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金光瞬間將楊林的身體裹住,金光流轉,翻騰,咆哮……
而金光隨著時間的流逝,竟然化成實質,與楊林的身體碰撞,發出“嗤嗤”的響聲,一股兇猛的力道不斷沖擊著楊林的身體,即便是并不濃郁的金光,依然讓楊林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這佛力與楊林身上的神力有點相像,若是能夠參透一點,就非常強。
如果楊林能夠參透開國至尊留在他身體內的神力,想必楊林的一掌,直接可以削平山峰,斬斷河流。
金光壓抑,楊林的身體也變得緩慢了許多,仿佛若是金光再多一點,他的身體可以直接被壓垮,手臂也越來越沉重,幾乎抬不起來,但是楊林的眼中,依然是那雙平靜的眼眸,無情,冷冰。
殺意絲毫不減,腳步緩緩向他踏去,沒有畏懼,也沒有停息。
現在,在楊林的眼中,沒有退縮,唯有向前,無論是誰,誰惹他,他就要殺誰,他的心已死,徹底無情。
“破!”
怒喝一聲,楊林的掌心,一抹抹如煙般的黑氣開始升騰而起,魔氣,魔氣開始翻涌,他身上的殺伐之意很濃,竟然再一次將魔氣激發出來,而醫老的藥物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作用。
宇文敖癡癡的看著,無法行動,他看到楊林的身上有著一股無比刺目的鋒銳之意,那種鋒銳,可以斬滅一切。
“嗵、嗵……”
宇文敖的頭,再一次在金色的先祖雕像之上碰撞,額頭已經碰撞出絲絲血跡,又是一道道金光閃出,直接朝著楊林撲去。
魔氣,再度升騰,竟然絲毫不比金光的氣勢要弱,楊林的腳步依然向前踏著,無懼,無可阻擋,那一道道金光,在黑色的氣息之中湮滅。
“嚇!”
宇文蕓的臉色大變,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恐一般,楊林的身影,竟然絲毫不受金光的阻擋,腳步依然向前踏著,眼看著楊林的身影就已經來到他的身前,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的身體瘋狂地向后躍去。
他不敢與楊林迎面而對。
然而下一刻,宇文蕓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楊林的身影陡然之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黑氣微微旋轉,朝著那金色的先祖雕像摁了過去。
所有人的眼眸微凝,楊林這是要把先祖的雕像給毀了,沒有了先祖的雕像,他們宇文家還憑什么在臨安城立足。
“你敢!”
怒吼一聲,帶著無邊的恐懼,帶著無盡的悲涼。
“破!”
楊林的手掌摁下去,臉面之上十分冷漠,他問楊林敢不敢,可是,在楊林的心中,現在已經沒有了敢與不敢,只有想與不想。
看著那黑氣如濃煙滾滾,在頃刻之間,已經將先祖雕像纏住,那金光,在黑氣的面前,竟然沒有絲毫氣勢,不斷被黑氣碾壓,然后沉寂,直到徹底歸于虛無。
宇文敖的面部表情變得扭曲,眼眸之中盡是絕望之色,先祖雕像,就這么被毀了嗎?先祖雕像都被毀了,下一個不就是自己了嗎?
金光都拿楊林沒有絲毫的辦法,他能拿楊林怎么樣,也只有默默等死的份。
“嗤、嗤。”
一聲聲細微的響動,黑色的魔氣徹底將金色的佛光吞噬,隨后,那座雄偉的先祖雕像也傾塌,淪為虛無。
宇文敖的眼睛瞪的很大,眼中盡是恐懼與絕望,宇文府竟然有今天,他認為無人能擋的先祖金光,也被人直接連根拔起,徹底毀滅。
看著那傾塌的雕像上,魔氣仍然在瘋狂的涌動,他的心已經徹底絕望,心跳變的十分急促。
先祖雕像,徹底毀掉。
而楊林沒有任何的言語,他的腳步直接跨到宇文敖身前,目光之中,滿是殺戮,今日,他要殺盡宇文府的人,全部殺盡。
“你覺醒的是魔靈脈?”
宇文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神色之上滿是疑惑的問道。
剛才他說楊林覺醒的是刀靈脈,因為楊林手中的刀,很厲害,現在他才發現,楊林身上的這股黑氣,比之于他手中的刀還要厲害上幾分,并且他能夠認出,這股黑氣,就是魔氣,所以現在他覺得楊林覺醒的魔靈脈。
“魔靈脈?”
楊林淡然的一笑,刀,魔氣,這還不是楊林真正的靈脈,他覺醒的靈脈,或許他們永遠見識不到,隨后淡淡的說道,“并不是,我的靈脈,還沒有使用。”
此刻沒有人不信楊林的話,畢竟楊林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強了,他們或許永遠不可能見識到楊林使用他覺醒靈脈的那一刻,因為他們,太弱了。
不配讓楊林使用覺醒的靈脈。
“好厲害的青年。”
此時眾人都是看著楊林的身影,似乎,這個少年今日真的要把宇文府踏平。
沒有任何的詞匯可以用來形容此時楊林在他們心中的震撼,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也只有妖孽這兩個字最為貼切,楊林就是個妖孽,宇文府內的先祖雕像,是整個臨安城的禁地,也是為什么宇文家族能夠稱雄整個臨安城的原因,但是,今日,這個雕像直接被楊林毀滅。
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只是不知道這場夢從何時開始,但是結局,卻是已經注定。
魔氣,依然濃郁,楊林的眼中是無情的殺戮,目空一切的殺戮,無人可擋,也無人能擋。
他心中的殺意,很濃,很強烈。
宇文府內,此時已經滿是氤氳的黑氣,那道道金光已經消散,被黑氣占據。
“如果,你救了我,我會很感激你,但是,你不應該逼迫封凝裳嫁給你那廢物兒子的,你的兒子,他不配。”
楊林淡淡說道,他現在極力的克制自己,心中的靜心咒不斷開始念起,但是也僅僅是讓他殺戮的速度慢了下來而已,他身上的殺戮,依然不停息。
宇文敖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確實如楊林所說,他那日如果僅僅是救了楊林,斷然不會讓宇文府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但是,他卻讓封凝裳嫁給自己的兒子,親手編制了一個笑話,又讓這個笑話,成為一個徹底的悲劇。
讓他,給宇文府畫上了一個句號,看起來,十分圓滿。
這一切,都是不該,又仿佛早就已經注定,從封凝裳乘馬來到宇文府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