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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也不知這算是趙羽的幸運還是不幸，因為他是向正上方看的，看到了那條擊碎了他對世界認知的小腿。而那些向側面看的人就好得多，因為在他們眼中沒有什么云層和小腿，有的只是疾掠而過的成了一道道線條的光影，就像他們平時貼地飛掠時身邊的樹、建筑也會成為一道道光影一樣。
但是，還有另一部分更加特殊的倒霉蛋，他們才是真正想死的人，因為他們中的一些完全通過看到的一切分析出了事情的真相。
李天便剛好是其中一個。
當趙羽看到他自己極速拍向云層時，李天由于面朝下，看到的便是自己正極速遠離開元谷的地面。然后，根本不等李天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后背朝上穿過了云層。但是，當趙羽穿過云層后以為自己背后還是開元谷的云層時，就在趙羽身邊向下看著的李天看到的卻不是云層，他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詭異地貼在地上的黑色水珠！
那是一個多大的水珠呢，絕對比浮光城還要大得多！
那真的是一顆黑色的水珠嗎？
不是！
身體向上急升，水珠越來越小，在最后的時間里，李天看出那并不是黑色的水珠，而是內部有著少許雜色，興許在瘋狂地原地運動著的球！他這輩子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如此詭異的東西！
不過，很快對他來說那到底是水珠還是球又或者別的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在水珠之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的并不是開元谷的地形，也不是開元谷之外的地形，而是一片荒蕪。他甚至都可以肯定那連朝陽仙都的地形都不是，因為正同真的是灰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干脆的就像是一張灰色的巨紙。
朝陽仙都沒有這樣的地形，難道整個都天仙界就有？
沒有！搜遍記憶也沒有！如果有，如此廣闊的一片荒蕪之地，一定早就名揚都天仙界！
所以，這里不是都天仙界！
而后，李天和所有面朝下看的著人就只能眼看著所謂的天柱山帶著他們極速遠離下方的荒蕪大地，遠離那個他們出來的黑點。
那是他們唯一的回家的路，但是，現在他們卻只能不由自主地離開它。
很快，他們就徹底看不到那個黑點了。但是，視野中的荒蕪還是那般廣闊，完全沒有邊際。
這到底是多大的一片荒地呢？大的簡直就像是一個世界！
那個有著打破趙羽對世界認知的小腿的存在第一次抬腿邁步就抬了好久，若考慮到他或它的速度其實一直在加快，那么，在這短短的時間真的已經不知道他或它在這一步中走了有多遠。
總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那條腿終于開始向下踏去，向下的重力迅速轉為向上，定在腿上的那一百多人再次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轟！！！！！”
落地！
“呼……”
再起！
“轟！！！！！”
“呼……”
再再起！！
那個存在就那樣一步步向前邁去，也不知道是否知道其實還綁架了一百多號人。
趙羽簡直要瘋了，神經再大條的人也受不了這種刺激。
萬幸，趙羽還保持著最后一點點清醒，并終于想到了他的救命稻草。這情況肯定找景哥兒也是白找，只能問巨龍。
“出大事了！！”趙羽慌張道。
巨龍淡淡然睜開獨眼：“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一條腿！”趙羽語無倫次地道。
巨龍只想一口把趙羽給吞了，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看到了一條比天還高的腿！不對，是只小腿就比天還高！剛才我們不是在開元谷的天柱山上嗎？哪知那坐山直接拔地而起，把我們全帶了起來，等高過云層之后，我才看到那竟然只是一條小腿！開元谷的云層甚至才到他的腳腕！”趙羽迅速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巨龍道。
“不是！！那坐山起來的時候，我們全被定住了，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趙羽繼續道。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巨龍問道。
“白天。”
巨龍原本想自己去看的，現在一聽是白天，便沉默下來，看著趙羽開始思考。
好一會之后，巨龍問道：“你現在被面朝上定住了，完全看不到下方？”
“是的。”
“眼睛余光呢？”
“也看不到。”
巨龍再次沉默，最后竟是給出了一個趙羽無法接受的答案：“你看到的太少，我也猜不出那是什么。”
“再想想？”
“想到了我會告訴你。不過既然那些鳥獸也被定住了，你們最后應該不會有事。如果真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險，就立刻告訴我！”巨龍道。
“好。”
趙羽收回了心神，再次隨著那不可思議的大步而起起落落，真有種每一步都死一回的錯覺。不對，一步其實包括上升和下降的過程，所以其實是死兩回……
也不知那個存在邁了多少步后，趙羽沒察覺任何異常的時候，李天等面朝下的人心卻同時提了起來，又驚又喜！如果他們還可以控制身體，一定早就感動得熱淚盈眶！
視野中場景一直在重復，而現在，他們終于又看到了那個黑點！
又回來了！
蒼天哪！
可那個存在卻一點都不關心他們的感嘆，更沒有提前告知趙羽等人，直接就一腳踏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趙羽眼中的那條小腿也終于有了變化，他看到小腿上的某個位置亮起了一圈綠色的十分悅目的光環！一道道光絲如同觸須般從光環中探出！考慮到相距其實極遠，那么那些所謂的光絲絕對每一道都粗愈數里！
什么情況？
“呼……”
趙羽眼睛一花，然后再次看到了云層！
他剛剛鉆過了一層云，并正在遠離那云層！
這是終于回來了？！
蒼天有眼哪！
下地后我要不馬上出開元谷我就不姓趙！
出了開元谷后我要不馬上回問心宗我也不姓趙！
回到問心宗后我要不在宗門里安安靜靜躲三年好好壓壓驚，我還不姓趙！
(老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