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欠了肖遙一條命,但同樣的肖遙也欠了楊凱的人情,兩個人雖然出發點不同,意見最好的終一有難度,但是卻不影響倆個人的關系。
肖遙說了句氣話,便沒再說下去,他知道這樣的事情有很多,原因也有很多,如果非要從頭扯到尾的說下去,估計盤根錯節的還不知道會弄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有了蔣忠的消息,肖遙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那曹路安呢,這人跑路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安排人跟蹤他?”
點了點頭,楊凱低聲回道:“有,不過他比蔣忠要狡猾多了,去的地方比較落后,通訊不發達,現在基本上是處于失蹤的狀態,不過我們的人正在查找他,找到了,只要我在這個位置,我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
這個答案聽著并不太好,但是能有蔣忠的消息,也算是不錯了,只是讓肖遙有點郁悶的是,楊凱要給肖遙,有關于蔣忠的確切消息,需要時間。現在的楊凱沒有辦法直接到情報部門去,打電話催問,總是要經過一些人的詢問,說起來并不方便,容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楊凱去一趟,悄悄打聽完消息就行了。
生怕肖遙不理解這個某些人的注意是怎么回事,楊凱又刻意的解釋了一句,既然蔣忠在被監視中,如果肖遙得到了消息,冒然闖去了找蔣忠要錢,這不是相當于在虎口拔牙一樣嗎,難免會與那些監視者們發生摩擦,甚至于牽連到消息到底是從哪里走漏出去的問題,所以需要慢慢來,找不回來錢可以再想辦法,要是人出事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心里確實是急著想去找蔣忠把錢給弄回來,但是楊凱說的也對,對于那些敢在國外當監視者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肖遙可不想到了國外和自己人再斗一場。
讓楊凱盡快給自己消息,肖遙出了病房,正準備回蔣文彤的病房時,忽然間,他看到了十幾名上了年紀的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有男有女,一個個的花白頭發,但精神狀態卻是出奇的好,衣飾樸素大方,卻透著一絲強勢的氣息,好像是一群退休的老干部一般。
“那邊,右手邊第二間病房。”其中走在最前的人,手指著謝堅那邊病房的方向,大聲的說道。
十幾個人呼拉拉的跟著那人往前走,速度不快,但都跟著,從肖遙的身邊路過時,其中有人還在說話,只聽他說道:“這個時間來是不是太倉促了,昨天晚上他可是出了車禍的,這時候,會不會在休息啊。”
“休息怎么了,我們這么多人來看他,歲數加起來一千多歲了,他少睡會覺能怎么了。”另一人有些憤憤的念叨了一句,看模樣,曾經應該也是一方人物,說話夠霸氣。
讓到一旁,肖遙看著這群老人走過去了,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模樣,暗道,這些人是什么人,看這些人的表情,哪有什么善意,根本就不像是來探病的,倒好像是問話的。
急忙拿出了手機,肖遙對著那幾個人的錄了一小段的視頻,一轉身,又進了楊凱的病房里。
看到楊凱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模樣,肖遙把手機掏了出來,說道:“你幫我看看這些人是什么人,剛才去找謝堅去了。”
有些奇怪的接過了手機,楊凱看了兩眼,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都是江城的一些老干部,大部分都是離休的干部,他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謝堅,以他們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拍這個馬屁。”
示意肖遙先坐一下,楊凱拿起了手機,撥出了一串電話號碼,安排了一個人,一會在那些人離開后,過來匯報一下情況,看看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并沒有用多久,沒等楊凱的病房里進來人,便聽到走廊里又亂了起來,好像有人在快速的跑動,肖遙幾步走了病房,只見幾名醫生護士正快速的向這邊跑來,沖進了謝堅的病房里,似乎謝堅出了什么事情一般。
而走廊里,那十幾名老同志們都已經出來了,一個個在那深沉著,圍著一名老太太站著,七嘴八舌的談著什么。
肖遙裝作無事,湊了過去,只聽一名老人向中間的老太太說道:“我說呂姐,我看是不是就這么算了吧,謝書記現在這個模樣,還是等等再說吧。”
中間的老太太橫眉立目,一臉的橫模樣,沉聲說道:“等什么等,這等起來還有完嗎,就是抓一個人而已,怎么就這么難,他一句話就能搞定,偏偏他就是不同意,說要走什么司法程序,這不是胡弄我們這些老的嗎,上次他抓人的時候,怎么就沒有走什么司法程序,先把人扣下了,才開始過堂的,這次就這么多的說法。”
又一名老太太在旁邊勸道:“小呂啊,不是我說你,剛才你也看到了,謝堅一提這事的時候,臉色都變了,他一定是有什么難處啊,這時候,你非逼著他安排人去抓那個姓肖的人,是不是時機不對啊,要不我們先回去,改天再來,現在你就是想讓謝書記發個話,人都讓我們說暈了,他也發不了話了,這要是血壓真給氣高了,鬧出個什么病來,那不是出亂了嗎,你難道還嫌現在的江城不夠亂嗎?”
姓肖的,肖遙在旁邊一聽,眼皮眨了眨,沒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這一群老頭老太太跑到這來,還是為了自己的事來的,印象中,肖遙沒感覺自己得罪了哪個政府的老頭或者是老太太啊。
“不行,這口氣我必須得出了,不管是因為那個姓肖遙和我兒子有什么過節,但他確實是殺人犯,這樣的人就應該關在大牢里,而不是放在外面逍遙法外。”中間的呂老太太一臉的倔強模樣,向四周人說道:“你們有事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等著,今天怎么也得給我個說法,要不然,他這書記也別干了,身體殘廢了不說,還是個黑白分不清的人,這還當什么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