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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于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張啟哲自從被肖遙拍了他殺人的視頻，整日里的心情都好像壓著一塊萬斤巨石，沉重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一直想找肖遙聊聊，但一直也沒有機會，今天肖遙獨自前來，好容易和肖遙有了獨處的機會，他又怎么能三言兩語的把事岔過去，怎么也得有個說法。
這邊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張啟哲輕聲說道：“今天上午，我們特警隊來了好幾撥人。”
聲音很輕，不過肖遙側身看向張啟哲時，卻看到他的眼神中好像在放光，在提示著什么。
呵呵一笑，肖遙說：“我這人直性子，有話你直說，繞來繞去的，對你沒好處。”
臉色嚴肅了些，張啟哲認真說道：“上午，汪市長和山上的守軍部隊蔣師長都派人來了，說是過來檢查一下這里的安防情況，查檢關于那些南疆人的守衛情況，特意做了指示，這些人都要轉移走，不能在這看守，直接轉到市北山那邊的看守所去，包括吳有德。”
這么快手就伸過來了，這時候，誰開口說話，誰就有嫌疑和吳有德的事情扯上關系，要不然，就憑這幾個南疆人，還不值得這兩個在江城有權勢的人還派人來傳話。
看著張啟哲，肖遙問道：“那你們是怎么回復的。”
臉上帶著一點微笑，張啟哲笑道：“這不還沒定嗎，徐大隊長不在，我說得請示徐大隊長，到現在還沒有信傳回來，應該是徐大隊長還沒定下來，正在合計這件事。”
聽到這，肖遙的心情稍稍放下了些，徐大隊長沒定下來了，是他還沒有看清趨勢，誰能勝出，說明他的心還是偏向秦暢那一伙人的。
如果這些人都轉移到了看守所里，那里面的環境，想偷偷殺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哪怕是把吳有德送進去，關個單間，想弄死他也是很簡單的事。
人是一定不能轉走的，肖遙認真說道：“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出來，那正好，我現在就把吳有德給帶走，剩下的南疆人，該關哪，就關哪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泰維是那些人的頭，他現在沒死，一定有人正向江城集結，隨時都可以發生沖突搶人。對比于城北看守所的防守力量，我認為還沒有特警大隊的安全，這點我想你向徐大隊長匯報一下，免得到時候，人丟了，要背負的責任可不是小事。”
呵呵一笑，張啟哲回道：“吳有德都帶走了，誰還會管那些南疆人，過段時間那些人就要審判了，判完就押到重犯監獄，那里的安防應該就沒問題了。”
皺著眉，肖遙看著遠方那輪漸西的夕陽，輕聲說道：“人一會我想辦法帶走，我先去看看泰維，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人是肖遙抓來的，肖遙想干什么，張啟哲又哪會管，命人先升起了泰維身后的庫房門，放了肖遙進去。
車庫門剛升起來，迎面一股豬圈的臭味，撲鼻而來，熏的肖遙差點沒吐了。
這味實在太重，哪怕是肖遙早有準備，也沒辦法走進去，看著里面倒在鐵籠子里的泰維好像個死人一樣的躺著，沒有半點的反應。
泰維的四肢都被肖遙給弄斷了，現在打著石膏，還是打的偏的，就算是長好了，泰維也是廢了，以當前的樣子，這人就算是活下去，除了復仇的想法，想做什么是不可能了。
還有為了審訊方便，特意給他每天扎一針杜冷丁，這么多天了，估計他已經產生對那東西的依賴性了，以他這般大的年紀，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轉身，離開的遠了些，肖遙問道：“問出什么沒有？”
輕輕搖頭，張啟哲回道：“秦警官白天來時，每天都看一眼，問幾句，不過沒有什么反應，而且這里味太大，也沒深問，我看是不是把那兩頭豬拉走，這么弄，沒法問啊。”
張啟哲也是被熏的夠嗆，在一旁有些反胃的干嘔著。
這個泰維是根本不能讓他活著出去的，要不然一定會做出更多罪大惡極的事情，肖遙稍作思索，說道：“不，明天你找人，把那兩頭豬弄進他在的籠子里，看他怎么辦。”
皺著眉，張啟哲問道：“有用嗎，他這樣，都快死了，招了還有用嗎？”
冷笑一聲，肖遙回道：“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豬是最骯臟的動物，讓他死在豬嘴下，他會氣死的，為了讓他死的舒服一點，讓他說點真話，這是對他好。”
心里有些發寒，張啟哲再看肖遙，感覺肖遙就好像個惡魔一樣，哪怕是不認為豬是最骯臟的動物，被豬給生吃了，這死法，想想也實在是震撼人心啊。
假如要是傳出去了，這誰出的主意，沒準都會被列出吉尼斯最惡毒殺人者的名單了。
“這樣不好吧，如果鬧出人命了，產生的影響不好啊。”張啟哲提醒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你把那兩頭豬喂飽了不就完了，只是惡心他，又不是真把他喂豬，這人知道那么多東西，如果就這么關著，什么也沒問出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肖遙回頭看了一眼那車庫，輕聲說道：“把豬和他在一起關兩天，這兩天也不要給他打藥，磨他兩天，看他還能有什么想法，到時候，誰要過來把這些人都接走，就讓他們接走，但記住了，一定不能讓泰維和那些南疆人關在一起接走，要單獨接，這個你得把握好。”
聽著好像是上級命令下級的口吻，張啟哲聽著很不爽，但又沒辦法，這個時候，他不能得罪肖遙。
正有些郁悶的時候，張啟哲忽然感覺到肩膀上搭過來一只手，肖遙湊近了些說道：“你放心，你幫我，同樣也是在幫你自己，和我處成了兄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算是拉攏了，張啟哲悻悻的點了點頭，干笑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松開了張啟哲的肩膀，肖遙向另一側的吳有德所在的車庫一指，說道：“你這有好吃的吧，給我弄點，我和吳有德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