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Jessica耍的小心機,并不是他想留下來,而是他還記得答應過Krystal,今晚要請她吃大餐。
到現在為止,答應過Krystal的事情還沒有沒做到的時候。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想有。人活著,總要有一個真心對待的朋友,對于現在的阿九來說,Krystal就在這個位置上。
在他心里,對真心對待的定義是,我不騙你。
這很難,但他在努力做到。
首爾的住房大致分為五種。
全款購房,不用說,這需要很大一筆錢,但這棟房子屬于你,怎么折騰都行,自由度最高。其次,交一大押金,至少2億韓元以上,房子在一段時間內,5年,10年,甚至更久,屬于你免費住。到期押金會返還,但在合約期間雙方都要要做出一定的保證,比如個人要保證房子在使用期間完好,損壞會扣掉押金,如果房產公司沒到期要收回房子,也要賠償違約金等。
第三種也是交一筆押金,也是到期會返還。但是這筆押金的數額較少,一千萬韓元以上,然后每個月交一部分房租,大概三十萬到一百萬韓元之間,也比按月租的房子便宜。當然房子沒有第二種好,只是普通的公寓或者位置比較偏,但有一室一廳、兩室一廳等可以選擇。因為門檻較低,是有一定收入的上班族的首選。第四種就是按月租的房子,這種房子非常貴,在首爾普遍也要一百五十萬韓元以上,清潭洞等好地段,五六百萬韓元一個月也是有的。
至于最后一種,就是阿九在尋找的,合租房或者叫做地下室,考試院也算其中。
不要小看這種房子,地下室如果在交通方便的地段,平均也是要50萬韓元以上的價格。KBS新職員的平均工資是178萬韓元,房租的占比,可見一斑。
在首爾這樣的城市,事實上五種房子都很搶手。但是其中最搶手的,還要數最后一種。或許有人會奇怪,為什么最不好的房子最搶手呢?
想一想我們偉大的首都,是不是就懂了?
IU從保姆車上下來,看著駕校的大門,眼睛里露出了掙扎的神色。
她今天本來都不想來了,阿九昨天的威脅真的讓她很困擾。但是心里總有一些不服氣,如果我不來,好像我怕了你似的!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老師也沒有辣么差勁,至少他教的還是很認真的。也怪自己,確實是笨了點兒……
這樣自我催眠了好久,IU終于決定今天繼續學習了。但是偏偏通告結束的晚了點,趕上了下班高峰,于是就又遲到了。
才上了兩天課,就遲到了兩天。IU自己想想也覺得不好意思,因為阿九并沒有按照合約上的時間給她算,而是從她坐上車開始算的,換句話說,她耽誤的是阿九的時間。
這樣看來,這個老師還的確是‘業界良心’啊。
IU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還是猶豫。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裝束,實在是很難邁開腿走進去。
因為著急,沒換衣服,現在還穿著舞臺裝。雖然也沒露出很多,重要的部分都遮蓋著呢。但畢竟是舞臺裝嘛,裙子很短……
“哎呀,算了算了,不想了!”
遲疑了兩分鐘,IU終于一跺腳,發了狠心,把棒球帽檐壓低了一點,走進了駕校大門。
走進駕校大門,IU立刻感覺到了不少視線集中過來,讓她覺得非常難受。雖然特意挑選了這樣一個人少的時間練習,但還是難免有不少人抱著同樣的想法。和在舞臺上的感覺不同,生活中被人這樣盯著腿看,就像被人用眼睛摸了似的,渾身都不舒服。
IU把帽檐壓得更低了,托臉小的福,差不多整張臉都遮住了,沒有人發現她是IU。她貼著邊疾走,幾乎就是跑到了阿九旁邊。
“咳!”因為尷尬,IU沒有打招呼,而是咳嗽了一聲。
阿九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報紙,甚至還把手機拿出來記了個號碼。
IU心里氣急,只好再來一次:“咳咳!”
阿九再次抬頭:“這位……”他也是男人啊,眼睛自然的被兩條粉嫩的白腿吸引,小瞄了一下。這一下頂了剛才的所有,IU感覺好像真的被摸了似的,發出一聲輕叫,往后退了一步,偏偏就這么倒霉,鞋跟踩進了排水渠的縫隙,咯蹦一聲掰斷了。
IU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倒,在阿九的視角,恰好看到了短裙里鼓鼓的、圓潤的,一抹白色。
“嘖嘖嘖……”看到了也不能不管,阿九搖搖頭,如風影動。IU只覺得眼前一個影子晃過,纖腰受力不再下跌,下意識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了這條手臂。
阿九感覺到有兩團柔軟的……擠壓著胳膊,這種感覺他只體驗過一次,再次感受到,一點也不比上次差啊。
IU的身子幾乎已經貼地,如果不是阿九及時抱住他,肯定摔得不輕。IU驚魂未定,身子都軟了,鞋跟也斷了,沒法自己站起來。阿九只好扶著她起來,穩定了一會兒,扶著她坐到了他剛剛坐的地方。
IU坐下了,還是沒有松手。好像好松開了這雙有力的手,就會再次跌倒一樣。忽然她感覺到腿上傳來的暖意,低頭看去,原來是阿九把T恤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腿上。
但IU此時的第一想法卻不是感動或者怎樣,她看著夕陽映襯下阿九的側臉,第一感覺是有點帥啊,第二感覺是……他就是傳說中在T恤里面穿背心的男人?
忽然有點想笑是怎么回事?IU趕緊忍住,因為怕被訓斥。
阿九從地上撿起IU剛剛跌落時候甩出去的帽子,遞還給她:“我還以為是誰穿的這么花枝招展的,原來是我的好徒弟。”說著他湊近了一點,IU嚇得往后縮:“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徒弟,換了個打扮,師父就認不出來了。”
IU正想道謝,聽到這話立刻皺起眉頭:“不要用這種語氣好嗎?好像我是你多少年的徒弟似的,你只教了我一天。”
阿九笑笑,不以為意:“沒聽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么?算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了,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教你。好些了沒?好些了咱們就開始,你今天又遲到了。”
“最后一天教我?為什……”IU心里一急,猛地抓住阿九的手借力站了起來,但忽然以更快的速度跌坐了回去。
IU可憐巴巴的看著阿九,一只手抓著他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按在了斷掉鞋跟的左腳腳踝上面。
輕咬著嘴唇,鼻音。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