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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老犯很老實,進了牢房便靜靜的走到獄警指的床鋪,躺了下來,眼睛閉上了,居然很坦然的睡下了。
獄警走了,老犯們再度開始躁動起來,剛才欺負白廣慶的胖子,湊到了新來的光頭老犯的床前,剛要伸出手去拉那光頭的角,想把人拉到地上。
結果,手一拉之下,居然拉了個空,那光頭老犯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一雙虎目里透出兩股凌厲的冷光,抬起一腳,用力的踹在那胖子的大腿上。
‘撲通’胖子根本沒想到新來的老犯居然還敢動手,一時未防,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差點沒翻了個。
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胖子一扭身又站了起身,向其它的那些老犯一揮手,挺身便要再上去找回面子。
人剛到那名光頭身前,手抬起來,還沒落下時,只見那名光頭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根閃亮的鐵條,好像韓國的鐵筷子一樣,只不過那鐵條短了一些,頭磨的尖尖,好像個錐子。
眼前,亮影一閃,胖子只感覺自己的咽喉處有個尖銳的東西頂著,好像已經刺破了皮膚,他感覺那一處有些涼,好像有液體向下淌。
再看眼前,那光頭老犯已站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拍著胖子的臉,罵道:“給我老實點,明天我就走了,惹急了我,今天晚上連你一起做了。”
錐子一收,光頭一把將胖子推到一旁,復又倒回到床上,繼續假寐。
沒敢再上,胖子手摸著喉結的位置,攤開手時,只見手掌上已是一片血跡,嗓眼處也漸漸感覺到了痛感。
反應快,下手狠,氣勢沉穩,胖子再不敢上前去惹這個光頭了,恨恨的退了回去。
這一切,都全落入了,同樣是新老犯的白廣慶眼中,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鋪位處,他眼神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個光頭,腦子里回味著那光頭的話。
越想那最后的一句話,味道越不對,什么叫明天就走,惹急了,連你一起做了,那就是他今天進來要殺一個人了。
自己是剛進來了,馬上又進來一個準備殺人的,這好像意圖有些明顯了。
白廣慶的心里一沉,倒在床上,越想越不是味,忍不住下了身,走到那名光頭的身旁,輕聲問道:“兄弟,我也是剛來的,貴姓啊?”
沒有回答,光頭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仍是靜靜的躺著。
“我叫白廣慶,是德哥的人,兄弟你是混哪的,犯了什么事啊?”白廣慶又念叨了一句。
仍是沒有回答,光頭甚至連個翻身都沒有,像個死人一樣靜靜的躺著。
那胖子也一直在看著,說道:“哥們,別管他,有煙嗎?”
知道胖子是這間牢房里的頭,白廣慶雖然有吳有德撐腰,但也不敢輕易在牢里得罪人。
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白廣慶急忙說道:“我現在什么也沒有,晚點我給外面人打個電話,給你拿兩條好的。”
胖子臉色一沉,卻沒有說話,沉聲說道:“行了,一會出去吃飯的時間,到時候,你給我弄兩條來,要不然,別怪兄弟手癢了。”
沒敢挑釁問這胖子的來頭,白廣慶默默的認了,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
房間里有些吵,根本睡不了覺,等了好一會,白廣慶早感覺餓得難受時,牢房的門,忽然自動開了,傳來了一陣震耳的鈴聲。
老犯們忽然興奮起來,大步往牢門口處跑,也沒有人來喊白廣慶,看得白廣慶一愣,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眨眼間,這牢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自己和那個光頭老犯了,白廣慶只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了,剛要起身跑出去時,忽然間,身前一道影子閃過,再看那光頭老犯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根繩子好像變戲法一樣的出現在那光頭老犯的手里,然后又像變戲法一樣的繞在了白廣慶的脖子上,最后用力的勒緊。
這是要殺人了,白廣慶的腦子里瞬間浮過一個想法,雙手急忙去抓勒在脖子處的繩子。
可也只是摸到了繩子的邊緣,那光頭一轉身已繞到了白廣慶的身后,用力的往后拖,幾步已將白廣慶給勒倒在床頭上,用力的向下勒著。
咽喉處的呼吸瞬間消失,白廣慶頓時慌了,雙手有些抓不住那根繩子,使不上力,雙腿用力的蹬著地,想把身體往后竄一竄,盡量別讓脖子勒緊了。
掙扎中,白廣慶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傳話聲。
“別掙扎了,德哥說了,你死了,你老媽會拿到一筆錢,保證比你活著給他的還要多,你安心去吧。”
德哥,那就是吳有德了,白廣慶一聽,心里是萬念俱灰,暗自罵了吳有德一百遍,更是懊悔自己之前還不配合警方,沒有吐出吳有德的罪行來,要是早早的配合警方,估計也不會到今天的地步了。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吳有德已經感覺到腦子里漸漸一片空白,眼珠子都快擠出到了眼睛外面,身體的力量已經逐漸消失,雙腿已經無法打彎,越來越直,越來越僵硬。
這是要死了嗎,白廣慶心里默默的想著,意識正在漸漸消失時,忽然間,他聽到了一聲大喊聲。
“你干什么,馬上松手。”喊聲過后,是一陣急促的哨子聲。
有人來了,白廣慶的心里默默的想著,但脖子處的窒息感覺卻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
忽然間,白廣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扎了一下。
雖然那痛感有些麻木,但確實是痛了,使得白廣慶頓時又精神了一點,緊跟著,眼前好像有一群人沖了進來,再然后,脖子處的窒息感覺,瞬間消失了。
身體倒下了,白廣慶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腦海中漸漸變得空白,暈死了過去……
一束陽光落在白廣慶的臉上,照得他感覺有些癢,眼睛睜開時,很是刺眼。
他瞇起了眼,將臉向著陽光的方向望著,再沒有躲開,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心里也冒出了一個想法,我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