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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第三條命的話,那就去死吧。”
凌軒淡淡的聲音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狂暴的戰力在他內心里掀起陣陣巨浪,讓他心中充滿了暴戾之氣,下一刻一團血霧爆開,雙命貓妖發出最后一聲嘶吼,竟是被凌軒雙掌擠壓而死!
如若有人在此一定震驚難言,一頭二階高級的雙命貓妖居然被一個少年活活地用雙掌擠壓至死,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道啊,要知道貓妖可不是普通的妖獸,它們的身子骨柔軟,沒有千斤巨力根本傷不到它,更別說將其擠壓至死了。而凌軒卻是用這種極度殘暴的方式,用一雙小手做到了這一切。
獵殺雙命貓妖之后,凌軒感覺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雙命貓妖就這樣死了。”凌軒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掌,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匪夷所思了。“就算我戰魂覺醒也不可能憑借雙掌之力就將二階高級妖獸給擠壓死啊,我的力量增強了。”
“凝魂境中期。果然,我的力量現在在凝魂境中期層次了。可是就算是凝魂境中期,也沒道理如此輕易地殺死二階高級妖獸啊,二階高級妖獸可是相當于凝魂境巔峰實力的戰士了。”
凌軒搖搖頭,如果他是靠著技巧或是戰技擊殺的雙命貓妖他還可以理解,可是剛才危亂之中他卻是用了一種粗爆的方法用雙掌活活將一頭二階高級妖獸給擠壓死了。
雙命貓妖這樣的死亡方式就未免有些駭人聽聞了。
“應該是戰力的問題。”
凌軒很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意識速沉入魂域之中。魂域里,戰魂的雛形光團明顯地明亮了許多,而且不再如之前那般死寂,歡地來回竄動著。
“一年前我戰魂未沉睡的時候,戰魂只有拳頭大小,那時候我已經達到凝魂境后期實力了,然而現在我才凝魂境中期實力,可是戰魂卻有兩個拳頭大小。看來一定是戰魂在這一年沉睡中發生了某種變化,回去之后問下老爹吧。”
戰魂形態的變化凌軒并沒有放在心上,戰魂能夠覺醒就已經讓他很是興奮了,何況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這戰魂形態的變化帶給他的是好的結果。
風磨森深處忽然傳來陣陣妖獸吼叫之聲,而且聲音正在速靠近。
“看來雙命貓妖死前那一聲嘶叫引來了其它的妖獸。”
凌軒臉色微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將雙命貓妖尸體收入包裹,撿回烏光短刃之后速向風磨森之外風馳電掣而去。
“夜晚是妖獸活動的時間,就算是噬靈境強者也不敢在這風磨森中過夜,得盡離去。”
滾滾戰力自戰魂之中提滾來,凌軒將戰力附加在雙腿之上,速度頓時倍增,只是幾個起落就已經竄出百米開外,在黑夜之中猶如靈動的猴子一樣速奔逃著。
“再次使用戰力的感覺真好啊。”凌軒一邊狂奔,一邊自語道:“我的戰力確實發生了變化,記得一年前我實力巔峰時期的時候速度也沒有這般啊。”
胸口陣陣疼痛,凌軒卻是咬牙忍著,他不能停留,一但停下來就會被妖獸追上,到時候恐怕就會成為這風磨森萬千枯骨中的一具。
“胸口被雙命貓妖撕下一塊肉,真是疼啊,不過戰魂覺醒后這樣的傷勢配合我們凌家秘制的金創藥之后,只需要兩個月時間就能痊愈。”
“若非雙命貓妖帶來的威脅,恐怕我的戰魂短時間內還是無法覺醒。富貴險中求,這次風磨森果然沒白來。爹,從此之后孩兒不會再讓您失望。娘,等你找到外公之后,我依然可以隨外公去冒險。”
一路之上凌軒不斷地自語,沉浸在戰魂覺醒的喜悅中。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凌軒仿佛看到了凌府兩個字,用力地撞在凌府門上,凌軒在聽到府內有人不耐煩地喊道“誰啊”之后,再也無力支撐身體,暈了過去。
已是深夜,凌府之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凌軒的小院里,一眾凌家高層都從睡夢中醒來,聚在了這小院之中。
凌軒的父親凌風揚在屋外來回走動,屋子里很亮,門卻是關著的,凌鈴站在他身旁有些失神,雙眼紅腫顯然剛哭過。一些凌家的其他人則站在院子一旁靜默不語。
“三弟,怎么回事?”凌風堂急急忙忙地走來,向著站在屋外來回跺步的凌風揚問。面對凌風揚緊繃的臉,也只有凌風堂或者凌風殞敢上前尋問發生了什么事。
“軒兒,軒兒他出事了。”凌風揚看到二哥過來,嘆氣道。他與二哥關系極好,所以沒有絲毫的隱瞞。
一眾凌家人聚在凌軒的小院里,其實也都猜出來是凌軒出了事,只是沒人敢說,也沒人敢問。如今聽到凌風揚的話,還是忍不住一驚,果然是軒少爺出事了。
“怎么回事?”凌風堂問。
“不知道。”凌風揚搖了搖頭,隨即眼中又閃過一絲殺意。“剛才守門的阿財回報說軒兒滿身是傷地倒在了門口,然后我就將他送回來了,林醫師在里面為他療傷呢,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不過這次無論是誰傷我軒兒,我都一定不會放過他。”
感受到凌風揚身上散布的殺意,沒有任何修為的凌風堂忍不住后退一步。“三弟你先不要著急,林醫師醫術高明,軒兒不會有事的。”
“嗯,爹。哥不會有事的。”凌鈴故作堅強地安慰著凌風揚,可是自己卻雙眼紅腫,不爭氣地流下眼淚,一邊哭一邊說。“哥不會有事的,哥不會有事的……”
凌風揚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犯酸,一把將凌鈴攬入懷中。“這孩子。”
眾人又在屋外焦急地等了一會,凌鈴卻是忽然間從凌風揚懷中脫離出來,眼圈微紅,卻堅定地說道:“一定是李歌李常他們干的,他們經常欺負哥哥。”
此話一出,全場一靜。
“怎么回事?”凌風揚忙問。
戰魂沉睡的這一年里,凌軒雖然受盡李歌和李常的欺辱,但為了家族著想,他從未將自己被欺壓的事情給說出來,每次都是獨自一人躲在無人的地方默默揉捏著身上的創傷。
凌鈴也是無意間發現的,不過在凌軒的要求下跟著一起保密,現在凌軒受此重傷,凌鈴自然第一時間想到李家,而凌風揚等人對此事卻是毫不知情。
凌鈴被凌風揚嚴肅的表情嚇的一跳,忙說道:“哥哥一年前受傷之后就經常被李歌、李常欺負,他們見到哥哥一次就打一次,不過哥哥不讓我將此事告訴你,他說……”
說到這時凌鈴委屈的哭了。
“他說什么?”凌風揚也覺得心中一痛,自己這個父親做的不合格啊。
“他說凌家不是他一個人的家,如果為了他一個人而和李家翻臉,最終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而且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今日受的屈辱他日一定百倍奉還。”凌鈴將凌軒的原話說出來。
靜,小院突然間靜的出奇。一眾凌家人只覺得像是被一個大巴掌拍在了臉上。
“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胸懷與格局,可是我們……我們之前居然還嘲諷他,認為他不作為,是凌家的閑人,卻不知他為凌家已經默默地付出了這么多。”
凌家曾經背地議論嘲諷過凌軒的人,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他們自認沒有凌軒這樣的格局與隱忍。相比之下,他們竟然還不如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今日受到的屈辱他日一定百倍奉還。多么堅強而硬氣的話語啊,我們凌家人就該有這樣的氣魄,軒少爺,好樣的。”守門的阿財都對凌軒心中佩服。
“軒兒。”凌風揚搖頭,內心像是被針刺中,一陣一陣的疼。“爹對不起你啊。”
正在此時,房門開起,從室內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叟,他手中拿著一個藥罐,神情有些疲憊。
“林醫師,軒兒怎么樣?”凌風揚著急地沖上前去。
“已經沒大礙了,只是胸口的傷像是被什么野獸撕扯下來一塊肉,需要長時間休養。”手拿藥罐的林醫師說。
“野獸撕扯下來一塊肉。”凌風揚微微皺眉,向林醫師致謝之后就沖進了屋中,一眾凌家人也都是輕輕地跟在身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凌風揚走到凌軒身前,此時的少年正安靜地沉睡著,應該是疼痛還沒有減輕,所以他的眉毛緊蹙著,可是嘴角卻是掛著一抹自得而興奮的笑意,這讓凌風揚有些奇怪。
“是妖獸干的。”凌風揚看到凌軒手臂上的傷口說。
“妖獸干的?”凌風堂也走了過來。
“這把短刃是他娘送給他的,平時也沒見他拿出來使用,今天卻在身邊。”凌風揚撿起凌軒手中握著的烏黑短刃。
“家主。”
一個躡手躡腳地中年人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我今天在檢查資料室的時候發現前段時間我們接手的獵殺雙命貓妖的風磨森位置圖不見了。”
“什么。”凌風揚抬起頭看向那中年人,是管資料室的凌致遠,他是凌家旁系親屬,平日里負責資料室的分類與管理。“難道軒兒是去獵殺雙命貓妖去了,這孩子怎么這么拗呢,都說了不讓他去了,怎么還是去了。”
一眾凌家人在聽到凌致遠的話語后,再結合昨天在議事廳中發生的一幕,都是明白凌軒身上這傷是雙命貓妖造成的。原本凌軒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又是瞬間瓦解。
“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不懂得量力而行。二階高級妖獸豈是他失去了戰魂的少年可以解決的,如果那么容易解決的話,家主也不用親自帶隊去風磨森了。”
“希望這次事情之后能讓他認清自己的弱小吧,以后跟著凌風堂經商也沒什么不好。這大半夜的,這小子還真能折騰人,還好沒出什么事兒。”
凌家人太過現實,剛才還為凌軒的隱忍與格局觀而對其心生愧疚與好感,這會兒又因為凌軒一意孤行、自不量力而重傷引得凌家上下不得安寧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