,這時候,肖遙可是紅人,又占著理,這時候,他們當然是幫著肖遙出道,狠收拾王冠這個貨色了。
這一會的功夫,王冠喘了幾口氣,腦子里已經靈光了不少,一聽進來人了,還想喊著一聲救命,亮一下自己的身份,找幾個人幫忙。
沒想到,進來的人,還有人認識他,點破了他的身份,更讓他意外的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還想借他的身份,好好宣傳一下這件事情,這可真是相當于要了他的命一般。
今天的事情,確實是辦的沖動了,但這種沖動,王冠知道,可是會毀了自己的,哪怕是母親再痛愛自己,這次的事情,母親也幫不上什么忙了,今天算是徹底的栽在這里了。
人還躺在地上,王冠仰著脖子,哀求的說道:“幾位大哥,我錯了,我什么都沒看啊,你看我還穿著一身衣服呢,真的什么都沒干啊。”
病床上,蔣文彤手拉著衣領,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委曲氣憤的說道:“沒干,那是肖哥進來了,要是肖哥再晚來一會,那什么事都可能發生了,剛才你壓在我身上,我的肋骨現在還痛呢。”
回手急忙按下了護士鍵,蔣文彤恨聲說道:“我現在要去做個檢查,是不是肋骨又讓你壓斷了,你這次別想跑了,你就準備做牢吧。”
“這畜生,坐牢都便宜他了,不過現在這樣的犯人,到了牢里面,都是受男犯人喜歡的,這是個好的男寵啊,天天都得屁股開花。”一人在旁邊嬉哈的笑著,仿佛看到了王冠被人按在了墻上,手拿著肥皂的模樣。
肚子很痛,但王冠的耳朵是好使的,聽著四周那些調侃的嘲笑聲,王冠的心也跟著沉了,他當然知道這一層都是住著什么樣的病人,特別是市委的書長,謝堅就住在隔兩間的病房,如果謝堅知道了這么事情,他這輩子真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越想心里越寒,王冠強咬著牙,在地上爬著,爬到了肖遙的腳前,手指還沒等碰到肖遙的鞋面,肖遙的腳已經收了回去,王冠只好仰著脖子,望著肖遙,低聲乞求道:“肖總,肖大哥,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能放過我,你說什么,我都照辦,我什么都聽你的。”
“你有什么呀,一個臺長能辦什么事,你知道這位是肖總是什么人嗎,在家擺什么譜。”有人在旁邊哈哈大笑。
手一擺,肖遙止住了四周人的笑聲,側臉看了下蔣文彤的模樣,衣服沒有半點破損,看樣子頂多受到驚嚇,并沒有吃虧,肖遙也放下心來。
再打量著王冠時,肖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臉,心中暗道,這不是現成的人選嗎,讓他進大牢里去勸孟信陽,倒是正好,勸成了可以放了他,勸不成就讓他坐大牢,也不搭誰的人情,不坑自己的兄弟,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