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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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張心魁的房間之后，張心魁直接一臉凝重地道：“上次見寂念方丈時你就知道了，我們仙界正在籌劃將商國從魔界解救出來的事。”
“嗯。”趙羽點頭應道，他還知道，解救商國是被仙界當成了一件大事來辦的，牽扯到了所有九大仙都，不過他好像根本幫不上忙。
“按照仙界的原計劃，這件事至少要三年準備時間，才能把損失控制在一個可接受的范圍內。可是，現在用來接應的大陣還遠遠沒有建成，魔界卻很可能先對商國下手了。”張心魁皺著眉道。
“難道計劃泄露了？”趙羽驚道。
張心魁搖了搖頭道：“不是計劃泄露了，而是和魔界本身有關。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魔界的中域和東域已經正式合二為一，并將合并進程迅速推向了另外三域。如今魔族有大一統之勢，再加之仙界正和妖界起沖突，已然有人開始在魔界揚言，這次勢要滅我人族。而在魔界一向地位尷尬的商國，也將被徹底拋棄，會在正式開戰前被拿來祭旗！”
趙羽震驚的愣在當場，好半晌才道：“他們要屠光整個商國？”
“不錯。”
“簡直滅絕人性！商國這么多年可一直都在任勞任怨地給他們魔界做貢獻！”
張心魁搖了搖頭，嘆息道：“這次的消息絕不會有假，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魔界正式對商國下手的日期。不過，看中域和東域的合并速度，這個日子絕不可能遠了。仙界此時已完全無法保證接應商國的成功率，是以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而這個新計劃的實施，需要商國以舉國之力配合，而不再是只需在原地等著。”
“讓商國舉國配合？”趙羽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起初并不覺得有異，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驚道，“可是，商國可連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啊！”
沒錯，寄人籬下的商國是不被允許有高手的，全國的元感期修士都屈指可數，就這還是特批的，地仙干脆一個都沒有！
讓這樣的一個國度配合仙界，他們的成果豈值得期待？！
張心魁苦笑嘆道：“這一次，既算是我們主動解救商國，也是商國的最后一次自救機會，如果他們做出的成效達不到我們的最低要求，我們甚至將不得不放棄計劃。”
“怎么會這樣？”趙羽有點無法接受。
“這是各仙都高層權衡利弊之后的結果，不會再有改變。”張心魁也無奈道。
“那師傅你叫我來，難道這件事還和我有關？”趙羽問道。
張心魁肅然道：“的確，而且大家一直認為，這件事非你不可，或者說，非你們幾人不可。”
“呃……”
“自你們回來后，仙界早已派出潛行高手前往魔界，與商國私下接觸了，雙方也確實達成了一致。但是，商國并沒有直接就表現出對仙界死心塌地的態度，而是持一定懷疑。在他們看來，我們仙界想要解救商國，主要看重的并不是商國子民的生死，而是他們手中所掌握的海量資源。在這樣的前提下，商國國主還是答應在被救回仙界后愿交出絕大部分國力等一系列條件，在為師看來，商國國主能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但是……”
說到后面，張心魁竟是面現怒容，并發出一聲冷哼。
“怎么了，師傅？”
“我也是從一葉宗的葉宗主那里得到的消息，那個被派去的蠢才，竟然在商國國主答應了那一系列條件之后還強行要求商國先讓他帶一大批物資回來，其總量相當于你們上次帶回來的十倍！！”
“什么？！！”趙羽也勃然變色，那何止是一個蠢才，簡直就是他娘的無恥至極！
就在這時，張心魁卻又苦笑道：“關鍵是，那個蠢才的這番作為，還是受某一個仙都主使，也就是說，其實是提前就有人知道的。”
“哪個仙都……定然是那四個沒得到資源的一個，是不是？！”趙羽怒道。
“沒錯。不過具體是哪個，恐怕葉宗主也不知道。”
“那豈不是讓那個蠢才把商國得罪慘了？！現在……要讓我們來給他們擦屁股？！”趙羽已然漸漸意識到張心魁這次為何找他了。
“是的……就因為那次的事，商國對仙界的印象已是極差，在重回仙界的事上干脆完全拋開了感情因素，將所有事宜寫成了一條條極為清晰的條款，完全按條款辦事。而現在，恐怕商國還不知道魔界要拿他們祭旗的事，而我們仙界也不得不改變原計劃，并且只有讓他們以舉國之力配合才有可能完成新計劃……”
“如果我是商國國主，肯定會覺得被仙界耍了……”趙羽喃喃道，此時他已完全站在了商國的角度。
“正是如此。所以可想而知，當我們將新的形勢和計劃告知商國國主，他會是什么反應。是以，這一次仙界九仙都的高層全都認為，實在不宜再讓之前的那個蠢貨為使，而只能盡可能地派不會引起商國國主怒火的。”
“呃……”趙羽伸手指向了自己的鼻子，道“然后就想到了我？”
張心魁苦笑道：“現在的仙界，既認識商國國主，又算得上有交情的，也只有你們幾個了。”
“那師傅你替我答應下來了？”趙羽問道。
“這事只能你自己做決定，我只不過是受他們所托，不得不轉告你。”張心魁的語氣忽地平和下來。
“那師傅你覺得我該怎么做？”趙羽問道。
張心魁分析道：“安全問題倒不用擔心，因為肯定會由擅長潛行的高手護送你們。所以對你們來說，如果不參雜感情因素的話，就也不過是傳個話而已。但是，為師卻不建議你馬上答應。”
“不馬上答應？”趙羽又是一怔。
“是的。這顯然建立在你會去的前提下，你老實告訴我，如果真沒人愿意出頭，你會不會攬下這件事？”張心魁認真問道。
趙羽想了想，點頭認真道：“會！”
張心魁笑道：“我在聽聞此事時，就已經猜到了你的答案。那么現在的問題有二，一，不論是為師還是一葉宗的葉宗主，全都很想揪出來當初的那個蠢才，還有其背后所牽扯的勢力；商國回歸仙界后的國力具體歸屬，以及商國子民今后在仙界的立足問題。”
趙羽的腦子轉的很快：“師傅想讓我拖上他們一拖，好在這兩個問題上作文章？”
“用葉宗主的話說，就是‘不把那個蠢貨揪出來，不給其背后的勢力些苦頭吃，豈不相當我們這些被連累的人吃了個悶虧’，為師的想法也與葉宗主一般無二。而后商國國力歸屬和商國今后在仙界的立足問題，你一想就能明白。”
趙羽沉吟了一下，有些好笑地道：“嗯，雖然我并不太向著朝陽仙都，但是我肯定向著咱們問心宗。如果能在這件事上為咱們宗門多撈點好處，同時又不損害傷害的利益，我當然巴不得多撈點。”
“哈哈……想獨占便宜是不可能了，這件事實是由葉宗主先向我提議，至少是少不了一葉宗了。”張心魁快慰笑道。
“嗯。”趙羽不像張心魁那么了解葉昭涯的算盤，僅因韓千雪等人的原因對一葉宗印象比較好，所以此時并沒有任何意見，又問道，“師傅，那如何把握分寸？”
“這幾日肯定會有人特意來說此事，你只閉你的關，為師自會把握分寸，等到為師派人叫你出來應對時，你再見機行事便是。”張心魁道。
“好。”趙羽鄭重點頭道。
“對了，你參研那殘核也半年多了，都有什么成果？”張心魁順口問道，而后便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趙羽，看了一會終于是眼神微變，訝道，“你在壓制境界？！”
我去！
趙羽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他實在沒想到，竟然到最后關頭被看穿了！
他確實壓制了境界，但是，用的卻并不是什么高明手段，而是幾乎所有結內丹的丹道修士都會的尋常手法：當結丹修士全力運轉內丹，便可主動將道基產生的道力甚至部分境界氣勢吸納入內丹中，不使散溢，從而給外人一種其真實境界降低了的假象。
剛才他來時還撞上了雨霽云、梁允烈等人，可能因為大家都有急事，又僅僅是打了個招呼，所以連一個看出來的也沒有。后來哪怕又和張心魁說了這么久的話，張心魁也因心有所系，還是沒注意。然而，現在張心魁已經把該說的全說完了，仔細審視之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趙羽的問題。
趙羽尷尬道：“是的，實在不敢告訴您……”
張心魁本來還一臉的凝重，一看趙羽如此窘狀，反而又放下心來，他至少相信趙羽的品性。
不過，張心魁也著實好奇，趙羽在他面前壓制境界做什么，這小子本來就進境快，閉關半年多達到元感期亮如星也沒什么稀奇的吧？
“嗯？”張心魁又多看了兩眼，終于是看出來了，趙羽的真實境界不是元感期亮如星，而是亮如陽！
這有點快的離譜的了！只有那些邪魔外道的功法才有可能有這樣的進階速度！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趙羽干脆取出了那殘核，喏喏道：“師傅，我一直有事瞞您，請您責罰！”
張心魁還不清楚情況，問道：“你先說說，是怎么回事？”
“那古力布薩的魔種曾在弟子體內呆過，后來魔種消散，卻留了一絲余韻在，這些您都知道。但是，后來弟子在閉關中竟用這一絲余韻引了殘核中的能量，弟子發現這些能量可以用來提升境界后，一時貪心，就也沒再向您請示，自行吸收消化起來。”趙羽硬著頭皮的道。
“你現在的境界就是那些能量推上去的？”
“是的。”
“你就不怕根基不穩？”張心魁就事論事。
“弟子心想，反正也一直沒穩過……”
“你這小子！來，讓我看看，你可別在不知不覺中再著了那古力布薩的道。”
“嗯。”
張心魁直接以劍指點在了趙羽眉心，片刻后收回，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倒是沒有異狀。”
趙羽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提前知會巨龍，巨龍竟和血脈印記一起躲過了張心魁的監測。
“那你可看出這殘核中能量的底細？”張心魁又問。
“好像是以生命能量為主，絕大部分都被弟子浪費了。”趙羽汗顏道。
“算了，我再來看看。”
而后張心魁便將殘核拿了過去，閉目將神念和道力引了過去。
但是，半年前張心魁就看不明白這殘核的玄虛，此時當然也看不明白……
不過，張心魁倒也不相信趙羽是有意騙他，如果趙羽早知道這殘核有此大用，當處又怎會交給他？
張心魁睜開眼來，將殘核舉在身前，好笑地道：“如此看來，當今仙界能利用這殘核中的能量的竟只有你了？”
“……”趙羽低頭不說話。
“那你可知里面還剩下多少能量？”張心魁又問，這一次就明顯認真了些。
“絕大部分都浪費了，現在剩下的，頂多夠弟子升到地仙境的。”趙羽道。
這下輪到張心魁無語了，因為張心魁想的是，如果里面剩的能量還多，就先不還給趙羽了。一來趙羽這般升階基礎實在不牢，必須緩一緩；二來，如果能量多了，那肯定是給更高境界的人用意義更大。現在倒好，絕大部分能量都已經浪費了，剩下的也只夠趙羽進階地仙的……
“你小子不會是在忽悠為師吧？”張心魁忽道。
“弟子豈敢！師傅若不信，現在就可將殘核拿去。”
“那為師就先不還你了。”張心魁這么說的時候，眼睛卻盯著趙羽的臉。
趙羽果然露餡，明顯緊張了一下。
“哈哈……看樣子你還真想靠這殘核一舉沖到地仙境啊？算了，這都是你的機緣，為師就不攔你了。不過，你出發之前，一定要將這殘核交給保管，知道嗎？”張心魁終于不再跟趙羽開玩笑，笑道。
“是，師傅！”趙羽高興地道。
其實張心魁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趙羽過不幾天就要去魔界了，斷然不可能這么快就進階到地仙的，那時候他要回殘核，趙羽就更沒辦法短時間內進階到地仙了，這樣基礎怎么也能打得更牢一些。另外，他也覺得趙羽應該自有分寸，他不想在趙羽已經自行把握分寸的基礎上再去打擊趙羽。他的這種教導弟子的方式其實像極了王凡，當年王凡也給了他很大的自由和信任。而更深次的原因則是，他和趙羽全是帶藝投師，本就不能以常規的管教方式來管教，而是最好因勢利導，潤物細無聲。
趙羽離開問心峰之后，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件早晚都會戳穿的事，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他感受到了張心魁對他的信任，和那溫厚的父輩般的愛！
說實話，他真的覺得，張心魁對他的這種信任和關愛甚至比直接教給他神通還令他感激！
景哥兒知道前因后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之后，也不由對張心魁暗感佩服。問心宗上下，能有張心魁這種胸懷和識人之明的，再無第二個！
巨龍聽了趙羽的敘述后，同樣對張心魁的表現頗為感嘆，忍不住向趙羽贊了一句：“你師傅確實是個人物。”
“那是！”趙羽自豪應道。
“回去之后可得加快速度了。”巨龍提醒道。
“嗯，爭取在走之前把能量全吸光，不然再要回來就難了……”趙羽不無尷尬地道。
“就算是為了你的根基，要走之后，你師傅也肯定不會那么快還給你。”巨龍好笑地道。
“嗯，回去后加快速度！”趙羽也忍不住復雜了一遍巨龍的話。
山中不知歲月，出洞已是千年。
趙羽在問心峰后山閉關雖沒有那么夸張，但卻耐不住三界大勢風起云涌，他在變，三界卻變得更快！這些變化有的還僅是邊境受到了影響，有的則完全滲透了仙界的各個角落，自然也包括問心宗。
再次閉關的半個月后，趙羽不得不出來見人，配合著張心魁演了出戲。看樣子，一葉宗的葉昭涯宗主和張心魁都還不太滿意，所以趙羽也配合著沒有答應出使商國，還表現出了一幅義憤填膺的樣子。
雙方談判破裂。
然而形勢不等人，魔界的合并大勢再次取得進展，一個月后，北域也并入先前已合并的兩域！
只剩下南域和西域兩域了，再不行動，很可能就晚了！
如此又硬挺了半個月后，上次拂袖而去的那幾位硬著頭皮再次來到了問心宗！而且，這一回葉昭涯也跟著來了。
如此大事，完全轟動了整個問心宗。
趙羽自然又被叫了出去，然而，幾乎全程他都跟沒了魂一般，哪怕見到了隨同而來的韓千雪等人也只是含笑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再沒了下文。
原因很簡單，他的境界馬上就要到元感期亮如陽大圓滿，而巨龍說，只要他達到了亮如陽的大圓滿，巨龍就可以強行將殘核中剩下的能量一口氣吸出來！那些能量巨龍能用的自然會馬上都利用完，他能利用那一部分卻也不會浪費，而是會被暫存入他的無極金丹中，雖然會難受一些，但是并無后患。如此一來，他們自然就可以只給張心魁一個空殼，以后再也不用惦記了。
五天，最多五天，他還需要最后不到五天的時間！
可是，現實形勢會給他這個時間嗎？
答案是沒有！
這一回對方是在形勢的逼迫下鐵了心了，若再談不成，便會成為仙界的罪人，所以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對方已經是退到不能再退，這下就到了趙羽等人不能再退了，他們若再不答應，他們也會成為仙界的罪人！
于是，在葉昭涯、張心魁的示意下，在場的韓千雪、梁小雅、雍野、趙羽、令狐墨五人齊齊答應下來，愿意為仙界出使商國。
而后便是緊張地商討細節，趙羽一直呆到很晚才離開了問心峰。
直到飛離了問心峰，趙羽都還跟做夢一般。
奶奶個腿的，就差最后幾天了，看這架勢，卻是明天就我必須出發了！！
帶著一種簡直要發狂的情緒，趙羽并沒有回問心峰后山，這個時候再去其實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他直接飛向了山下湖邊自家安家的那個小鎮。
這大半夜的，飛到小鎮上空時趙羽甚至還被攔了下來，對方乃是負責小鎮安全的本門輪值弟子。
“什么人？！”
“是我，趙羽。”趙羽一邊減速一邊道。
“原來是趙師兄！”前來攔路的兩個年輕弟子又驚又喜地道。趙羽不認識他們，他們卻聽說過趙羽，早就因趙羽的事跡而對趙羽佩服不已。
“兩位師弟是哪一脈弟子？”趙羽習慣性地問道。
其中一個尷尬道：“回趙師兄，現在我二人還在攬月峰，尚未加入任何一脈。”
“哈……那加油！”趙羽笑道。
“嗯！趙師兄是要回家，快回吧！我們繼續巡視！”
“嗯，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
趙羽直接回家，那兩個剛入門不久的攬月峰弟子卻還在興奮交談。
“你看，我就說攔上去沒錯，難道我會不知道來的肯定是宗門里的人？”
“我哪知道你這么奸詐！這次算你厲害，嘿，我也跟著沾了光，見到了趙師兄！”
“唉！剛才太興奮，忘了告訴趙師兄我們叫什么了，他要是記住了我們的名字，只要稍微為我們美言兩句，我們倆就能脫離苦海了！”
“萬一趙師兄覺得我們倆正是巡邏的料，干脆讓我們永遠干這個呢？”
“你滾！！”
這時趙羽已是到了家，由于很可能明天就要走，所以哪怕明知道家人已睡，還是叫開了門。
“什么，你明天就要去魔界？”堂屋里，聽明情況的趙勝、張蕓、趙清三人再沒了睡意。
“是，此時形勢不比往日，我們必須馬上動身，而且，還非得們幾個去不可。”趙羽苦著臉道。
張蕓立刻問道：“那可有高手保護你們？”
“肯定有的，娘你放心。”
“哥，多久可以回來？”趙清問道。
“不知道，得到了商國后再看情況。”
“嗯……”趙清發出長長的鼻音，欲言又止。
趙羽看向趙清，問道：“怎么了？”
趙清先看了爹娘一樣，然后才迅速道：“我也想去！”
“胡鬧！”趙勝脫口而出。
張蕓也是瞪了趙清一眼，一把抓住了趙清:“你才修行幾天，給娘老實在家呆著！”
“反正也高手保護我們啊！”趙清撅嘴道。
趙羽笑道：“你當是看風景去啊？！就算有高手保護，又哪能招呼的過來！”
“反正你們本來就有好幾個人啊！”趙清道。
“那也沒你的份，什么時候你境界和我一般高了，我保證做什么事都帶上你！”趙羽道。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總之，就這么定了！”
現在趙羽已經成了一家之主，他說就這么定了，那就真的就這么定了。
當晚他就在家中休息，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求個心安，實則又吸收殘核能量吸收了整整半晚。
但是，直到天亮時，他離元感期的大圓滿明顯還差上一些。
告別了家人，到了問心峰后，張心魁便帶著他和令狐墨一起離開了問心宗，前往朝陽島。
丫頭剛剛為李天生了一個女兒，最近小半年李天幾乎是寸步不離丫頭，這一次便也不在去商國出使之列。
到了朝陽島后，趙羽竟迎來了意外之喜。卻原來，仙界九仙都在這解救商國的具體細節上又發現問題，還得再商討一番。
趙羽也顧不上和令狐墨多聊，直接就回了給他安排的房間，馬不停蹄地開始吸收殘核能量。
如此又在朝陽島上耽擱了一天，趙羽離元感期大圓滿明顯又近了一大步，而后，張心魁再次帶著他們再次出發，直接前往長干峽。同行的還有不少朝陽仙都及別的仙都的修士，莫不是高境界高權柄著，趙羽等幾個出使之人反而沒什么存在感。
到了長干峽西側的一座邊境城池后，只需最后休整一次，便會正式出發前往魔界。
不算其他人的話，趙羽等這批曾去過商國的年輕人竟然并不齊。問心宗缺了李天，一葉宗缺了寧沖，紫陽宗的蕭一陽和五行宗的殷靈兒也全沒來。
趙羽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打聽出來原因，寧沖依然是為情所困，回到一葉宗后沒多久便獨自“離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蕭一陽和殷靈兒則是一年前剛剛成親，殷靈兒現在有孕在身，蕭一陽自然也得留下來陪殷靈兒。
朝陽仙都都府的周行諒倒是來了，并且身擔重任，皆因他乃是幾個年輕人中的唯一公職人員。
九仙都竟似到現在都還有什么問題沒解決，所以趙羽本以為用不了兩個時辰的休整竟然又耽擱了整整一天！
這一天時間趙羽簡直是一會都沒閑著，一直躲在屋里吸收能量！
次日天亮時，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他已是隨時都有可能完成元感期亮如陽的大圓滿！
這個時候，搶在出發前大功告成竟好像成了一件靠運氣決定的事，而不是時間！只要他運氣夠好，他很可能下一息就能完成元感期的大圓滿，若運氣不夠好，就很可能馬上就得出發，出發前當然不得不將殘核交給張心魁。就算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帶著殘核去魔界！
房間里的床榻上，趙羽完全不管外面發生了什么，拼命感應著完成元感期大圓滿的契機！
所謂的大圓滿并不是一個壁障，那更像是一種狀態，一種平衡，與別的狀態和平衡不同的是，大圓滿一旦達到，就再也不會失去！
時間一息息過去，道力在趙羽的體內依著《破虜令》的運行軌跡轉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他忽地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心中一急，甚至忍不住上火之時，神奇的事發生了！
他仿佛聽到體內響起了“嘩嘩”聲，所有道力都加速流轉，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圓潤如意；道基和金丹全都大放光明，仿佛新生的生命既煥發出旺盛的生命力，又在渴求著陽光雨露！
甚至，他就連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他腦海中的神魂力量也達到了一個新的完滿狀態！
這一刻，他竟是成功進入了元感期亮如陽的大圓滿！
這一刻，在元感期的境界里，他前方進無可進！
若要再進，必是地仙！
趙羽簡直不敢相信這一事實，狂喜中幾乎要大吼出聲。
“啪、啪、啪！”拍門聲響，外面直接傳來了梁小雅的喊聲，“趙師兄，快開門！要出發了！”
“來了！”
趙羽一邊去開門，一邊又有種要瘋的感覺！
真的要出發了嗎？
問題是他才剛剛到達大圓滿，還沒來得及把殘核中最后的能量全吸出來好嗎？！
我去！！！！
老天爺你要不要這么捉弄我！！！！
“直接將手收在袖子里，全程讓梁丫頭帶你飛，直到最后關頭再把殘核還給你師傅，能吸多少是多少！說不定來得及！”這一刻巨龍也是拼了，匆匆道。
“好！你離第三階段完成是不是也差點？”
“不然我會這么急？！”巨龍火急火燎地吼道。
拼了！！！
說什么也要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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