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皖北天狼
蕭景桓關進星辰殿十五年。
十五年的時間都未能驅除咒印。
那么凌軒呢?
他需要多長時間去驅除心魔的咒印?
十五年?
如果十五年還不成功的話,有沒有可能會是三十年、五十年或者一百年?
本來這么長的時間,以凌軒的天賦而言,極有可能成為頂尖戰神的。
可是一道心魔咒印,讓他不得不把自己關在了星辰殿,無法修煉。
一想到這些,在場神靈、皇者以及無瞳、青椒,都是神色黯然起來。
最后還是無瞳率先回過神來,嘆道:“沒被心魔控制已是萬幸了。”
“是啊。”五位皇者點頭。
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兩位神靈被心魔控制后的樣子,如果凌軒也被心魔控制的話,他們簡直不敢相信。
沒被控制,已是萬幸。
“宮,能讓我進星辰殿看看嗎?”無瞳看向宮老。
“姜泰,如果是你的話,當然可以。”宮老和姜泰顯然認識。
是啊,上古時期就認識。
星辰殿大門開啟,無瞳老人走了進去。
一踏進宮殿,就感覺整個宮殿在晃動。
他一個閃身,出現在凌軒所在的那片空地。
在那里,凌軒一身黑發飄發,全身魔紋升騰,渾身散發著暴戾氣息,正仰天長嘯。
很難想象那個如同野獸般匍匐在地上的青年,會是凌軒。
“凌軒。”無瞳遠遠地看著,有些擔憂道:“這一劫,我們任何人都幫不上你,只能你自己扛過去,你是神術師,又有姬興幫助,絕對能夠成功的。”
咒印是烙印在靈魂上的,無瞳確實幫不上忙。
“啊。”
凌軒凄慘地叫著。
他的體力,神力與魔紋自此沖撞,彼此相壓,彼此克制。
雙重力量的較量,每一次沖擊,都把他的神體和精神以及靈魂撕扯的難受。
痛,前所未有的痛。
那是精神、肉體與靈魂的多層次的痛。
可凌軒只能夠承受,他咬著牙,不朽神體都被自己咬的出血。
對宮老說道:“宮老,不能放我出去,告訴外面的人,我沒事,讓他們守護好這座星辰殿,保護好我的家人,帶我回洛水郡,我要閉關修煉,直到驅逐心魔咒印。”
只能閉關。
凌軒別無他法。
心魔咒印種在身上之后,一但凌軒現身外界,體內的咒印力量就會與心魔力量產生共鳴,到時候心魔咒印就會肆無忌憚地攻擊他,想要霸占他的身體。
在星辰殿里,雖然咒印力量也會想著霸占他的身體,但至少沒有了后援,不會那么囂張。
就像蕭景桓,在外界的時候,他就完全聽從冰魔,但在這星辰殿,他就是一個瘋子。
在星辰殿里,最不怕的就是瘋子,他瘋任他瘋就好了。
凌軒身處星辰殿,至少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他一想到自己竟然轟碎了余真的一雙手臂,就自責不已。
不能出去,不然的話,我還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凌軒不能出去。
“好。”宮老答應著。
無瞳老人退出了星辰殿。
宮老簡單的把凌軒的請求出了一遍之后,整個星辰殿就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洛水郡飛了過去。
因為本尊受心魔咒印影響的關系,神智不清,所有分身也跟著受影響
星辰殿,另外兩處。
凌軒用來修煉法陣和神訣的分身,直接粉碎。
一個滿頭烏發的少年,正騎著一個似虎似獅的妖獸身上,那妖獸有著雙翼,縱橫天地間。
“哈哈,痛快,痛快。”
在少年的身上,趴著一個小金牛,嘴巴被風吹的鼓起來。
“小金牛,你說這死亡大峽谷是父親曾經走過的地方?”少年凌逸問道。
“是啊,在這里他復活了幽冥那老東西。”小金牛說道。
“好,那我們就下去看看。”凌逸驅趕著手里的獅虎妖獸。
那妖獸起初并不情愿載著凌逸,可是被凌逸狠狠地敲了幾拳之后,在滿頭包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夠屈服。
飛沖進死亡大峽谷里。
小金牛說道:“比起你父親當年過來的時候,這里的環境改善了很多。”
“是嗎?”凌逸笑了笑:“那我們就要比父親玩的更大一些。”
“怎么個玩法?”小金牛眼里閃著光問。
“我向母親、姑姑、爺爺、奶奶、曾祖父他們都說過,小金牛你當時不已在場嗎?我告訴他們,我小逸這輩子一定要超越父親,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凌逸就算不走父親的路,不接受他的安排,也一樣能夠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來,就算走他的路,也要比他走的精彩。”凌逸哈哈笑道:“我們先走他走過的路,比他要走的更精彩,等走完他的路,我再創下屬于自己的輝煌,到時候我要讓父親低頭向我認錯,要讓他明白,他的安排不是最好的。”
十二歲的時候,凌逸離家出手。
原因很簡單。
他進入了叛逆期,他無法接受什么事都由父親來看安排。
所以他和凌軒大吵了一架,他向父親發誓,這輩子就算沒有他的安排,也一定能夠活出不一樣的精彩,現在,他就要證明自己。
他要讓那個身上有著無限光環的父親知道,他凌逸可以不用靠他,也能成長起來。
凌逸滿腔熱血,踏進了
他來這里,純屬賭氣。
他知道父親的分身一直跟著,所以他就是要證明給父親看,他凌逸就算走父親曾走過的路,也一定能走出不一樣的精彩來。
所以,他出現在了
“小金牛,走,我們去會會當年你們救下的那個男孩,叫什么來著?”凌逸問。
小金牛想了想,說道:“叫謝義。可是你不是說,要直接挑戰金銘和謝文長嗎?”
“呃,這么多年過去了,天知道他們現在什么境界,我小小孩子一個,挑戰他們,他們多沒面子啊,還是先去會會那個謝義吧。”凌逸心中發慌,卻故意抬頭挺胸說道。
“心中沒底了吧。”
“切,怎么可能。”
眼見一個少年,一個小獸走進了
始終跟在他們身后的凌軒分身,露出一絲笑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可是突兀地,他感覺腦袋一陣炸響。
力量盡散,分身破碎。
相隔數百里,小金牛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的一回頭,心中升起一絲怪異。
“怎么了?”凌逸問。
“不知道,總是覺得失去了什么一樣。”小金牛心神恍惚,突然也變的沒底起來,對凌逸說道:“小逸,我們都出來三年了,要不我們先回家吧,這里確實不是個好玩的地方,太危險了。”
凌逸一聽,有些微惱:“當初你跟著我父親來這里,就不怕,怎么,跟著我就不怕了,難道我看起來就這么的不靠譜嗎?”
“是比你父親差了一些。”小金牛老實交代:“至少他能給我安全感。”
“我不能給你安全感?”小逸非常不滿。
“呃,很多時候,不是我保護的你嗎?”小金牛說。
“胡扯什么,那是我把表現的機會讓給你了,好吧。”
“好吧,你這樣說,那就當是這樣吧。”
“本來就是這樣。”
兩個小家伙,一邊吵著,一邊闖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