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仁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后備箱里拎了出來,心里卻并不十分害怕,他甚至還有時間設計等會的演技,是應該痛斥這些黑惡勢力,還是一言不發地迷之蔑視,或者可以告訴他們已經報警了,也許對方膽怯之下,這頓揍免了也說不定。
但當麻袋被打開,金鐘仁看到了面前的男人,他頓時給嚇得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了?
金鐘仁艱難地咽了口吐沫,一秒鐘之內,他就已經決定好了,認慫!
他還不想死。
張開嘴剛想說話,忽然旁邊傳過來好像嘴巴被堵住的聲音,他下意識去看,看到了幫助他的化妝師和她的男朋友,倆人被捆著手,嘴巴被膠帶封著,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傷痕,但看起來幾乎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金鐘仁瞬間絕望了,因為他為了得到消息,給了這個化妝師錢,還說過拿了遺產少不了她的好處這樣的話。現在倆人都在這兒,想抵賴都不成了。
金鐘仁臉都嚇白了,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饒是他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是心思深沉,但眼前這個局面,他即便把腦袋插進液氨里面超頻,也想不到可能逃過一劫的辦法了。
阿九看著金鐘仁,倆人的距離三米,金鐘仁被兩個小弟按著,跪在他的面前。阿九看著他,注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通過他的表情,他在想些什么,阿九了然于胸。
這樣的人,也配覬覦我的女人?!
阿九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兩個壓著金鐘仁肩胛骨的小弟拿開了手,束手站立。東值去把兩個幫兇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倆人當即趴在地上磕頭哀嚎,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事情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話里話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金鐘仁身上。
金鐘仁幾次想反擊,但在阿九目光的注視下,他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終于倆個幫兇說完了,東值把倆人拎起來拖了出去。
阿九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金鐘仁近前,雙手插在兜里俯身湊近看著他,道:“喜歡我老婆,覬覦我的遺產,小伙子,你的膽子是我見過的活人里面,最大的一個。我真想把你的肚子剖開,看看這么大的膽子,是個什么顏色、”
“誤、誤會……”金鐘仁話都說不利索了,但還是努力地想要解釋,因為他知道雖然解釋了不見得有用,但是如果不解釋,結果肯定就是注定的。
“你不需要解釋這么多、”阿九一伸手,身后小弟遞過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塞到了金鐘仁手里,然后伸手一拉拳擊臺的繩索,跳到了拳擊臺上。
“我們來決斗,只要你能傷了我,我就給你機會。如果你能殺了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金鐘仁看著手里的匕首,雙手完全不聽使喚了,顫抖著轉過身:“真的、真的有誤會……”
“來啊!”阿九突然爆喝了一聲,金鐘仁嚇得一哆嗦,匕首掉到了地上,整個人都癱了。
阿九冷笑一聲,指了指他旁邊的小弟:“你把他扔上來。”
小弟點點頭,抓著金鐘仁的后脖頸和腰帶,雙臂一較勁,輕松地把他扔上了擂臺。另一個小弟撿起了地上的匕首,硬塞到了金鐘仁手里。但金鐘仁卻像灘爛泥一樣,別說起來戰斗,連直視阿九的勇氣都沒有,嘴里反復念叨著誤會誤會,像是魔障了一樣。
“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攻擊我,你不是覬覦我的女人和財產么?殺了我都是你的,來啊!”
“給我站起來!”
“我、我……”面對阿九的怒喝,金鐘仁竟然咧嘴哭了,阿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種爛泥,如果不是因為,他根本不會視之為對手,就算引頸就戮,他都會嫌臟了手。一個連勇氣都沒有的家伙,根本不配做一個戰士的對手!
“看看你這副樣子,你憑什么喜歡我的女人?”
“你配么?
阿九拎起金鐘仁,掐著他的脖子,大聲喝問:“告訴我,你配嗎?!”
金鐘仁嚇得幾乎暈厥,雙眼呆滯地流著哈喇子,哪還說得出話。阿九厭惡地看著他,正要把他丟到一邊,忽然門口傳來了騷動,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別攔著我,你讓我進去!”
“嫂子,你不能進去,老大在辦事……”
“能有什么好事!你讓我進去!別碰我,離我遠點!”
的聲音越來越近,阿九恍神的功夫,她已經闖了過來。看到阿九掐著金鐘仁的脖子,立刻三步并做兩步沖了過來,急道:“你快點松開他,他要被你掐死了!”
阿九心痛難捱,哀傷地看著,道:“你就這么在乎他?”
看到金鐘仁已經翻白眼了,急得跺腳:“你先松手好不好,你先松開他,聽我解釋!”
“沒有什么好解釋了、”阿九收回目光,手上加勁,這一刻他真的動了殺心,是他的禁臠,是他心里面,絕對不可觸碰的存在,任何人產生了威脅,他都不能允許。
雖然沒有了內功,氣力上不如以前,但即便以外功論,阿九也是巔峰的高手,純身體的力量捏碎一個人的喉嚨綽綽有余。隨著力道的增加,金鐘仁的脖子由紅轉紫再轉青,甚至發出了咯吱吱的聲響,見勢不妙,也顧不得想了,爬上擂臺抱住了阿九的胳膊:“你給我松開,這樣他真的會死的,快點松手啊!”
阿九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看向的眼睛,他從這雙美麗的眼睛里,真的看到了焦急。這一刻就如同有一個人在他心里插了一把刀,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女人竟然擔心另一個男人勝過自己。
失神之下,手上的力道便松了。金鐘仁得到喘息,或許是求生的意志使然,又或許是當著的面讓他鼓起了勇氣,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竟然揮起了手里的匕首。
阿九全部的心思都在難過,猝不及防之下,匕首劃破了他的胳膊,登時鮮血如注!這時和樸燦榮也進來了,目睹了這一幕。
“老大!”/“老大!”/“九哥!”
東值第一個反應過來,距離擂臺也最近,目呲欲裂,瘋了一樣沖上擂臺,掄圓了胳膊一拳打在金鐘仁的肚子上,把他打飛了出去,彈在拳擊臺的繩索上,又彈回來倒在了地上,匕首不知飛到了哪兒。
阿九沒有管流血的左臂,他看著,問道:“現在我要殺了他,你還會阻止我么?”
看著阿九流血,驚慌得不知所措,哭道:“你先包扎一下啊,你……”
阿九突然抓住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在問你,會不會阻止我!”
呆愣愣看著阿九,過了幾秒鐘,她錯開了視線,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呵……”阿九自嘲般笑了笑,從擂臺跳了下去。
“送他去醫院。”
“老大!”東值掏出槍已經要動手了,聽到這話不解地叫喊。
“我說送他……去醫院!”阿九回頭看著東值,視線沒有在身上再停留一瞬:“要我再重復一次嗎?”
“干!”東值罵了一聲,彎腰拎起金鐘仁,阿九轉過身繼續往外走,想要追過來,被樸燦榮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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