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的母親確實是個辦事情的人,和兒子進行了一番對未來兒媳婦的問題探討了過后,她認為兒子這一次有些沖動的戀愛經歷,也許便是兒子人生中的一次轉折。
命運嗎,真砸到了你的頭上,是躲不開的,更何況像兒子這樣,一次戀愛經歷都沒有的戀愛白癡。對兒子的婚事,她這個當母親的是操碎了心,今天兒子戀愛了,做母親的怎么也得鼓勵一番。
為了表達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王冠的母親,當著兒子的面,給原來公安口的副局,現在管理人事關系這一塊的老同事,多年的老關系任儉正打去了電話。
以前蘇慶生在正職的時候,任儉正也當過江城公安二把手的職位,后來秦暢來了,任儉正的年紀也大了,本來這人就是一個不愛出頭的人,再看蘇慶生下去了,他自己也找了個高薪的,又肥又安全的職務,混著等退休。
電話很快便打通,兩人以前也在一起共事后,關系是那種很純潔但又有些柏拉圖式的傾慕感覺,說話時,倒是沒有什么生硬的詞,說話間都是很客氣的。
閑聊了幾句,王冠的母親直接把兒子為那未來的兒媳婦求情的事情說了出來,問到了肖遙這個問題。
她并不知道肖遙的底細,只是聽兒子說,這個人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還有一家汽修廠和運輸公司,也算是個實業家,但是卷入了一場兇殺案中,案子死了不少人,但他不能說是無辜的,但卻是被警方給抓起來了,再沒有了動靜,現在只要知道這個人在哪,怎么樣了,然后再談下一步。
任儉正雖然不管那些刑事案件的事情,但是江城市里發生了什么案子,他還是都知道些的,一聽自己的老同事兼老特殊關系,打來電話問肖遙的案子,感覺有些意外。
白天電視臺的人來鬧過來了,最后把時間給訂在了下午三點,現在又有老熟人來問,再用三點這個詞來糊弄顯得沒有什么誠意,但具體的情況,他還真不知道,警局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但有一點,他知道,肖遙得罪的人不是普通人,那可是上面專門督查的案子,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向王冠的母親說了一遍,希望她不要淌這淌混水。
王冠的母親本來也不想管,但兒子就在旁邊聽著等信,如果再不拿出一個態度來,也實在有損她這么多年來,說一不二,吐口吐沫都是釘的高大形象。
“老任啊,我知道肖遙這個人有問題,但是我現在也不是想把他給弄出來,就是想知道具體的一些情況,這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說的下午三點鐘就會有消息放出來,這還有四五個小時,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一聲,免得還得等那么久。”王冠的母親認真的說道。
“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我再幫你打聽一下吧,不過你也別在催我了,咋們的關系,我知道了一定告訴你,不會對你有半點隱瞞的。”任儉正回的也很直白,都是老家伙了,說話拐彎抹角的也沒有意思了。
也只能這樣了,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又閑聊了幾句,電話這便掛了,王冠也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但是有母親出面了,他感覺這事也就成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現在也只能等了。
和鄭大成定的是下午出差,王冠也不想去了,給自己辦公室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只說他的身體不舒服,讓他安排別人代替自己去聽那個學術會,有什么事情電話聯系。
單位的事情推了,王冠便在家里等消息,警局的門口,方子怡和那五人的小團隊也在那邊等消息,不遠處,幾輛出租車看似在等活,而里面的司機卻是看著警局門口的位置,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但都很安靜的看著。
在江城的其它各處,同樣有很多人的心里想著肖遙的事情,不只是那些街頭巷尾的熱鬧處,那些在道上混著的地痞們夸夸其談的猜測,還有那些高樓大院,各種職能部門的管理辦公室里,許多的一把手,都手捂著額頭,有些壓抑的閉目養神。
抓起來兩天了,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這讓那三十三個人都感覺很壓抑,哪怕是已經向謝堅投誠了的張明文,心里也感覺有些不拖底,不知道對肖遙的處理會是什么樣的。
自從從蔣文彤的病房里出來,他就回了家,然后繼續上班,再沒有到別的地方去,甚至連謝堅處也沒有去過,謝堅讓他給那三十二個人要打的電話,他也打了,但是后續的事情,張明文也沒有怎么上心,那三十二個人,都是各懷鬼胎的人,心眼子多了去了,是福是禍的,讓他們自己想去吧。
只是這個關昊把他送下了醫院,送上了車,一副和他親近的不得了的模樣,讓他感覺有些不安,雖然他當時左顧右盼的沒有看到什么監視他的人,但他知道,四周一定有人在監視他。
像謝堅那樣的人物,一句話,有的是人會幫他盯著他想要盯住的人,知道想要知道的事情。
張明文很清楚,當自己的身影從醫院里出來,和關昊摟肩搭肩的好像哥們一樣的走,這件事情傳到了謝堅的耳朵里,會發生什么樣的后果。
早上剛從謝堅的門里走出來,又走進了蔣文彤的病房,這是什么,墻頭草,兩邊倒,這樣的事情,最讓人忌諱,更何況是謝堅這樣的大人物。
換句話說,如果是張明文遇到了下屬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張明文寧可不用這名下屬,也不能給這名下屬背后捅刀的事情,這是一個底細,沒有人愿意在自己的身邊留下一顆炸彈。
如果,當時從醫院里出來,就直奔謝堅那,也許還有一個解釋的機會,但身后一直有人跟著,那個拿著自己的槍的人跟著,張明文還真怕自己到了市委,和謝堅說完了,再走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會飛出一顆子彈打死他。
為此,他很害怕,左右為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