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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角處,燈光照不到那么遠,顯得有些陰暗。
那幾名壯漢靠在墻角,排成一排的蹲著,壯實的身材,遠遠望過去,好像幾只怪獸蹲在墻角,如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看過去,很是嚇人。
劉廣遠和周濤走到肖遙身邊,兩個人倒是沒吃什么大虧,只是胳膊被人捏得有些痛,有點青腫,并沒有什么大礙。
可是,看著墻角的那幾個人影,劉、周兩人卻是心中恨意十足,今天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讓人給抓了,這虧吃的也太大了。
“肖總,這么讓他們蹲著,太便宜他們了,不如給他們加點節目吧?”劉廣遠眼神中透著壞笑。
“怎么加?”肖遙問道。
“把警犬放出來,拴在他們眼前,誰敢亂動,就讓警犬咬他們。”劉廣遠嘿嘿的笑著,接著說道:“那些警犬都是經過訓練的,沒有主人的命令,只會咬腿,不會咬他們脖子的,就栓在他們身前,夠不著他們,但是能嚇著他們,也可以看著他們,別讓他們半夜偷著跑了。”
這招不錯,肖遙點了點頭,說道:“這狗你能拉得住嗎?”
臉色一沉,劉廣遠搖了搖頭,不過在看到肖遙身旁的老張頭時,笑道:“張老養狗這么多年了,這些狗和他都熟,除了訓狗員,都聽他的。”
老張頭沒有打內線電話,看到那些壯漢到墻角蹲著去了,他就回到了肖遙的身邊。
一聽劉廣遠出的這損招,老張頭輕聲說道:“要放你自己放去,那狗看著你兩天了,也不一定咬你。”
這可是沒準的事,劉廣遠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說道:“張老,你就幫我們哥倆解解氣吧,以后每個星期,我倆都給您送酒來,一個星期一瓶老白干,怎么樣?”
看了眼肖遙,沒有反對的意思,老張頭輕嘆了一聲,走到了犬舍旁,打開了一道門。
里面的警犬這時候雖然是不叫了,但是看到了生人,還是有些生猛的想往外面掙,被老張頭一把拉住了脖上的項圈,套上了繩子,這才拉了出來。
提了一根大地釘,讓劉廣遠插在離那些壯漢三米遠的位置,往地上釘緊了,老張頭這才把那根栓狗繩子一端,栓在了地釘上,試了下勁道,應該不會被警犬輕易拉開,這才松開了手。
“地釘不太緊啊,你們老實點,要不然被狗咬了,可算是你們自己倒霉了。”老張頭念叨了一聲。
那條警犬似乎在回應一般,猛的往前一沖,距離瞬間沖到了最近的一名壯漢半米遠的位置,狂叫了幾聲,腥臭的吐沫噴了那壯漢一臉,嚇得那幾個人身體急忙向后急躲,生怕被那警犬撲到了身上。
還好,警犬夠不著那幾名壯漢,掙了一下,沒掙開繩子,警犬也不在掙了,站在了原地,虎視眈眈的瞪著那幾名壯漢。
本來那幾名壯漢,心里還有些小心思,合計著一會老大被送走了,就想辦法離開這。
這下好了,警犬把路堵住了,誰也別想跑了,誰跑那就是相當于把自己送到狗嘴里一樣,一看那警犬的個頭,靈活的身姿,這些壯漢的那些心思全都滅了,誰也沒有半點的想法了。
老張頭又拉出了一條警犬,栓在了壯漢的對面,這才停下了手。
看著那些壯漢,一個個嚇得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模樣,劉廣遠和周濤樂了,圍著幾名壯漢走了幾圈,罵了一頓,這才走回到肖遙的身旁。
周濤之前是肖遙安排在新洪記那邊看著楊磊的情況的,結果,他卻讓一群壯漢給押回來了,肖遙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么被人發現的,給押回來的。”
提到這事,周濤的臉色有些難看,輕聲說道:“本來我是在那盯著的,等了挺長時間,才看到酒樓的服務員把楊磊幾個人送下了樓,那個許剛強開的車,楊磊和邱慧都上的他的車,車在原地等了一會,然后才把楊磊和邱慧,還有那個校長送走的。等那些人走了,我剛想走,突然間,就有人把我掩護的報亭給堵住了,這是地上的這個傻大個,堵住了就把我拎到這來了。”
聽著并不能猜出什么來,不過可以想到的是,這些壯漢應該是誰找來的,楊磊的可疑性最大。
暫時也猜不出這事情里面的經過,只能一會找個人問問情況就知道了,看了眼地上還在嘔血的壯漢,肖遙說道:“你們再跑一趟,把這人送到城北的關愛醫院去,讓他的人給治治,別死在這了。”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劉、周兩人還是把那壯漢扶起來了,他們知道,打人可以,但是要是打出了人命,這事就麻煩大了,誰也承擔不起后果。
壯漢太重,兩個人有些架不動,肖遙先把壯漢身上的手機收了,也過來幫忙,把壯漢扶到了外面那些壯漢開來的一輛車上。
車上沒有鑰匙,周濤又回來和那些壯漢把車的鑰匙要來了,這才打著了車,和劉廣遠兩人,直奔著城北的關愛醫院駛去。
回到了小屋旁,肖遙給關愛醫院的劉亮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人準備急救,什么都挑最好的用,人救過來了,想辦法讓這個人不能動彈,免得人跑了,要不著醫藥費。
肖遙不是第一次送人來醫院了,劉亮自然明白,肖遙不讓人跑了,不只是醫藥費的事,還有別的,急忙答應了。
壯漢的事安排完了,肖遙坐回到小屋里,老張頭從柜子里找到了一瓶紅花油,遞給了肖遙。
“抹抹吧,這藥放了十幾年了,也不知道還好不好使。”老張頭看到了肖遙幫著劉、周兩人架那壯漢時的樣子了,肖遙的右手明顯有些使不上力,顯然是受了傷的。
確實有些痛,肖遙捏了兩下,骨頭應該是沒有大傷,但是挫傷還是有的,肖遙道了聲謝,接過了紅花油,一看日期,一九八五年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別看時間長,老藥做的不抽條,真材實料,比現在這些合成的假藥好用多了。”老張頭在旁邊說道。
“是這個理。”肖遙笑著,擰開了藥瓶蓋,倒出了一點。
下一刻,整個小屋瞬間被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斥著,濃郁的有些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