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病房里,肖遙聽了那偉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介紹了一遍,知道那些事情,都是那些人收到了自己的郵件,才會自發的組織起來,鬧出事情來,逼謝堅讓步。
沒想到,謝堅居然把那些事情,當成了那三十三個人對他沒有伏法,而刻意鬧事,來逼謝堅出面懲治自己,對此,肖遙當然不會認帳。
他聽出來了,這是謝堅有意在混淆是非,想把那些罪過都推給那三十三個人身上,這也是那些當領導的人,找不到理由來圓自己撒的謊時,一般慣用的伎倆。
腦瓜崩彈完了,肖遙的手卻沒有收回來,依舊擺出了腦瓜崩的姿勢,等著謝堅把眼睛睜開的時候,笑著說道:“我這人喜歡聽實話,你現在重新說一下怎么回事,我要聽實話。”
“真是我說的那樣啊。”謝堅是不敢承認是自己想弄死肖遙,忍著腦殼上傳來的崩痛,硬著頭皮說道。
‘崩’又是一記腦瓜崩彈了下去,崩的還是剛才同一個位置,比起第一次彈的更痛。
依舊是咬牙閉眼,謝堅一臉的痛苦,這一次挺的時間更長,再睜開眼時,一看肖遙的手還沒有收回去,心里不由的一陣郁悶,暗道,看來我這是不承認,你就得一直彈下去啊,這不是逼供嗎。
被彈了兩次,謝堅也不敢再讓肖遙亂彈了,這腦袋上的痛感實在是太強裂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腦袋被肖遙彈出一個大包來。
“好好好,是我安排的。”謝堅氣悶的說道。
‘崩’第三個腦瓜崩彈在了同一個位置,謝堅痛的整個腦袋都快縮到脖子里了,咬牙切齒的不敢發出半點動靜來。心中暗道,這叫什么事,我承認了怎么還彈。
“不要勉強,我要聽的是實話。”肖遙的聲音輕輕的飄進了謝堅的耳朵里,卻好像一把重錘錘在了他的心里。
這個實話怎么說,難道告訴他,是自己全權安排的要整死他的事嗎!謝堅不敢這么說,他怕說完了,接下來肖遙會對他做出像對待汪國輝、慕義那樣的重手,把他也變成了白癡。
可是肖遙這么沒完沒了的彈腦瓜崩,謝堅也實在是有些吃不消,而且還不能喊出聲來,要不然還有大被捂嘴這個狠招,這對謝堅來說,實在是要人命的事。
心里面,謝堅知道肖遙有備而來,既然說那些假話,肖遙不接受,這時候便只能說點真話了,要不然肖遙一直這么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說真話也不能說的太過于暴露主觀意識,謝堅聲音很低的說道:“你非要聽真話,那我就說真話,我是對你有意見,自從你回到了江城,先把蘇慶生給搞成暈迷不醒,后來又是汪國輝,最后還有慕義,這些人可都是我以前的同事,江城的高層,你就這么簡單的把他們都弄成傻子白癡,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像我們這些還在位的人會怎么想?”
“我很欣賞你的辦事能力,嫉惡如仇,敢作敢當,但你是活在當今這個年代,你知道有許多的事情都是不可避免,他們雖然有些事情做的讓你感覺不痛快,但你也不能這么隨便把人給弄成個植物人吧,殺人犯殺了人,還得有個法官判罰,還得有個審判結果,你就這么動了私刑,你這么太直接的反擊,會讓我們感覺到很不安的,誰愿意整天安排事情的時候,提心吊膽的,相信你也是不想以后提心吊膽的活著,才對他們下黑手吧。”
看著肖遙的手指沒有再彈下來,謝堅感覺自己說的肖遙也許聽進去了,接著說道:“所以我想提醒提醒你,讓你好好的反省一下,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以后少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在慕義的事情發生后,我和秦局商量了下,讓你到警局后院去看門養狗,就是要磨磨你的銳氣,過一段時間風波平了,再把你調上來,像你這樣的人才,只是混跡于市井之間,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就是說,你害怕我以后像對付那三個人那樣對你,所以你害怕了,才想先弄死我了?”肖遙低聲問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想整你,就是給你提醒,整死你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處。”謝堅急忙回道。
“也確實是,我把你眼前的障礙都清除了,整死我確實是沒有什么好處,但我現在在你的眼里也沒有什么用了吧?”肖遙有些無聊的搖著腦袋,感覺這些破事說起來實在有些無趣。
也確實是沒有什么意思,肖遙來到這間病房里來,也不是和謝堅談心聊天的,彈了他三個腦瓜崩,這種極污辱人的手段,實際上,已經把倆人之間的仇恨加深了,肖遙估計自己只要走出這間病房,謝堅馬上就會喊人來抓自己,要不然,以后謝堅都不會睡好一個安穩覺。
同樣的,肖遙自己也會睡不著覺,都鬧到這個份上了,只是說出來內心的那些想法,是解不開那些結的,反而說的多了,結更加結實了,解都解不開。
感覺到肖遙的沉默了,謝堅不想讓肖遙多出一些亂想的時間,輕聲說道:“肖遙,你是個有能力,有魄力的人,這次的事情就是對你的一個磨練……”
“如果一會我離開這里,你會怎么做?”肖遙打斷了謝堅的話,問道。
“呃。”謝堅停頓了下,立刻反應了過來,回道:“什么也不會做,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是怎么出來的,就按現在的事態發展進行下去就行了,如果你需要我為你做點什么事情,讓你更快的解決眼前的麻煩事也可以,明天早上,明早楊凱來的時候,我就安排他把那些壓在你身上的事情給處理一下,保證你還可以像以前那么自在的活著。”
“你這么說,我可不敢相信,你們這些大人物的記性都不好,說忘記了就忘記了,過了今天晚上,我再想像現在這么找你聊天,只怕是沒有機會了,所以你得給我一個安心離開這里,又不傷害你的好理由。”肖遙嘆息了一聲,摸出一根煙來,扔到了嘴里,卻沒有點燃,他聽到了一點聲響,似乎是從旁邊病床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