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不寬,兩臺車如果在胡同里錯車,有些難度,跟著肖遙的那輛車只是一輛現代的悅動,車型倒是不錯,但是剎車太硬,真遇到急事,一腳還真踩不住車。
那司機也是著急回家,只要過了那道胡同便要到家了,看著肖遙在前面猛跑,腳下也跟著加了點油門。
肖遙這突然停了下來,他一腳一踩剎車,腳下的ABS車內點剎輔助功能一個勁的彈他的腳掌,車向前滑出了近三米遠,才停了下來,距離肖遙也只有二米多遠的距離。
如果司機反應的再慢一點,肖遙所占的又是路中間的位置,車頭勢必將肖遙給撞飛。
“你想死啊。”一個胖乎乎的腦袋,從悅動車里露了出來,沖著肖遙大聲喊道。
沒有讓路,肖遙回頭看了眼那胖乎乎的腦袋,伸手自口袋里摸出一百塊錢來,走到司機的面前,說道:“借你車五分鐘,你開車載著我到對面的胡同里等一會,這一百塊錢就是你的了。”
“有病。”司機瞪了肖遙一眼,腦袋又縮回到了車里,喊道:“上車吧。”
一張百元鈔拍在了司機面前的駕駛臺上,司機再沒有任何的牢騷話說,載著坐在后排座的肖遙,進入了胡同里,按著肖遙所指的方向,駛入了剛才那名陌生男子跑入的胡同里。
胡同很長,兩邊還有不少的樓盤出入口,正值下班的時間,出入的人不少,整個路上,一片匆忙的身影,但卻沒有一個人還在奔跑。
車停在路邊,肖遙坐在后座上,臉貼著車玻璃和,眼睛向兩旁的樓頂上望去。
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況,但是肖遙總感覺不對,好像這條路上有什么埋伏一般,這時候,他要是下了車,便是掉進了陷阱里。
想著申博文請來了湯姆那樣的殺手,現在看定位,湯姆才剛剛走出葦塘,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但申博文本身就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頂著一頂狙擊步槍在這附近的屋頂上,那也是防不勝防的事情。
不能冒險,肖遙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百塊錢,拍在了車機蓋上,說道:“我再給你加一百塊錢,你給我送回到警局的后門那。”
好像看著傻子一樣,那司機撇了撇嘴,伸手把那一百塊錢揣了起來,笑道:“謝謝老板,然后還去哪,我可以給你打五折,就當給你跑一趟滴滴專車了。”
拿出了錢就辦事,肖遙對這名司機沒有什么惡感,反而感覺這樣的人活得更直接一點,總比那些拿了錢還不辦事的人要強出太多。
“這附近哪棟樓最高?”肖遙問道。
“沒有,這附近有公安總局,怎么可能會有太高的樓,難道讓人天天用望遠鏡看總局里的領導,大腿上是不是坐著一個女秘書啊。”司機打趣的說道。
沒有最高點,那可能藏匿狙擊手的位置,便不好確定了,肖遙也沒有再說話,待司機把車開到了警局的后門,便下了車。
司機還是很專業的,車就停在后門的大門旁,待肖遙下了車,便揚長而去,看起來輕快興奮。
肖遙這邊正準備敲開后門進去,忽然間,只見馬路斜對面,十幾米遠的位置,剛才那個追逐的人,正笑嬉嬉的望著他,隨后還做出一個奔跑的動作,好像在示意肖遙,接著跑。
這是警局的后門,附近的監控不少,肖遙估計這也是那些人不敢下手的所在,畢竟誰也不想下了手,便露出了行蹤,被江城的警察鎖定追查到底。
但那人所擺出來的挑釁動作,實在是讓肖遙看著不舒服,這可是相當于家門口的位置,居然被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人,如果叫器的挑釁,肖遙恨的牙關緊咬,恨不得一拳打爛那人的腦袋。
恨歸恨,肖遙卻不是個沖動的人,牙關咬著,肖遙沖著那人立起了一根中指,離墻遠走了兩步,一個加速,肖遙的人已腳踩著墻面,翻身上了墻,又一個翻身,人已翻進了院子里。
門外,那個沖著肖遙挑釁的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慢吞吞的向警局的后門這邊走來,他剛才的動作很明顯就是在氣肖遙,引肖遙來追,沒想到,肖遙居然不上當,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想不通,這個人是不是肖遙,是不是那個江城道上,令人聞名喪膽的肖遙。
正疑惑之際,忽然間,警局后門中間的小鐵門開了,兩道黑影自小鐵門中急沖而出,沖著那人急奔而去。
警犬,那人瞬間猜出了那兩條奔跑如飛,體型似小牛犢子一般的大狗,不是普通的狗,應該是警局中養的警犬,眼珠中透出一抹驚慌的模樣,嚇的腿當時一軟,差點沒坐在地上。
看著那兩條狗飛奔在前,小鐵門處,肖遙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嘴上喊著口號,指揮著那兩條狗來咬人,那人再不敢停留,扭頭便跑。
只是他跑的再快,也快不過那兩條狗,十幾米遠的距離,對兩條先行沖刺的警犬來說,實在是太近了。許是這兩條警犬被圈的時間太長了,跑起來時的速度更是用盡了全力,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兩條警犬已經沖到了那人的近前,跑的最快的那條警犬,一個飛撲,直接撲到那名男子的后背處。
警犬的體形不小,飛撲之力哪怕是肖遙這個體型,如果從背后給撲個正著,也沒有辦法站穩。
那男子的體形瘦小,機靈勁倒是可以,但是力量差的太多,被警犬一個飛撲,頓時摔倒在地,不等他扭頭再跑,那只警犬的大嘴已經咬在他右腿的小腿肚子上,用力的咬著。
另一條警犬沒有半點的猶豫和遲鈍,追至近處,直接咬住了那名男子的另一條腿的小腿肚子,兩條警犬同時發力,拖著那名男子向來路退去,那拖動的勁道,那男子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哪怕是手指扣地都扣出了血,仍是止不住的后退,直到一只大腳踩在了他的手上,很用力的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