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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51027
居倚欄焦急的看著外面的情況,卻不料李棟仿佛沒事人一般的坐在藤椅上。
一杯苦茶,嗆得居倚欄眼淚不知道流出來多少。
不過就算是這樣,居倚欄的眼神依然沒有離開李棟。
此時他在想什么?居倚欄蹙著眉頭,仿佛要看穿眼前這個鋼鐵一般的男子。
“鐺鐺。”李棟手中的魚腸短劍輕輕交擊。
一間安靜的偏房,突然殺出了六七個軍士,這些軍士人手一桿大槍。
軍中長槍,長有三米,士兵將長槍端平任前方人的武器在鋒利,也夠不到他們。尤其是此地空間狹小。
長槍并成一排,封閉了整個空間。江湖客們看著密密麻麻的長槍先是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十幾個刀手被扎死。
江湖游俠最怕的是什么?
軍隊,堂堂戰陣之師的軍隊,只要軍隊的士兵能夠展開陣勢,再多的江湖客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首先就占著長這個優勢。
大槍太長了,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金鑲玉看到大槍刺死了自己這一方十幾個人,并不著急,玉手一揮,放箭。
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長槍手把大槍王地上一戳,正好擋住了前進的路,而那幾個士兵身子往后退了幾步,便消失在過道里。
“給老娘追。”金鑲玉身先士卒,將女漢子的風范展漏無疑。
手里飛刀甩出,直接擊中了埋伏在一邊兩個刀手的眉心,兩個刀手悶哼一聲,身子一顫,倒在地上。
兩聲烏鴉叫傳到了李棟的耳邊。
李棟明白自己這三十個人竟然喪生了兩個。
一股怒火從心底涌起。
居倚欄見李棟的眉頭突然卷在一起,手中的長劍唰的一下子拔了出來。
“我去替你殺了那個賤人。”
看到佳人關切的神情,李棟擺擺手,雙手啪啪拍響。
“咕咕。”丁奎志回應之后,三排火銃手沖了出來。
這些火銃手都是最精銳的火銃手,在地上灑滿了他們隨身攜帶的鐵蒺藜,還有標線,小小的走廊里,每一米都有清晰的刻痕。
“哎呦。”有人哀嚎了一聲,才發現腳下已經扎小拇指粗細的鐵蒺藜。
“放。”丁奎志大手一會,“砰砰砰。”
十二支火銃同時作響,頃刻間十個左右的江湖客身死當場。
“大當家的,當時說好的白天的事情就此揭過,您這帶著百十口人殺上門來,是何道理?”
丁奎志手往下一壓,示意士兵快速裝彈,而他則跟金鑲玉負責糾纏。
“哼,老娘有人就是任性,以為幾只火銃就無敵了,老娘現在一把火,讓你們做燒雞。”金鑲玉粉黛一皺,殺氣十足。
“我好怕怕啊。咱看看誰先做燒雞。”說完從手里扔出一個手雷。
引線劇烈的燃燒,等到到了那些江湖客腳下的時候,他們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是轟天雷,快趴下。”金鑲玉第一個反應過來,結果與想象大相徑庭,并沒有預料中的那樣轟的一聲巨響,而是煙霧四起,里面摻雜了辣椒面還有毒草,聞到鼻子里,能把人熏的煙眼花流淚。
趁著這個機會,丁奎志喊到:“放。”
煙霧是在底下炸開的,自然是從底下往上升,所以底下的濃煙很多,很多人被嗆得不行,想站起身子來喘口氣。
結果剛站起來,就聽到火銃乓乓作響,將身子打碎。
金鑲玉咬碎鋼牙,她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三十個人這么難纏,這還沒殺對面幾個人呢,自己反而損兵折將了很多。
“老娘跟你們拼了。”金鑲玉一竄,一只腳踩在走廊上的護欄上,整個人竟然跟飛了起來一般。
手中的鋼刀極其鋒利,竟然把士兵手中的火銃削斷了三根。
丁奎志看樣子不好,吩咐士兵后退,自己上去跟金鑲玉纏斗,卻不料自己根本不是金鑲玉的對手,僅僅一個回合,手中的刀便被削斷了。
而胸口也挨了金鑲玉一腳,踹的丁奎志身后往后退了三步不說,鮮血還吐的墻上到處都是。
“臭娘們好本事,兄弟們扯呼。”丁奎志喊了一聲。
身邊的火銃手駕著他,迅速撤到了李棟休息的房間。
而這個時候,一群江湖客也總算將鐵蒺藜清理完畢,不過大多數人被嗆得灰頭土臉,實在是狼狽。
身邊的人勸說道:“老大,這是個硬茬子,兄弟們損失太多了,不如咱們放棄吧。”
金鑲玉回頭一刀將打退堂鼓的家伙的腦袋削了下去,頭顱飛出去很遠,如噴泉的血液弄得墻壁、房梁上到處都是。
“誰在干打退堂鼓,誰的下場就跟他一樣。”
金鑲玉用手抹掉臉上的還帶著溫熱的鮮血,在臉頰流下五道手印,身邊的江湖客一時間閉嘴不敢說話。
金鑲玉能夠縱橫西域,將黑店開到商旅都不敢走程度,憑借便是他的機智、狠辣、最后便是實力。
她的實力力壓這群江湖客,沒有敢不服她的,她這一劍下去,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言語,提著武器朝著李棟的方向殺了過去。
“如果不是殺孽過重,倒是可以入我軍中,為一女將。”李棟感慨說道。
大力神自然也是一直注視著這個金鑲玉,聽了李棟的話,把大嘴一撇,說道:“就這種嬉皮嫩肉的******,到了軍中還不被兄弟們給輪了。”
“不吹牛,我們還是好兄弟,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拿模樣,還輪了人家,老子被他一腳踹到胸口,這命都丟了半條,主公若是能夠降服她,想必我秦軍在西域又有一屏蔽,最差也是飛將軍之流。”丁奎志一咳嗽,胸腔又出來不少血。
這個金鑲玉真的是夠了,怎么那么厲害的本事,這一腳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能不能被我降服,就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李棟說完,見他們已經壓了過來,吩咐一聲上房。
李棟身邊算上向導,總共剩下了二十五人,順著堆砌起來的桌子,幾下子就爬到了房頂。
然后桌子底下的火藥,二十五個人悄然消失不見了。
金鑲玉攻打到李棟休息的放箭的時候,便聽見轟的一聲,巨大的沖擊波將好幾個人從走廊里推了下去。
而她雖然沒有被巨大的沖擊力推下去,但是也不是很好受。
巨大的熱浪,悶的他心口一股血從喉嚨里吐了出來。
“二當家的,咱們還有多少人。”金鑲玉對著一樓喊到。
從人堆里鉆出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他便是今日說書的先生。
“當家的,咱們這一戰損失了四十人了,咱們的損失太大了。”
“這群該死的中原人,寧可死也不把貨交出來,倒是壯烈。”金鑲玉硬撐著身體的不適,進入了李棟的臥房。
大火已經在伙計的努力下給撲滅了,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貨不見了!”
“人也不見了!”
金鑲玉犧牲了幾十個手下換來的戰果,就是一間焚燒了的屋子。
“這!這!”饒是金鑲玉是一個堅強的人,在幾十個兄弟戰死,最后換來的徒勞面前,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書生暗暗搖搖頭,畢竟是女人,固執雖然是好事,但是當固執最重沒有結果的時候,他們往往容易崩潰。
“他們人去哪了啊!”金鑲玉手下的江湖客憤怒的說道。
“有兩種可能?”書生的作用可不僅僅是說書,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為客棧出謀劃策。
“第一種,這支隊伍是東瀛人,如果真的是東瀛人的話,那道講得通了,因為東瀛有一種精銳的探子叫做忍著,據說忍著最擅長的便是各種遁術,當年戚繼光將軍抗倭的時候,為這件事情不知道頭疼了多久。”
金鑲玉擺擺手說道:“不可能,東瀛人我見過,豆腐塊高的個子,就算是發狠也沒有什么本事,你說他們是東瀛人,我一千個不信。”
書生見金鑲玉直接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既然大當家的認為不是東瀛人,那么從計劃謀劃他們開始,他們就已經準備撤退了,就在咱們進攻的時候,他們且戰且退,最后用爆炸誘騙我們,以為他們準備玉石俱焚,其實人早就通過其他的方式逃走了,這便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看來這支隊伍中有高人。”
聽書生這么一說,金鑲玉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從今天動手開始,他就感覺到這支隊伍與其他商隊的不同之處。
首先便是這些武士人人悍不畏死,而且武藝高超,關鍵的是爭斗的時候,哪怕是三五個站在一起,也比自己這邊十幾個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嚇人。
而相比自己這邊,他們單打獨斗的勢力就差了很多。還有就是他們使用的武器,長達三米的大槍,制式的火銃,威力巨大的大刀。
西域人,自然是知道當年威震天下的陌刀的,這大刀比起陌刀來差不了多少。
那么多奇怪的東西,同時出現,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你們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們那戰馬的馬蹄鐵上,寫著秦字,這西北有哪家商號寫的是秦字?”
負責喂養戰馬的馬夫突然說道。
“秦字,莫非是威震西北的陜西秦軍?乖乖,咱們得罪了什么樣的人物啊!”那書生嚇得身體開始哆嗦。
而金鑲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則面帶狠色。“我管他什么秦軍,明軍,反正敢惹了老娘,一律殺了,他們的戰馬還在不在?”
那馬夫跑出去看了看,一會的功夫,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高興的說道:“他們的戰馬還在,他們跑不遠!”
“咱們騎著他們的戰馬,如果在西域追擊他們,絕對沒有問題。”書生高興的說道。
“不可能的,咱們的人有機會會騎馬?”金鑲玉搖搖頭,直接否決了書生的提議。
今天連續被否決了兩次,書生的臉色有些難看,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什么,任憑大家如何商議,他也不在開口了。
“那該怎能辦?”眾人瞪大了眼睛,一起看向金鑲玉。
金鑲玉手里拿著鋒利的刀,眼神中透漏著無窮的自信。
刀刃在黑夜中閃閃發光,映照在白皙的皮膚上,一根根青筋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是西域的女王,他們如何逃避,終究無法躲避我的追殺,他們沒有戰馬又能跑到哪里去?他們終究會回來的。”
金鑲玉越來越自信,她微微合上眼,不敢睜開,她怕看見死去兄弟們的身體,她怕讓眾人看見她的眼淚。
“兄弟們的仇我必須要報,鴉片必須拿到手,因為我們早晚是要退出江湖的。”
江湖人,也有厭倦江湖的那一天,一直順風順水的金鑲玉的兄弟突然死了那么多,一時間金鑲玉也有了退出江湖的心思。
房頂上的李棟一直聽著他們交談的聲音,聽到這個女子是憤怒,李棟感覺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讓這么個人物盯上,真的郁悶。
明明知道自己是威震秦軍隊伍,但是她依然敢大聲說出要殺了自己,可見這個女人內心世界到底有多么強大。
江湖客們再次舉起了手里的武器,不停的呼喊,這個時候書生突然開口了。
“大當家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再堅持下去了。”
嘴里說這話,臉色也露出了沮喪的神色,秦軍這個稱號,給了他極其打的壓力。
刀庶乎出現,橫在了書生的脖頸之上,一道血線出現,血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你以為你是軍師,我就不舍得殺你嗎?凡事擾亂決心的人,都該殺。”
任憑鮮血流出,書生絲毫不懼怕,仿佛生死對于自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這個時候金鑲玉發現眼前書生的笑容,竟然跟今天白天的那個小白臉的領隊非常像。
“我有我的理由。”
看見大當家的猶豫,他笑的更加燦爛了,讀書人就該有自己的尊嚴,雖然他是自己的老大,但是不代表自己可以沒有尊嚴
“我倒是要聽聽軍師大人的理由,如果讓我不聽不進去的話,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不出意料的話,這支隊伍應該護送了特殊的人物,因為他們太精銳了,我們如果把這支隊伍得罪了,我們的下場是什么,秦軍剛剛打敗了李自成和林丹汗,兵鋒正銳,他們沒有進攻西蒙古不代表他們沒有這個實力,而是他們在喘息,如果我們把這支小隊給殺了,那么我們能夠保證應對秦軍的追殺嗎?林丹汗和林丹汗的兒子都沒有逃脫,我們就可以了嗎?”
金鑲玉冷笑著說道:“你所謂的精銳是指那個一腳被我踹的吐血的家伙嗎?”
書生也冷冷的說道:“他們以不超過五人的代價,殺了我們接近四十個人,重傷十幾人,誰敢說他們不強。”
金鑲玉語滯,眼神中露出了兇光:“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書生慢悠悠的說道:“咱們能有今天是因為什么,還不是李定遠老將軍重新開辟絲綢之路,導致絲綢之路商旅不斷,可以說陜西李家是我們的恩人,而咱們如果徹底得罪秦軍,那是絕對沒法再西域生存的,尤其是在秦軍下一步很可能經營西域的情況下,我們更不能得罪他們,我們最好的做法便是接近他們,成為他們經營西域的橋頭堡,秦軍對西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熟悉,這里有很多的匪盜和少數民族,沒有當地的勢力,他們沒辦法經營的,我們如果投靠了秦軍,如果有朝一日,陜西李氏登基稱帝,一掃寰宇,我們作為馬前卒,那也是開國功臣,將來封侯拜相也未必不可能啊。”
話音剛落,書生看見了金鑲玉臉色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她也意識到得罪這支秦軍隊伍對他們來說,絕對是百里而無一害的。
李棟的名頭他是聽過的,打的草原上的大汗狗血淋頭,自己如果把他的人殺了的話,他會不會派出成千上萬的騎兵追殺自己。
“殺這支秦軍的小隊,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金鑲玉收回架在書生脖子上的刀,饒有興致的看著書生:“說吧,什么時候叛變的。”
“大當家的,說的什么話,我本來就是秦軍的先遣政工人員,別看我年紀大了,身體骨干巴巴的,其實我這個年紀在軍中,那也可以管著上千人的吃喝拉撒呢。”
書生笑的有些勉強,似乎在回憶曾經的歲月,戎馬倥傯。
“叫你叛變。”金鑲玉身后的一個大漢殺機突顯,朝著書生看了過來。
書生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電光火石之間,金鑲玉一刀磕在了大漢的武器之上。
“先生好魄力,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我有個疑惑,以前你為什么不跟我說這件事情呢?”金鑲玉疑惑的說道。
書生用手抹了一把脖頸上的鮮血,吃吃的笑道:“沒見過秦軍的威武,我怎么說你們都不會相信的,不如吃點苦頭,你們才會回心轉意。”
“可是我死了幾十個生死相依的兄弟!”金鑲玉一腳揣在書生的肋骨上,書生只是感覺到突然一股劇痛,他很明白,剛才那一腳,肋骨起碼折了好幾根。
“死幾個人,總比全軍覆滅強吧,以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修羅的心態,不見識到天兵的威武,怎么會心生畏懼,你們今日就算殺了老夫,老夫也認為我是對的。”
書生艱難的站起來,用手提著金鑲玉的刀鋒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對著她說道:“砍死我,砍死我,然后等著我陜西天兵降臨吧。”
金鑲玉又給了書生一腳,書生的身體滑翔到了墻邊,終于昏死過去。
知道了夫子身份的士兵們一個個淚如雨下,如果不是李棟命令他們不許出聲,他們早就沖出去了,要知道在秦軍之中,這些政工監軍們的地位有多么尊崇。
如果說軍事主管是爸爸,那么政工人員那就是母親,往日里無微不至的關懷他們,如今卻在這里受辱,豈是他們能夠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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