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咳嗽,讓楊凱感覺自己的肺子都要被咳出來了,眼眶里夾著淚水,望向了那個給了自己一只煙的人。
有些臉生,看起來模樣還處是中正,一張很大眾化的臉,卻透著一絲不同,連楊凱看過去的異樣眼睛都沒有在意,而是自顧自的給自己點燃了一只煙,輕輕的抽了一口,然后很享受的吐了一口煙。
“謝謝。”楊凱說了一句,雖然很難受,但他感覺出來了,這人不簡單,他還是客氣的回了一句。
“不用了,三天后,如果肖遙不能正常的站在他那個小老婆的房間里,說悄悄話,你就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吧。”那人深吸了一口煙,語氣平定。
“什么?”楊凱沒有聽懂那人說的什么話,皺眉打量著那個人,但卻發現,那人的此時已經側過身了,想看清那人的臉,得走到他的另一側去仔細看。
“一會你會流鼻血,拿塊衛生紙堵住就行了,這只是一個信號,三天后,除非你身上的血流光了,否則你永遠沒有辦法堵住你身上流血的那些孔。”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用力的踩滅了,那人瀟灑的走了。
這都什么玩意,大白天的說什么胡話呢,楊凱皺著眉頭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暗道,江城的精神病院離這挺遠的啊,這哪里冒出來的神經病。
煙是不會再抽了,話也不是白聽的,收回心思的楊凱忽然抿了一下嘴唇,那只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感覺那個在嘴里含著的煙屁股好像有些黏嘴的感覺,不自覺的,他就想舔一下那黏的發干的嘴唇。
嘴唇有些甜,那種甜的感覺遠遠超過了濃糖的甜度,甚至超過了能產生了苦味的糖精,用舌尖舔了一下,那甜味回味無窮,甜的那么令人回味,是楊凱這輩子嘗過的最甜的味道,沒有之一。
怎么會這么甜,楊凱有些奇怪的回想著,好像從謝堅的病房里出來,這一路上,心情緊張的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嗓子都要冒煙了,嘴唇怎么會這么甜呢,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見了鬼了,楊凱對今天碰上的事情,有些奇怪,也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辦法深入研究,他在等那偉的消息,然后還要去把肖遙從江北的看守所里給弄出來,這個有點麻煩,在沒有謝堅親自下的命令,不知道江北那邊的人會不會聽話把肖遙放了。
之所以把肖遙放在江北,也是肖遙跑到江北把那邊的公安局的局長趙科給收拾了,這屬于跨地界踩人,把那些江北的頭頭們都給惹急了,所以才想好好的收拾一堆肖遙。
這有的是仇,沒有個合適的解釋,人是根本別想弄出來的,在楊凱即想把肖遙弄出來,又不把自己這個兩面三刀的伎倆暴露之前,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說才行。
一只煙抽完了,楊凱沒感覺到腦子有多清醒,反而感覺更沉重了,心情也變得更壓抑,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主意,讓他感覺頭更沉。
忽然間,一位護士從身邊走過,隨后又快步退了回來,看著楊凱的表情,驚愕的說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流鼻血,楊凱怔了下神,伸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抹了一把,果然,入手處,一線血紅,確實是有血從鼻孔里流出來了,而且看樣子還不少。
怎么會流鼻血呢,楊凱以前可是從來不流鼻血的,這突然看到自己居然流了鼻血,楊凱感覺很不適應,仿佛那血不是從自己鼻子里流出來的一般。
但是,楊凱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句話,剛才那個遞煙的人似乎說過,一會會流鼻血,用紙堵堵就完了,但是三天后會不停的流血,直到身上的血流光,原來那句瘋話是真的。
猛的向那人離開的方向望去,早已經沒有了人影,不知道是下樓了,還是鉆到哪去了,楊凱望了一眼,也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心里不由的一沉,暗道,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先生,你要不要檢查一下?”那名護士低聲問道,這里是高干病房區,到這里來的,一般都是有身份的,這名護士知道那些有身份的人,都是有錢怕死的,提醒一句沒壞處,不會惹來什么麻煩。
“不用了,一會我自己去。”楊凱急忙伸手向自己的褲兜里掏去,那里有一包紙巾,他想拿出來堵住流血的鼻孔。
紙巾掏出來了,隨手掏出來的還有一張紙條,一張對折的很仔細,嚴絲合縫的一張紙條,看起來疊的很用心。
沒有印象,自己的口袋里什么時候放了一張紙條,楊凱急忙先取出一張紙巾,卷成個桶,插在鼻孔眼里,騰出手來,這才打開了那張看起來并不像是自己塞進口袋里的紙條。
紙條上是一排打印的字體,用的還是隸書,看起來字體敦實可愛,只是上面的內容卻是讓楊磊看得心情越發沉重了,滿眼的壓抑,上面寫著,‘救不出肖遙,三天后你死。’
怎么又是肖遙,怎么到處都是肖遙,難道這個世界里,肖遙無處不在嗎,楊凱看著那張紙條,用力的搓成了紙球,再想扔的遠遠的,但胳膊抬起來了,他卻是扔不出去。
這張紙條不用問,一定是剛才遞煙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插進自己的褲兜里的,當時就兩個人,四周也不擠,也不吵,這樣的情況下,楊凱都沒有查覺到那紙條什么時候進的褲兜,他的心里著實有些不安,那人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如果他想殺人的話,突然這么一刀,自己可能就倒在血泊里了。
并且,現在自己的鼻孔里,確實是流血了,已經驗證了那人所說的話,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只煙有問題,在抽了煙之后,自己已經中毒了,現在除了能找出那毒素是什么,然后給解了,否則就只有聽那人的安排,把肖遙救出來,否則就是死,如那人所說,流血至干了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