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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偏鋒
午夜,星月無光,肖遙大步走出了火車站,耳聽著旅館拉客的,賣煎餅果子的,出租車的吆喝聲,呼吸了夾雜著濕腥味的空氣,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舞若)
自從當兵派到國外去做秘密任務,五年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父母現在生活的怎么樣,想著一會回家時,父母看到自己突然歸來,應該會興奮的睡不好覺吧。
哎,該死的火車時刻表,總是這么的不盡人意,肖遙低聲罵著,打了輛出租車趕到了江北郊區三岔口。
與城中心的高樓大廈相比,那里卻是一片磚瓦土房,差不多是江城的一個城市污點的所在,不過里面的窮人實在太多,這個污點便一直沒有得到方法解決,也沒有人去想著幫這些人改變一下生活的環境。
下了車,交了錢,肖遙背著帆布包,沿著那條十幾年不變的土路大步走著。
走到了一處平房前,肖遙停了下來,門前屋下一輛破舊的三輪車用鐵鏈鎖著,那是父親下崗后的主要賺錢工具,如今多年過去,車還在,車圈擦得锃亮,說明常用,看著肖遙心情陣陣泛酸。
已然夜深,屋里的燈卻還亮著,門玻璃處可以看到數道人影在動,一道流里流氣的無賴聲音自屋內傳了出來,緊跟著傳出一道盤碟摔碎的聲音。
“肖振國,今天你不把錢還上,我們就不走了。”
怎么回事,誰在跟父親說話,肖遙剛才還有些興奮的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幾步到了門前,拉開門時,只見狹窄的外屋,站了三個面相兇惡的漢子,身上紋龍雕鳳,脖上掛著金鏈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肖遙,你怎么回來了?”里屋門口處,肖振國一眼便看到了兒子,本來頹廢的眼神瞬間一亮,驚喜的表情盡顯于表,便要過來拉兒子。
為首的胖子仔細打量了下肖遙,仰著脖,怪里怪氣說道:“你是他兒子,回來的正好,還錢吧,你爸在我那打彩票,欠了二十萬,父債子還,拿錢。”
肥胖的手拿著一張A4的紙,伸到了肖遙面前,大聲說道:“這就是欠條,看清楚了,白字黑字,有手印畫押的,打官司一打一個贏,廢話少說,拿錢。”
旁邊的另一無賴,手里還拿著一個吃飯用的瓷碗,怪笑著用力的向地上扔去。
地上有一只摔得粉碎的青花瓷飯碗,肖遙再熟悉不過,那可是自己小時候吃飯用的碗,在他心里,比古董都值錢的東西。
再看又一只碗要摔落在地,肖遙一個箭步沖到那扔碗漢子的身前,腳尖一點,已將那碗頂住了碗底,硬是給接了下來。
身形未停,肖遙的右手已探到那漢子身前,輕松的捏住了那漢子摔碗的手腕,用力的捏了下去。
在部隊練的是硬功,單掌碎磚,手掐斷木那是不在話下,對付一個身體糟粕的地痞自是輕松。
手指用力時,那痞子已是痛得眉眼扭曲,嘴角斜得好像中了風,身體隨著肖遙手擰的方向,不自然的跟了過去,口中慘叫著好像被殺的豬。
“肖遙,別傷人。”知道兒子是當兵的,后來還進了特種部隊,打幾個地痞自是輕松,肖振國還真怕兒子打傷了人,急忙上來拉開了肖遙。
看著兒子松開了,肖振國聲音充滿了悔意的說道:“哎,都怪我,我就是想靠黑3D彩票多賺點錢,讓你媽過點好日子,以后等你回來了,好給你買套房子,娶個媳婦。沒想到,開始還賺了幾千塊錢,可是后來越陷越深,欠了二十萬不說,最后把你媽也給害病了,現在還在醫院里住院呢。”
新聞總是播報黑彩票的事,想著父親做工人老實了一輩子,一定是被那些地痞給引誘的才欠了那么多的錢去買彩票,要不然是不會出這種事的。
肖遙回頭看著父親,年紀大了,鬢角也白了,兩道目光中仍是那么慈祥,曾經挺直的腰桿,此時已顯得有些佝僂。
沒有說什么,肖遙微微輕笑,父親的年紀大了,不管怎么樣,事情發生了,都要替他扛著,就像小時候,父親庇護自己那樣。
這邊父子兩個說著話,那為首的地痞偷瞄著肖遙,看那一身精悍的肌肉,偷偷拿出了手機,作勢便要打電話叫人,只聽肖振國說道:“趙四,不用找人了,明天我一定找人借到錢還你。”
“做夢呢,你要能借到錢不早就借了,要是沒錢,就拿你家房證來頂帳,雖說你這房子不值二十萬,不過彪哥人大度,我們也就認虧了。還有你兒子剛才捏傷我兄弟的手,這個醫藥費你也得出了,不多,再拿五萬塊錢吧。”趙四不依不饒的說著。
“什么房證,我這房子要是動遷,最少得給六七十萬,你們這是搶劫,想要這套房子,那你就打死我吧。”肖振國的雙眼已現赤紅,身體已氣得輕微顫抖。
旁邊肖遙輕拉下了父親,挺身而出,擋在父親的身前,手指著之前摔碎的青花碗碎片,嘲笑說道:“你知道你剛才摔壞我家的碗值多少錢嗎?那可是乾隆用過的碗。”
“一個破碗裝什么古董,我他嗎的還要都給你砸了呢。”剛才吃了虧的地痞揉著手腕,猛的一拳向肖遙的面門打來。
拳未到,一只腳已印在了那地痞的胸口處,耳邊一聲骨折的聲響傳出,再看那地痞,直接飛起,一道血箭自口中噴出,直撞到了木門上,人才彈了下來,再沒了動靜。
兩步走到趙四面前,肖遙的臉貼近了那張肥胖的臉,虎目圓睜,緊盯著趙四那雙的綠豆眼,沉聲說道:“我爸欠你的錢,我來還,告訴我你住哪,三天后我上門去給你送錢。”
一腳能把人踢得骨折加吐血暈死,這一腳得多重,趙四嚇得氣都不敢出,生怕吹到了肖遙的臉上惹惱了人,肥胖的身體向后猛竄,直到了門口處才停了下來。
“小子,你有種,你等著,今天晚上要么拿錢,要么拿房證,必須得還清了債。”自認為好漢不吃眼前虧,趙四聲音怯怯的說著,伸手幫著扶起了倒地的地痞,扭頭便向外跑。
人剛跑到門,只見后面肖遙已追了出來,趙四臉色一片驚恐,同伙也扔下了,一雙小短腿邁動的頻率更快了些。
可是沒跑出多遠,便被肖遙追了上來,被一腳踹在了屁股上,在地上滾了幾個圓,沾了一身泥,還沒等起身時,肖遙的腳已狠狠的踩在了他腦袋上,來回的還碾了幾下,好像在給他整容。
“欠條拿來?”
趙四吃不住痛,手在褲兜里急忙拿出了欠條,不過卻是一張復印件,印得還不清楚,當場被肖遙扯得粉碎。
“想你也不是說話算數的主,帶我去找你們大哥,要不然我踩爛你的腦袋。”
好一會,肖遙才松開了腳,手指著路口停靠的破面包車說道:“快走,還要我拖你上車嗎?”
臉破了相,腦子被踩得有些暈,趙四被旁邊的兄弟扶起來,怯怯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心里想著是報仇的事,可是趙四卻是半個字都不敢吐出來,等著肖遙坐好了,急忙示意同伙開車。
剛回到了家,又離開,肖遙也不想,不過想著這些地痞如果不解決利索了,以后總是個麻煩事,自己倒還好辦,父母年邁,可禁不起這些地痞的糾纏。
一路上看著江城那些曾經記憶中的地方,車已駛進了城,停在了一處私人會所門口。
趙四頭前帶著路,引著肖遙進了會所,直接上了頂樓,敲開了一間房的門。
進了門,只見屋內煙熏火繞的,四個人光著膀子,正在那搓著麻將,趙四幾步走到一人的身后,低聲說道:“彪哥,姓肖的那個老家伙不給錢,還派他兒子過來談,人我給帶回來了,你看怎么辦?”
似乎手氣不順,彪哥用力的打出了手中的牌,頭也不回的罵道:“談他嗎個屁,欠債還錢,把房證先收了,不夠的男人扔到魚場去打苦工,有女兒的送會所當小姐。”
光頭金鏈子,背上紋著一個老虎頭,能讓趙四像狗一樣的彎著腰喊彪哥的,應該是說話算數的了,肖遙大聲說道:“三天,三天后我拿錢給你。”
“你說三天就三天啊,都這么推,那我還有什么面子,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彪哥一聲嘲笑,回身看著身后的肖遙。
混得是社會,見得人也多了,彪哥看著肖遙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冷笑,哪像是個來求情的,這分明是個找事的。
迷彩裝,板寸頭,眼神犀利似有刀在藏,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力量,看來這個肖遙是個練家子,敢一個人到這來和自己談,要么就是腦子有病,要么就是特別能打,而肖遙明顯是后者。
再看趙四腦袋上有青腫,臉破了相,站得離肖遙老遠,分明是被人打的心有懼意,彪哥眼中精光一閃,已然明白了。
正合計著,喊點人上來把肖遙好好教訓教訓,忽然間,門被推開了,只見一名混混慌張跑了進來說道:“彪哥,劉七讓人給廢了,現在在醫院里躺著呢?”
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扭曲,彪哥急聲喊道:“他嗎的,怎么回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賽了,他讓人給廢了,誰干的,這不是要斷我的財路,打我的臉嗎?”
喊得四周地痞誰也不敢作聲,彪哥的臉以越發難看,接著罵道:“都愣著干什么,出去給我找個能贏的賽車手去,找不著,這個月的獎金都扣一半,嗎的,今天晚上的比賽,我要是輸了,還不得被那些家伙們笑死,以后我還怎么混。”
旁邊的肖遙聽出了彪哥的急切,突然問道:“如果我幫你賽贏這場車賽,你能出多錢?”
對肖遙來說,車和自己的腿沒什么區別,熟悉的可以做出任何動作,只要車沒問題,他自認這個世界是上沒幾個人能超過自己。
而且他需要把這筆錢還上,不管怎么樣,確實是父親欠得錢,自己復員的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領到,短時間內,他還真沒什么來錢的路子。
“只要你能贏,你爸的二十萬債就免了。”
沒想到肖遙還敢在自己面前自薦,彪哥嘴角稍微扭曲,斜著眼瞄著肖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過你要是輸了,那可就不只是那二十萬的事了。”
“只要車沒問題,贏沒有問題。”肖遙一臉輕松,毫不在意四周嘲笑的眼神。
看著肖遙輕松的模樣,不像是說大話,彪哥站起身來,換成笑臉的說道:“車沒問題,走,試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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