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楊凱來說，只要能救得自己的命，什么事情發生的前因后果，誰下的黑手，他都不會去計較，他只是想活命而已，命比什么都重要。
一只煙抽完了，他的腦子也清醒了，下意識的把塞在鼻孔中的那個紙團拿了出來，手指扣了下鼻孔也再沒有血流出來了，他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喜的模樣，再看肖遙時，滿臉的激動模樣。
肖遙估計剛才自己說的，楊凱應該是沒有聽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沒打算再說一遍，有些事情，說的多了，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不如不說的好，點到即止就行。
“你感覺怎么樣？”肖遙問道。
“好，應該是沒有什么事了，不過得觀察幾天。”楊凱心有余悸的回道，眼神再看肖遙時，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般，明顯帶著一絲警惕的模樣。
“這你自己看吧，再多要一只煙，我也沒有了，我就收到了個快件。”肖遙將自己手里的煙頭在地上碾滅了，笑道：“行了，我來找你就這一件事情，你沒事了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謝。”楊凱看著肖遙，輕聲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謝謝你，以后有我在的一天，你只要不做的太過分，我保你無事。”
這也算是楊凱給肖遙的一個承諾，也算是對那個可以讓他莫名中毒人的一個承諾，他現在是寧可和謝堅那些人對著干，也不愿意和肖遙這樣做事只求結果，不管手段的人對抗，這讓他有一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也沒用的感覺。
肖遙走了，他確認楊凱這邊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石誠南的這一招實在是高明，比起讓人變成傻子，要利害多了，直接讓人莫名其妙流鼻血，這個來的太直接，太有震懾力。
只是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這邊開著車，肖遙下意識的用手摸向了自己的鼻孔位置，他感覺那有點熱，好像感冒發熱的時候，呼吸間，鼻孔里呼出來的都是熱氣那種錯覺。
落下手指時，只見指腹間居然有一絲粉紅色的粘液，肖遙不由的一怔，急忙從車里拿出一張抽紙，卷成紙棍，探進了鼻孔里。
再拿出來看時，只見那紙棍上也上沾著一些粉紅色的粘液，好像是血水與鼻中粘液混合而成的顏色。
心中一沉，肖遙腦海中浮起了一個不祥的預感，暗道，自己中的毒，不會是和石誠南在給楊凱下的毒一樣的吧。
拿出手機，肖遙急忙給石誠南打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出現的癥狀，結果，石誠南的回答很直接，這只是一個毒發作的癥狀而已，有很多的毒都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并不代表什么。
談不上失望，本來肖遙也沒有指望這一點癥狀就能表示自己中的毒不能解了，只是詢問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而已。
當下開車，肖遙就是去警局的看守所，會不會昨天被抓的柳紅，聽聽她的聲音，對這一趟的行程，肖遙也不確定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昨天把柳紅給坑進了警局，這事換成任何人都會氣憤到極點，像柳紅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估計這一晚上，如果和別的犯人關在了一起，估計那些和她關在一起的犯人，都得死。
到了警局，肖遙沒直接沒先去找柳紅，而是來到了秦暢的辦公室，正好趙健也在，兩人正不知道說著什么，看到了肖遙，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笑臉，上下打量著肖遙，似想要看看肖遙，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
“我被上級調走開會，我就知道你小子出事了，只是我和趙隊長在外面，手伸不過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幫你了。”秦暢輕聲念叨道，語氣中有些感嘆。
“是啊，秦局和我在外面也是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魏紹文和張進忠都接到了我們的電話，他們后來沒有難為你吧。”趙健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聽起來很溫馨，但對肖遙來說，意義都不大，來看秦暢，除了對他身份的尊重，肖遙更想知道的是秦知秋的情況，說起來，自從上次被抓進看守所之前，他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秦知秋，可能是回江城，他接觸到的第一個女人吧，心存愧疚之時，還有許多美好的回憶。
微微輕笑，肖遙問道：“知秋怎么樣了？”
“我前段時間聯系了一位美國的腦科專家，準備近期過去看看。”秦暢的表情露出一絲痛的模樣。
“我想見見她，看看能不能把她給喚醒，昨天，慕義已經醒了。”肖遙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哦，晚上吧，我下班后，給你打電話。”秦暢語氣一轉，說道：“你的事情，我聽王隊長說了，就是緝毒隊的王習安，他對你的表現很是欣賞，特意讓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謝幾句，如果不是他被調走開會去了，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過來找你。”
“又被調走開會了，發現你們這種開會的時候還真多，一有事就會被調走開會。”肖遙撇著嘴說道，心里卻是暗罵，你們是想把自己從這件事情摘出去吧，所有讓你們感覺有威脅的事情，你們當然是避開最好了，人都是為了自己著想。
聽出來了肖遙話語中有些調侃的味道，秦暢笑道：“你不用在那酸不溜丟的說話，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些在職的人，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已的，但既然你挺過來了，我們總是要幫你一把，昨天市里開會的時候，有不少老人提出來了，要將你繩之于法，但是你放心，一會十點鐘，還有一個會，我會站出來幫你說話的，不為別的，就為了你把江城的那些毒販子一網打盡，我說什么也要為你出來站臺。”
看著肖遙的臉上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秦暢補充著說道：“并且，我會盡快安排法院起訴那些被捕的人，將我們警方所掌握的這些人犯罪的證據都提供給法院，加重這些人的刑期，特別是那幾個帶頭的，應該會判死刑，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些人日后再出來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