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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偏鋒
會議室內的空調溫度調的剛剛好,讓人感覺很舒服,可是肖遙的一句話,瞬間讓會議室內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讓人感覺到關鍵的時候似乎來的太快了。
蔣忠的表情仍是那么平靜,臉上帶著微笑,回道:“不怎么樣,我們會通過其它種的方法收購金科的股權。”
“什么樣的方法。”肖遙的目光透出一抹寒光,瞪向了蔣忠。
“之前說過了,讓其它股東來逼蘇總讓步。”蔣忠根本不畏懼肖遙的目光,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幾分。
伸手從手包里摸出一部手機,蔣忠撥出了一串電話,接通時,說道:“讓他們都上來吧。”
讓他們都上來吧,肖遙的心一怔,不由的將目光轉到了旁邊的蘇哲良身上。
這時候,上來到這間會議室的人,如果有用途的話,只能是那些股東了。
而剛才蘇哲良剛好說了,讓那些股東晚一個小時再過來,就是避免那些股東當場逼迫蘇晴退步。
現在好了,那些人都來了,而且是在某一處等著,被對手蔣忠一個電話都給叫上來了,這要是進了會議室,可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如果蘇晴一開始就把那些股東招到這間會議室,面對蔣忠的這種逼迫時,表現的委曲無耐一些,再說一些父親當初創立金科時的辛苦,這些股東當時的同甘共苦,同舟以濟,打一些感情牌,也許還能有挽回的機會。
現在好了,故意隱瞞事情的辦理時間,就是想隱瞞真相,相當于欺騙了那么些股東。
這時候,估計就算是蘇晴跪下來,求這些股東不要難為她也沒有用了,被人騙了是真讓人沒有辦法接受的,無形中,蘇晴已經立于下風。
等那些股東走上來時,一頓大吐沫星子,估計就可以直接把蘇晴給淹死了,根本都不用出什么別的招術。
之所以看向了蘇哲良,是因為這個把時間推后的辦法是蘇哲良想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個禍是蘇哲良弄出來的,剛才想想還是奇招,實際上卻是相當于釜底抽薪一樣,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底牌給翻過去給對方了。
瞪著蘇哲良,肖遙的目光有些冷,而蘇哲良似乎感覺到了肖遙的目光森冷,急忙背過身去,避開了些肖遙的目光。
隨著肖遙的目光,蘇晴的目光也轉到了自己的親二叔身上,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二叔,這件事情你還和別人說過嗎?”這句話,蘇晴感覺自己問的都有些傻。
在這個時候,這種話問出來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她還是問了,就當是問一句廢話,拖延一下時間,讓自己的腦子轉個念頭,一會好想著怎么答復那些正在上樓的股東吧。
那些股東的人不少,似乎走路的腳步聲還很急,在走廊里爬樓梯時,踩得理石的臺階都能聽到‘轟隆轟隆隆’的亂糟糟聲響,聽起來讓人感覺很不安。
蘇哲良的心也很不安,嘴角抽搐著,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沒,沒有啊。”
如果換在以前,換在肖遙不在這間會議室里,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大聲的說出來,自己沒有告訴任何人,有關于今天會議是故意推后的事情。
但是有肖遙在,他見識過肖遙的手段,不敢貿然出言反駁,他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讓肖遙挑出來了理,反制于他。
然而他越緊張,回答的越能暴露出他的心有多緊張,多害怕,多少的想掩飾自己,無形中已相當于告訴了別人,這件事情與他是有關的。
說完了,蘇哲良的額頭處已見了汗珠,如果這時肖遙伸手去摸蘇哲良的后背的話,估計伸手一片全是冷汗。
肖遙沒去摸,蘇哲良的回答已經相當于告訴了大伙,這件事情是與他有關的。
蘇晴也聽出來了,臉上的苦笑更濃,目光轉身了肖遙這邊,那種無奈的表情,看得肖遙的心不由的輕輕收緊,似乎有陣陣的痛意。
想幫蘇晴解決這件事情,甚至肖遙還打算用武力嚇唬一下這個蔣忠,把人打傷都可以,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拖下來,拖到自己找到個辦法,能解決了為止。
可眼下,那些股東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雜亂的腳步聲好像雜亂的錘,震得人心里慌慌悶悶,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難道自己要把那些股東全部打跑嗎,肖遙捫心自問,這是不可能的,股東開會,自己打股東,那是想讓金科上報紙頭條的節奏,那是作死的節奏。
可是那些股東,耳聽著就要上來了,這要是再沒有辦法,可真是一切都要完了。
對蘇晴,肖遙的心感覺很愧疚,本來很壓抑的心,在這一刻更是感覺有些難過的喘不過氣來,有一種有力氣沒處下手的感覺。
伸手摸了個褲兜,肖遙想摸出一根煙來,結果入手是空的。
其實肖遙沒有那么大的煙癮,以前吸煙是為了給對手壓力,給對手一種自己不緊張,讓對手緊張的壓力。
可這一次,肖遙想抽一只煙,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轉移一下心神,好想辦法應付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側過身,肖遙向旁邊的蘇哲良問道:“帶煙了嗎?”
剛才蘇哲良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緊張了,心里不由暗罵自己是怎么了,怎么關鍵的時候,做出了這么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不過自己的底差不多漏了,蘇哲良反而感覺自己的心敞亮了,那些冷汗也不在感覺那么冷了。
伸手自口袋里,摸出一盒軟中華,蘇哲良放在了桌面上,向肖遙這邊推去。
動作很自然,不像剛才自己說話時那么緊張,很均速很平穩的推開了肖遙的身前。
那只手很白皙,應該是經常去泡澡,洗浴多了,泡出來的那種白皙。
手指很修長,像是體面人該有的那種修長手形,總之看這只手,還是很耐看的。
就在那只手把煙推到了地方,即將要收回去的時候,忽然間,又一只手出現在了那只修長的手的上方,五根好像鐵條一般剛硬的手指,猛的抓住了那修長的手的中指,然后用力的向上掰了一下,就好像汽車掛檔一下,干凈利落的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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