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便是說女人的一個柔字,蔣文彤身體本就有傷,再倒在病床上,一副病泱泱的模樣,看起來已經柔到了極點,落在王冠這個對蔣文彤一直心里有想法的人身上,一時間,他居然看得呆了,本來想問的話,在那一刻,直接斷句了,有些發傻的站在原處,呆呆的看著蔣文彤,眼睛有些發直。
蔣文彤很厭惡這種被男人毫不避諱一樣的直視,換在以前,哪怕是家道敗落,但她身上的傷好時,她也會對這個王冠甩上一腿,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女人不是什么玩物,看女人不能用這種無恥的目光去看。
但現在的蔣文彤,身上無力,動則痛及全身,根本就沒有辦法揍這個不要臉的王冠,此時也只能裝無視。
看了老半晌,嘴角都淌出哈喇子了,王冠猛的倒抽了一下口水,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心急了。”
收回了目光,王冠停頓了片刻,說道:“今天早上,鄭大成突然通知我說,外面有個學術會,讓我去參加一下,可能要出差幾天,這幾天我可能不能來看你了。”
這是好事啊,蔣文彤暗道,還是姜是老的辣,隨便整出個事,就把這個王冠整沒電了,這時候,王冠跑到這來,不會是只為了說幾句抒情的話,來表達一下他那顆傻子一樣純真的心吧。
沒有聽到蔣文彤的回應,王冠感覺好像有些失落,急忙說道:“不過你放心,今天早上我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們電臺的人已經到警局去對肖遙的案子跟蹤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在這里等消息就行了,我還特意安排了方子怡在現場盯著,一有消息,她馬上就會把消息告訴你的。”
這是廢話啊,蔣文彤的眉頭緊鎖,輕嗯了一聲,聽起來很累。
好像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樣,王冠站在原地,說了半天,只聽到了一聲輕嗯,說的他感覺有些無趣,本來對蔣文彤,他就有些失魂,守不住本心,這時候,他來的時候,準備的一堆想問的話,倒問不出口了。
他感覺到了蔣文彤的冷漠,心里懷疑著,是不是昨天晚上鄭大成來過后,和她講了什么,把自己給踢出局了。如果對一個心里不在意的人,王冠可以直接大聲詢問,直到逼問出結果。
但是對蔣文彤,一個他昨天看過了,一晚上都在胡思亂想,今天再看一眼,滿腦袋里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的女人,他實在是開不了口,說不了狠話,生怕把蔣文彤給徹底得罪了。
就那么傻站著,也不是個辦法,王冠皺著眉頭,輕聲說道:“我不知道鄭大成和你說的什么,我只想說,我是真心想幫你的,而且一定會幫到底,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聽著這話就有些發傻,蔣文彤的眉頭皺起更高,抬起頭來,看了眼王冠,回道:“你該忙什么就去忙吧,把事情安排好了就行。”
總算是聽到回音了,王冠的心里又有些熱了,但也有些更急了,他想聽蔣文彤再重復一遍,昨天蔣文彤說過的話,只要你做到了,我什么都答應你。可是很明顯的,蔣文彤的嘴閉的很緊,根本就沒有說這句話意思。
想想,王冠也有些后悔,昨天他從醫院離開后,回去了,一邊想著蔣文彤的美貌,一邊想著幫蔣文彤查肖遙的消息,可能產生的后果。
他也是有朋友的人,打算了一下肖遙的事情,當時就把他嚇著了,關乎于幾百條人命的主犯,這樣的人,就算是靠媒體給追出了消息又能怎么樣。如果鬧大了,很可能會引起上面人的注意,把這個牽頭把事情搞大的人,給收拾了,到那時候,再查出來了,他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沖動的做出這樣蠢的事情,他媽媽也不會饒了他的,會罵死他。
想了一整夜的美人與得到美人可能要承擔的后果,王冠總算是有了取舍,決定先安排一組人,對這件事情先做個簡單的調查,慢慢跟進,不做任何得罪警方的事情,又能糊弄住蔣文彤這一邊。
想的挺好,可是到了單位,沒等他安排人走,已經看到了一輛采訪車在辦公大樓前準備好了,鄭大成笑容可拘的說著勉勵的話,將一個五人的采訪小組送走了,目的地正是公安總局,已經把他想辦的事情,更加超額的辦好了。
不等王冠問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鄭大成便給他一個任務,去參加什么學術會,一個可去可不去的扯蛋會議,時間還是三天,這可把王冠給郁悶壞了。
但是電視臺的工作,現在內外事,大部分都聽鄭大成的,特別是外事,基本都是書記主持,鄭大成的任務說的客氣,又不容置疑,王冠根本就沒有辦法推辭,只好應了下來,費了半天口舌,才把出發的時間推到了中間。
這不,找了個回家取東西的借口,他便趕到了警局門口,了解了下情況,知道是鄭大成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打電話問了昨天晚上值班的人,才知道鄭大成來過了蔣文彤的病房,應該是談妥了什么,走的時候,鄭大成的臉上是很滿意的,只是有些凝重而已。
本來應該是王冠一手完成的好事,結果卻讓別人搶了先,這扳不倒鄭大成,又得不到蔣文彤,讓王冠心中懊惱不已,他想著怎么能把形勢給挽救回來。但進了病房,他感覺,這個難度太大了,蔣文彤對他不理不睬了,顯然對他已經沒有興趣了。
女人的心,果然都是無情的心,狠毒無比,根本就沒有真情所在,王冠眼睛直直的盯著蔣文彤那張平淡無情的臉,心里不由的浮起一絲怒意來。
本來是你先答應我的,現在你又答應別人,你這讓我怎么辦,難道你認為我王冠就是一只猴子,隨便被人耍的嗎?
那張俏臉看著讓王冠忍不住想親吻一口,但那張俏臉上的表情卻讓王冠感覺到了三九天的寒冷,他知道自己已經被蔣文彤踢出局了,一個被王冠看成了玩物的女人踢出局了。
他不甘心,一種濃濃的恨意由心底而起,不知何時,右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只是看起來松軟了些而已,但確實是握緊成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