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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和江教習回到月牙山社的時候,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半數的參賽者都沒能通過第三輪。
對此,趙羽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他更關心的還是楚云落的情況。
但是,此時楚云落卻還沒回來。
月牙山社的院子里,趙羽忍不住向江教習道:“教習,咱們用不用看看去?”
“也好。”江教習也是不放心,便道。
浮光正會上受傷乃是常事,出人命的情況雖然是少數,有時候連著幾個月也未必會死一個人,但從未真正杜絕。趙羽和江教習是真怕楚云落出什么事。
兩人匆匆往外走去,結果才剛出大門,便看到楚云落和江不凡眉飛色舞而來。楚云落這姑娘可向來和文靜沒半點關系,興奮起來的時候比江不凡還像個男人,此時便是如此。只見她朝江不凡用雙手比劃著,同時興奮道:“要不是我當時反應快,真就中了他的招了!”
“是啊,當時我都嚇了一跳。不過,你接下來……”江不凡看起來也挺興奮。
這是贏了?
“云落,不凡!”趙羽看到那倆人根本沒看到他們,直接喊出了聲。
“呀!”楚云落就像是見了鷹的兔子一般,差點跳起來。
江不凡的反應也差不多,被嚇了一跳。
但是,這青天白日的,至于這么害怕嗎?
“你們倆怎么了?”趙羽不解地問道。
楚云落和江不凡先向江教習打了個招呼,然后江不凡才看了楚云落一眼,苦笑道:“剛才云落還說要騙你一下,讓我一定要演好,結果被你撞破了。”
“我還以為什么事!”趙羽笑道,并忍不住不屑地瞪了楚云落一眼。
“膽肥了你!”楚云落立刻道。
“嘿嘿,看樣子你不僅三輪全勝了,而且很輕松?”趙羽問道。
江教習也是微微凝神,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他還是想聽楚云落親口說出來。
楚云落揚了揚拳頭,理所當然地道:“那還用說?!”
江不凡忍不住道:“其實最后一場特別驚險,云落當時就是個要么就受傷落敗,要么比對方快一線無傷取勝的結果,最后,好在她博贏了。”
“噢?趕緊跟我說說詳細情況!”趙羽忍不住道。
“那你呢?”江不凡卻問道。
結果卻是楚云落代為回答的,這姑娘不忿地撇了撇嘴:“三個夏階法意,他怎么可能過不了前三輪?”
說話間,四人又回到了月牙山社中,少不得詳說了一遍雙方比賽的情況。
而后,沒過多久趙羽便又拋下了眾人,自己回屋修行去了。
明天還有和九魚江社的三個散項的比試,后天則又要在浮光正會中打三輪,趙羽本該趁機休息一下,但是,沒有晚上時間的他又怎么能休息,太奢侈了!反正也不是多累,有的是精力!
趙羽前腳走,后面楚云落就忍不住向江教習打起了小報告來:“教習,趙羽修行也太拼了吧。在渭城的時候,他多少還會去圍獵什么的,但是,自打來到浮光城后,他真的除了吃飯的時候外都見不著人。這樣躲在屋里沒日沒夜的修行,不會有問題吧?”
江不凡也道:“他好像在來浮光城的路上就已經這樣了吧?”
江教習笑了笑,道:“他是剛剛升階,各方面都在突飛猛進,這樣修行也正常。再過個一兩個月,自然就會慢下來了。”
楚云落笑道:“好吧,我就是怕那小子把自己練壞了。”
與此同時,回到房間的趙羽已是又修起了雷身訣。
彩色玉簡中的《風林火山訣》玄奧精深,但卻不走彎路,就從輕身訣、巨力訣等訣法中就可以看出每一個訣法從起點到終點都是最短的路,所以那雷身訣也肯定一樣。但是,哪怕已經是最短的路,雷身訣也相當的難,就算用十個白天,他也未必能學得會。
來了浮光城之后,趙羽花在雷身訣上的時間并不多,加起來還不到兩個白天。隨著和九魚江社之間的爭斗越來越激烈,以及浮光正會的進行,趙羽心中的緊迫感更強,只想快點把雷身訣學會。
很快便到了晚上,趙羽的心神主動來到了血脈印記中,向巨龍道:“我想把這個月的最后兩晚也用了。”
巨龍笑道:“反正總共三晚,隨你支配。”
“嗯。”
“你打算修什么?”巨龍又問道。
“雷身訣啊。”趙羽很自然地回答道。
巨龍卻不太贊同地道:“陰訣、雷震訣都是此界所無,陰訣隱蔽性強,你就算用了也未必會有人發現;但是,雷震訣,雖然我也贊成你把它當成正面戰斗的殺手锏,可你還想在浮光城用出來不成?”
趙羽無奈地道:“能不用當然不用。但是,若是當做正面戰斗的殺手锏,確實是雷震訣最夠格。”
“嗯。不過陰訣和雷震訣確實是最容易泄露我的存在的訣法,你最好做好承擔后果的心理準備,那一天終究會來。”巨龍道。
“我知道。”趙羽鄭重應道。
而后,趙羽竟是在血脈印記中沉默下來,不說話,也不走。
“你還不回去修行?”巨龍問道。
“沒事,可以再等一會。”趙羽有些沉重地道。
“又在想未來?”巨龍問道。
“嗯。其實從和你建立血脈印記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的生活再不會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下去。我能達到更高處,但有時候卻無法決定自己要走的路。我不后悔,因為就算只看眼下的收獲,我也已經大賺特賺了。以我原來的資質,可能一輩子都別想參加一次浮光正會,更別說領悟夏階法意。只是……”
“只是什么?”巨龍好整以暇地問道。
“有些迷茫。”
“噢?”
“我在想,我終有一天會看到你那個層次的世界,然后和你一起去迎接一切。但是,你卻一直不肯告訴我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你又到底是誰。我其實能感覺到你是一條特別高傲的龍,但是,卻偏偏能和我這樣一個才只是氣感期的小家伙心平氣和的說話,甚至相當包容。我真的很感激你,但這種不正常的情況卻又讓我感到惶恐。”趙羽幽幽道。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心思。我的事,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至于現在,你知道了沒有半點好處。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好了,那就是雖然我落到了這步田地,但我同樣不后悔。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故能自保而全勝。”最后巨龍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以它那低沉攝人的聲音笑了起來,那本來收斂下去的傲然偉岸之氣也隨著笑聲釋放出來,表達著它對這世間一切的輕蔑!
“嘿,我還是相信你是一條好龍。”趙羽忽道。
“去修行吧,我要睡覺了。”巨龍忽地下了逐客令,懶洋洋道。
“好,我走了。”
出去之后,趙羽立馬修行起雷身訣來。而在他的左邊隔壁房間里,楚云落同樣在修行。每到修行的間隙休息的時候,這姑娘還會一邊甩著累的發酸的手腕一邊嘀咕“我可不想輸給他”之類。
夜越來越深,直到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時,趙羽這才洗漱休息。他現在只是氣感期亮如星罷了,就算精氣神比常人要好,也不可能整晚不睡,兩個時辰的休息其實都有些短了。
次日,又到了月牙山社與九魚江社比試的日子。
其結果并沒有出乎趙羽的預料,他的實力終于是漸漸引起了雙方的人重視。
一個八分,一個九分,一個六分,雖然那個六分有點低了,但是,在那最后一項上,就算是那些亮如月,也不過是八分罷了。
下午,從比試場回來的路上,大胖子郭不虛向趙羽慚愧地道:“趙羽兄弟,真是對不住!上次竟然把你當成了個湊數的。”
“沒事,我本來就是第一次來。”趙羽無所謂地道。
“現在和他們的分差已經拉大到了二十一分了,這還多虧了有你。”郭不虛心情低落了些,并刻意壓低了聲音道。
趙羽也不由苦笑,問道:“咱們以前和他們比也會差這么多嗎?”
“那倒不會,就算他們多了一個亮如月,但是咱們這邊硬手多,比他們分低時,也沒有前六個散項就壓制到這種程度的。”郭不虛道。
“那就后面繼續發力吧。”趙羽道。
“嗯,這次可事關重大,我們一定不能輸!”就在這時,劉昆山、歐飛、車銘走了來,帶頭的劉昆山鄭重道。
“沒事,還有六個散項呢,再追回來就是。”歐飛振奮道。
“是該動員一番了。”郭不虛也道。
一幫人回到月牙山社后并沒有馬上解散,劉昆山直接跳上了院中的一座假山,環視全場,吐氣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