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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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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翠鳥振翅驚飛,風吹蘆葦相送,同時飛出來的還有一塊黑色的泥巴。舞若
‘啪唧’一聲悶響,泥巴糊在了車前擋玻璃上,徹底將視線擋住了,泥巴中夾著一只小螃蟹,撞得粉身碎骨,流了一窗的黃色蟹黃,和在泥中,看起來更像是屎。
有些突然,哪怕是沈志堅也是嚇了一跳,頓時拉開了車門,跳了下去。
初時他也以為是肖遙干的,這漫無邊際的大葦塘,除了蘆葦,便是爛泥,這東西就地取材,要多少有多少,想肖遙被撞倒,還恨在心,隨手挖兩垛爛泥打車也是正常。
正想著上去警告肖遙,告個他個襲警罪時,沈志堅卻發現,坐在地上的肖遙根本沒看他,而是回頭望向了身后的蘆葦叢。
那雙按在泥面上的手,還很干凈,而且那泥面走得車多了,已經壓實,根本挖不起泥來。
真得不是肖遙干的,那是誰干的,沈志堅抬起頭,眼神收縮,仔細的搜索著。
沒有什么結果,一切如舊,沈志堅皺著眉,憤怒的雙眼落在了肖遙的身上。
回頭也沒看到人,肖遙轉過身,站起身來,笑道:“呵呵,天上下泥巴,看來老天也看不過你們這土匪的作法。”
“少說,風涼話,讓開,不然撞死你。”沈志堅的聲音很大,近乎于吼,在這片只聽風吹葦響的蘆葦叢中格外的清楚。
瞪了一眼,沈志堅轉身便要上車,忽然間,一道黑影再度從側面的蘆葦叢中飛了出來,直奔沈志堅的腦門。
速度飛快,哪怕是早有提防的沈志堅也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還是奔著他的人來的。
匆忙間低下了頭,可還是慢了半拍,爛泥沒有糊在他的側臉上,卻是拍在了他頭頂的警帽上。
爛泥四濺,迸了沈志堅半面臉全是泥湯,好像青面獸楊志,警帽也給打飛了,短平的頭發上也沾滿了爛泥,臭不可聞。
這回沈志堅確認了,是從旁邊的爛泥蘆葦叢中飛出來的,只是這一躲閃的功夫,葦塘又回復了初時的平靜,沒有半個異影。
翠鳥飛過,風吹蘆葦嘩嘩作響,聽著很是諧調,空氣也是無比清新,可是在這一片清新中,卻好像藏著無盡的殺機。
車上跟來的兩名警察,還有開車的警察司機都下來了,站在沈志堅的身邊,警惕的望著那片蘆葦。
許久,那名司機說道:“沈隊,走吧,這地方不對勁啊,我們人少,出了事不容易控制。”
沈志堅長得身高體大,上學時便是一個欺負人的主,在警校把身體練得像頭牛一樣,更是沒人敢惹,憑著自己的敢打敢拼,從警察隊伍中漸漸露出頭角,拼到了今天的二級警督位置。
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沈志堅不信邪,警帽都被人偷襲打翻了,他心里早已怒火中燒,下定了決心,非要抓住那個暗中扔爛泥的人。
不過他也不是莽漢,回頭讓司機撿起那頂警帽,守在車隊旁等消息,如果收到警訊,不要追擊,直接調警察過來幫助,自己帶著另兩名警察向著剛才黑泥飛出來的方向慢慢走去。
一邊走著,三名警察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突然間,又一道爛泥飛了出來,就從正前面的蘆葦蕩中飛出來的。
速度太快,距離又近,沈志堅急忙躲開了,可是爛泥卻不是打他的,而是他旁邊的一名警察,‘叭嘰’一下,糊在了那位的臉上,直接把人打了個人仰馬翻,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大口的吐著。
“在那邊,追。”沈志堅也沒理會身邊的戰友,大喊一聲,抬腿便向前沖。
剛剛沖到了蘆葦叢邊緣,沈志堅步子也大,一個大踏步邁起后,再落地時,突然腳下一軟,一只腳已陷在了爛泥地中。
另一只腳剛想踩著旁邊的泥地,把那只陷進去的腳拔出來時,結果腳向下一踩,又是一軟,也跟著陷進了爛泥中。
這下可好,兩只腿插在爛泥中,任沈志堅如何掙扎也掙不出來,反而越陷越深,眨眼間的功夫,泥已沒過了膝蓋,就算沈志堅長出一對翅膀來也飛不出爛泥了。
后面的警察見狀,急忙跑過來幫忙,拉住了沈志堅的手,想向后拽。
結果人沒拽出來,從蘆葦叢中卻飛出來一塊黑影,夾著臭味突襲而出,直接拍在了后面那名警察的臉上。
這下距離很近,泥巴團又大,勁道更強,那警察直接被拍倒在地,再看人臉,整個全糊的爛泥,根本看不到人臉,倒在地上,連伸手去抹去臉上爛泥的動作都沒有,人已暈了過去。
太突然了,沈志堅也有些懵了,回頭喊了一聲那名被打暈的警察名字,頭還沒回時,一團泥巴又飛了出來,直接拍在了他后腦勺處。
腦袋也曾練過開磚,但那泥巴拍得太猛太突然,還是把沈志堅拍得有些發懵,轉過身,再看向正面時,又一團泥巴飛了過來,這下正好,把那張大臉全給蓋在其中,整個一副黑人的臉。
泥巴糊臉,不只是那飛過來的爛泥重力打得人臉痛,更主要的是那稀爛的泥巴堵在了鼻孔處,瞬間使得呼吸再不流暢。
情急之下,沈志堅急忙用手去抹臉,這邊一把抹完了,又一團泥巴又飛了過來,勢頭又準又快,還是打在他那張大臉上,又補上一層。
心中越急,呼吸越發不暢,實在忍不住,沈志堅張口吸了口氣,結果一團泥巴撲面拍上,直接堵了個滿口。
腥臭滿口,沈志堅呼吸瞬間窒息,心中雖有無限怨怒,甚至想拔出后背處的槍,對著眼地片蘆葦一頓亂槍,此時卻只能用手去扣嘴里的爛泥,再不扣干凈了,估計就得在這給干憋死。
沈志堅彎著腰,把臉面對著泥地面,邊吐邊扣著,他旁邊的兩名警察也同樣不好過,雖然沒掉進爛泥坑中,卻是被幾團泥巴打得團團轉。
還好后面的開車警察跑過來了,拿著槍,對著蘆葦叢中,開了幾槍,那些神鬼莫測的黑泥這才停了下來。
沈志堅是最快把臉上的爛泥除掉的,但也只是不影響他的呼吸,整張臉看起來好像從泥里爬出來的泥猴,根本看不出人樣。
后面的人把臉抹了幾把,急忙過來把沈志堅拉了出來,他們想開車回城,沈志堅卻來了牛脾氣,掏出了槍,試探著,向蘆葦叢中摸去。
這稀里糊涂的被人這么一頓亂打,實在是憋氣,沈志堅根本忍不了這個氣,手里有槍,他不怕任何鬼神。
都被人收拾了一通,差下的警察包括司機也不敢讓沈志堅落單,急忙從后面跟了上來,四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趟進了蘆葦叢中。
蘆葦蕩沿江而長,漫長無邊,人在那一片蘆葦濕地中,顯得實在是太渺小,只是邁出去幾步的距離,從路邊看去,已不見了身影,眼前只剩下那隨風而擺的蘆葦,再無其它。
站在后面的車旁,肖遙目睹了整個全過程,隱約中,他看到蘆葦叢中有一道身影,不太清楚,但能看出全身上下全是黑的,哪怕是臉也是黑的。
再想著那些爛泥能飛得這么準,還專門針對著那些與自己針鋒相對的警察,肖遙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曾經碰過兩次面的叫花子。
只是肖遙想不出這個叫花子沒事跑這無邊的蘆葦蕩里干什么,不會是上次殺了那名搶劫犯,怕警察來抓吧,跑葦塘里來避風頭吧,不過想想,這辦法確實安全有效。
不管怎么樣,肖遙對這名叫花子那是由衷的感激,心里打定主意了,回去了馬上再到這里來,一定要找到那名叫花子,不管怎么樣,欠人的情必須還。
不過眼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警察沒了,車上還有另一個人,那個碼頭管理局的局長姜廣昆。
回頭一看,黑色警車副駕駛的位置,姜廣昆腦袋正貼著車玻璃,從那處沒有被泥糊死的縫隙處向外看著,在與肖遙的目光相對時,嚇得他急忙把身體向后仰去,想借著那爛泥擋住他的身形。
肖遙笑了,向旁邊還在望著蘆葦叢中的楊猛招了招手,圍到了上來。
離門近些,肖遙手拉了下副駕駛的門把手,發現里面鎖了。
里面的姜廣昆在看到沈志堅帶人進了蘆葦叢中時,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只不過那時嚇得他腿都軟了,想下車去喊,可人都進了蘆葦叢,晚了一步。
再看肖遙轉身向這邊走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鎖門,不能讓肖遙進來。
不過鎖好了副駕駛的門,他想起了主駕駛位的門還沒鎖,急忙側身想要去鎖。
車是改裝過的大型商務警車,主副駕駛位中間距離極為寬闊,中間還堆著一些水瓶香煙之類,這時候反而成了障礙。
姜廣昆一身的肥肉,實在太厚,這時候成了最大的累贅,挪動起來太費勁,等他好不容易竄過去的時候,發現主駕駛的門已經打開了,肖遙正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還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肖隊長,快上車,我們回城吧,這里太危險了。”姜廣昆那張原來紅潤泛光的臉,此時已變得有些煞白,肥厚的臉蛋子輕輕顫抖著,緊張之感盡顯于臉。
點了點頭,肖遙直接跳上了車,不過卻是把車鑰匙拔了下來,揣進了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攝像,鄭重其事的問道:“請問姜局長,你打算怎么處理碼頭零散力工的工作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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