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權雖不及蔣興邦有魄力,但人卻不是傻子,與肖遙對了一下眼神,便知道肖遙是讓他做一個捧哏的角色,同樣的,他也意識到了,假如自己配合好肖遙的話,肖遙真要了這筆錢,那兒子也就有救了。
臉上的眼淚也不擦,蔣興權急忙說道:“肖老弟,求求你了,你就收下那筆錢吧,要是放在我兒子手里,早晚也得敗光了,求求你了。”
聲音很真摯,臉上的眼淚鼻涕也是真的,兩個年紀不小的人抱著肖遙的大腿,這番場景,哪怕如孟雪梅般心思細膩的人,也不由的心中犯起了合計,暗道,這是怎么回事?
“算了,你告訴我她在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沒想到你肖遙會這么簡單的就被人困住,我今天還真是學了一招。”孟雪梅很溫柔的笑了一笑,說的本來是損人的話,但是聽那平淡的語氣,卻顯得很平和,并不令人生厭。
“他們是蔣忠的父母,想來歸還蔣忠轉移走的錢,我不要,他們非要給我。”肖遙撇著嘴,沖著蔣興權使了個眼色。
她倒是沒有想認出蔣興權是誰來,但是聽肖遙的意思,這倆個人是蔣忠的父母,此時正求著肖遙收下他兒子轉移走的錢,這實在是有些不附和情理,要知道當初蔣家要敗亡的時候,蔣興權這一枝的人可是沒有一個出頭的,別說還錢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著。
現在可好,蔣忠的親爹親媽跑到了肖遙的面前,跪抱著肖遙的大腿,聲聲求著還錢,哭的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淌,比演戲演的都真,她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臉色一怔,肖遙瞇著眼,看著孟雪梅那似在提意的眼神,暗道,這女人難道真的知道些什么。
腦筋急轉,肖遙想起了還被關在牢里的柳紅,想起了柳紅可能是受雇于孟雪梅來監視他,后來又想用柳紅來殺人泄憤。曾經柳紅就提到過,那個在城南伍勇藏錢的農家院外,趴窗偷聽的人就是柳紅,看來這個柳紅當時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給了這個孟雪梅,否則孟雪梅又怎么會說出這樣極具威脅的話語來。
在家待的久了,孟雪梅的心態早已穩的不能再穩,向著肖遙這邊含首示意了下,幾步走到了蔣興邦的靈前,雙手合什的拜了三拜,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動卻沒有說出聲來,似乎在說著什么。
念叨了好一會,孟雪梅這才回過身來,看著肖遙,問道:“彤彤呢,我想見見她。”
“我帶你去。”肖遙用力的掙了一下雙腿,發現根本沒掙動,反而感覺褲腿處有點涼,顯然是被蔣興權倆口子的眼淚給浸透了,可見這兩位哭的有多真摯。
雖然有些不太確信,但真實場景在此,孟雪梅也不由的不信了幾分,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就收下唄,怎么,彤彤不要這筆錢?”
“不是不要,而是不想這么簡單的要這筆錢?”肖遙嘆了口氣說道:“本來就是彤彤的錢,談什么她要不要的,只不過現在她又不缺錢花,收了這筆錢,就相當于原諒了蔣忠,她的心里還沒有想好,該不該原諒在背后插刀的人。”
“呵呵。”孟雪梅笑了,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說道:“那可是真有意思了,蔣文彤如果連一個只是在她危難之際不愿意還她錢的人,都不愿意原諒的話,那么如果她知道了誰才是真正把她蔣家害的家破人亡的幕后主使,你說她會怎么做,會不會氣的晚上在床上,咬斷那個人的脖子。”
看孟雪梅那一臉輕松淡然的模樣,肖遙的心里不由的浮起一縷殺機來,這個女人雖然閑在家里,卻是利過她的手段在外面亂搞事情,還想買兇傷害與自己親近的人,這樣的人留她活下去,實在是個不安份的點。
眼前,孟雪梅看樣子是一個人進農場的,如果讓她稀里糊涂的死在這里,想現在汪家孟家都沒有人的情況下,意外的死亡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喲,你這是怎么了,眼神怎么這么兇?”孟雪梅的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的模樣,很認真的說道:“我司機還在外面等我呢,見了彤彤說幾句話我就得走,要不然司機會著急的。”
目光從肖遙的身上移到了手抓著肖遙褲腿的蔣興權夫婦倆身上,孟雪梅很認真的說道:“你們也許還不了解肖遙吧,你見過有幾個人低下身段的去求他,最后換回來好結果的,人還得靠自己,求誰都沒用的。”
(本章完)
肖遙想走,但是腿上拖著兩個人,他根本沒有辦法走。
就在蔣興邦的靈堂前,身旁兩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抱著他的腿,求他幫忙,肖遙打心眼里十分的反對和拒絕,但是他又不忍心將這老倆口打暈了,直接離開。
蔣興權倆口子就跪在那,鼻涕眼淚的流,沾了肖遙兩褲腿子,氣的肖遙干瞪眼,又沒有辦法。
正在這時,忽聽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聲音不急,遠遠的還透著一縷幽香自門外襲來。
不一會的功夫,一道雍容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門口處,一身的黑衣,眼帶著墨鏡,看起來是專程來拜祭蔣興邦的,看著靈堂前,肖遙被兩個人抱著大腿欲走不能的模樣,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肖遙看著來人,似曾熟悉,只是那墨鏡擋住了大部分的臉,一時間肖遙沒認出來人是誰,心中暗道,這不會是蔣興邦的老情人,過來看他最后一眼吧。
“肖遙。”女人念叨了一聲,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至此時,肖遙才看清了女人的模樣,認出來了來人,這不是孟建華的母親,孟雪梅嗎。
想想孟雪梅與蔣文彤的母親情同姐妹,汪家與蔣家又是世交的關系,蔣興邦死了,孟雪梅過來看一眼便是合情合理,只是肖遙總感覺這其中透著一絲古怪,似乎這個孟雪梅所來,是別有目的,如果肖遙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逼婚的。
打量了蔣興權倆眼,孟雪梅皺了皺眉頭,年輕時,倒是見過蔣興權一兩面,但這么多年,早就忘記了,如今蔣興權倆口子哭的臉都花了,孟雪梅又哪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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