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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暗度陳倉是個老計策


更新時間:2015年11月02日  作者:紅色可樂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紅色可樂 | 明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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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51027

傳話的官吏還沒有出去,外面的人已經怒氣沖沖的殺了進來。

滿肚愁腸,焦頭爛額的王煥仁見到來著,立刻恭敬起身,長揖到地,說道:“夫子,您怎么來了。”

外面的老頭,原來是山東的提學官,當年科舉的時候,對王煥仁有恩惠。

如今戰亂不堪,老爺子一家人搬到了西北,聽說李棟把陜西建成了桃花源,來了之后發現果然不錯。

老爺子以為自己過上了幸福的日子,但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卻鬧起了李自成。

老爺子在渭南,王煥仁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逢年過節還是要去拜訪一下的。

今日看見恩師,自然一臉的尊敬之色。

老人家年紀大了,走路顫巍巍的,臉色都是密密麻麻的褶子,一縷黑白參雜,迎風飄揚的山羊胡,多了幾分滄桑之色。

老人家以前比較刻薄,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體罰學生,上了年紀,反而多愁善感起來。

但是老人家偏偏滿腹經綸,就算是到了西北,依然有用武之地,在當地的魏王很高。

老爺子見到王煥仁就氣氛的不行,他做到了官吏給他搬來的椅子,坐在上面,指著王煥仁便罵:“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子啊,我在渭南你不知道啊。渭南有幾十萬百姓你不知道啊!我派人來求援,你竟然亂棍給打了回去,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個夫子了?”

王煥仁愁眉苦臉,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煥仁不是不忠不孝之人。”

老夫子臉色漏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那你愿意發兵了。”

王煥仁走到身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小聲說道:“夫子,不是學生坐視不管渭南的危機,實在是他李自成之心,路人皆知啊。他哪里那里是圍攻渭南,他實在是想奪取西安啊,如果不是咱們早有防備,我估計他都得用水淹了西安城,這李自成不是好東西啊。”

“他李自成不是好東西,你就是好東西不成,你難道愿意看見我這老頭子暴尸荒野嗎?你是讀書人,要記得天下蒼生,當初你為政府谷的時候,你怎么不是這番樣子,如今你是陜西政務司總理,怎么變化那么大,你是陜西政務司的總理,不是西安政務司總理,渭南就不是你的子民了?你就眼睜睜看著渭南陷落,數十萬百姓被反賊魚肉?”

王煥仁苦笑連連,面對氣憤之極的恩師,只好嚅嚅解釋,旁邊一眾地方官員、士紳學究紛紛擁上來幫腔說話,王煥仁正覺招架不住,張老頭兒氣喘勻了,忽地跳起來,吧嘰一下,給王煥仁跪下了:“王大人,王老爺,算我老頭子求你了還不成?渭南眼看就守不住了,你發發慈悲,發兵吧!”

王煥仁一看恩師耍賴,溜一下,他也跪下來,把頭一搖,脖子一梗,說道:“師傅,你打死我吧,這兵我是真的不能發啊,學生不能讓人背負著千古的罪名啊。”

的哆嗦,他顫巍巍地從懷里掏出一大摞子厚厚的東西,拍打著道:“瞧瞧,瞧瞧,看見了嗎?這是老夫著筆,渭南上下,官員縉紳、名流士子聯名簽下的,是告你狀的,你拿去瞧瞧,渭南要是陷落了,我們就上神木城告你,告你個不忠不孝的混蛋!”

王煥仁訕訕地道:“恩師,您老人家還是先起來吧,這么厚一摞子,您讓學生怎么看啊?學生知道您老文筆好,要看,還是等將來送進神木給王爺看吧”。

孔維奇指著他的鼻子尖吼道:“好,好!你不在乎是不是?我我”。

他東張西望一陣,爬起來走到一根柱子邊上,恨聲道:“你是要逼死老夫呀,你發不發兵?你不發兵,老頭子就一頭碰死在柱子上”。

“別呀,別呀,恩師,你這么大年紀,怎么那么想不開啊,你要是撞死了,學生可就真的不忠不孝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你打我兩下,罵我兩句,但是別放狠話,學生聽了心里難受,不是滋味。你坐下,咱在商量商量。”

“商量個屁!你不答應是不是?我就在你這里咬舌自盡”,孔老頭兒伸出舌頭,就要腰舌頭。

王煥仁訕笑道:“先生,您那假牙都松動了,怎么咬斷舌頭啊,您還是歇歇吧,這年頭補個牙也不便宜啊。”

王煥仁知道老頭兒心眼多,做這么多舉動不過是逼他出兵,根本沒有尋死的意思,他一邊和恩師調侃著,一邊走過去,一把拖住了孔維奇的小瘦胳膊,把老頭兒拖回來摁在椅子上。

老頭一拍大腿,撒潑如同婦人一般大哭道:“渭南上下都盼著我這張老臉你能給點面子,幾十萬人等著救命吶,你咋就一副鐵石造就的心腸喲,我老頭兒哪有臉呀,我哪有那么大的臉面呀”。

他抓起一個茶杯,放到尖下巴上接著眼淚哭道:“我孔維奇哪有臉呀,我的臉在你王大人眼里,還沒個跳蚤大,你老大人撒泡尿,就能淹死我。我還是死了算了。”

他尋死是假,哭卻是真哭,王煥仁慌了手腳,他勸著先生,旁邊的官僚士紳趁機勸著他,大家正亂作一團,外邊兵甲嘩愣愣直響,只見十多個明甲執仗殺氣騰騰的軍中校尉擁進了大堂。

當先一人乃是一員團長,他見了王煥仁立即施以軍禮,抱拳高聲道:“卑職參見政務司總理王大人,中將軍長陳大人校場點兵,準備赴援渭南了,特派我等恭請政務司總理司諸位大人同赴校場,協同安排西安防御事宜。”

房子里的人都呆住了,過了半晌,王煥仁才呆呆地道:“陳大人要出兵了?”

那員團長笑笑道:“是!西北鎮國王早遣秘使曉諭各府各道協同出兵,共懲闖賊,時間就定在明天卯時。因西安是第一站,為防走漏消息,所以一直秘而不宣”。

他環顧一圈兒,孔維奇張老頭兒擦擦瘦臉上的眼淚,眨巴著小眼睛兒好象還沒回過神兒來。團長微微一笑,擺手道:“諸位大人,請吧!”

校場內的臨時營帳內,緊急召集來的將領們也是剛剛聽到指揮使陳大人公布李棟的秘密計劃,營帳內頓時一片嘩然,爭論之聲四起。

“大人,這計劃太過冒險了,李自成一直監視著近在咫尺的西安動靜,我們要負責誘敵,只消稍有動靜,便為李自成偵得消息,西安城可不得有失呀”。

“大人,各路援軍只是事先定好攻擊時曰,現在并無交通聯絡,一旦各路大軍不能準時趕到,西安守軍就得孤軍奮戰,突襲又不能攜帶重型兵器,騎兵又太少,我們的步騎只怕抵不住李自成的馬隊半天的攻擊就得全軍潰散了,太過冒險了”。

“大人,以末將之見,是否先派出探馬探聽各路消息,派小股部隊出城誘敵,大隊人馬徐發呢?這里距渭南并不甚遠,我們應該來得及趕到的”。

陳奇瑜雙手據案,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盯著手下的將領們。

此人身材欣長,面容清矍,三縷長髯,倒是一部好胡須,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清逸脫塵,實是一員儒將。

慢慢的,將領們終于安靜下來。陳奇瑜滿臉肅殺地開口了:“我知道諸位絕非貪生怕死之輩,而是出于戰事考慮。但是,此乃王爺下的死命令,明曰卯時兵馬未到者,領兵大將皆斬,各路兵馬齊聚渭南,有的現在早已在行軍路上。

李自成縱馬洗劫,攻城掠地屢屢得手,全因我各路兵馬調動不靈,各行其是。這其中未嘗沒有將領抱著自掃門前雪的態度,才縱匪勢大。我等皆是陜西守將,守土有責,不可離棄,一味的據城固守,賊酋占而不走,何曰方休?”

他把手向帥案旁長身而立的一位年輕將軍一指,說道:“此乃魚鱗衛統領鮑超大人,是五省總督所差督戰將官。西北鎮國王以明修棧道之計,暗舉一半兵馬已自蘄州星夜兼程而來,克時即到。

我等為敵誘餌,未嘗不是決戰之先鋒。各路兵馬,絡繹如珠,連綿而不絕,后顧已無憂,尚有何所懼哉?李自成,一草寇耳,卻肆虐陜西久矣,實是你我為將之恥辱。我請各位齊心協力、背城而戰、有進無退、有生無死,但有臨戰言退者,殺無赦!”

陳奇瑜臉色忽然獰厲起來,兇狠地瞪起眼道:“忠義留于青史,勝負決于明曰!爾等聽明白了嗎?”

眾將怵然一驚,齊齊拱手道:“末將明白,謹遵將令!”

士卒們頂盔掛甲一路疾行。三萬步卒、五千騎兵,其中三千是李棟自神木攜來的魚鱗衛鐵騎,另外兩千是蘄州守軍。

李棟坐鎮蘄州,根本不是為了留在這座軍事重鎮督戰,其志實在李自成。他停駐蘄州,是因為蘄州的重要姓不亞于西安,不把這里安頓好,他無法放心馳援渭南,同時又可藉此麻痹李自成,暗暗調度各地守軍。

闖王精騎數萬,軍隊素質要高于李自成,但是人數較少,尤其不擅攻堅,按照常理,沒有數倍的精銳戰士,要攻下一座苦心經營多年的軍事要塞,難如登天。然而官軍的士氣低落導致戰力嚴重低下,再加上蘄州守軍魚龍混雜,來源不一,所以很難做到令行統一,其結果就是援軍多了,但是沒起到好的效果,反而比原來更弱。

這就是木桶原理,如果組成木桶的木板長短不一,那么這個木桶的最大容量不取決于長的木板,而取決于最短的那塊木板。守衛城池,需要部隊整體配合、協同作戰。一支部隊的戰斗力強弱、整個戰役的勝負,很大程度上不是取決于某幾個人或某一支隊伍的超群和突出,更取決于它的整體狀況,取決于它是否存在某些突出的薄弱環節。

蘄州軍有官軍、有巡捕、有鄉兵丁勇、有民壯,而且官兵來自四個地方,派系山頭眾多,將這么一些人捏合起來,難度可想而知。李棟在蘄州臨戰之際果斷以刑殺立威,整肅統屬不一的各路軍隊,樹立胡德水絕對的指揮權和個人威望,就是為了讓他能負起堅守蘄州的責任。

待軍心士氣穩步回升,胡德水令出一門,足以統御蘄州守軍,李棟這才突然誓師,親率一路兵馬,趁夜悄然離開蘄州城,星夜馳往渭南。蘄州城頭李字帥旗不撤,闖王高迎祥根本不知道李棟已悄然離城,并帶走了一萬兩千人。

此時蘄州城內還有十幾萬官兵,正常情形下也能與闖王大軍僵持,何況還附近兩路大軍互為倚助,闖王大軍不知底細,加上自已傷亡慘重,于是轉強攻為僵持,表面上仍氣勢洶洶,擺出意欲決戰的姿態,其實際意圖已轉變為拖住李棟及蘄州軍隊、配合李自成奪取渭南、西安。

李棟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劃不可謂不大膽,但是為了減少李自成在陜西的流毒,將西北損失減小到最低程度,這是唯一的辦法,否則陜西地境越發潰爛,惡姓循環,匪只能越剿越多。

官府對外宣傳闖賊如何為非作歹、裹脅亂民,其實有些事是很難對外言明的。百姓從盜,李自成、闖王短短數月間聚兵數萬,決不僅僅是靠裹脅利誘的辦法,施政的錯誤也有一定的我問題。

地盤突然變大,官員龐雜,管理難免出現問題。

戰馬嘶鳴,戰旗獵獵,輕裝快馬,雄壯剽悍的騎兵隊伍飛馳在前,丁奎志率步卒尾隨與后,丁奎志參加過西域戰爭,臨戰經驗豐富,而且善于打埋伏、打突擊,正堪重用。

大玉兒一身戎裝,坐在李棟身邊,她的頭盔放在一邊,一頭亮麗的長發披散下來,英武中透著柔媚,更顯明媚照人。

李棟輕輕攬住她的腰,撫摸著她的頭發,低聲道:“一會到了韓城,你還是隨后勤部隊行動吧。渭南那邊,兵馬眾多,我怕照顧不了你”。

車子顛簸著,大玉兒輕輕握住李棟的手,柔聲道:“老爺,為什么不讓我和你并肩做戰呢?我的馬術也相當不錯呢。你對戰果沒有把握?”

李棟搖搖頭,沉思道:“不,此戰李自成必敗。他的軍隊猛則猛矣,不過這么短的時間聚集這么龐大的軍隊,他是沒有時間整合約束的,戰事順利時為了爭奪財物,他們個個驍勇如虎,一旦遭受重挫,立即土崩瓦解。匪,就是匪!”

“局部來看,他們數量占優,實際上同西北大軍相比,他們仍是勢單力薄,軍隊作戰全憑一股氣勢,那些從匪的貧苦農民沒有多少作戰經驗,更沒有數十萬大軍混戰時彼此協調配合的能力。”

李棟冷誚地道:“他們的優勢是機動靈活,作戰可以出其不意,可是李自成一直沒有考慮建立牢固的根據地,把陜西作為大后方,士兵們一直疲于奔走,我想現在軍需補給已經出現了很大困難。這就便于我集中兵力,予以擊破。”

大玉兒點點頭,輕輕靠在他肩上,說道:“這一戰能全殲李自成叛軍么?”

李棟搖搖頭,嘆道:“談何容易,就是軍神,也做不到這樣的戰果,除非李自成誓死一戰,決不后退。否則就算我調來百萬大軍,不惜財力步步設堡,層層包圍,封鎖所有交通要道,他要率一支輕騎快馬脫離我的圍剿包圍圈也易如反掌。”

大玉兒的黛眉輕輕蹙了起來:“我明白的,就算在我們草原,一支很小的反叛隊伍,圍剿起來也是相當困難的。不過這一來他們到處流竄,怕是會國家造成不小的麻煩”。

李棟在她頰上吻了一記,微微笑道:“也不盡然,戰爭如果能好好利用,造成的破壞未必就比利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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