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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是個極危險的職業,秦暢作為警察多年,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抓犯人本身就是得罪人,得罪的多了,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別聽他嘴上說的輕松,但臉色卻是漸漸嚴肅了下來,也就是有肖遙這個猛人在身邊,要是換成別人,估計他早做出指示,查探證實后面跟梢的人是干什么的了。
肖遙不動聲色的將車停到了路邊一處水果攤位處,跳下了車,買了一串香蕉。
交了錢,等著老板找錢,肖遙的目光也時不時的看向后面的情況。
之前注意到的那輛黑色轎車果然也停在了道邊,卻沒有人從車上下來。
拿回了水果店老板找回的零錢,肖遙拎著香蕉又上了車,車啟動了再次上路。
秦暢也一直注意著后面的情況,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又跟著啟動了,臉上不由浮起一抹怒意來。
“在前面找個偏僻點的地方,看看那車上的人是誰。”這邊說著,秦暢從口袋里把槍掏了出來,拉下了槍栓,檢查了下里面的子彈,又按了回去,打開了保險。
‘咔咔’幾聲脆響,聽起來很麻利,頗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
“這回真放子彈了。”肖遙在旁邊呵呵的笑著,有點嘲笑的味道。
“給你當然不能裝子彈的,要不然你小子隨便殺了你的仇家,不就把罪落我身上了。”秦暢知道肖遙是嘲笑自己上前給了他一把沒有子彈的槍,也不回避,直言回道。
“你出來時,沒有安排人在后面保護你嗎,那車里不會是暗中保護你的人吧?”肖遙輕聲問道。
“沒有,我特意說了,誰也不用跟著,到特警隊會有人和我一起的。”秦暢很嚴肅的說道,但又有些不確信,回頭又仔細的看了兩眼,再轉過身時,臉色更沉了幾分。
反正時間還早,肖遙倒也不急著往特警隊趕,而是一路開車直奔東北側的大葦塘趕去。
一路再沒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情,肖遙開著車,直接進入了大葦塘。
車進了里面,肖遙找了處看起來泥地較硬的葦塘,車直接駛進去,利用蘆葦擋住了車身,等著后面的車跟上來時,兩個人在車里,把半盤的香蕉都吃完了,也沒看到后面有車影跟進來。
“他不敢進來,我們走吧。”肖遙撇了撇嘴,稍有些得意。
“是不是你弄錯了。”秦暢把槍又掖回到腰間的槍套里。
肖遙沒回答,延著來時進葦塘的路往回駛,臨近進葦塘的村子時,肖遙忽然看到村子里的一處小胡同的泥路上,停著一輛黑車,正是之前自己注意到的那輛車。
車頭一拐,肖遙直接駛了過去,那輛黑車看到肖遙的車駛過來了,急忙起車,拐了個彎,想從肖遙開的車側面駛過去。
兩車相會的瞬間,通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秦暢看清了前面那輛黑車里駕駛人的模樣,見肖遙想用車去撞那輛黑車,想將車給別停,急忙一把拉住了肖遙的方向盤,向另一側急拉。
本來肖遙是想把那輛黑車給別停的,不過秦暢這一急拉,輪子沒打過去,只是眨眼前的功夫,那輛黑車已經竄了過去,等回頭時,已經跑出了十幾米遠,甩起了一連串的揚土,匆忙跑了。
“你認識?”肖遙掛了空檔,眼睛看著旁邊的秦暢。
“是國安部的人。”秦暢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人沒事盯著我干什么,沒道理啊。”
這邊肖遙挑著車頭,往回駛,秦暢在一旁琢磨了半晌,說道:“應該是蘇慶生又醒了,找到原來的老部下,安排的人做的事情,不用擔心,就是嚇唬人而以,他沒有權力調動那些人,往我們的頭上扣帽子。”
“扣帽子還需要什么理由,想扣就扣唄,扣不了你的,就扣我這個小老百姓唄。”肖遙撇了撇嘴,說道:“蘇慶生到底怎么樣了,一天到晚的,沒事就鬧出些事來,我這老百姓一個,可惹不起你們這些官家人,再這么玩,我不玩了,我還是老實的辦我的汽修廠就完了。”
“他人現在還在醫院里,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我安排的人是這么告訴我的,上次我和楊凱去看時,他還是昏迷的,問醫生,也是告訴我們,病情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惡化。”秦暢若有所思的說道。
“也可能是假的了,基實他早醒了,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而以,這樣也可以背地道做點他想做,又不用背罪名的事,真出了事,他還是昏迷的,不用擔任何的責任。”肖遙皺著眉說道。
“也有可能。”秦暢也有些不太確認。
“那怎么辦,要不要你給我找個機會,我找人去試探一下。”肖遙輕聲問道,眼角掛著一點壞笑。
“怎么試?”秦暢側過臉,看著肖遙。
“你找個機會,把蘇慶生那屋守護的人支走,我弄個傻子進去揍那個蘇慶生,不就知道他是真的病情很嚴重,還是根本就是沒事在醫院里面裝病,背后還在指揮著一些人,幫他做事。”肖遙呵呵的想著,腦子里想起了那個愛吃包子的傻子。
“這樣啊。”秦暢正過身,倒在椅子上琢磨了片刻,緩緩的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那傻子可靠嗎,別出事了,又引出別的亂子來。”
“傻子又不認識你,他只認識包子,還是一個人買的包子。”肖遙呵呵的笑著。
“是你安排打吳雙的那個傻子嗎?”秦暢忽然問道。
這下肖遙沉默了,眼睛打量著旁邊的秦暢,笑容頓斂。
這只是早上發生的事情,結果秦暢這么快就知道了,說明他在自己的身邊安排人了,可以隨時查看自己的情況。
“我那個秘書小陳是你安排的?”肖遙隨口問道。
“當然不是,你找人把吳有德的侄女打成那樣,又威脅德惠里的那些老員工,那些人都是有根基的,早有人給我打電話,向我求助,想保自己家的人,這我能不知道你上午做的什么事嗎?”秦暢哈哈的笑了,好像勝了肖遙一局,很開心的笑了。
原來是這樣,肖遙的心情這才放松了些,不過臉色仍是沒有好轉過來。
這是個圈子,一個很復雜的圈子,可以為了一件雞毛蒜皮的事,大起文章的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