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州往事第十四章五不準禁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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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五不準禁令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4日  作者:小橋老樹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小橋老樹 | 靜州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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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廠作為生在工廠、長在工廠的年輕人,對愛情的表達直接而樸實。他有豐富的性經驗,對女人的態就是發泄性欲,從來沒有真心愛過女人。但是,他見到一身紅裙的晏琳,頓覺內心被一股電流擊中,仿佛眼前女在很久以前見過,讓其嘴唇干燥,心跳加速。

麻臉跟在劉建廠后面,被堵在門口,連叫了數聲建哥,才將失魂的劉建廠叫了回來。

劉建廠舔了舔嘴唇,非常認真地道:“那個女的是做什么的,誰認識?我要和她耍朋友。”

麻臉道:“看樣是生,長得硬是有點乖。”

劉建廠呸了一聲,道:“你是什么眼光,不是有點乖,是非常乖,這就是我的夢中情人,老一定要搞到手。”他是膽大妄為之人,沒有經過思想斗爭,更沒有猶豫不決,跟著晏琳來到柜臺前,道:“老板,這幾罐健力寶我來付錢。”

晏琳回頭見穿吊襠褲和平底布鞋的社會混混,吃了一驚,忙將錢遞給老板,道:“多少錢?我自己付。”

劉建廠用手擋住晏琳的胳膊,道:“我叫劉建廠,今天見面就算認識,我們交個朋友。這幾罐健力寶是小意思,跟我客氣什么。”他又對老板惡狠狠地道:“不收她的錢,我來付。”

晏琳見到從里屋陸續出來流里流氣的五人,個個臉上有戾氣,便猜到這就是剛才砍傷洪平的五人,她控制著緊張情緒,將健力寶放在桌上,裝作平靜地道:“老板,我不買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小商店。

一個光頭擋在晏琳面前,道:“你別走啊,建哥是我們老大,這條街上都有名。”

老板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被擋住去的年輕女,面對街頭暴力,他無能為力,只能選擇沉默。

晏琳轉過身,看著劉建廠,一字一句地道:“你想做什么?再不讓開我要報警了。”

看著晏琳怒氣沖沖的樣,劉建廠更覺其可愛,道:“光頭別擋著妹妹,我是真心交朋友,又不做壞事。”

麻臉跟在后面,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劉建廠的神情。

光頭擠眉弄眼地把讓開,晏琳趁機奪門而出,走回到小餐館,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吳重斌見其臉色不對,問:“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沒有買到飲料?”話未問完,就見到小店走進五人,坐在門口第一張桌,讓老板上菜。

晏琳壓低聲音道:“他們在糾纏我,有個叫建哥的雜皮說是要和我交朋友。”

吳重斌看著五人的衣著扮扮,神情緊張起來,道:“麻煩了,這應該就是砍傷洪平的那幾個人,他們狗膽包天,砍傷了人,還敢大搖大擺在這里吃飯。”

麻臉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道:“紅裙妹妹,你別跑啊,今天我們老大請你吃飯。”

吳重斌霍地站了起來,道:“你們要做什么?”

光頭握著雪亮自制匕首走到桌前,道:“我們不做什么,老大看上紅裙妹妹,讓她過來喝酒。”

面對著手持兇器的雜皮,赤手空拳的吳重斌僵在當地,打架沒有任何勝算,可是不作出反應則窩囊。劉建廠走了過來,拍著光頭肩膀,用大哥口吻道:“把東西收起,不要嚇著這些派。”

吳重斌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與田峰、蔡鉗工交換眼神。田峰溜到前面找老板結賬。男兩女沒有再吃,匆匆離開館。

劉建廠左看右看都覺得紅裙女孩對胃口,不想留下壞印象,沒有強行阻止晏琳等人離開。

麻臉看著幾人出門,噓了一聲,道:“建哥,今天怎么惜香憐玉?”劉建廠嘿嘿笑道:“今天是王八看烏龜對了眼,這個紅裙逃不出我的手心,遲早要躺在我的床上。你們幾個慢慢吃,我去看紅裙妹妹朝哪里走,她十有八九是一中的,我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到一中還有這么漂亮的妹。”他走到門前柜臺,順手扯了一張餐巾紙,擦了嘴巴上的紅油,扔在門口。

紅裙等人就如羊群,劉建廠就是不緊不慢地追蹤羊群的餓狼,遠遠地看著紅裙走過南北橋頭,沿著一中正大門圍墻外公走向東側門。他看到校保衛科幾個人站在門口,停下腳步,慢條斯理地抽了支煙,這才走回南橋頭。

王橋在樓下圍墻邊轉了幾圈,走回教樓時,恰好遇到吳重斌等人走進東側門,晏琳走在最前面,滿臉怒氣,腳步很快,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可、可”聲。

王橋沒有回寢室,直接來到教室。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書時,女友呂琪的身影不時跳出來,讓他不可抑制地想起呂琪,不禁神傷,拿起筆,在作業本上寫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他曾經用毛筆寫過一個條幅,參加過靜州市中生書法比賽并獲獎,此時他將滿腹相思寄予筆端,再次用鋼筆寫了這首詩。

寫完這首詩,他心情稍有舒緩,強行收回思,專心致志看書。他計劃用最短時間將高中歷史、語兩科通讀一遍,然后再隨著老師講授的進逐步提高。

對于班上大多數同來說,復讀是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痛苦選擇,對王橋來說,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主動選擇,雖然壓力大,習辛苦,可是他內心充實。

同時他還有一個隱秘欲望,希望以后再遇到呂琪的時候,他考上大,以全新的面貌與呂琪見面。

這時,劉忠拿著一塊牌走進教室,將牌釘在墻角。牌上寫著“五不準“,一是嚴禁打架;二是嚴禁談戀愛;是嚴禁夜不歸宿;四是嚴禁賭博偷竊;五是嚴禁與社會青年來往。

釘好牌以后,他道:“各位同能在教室堅持習,這是值得表揚的。最近復讀班有不好的苗頭,有同們在外面打架。我真是替大家著急,你們要清醒地認識到復讀的目的,這五不準是校提出來的,是高壓線,絕對不準同們去觸碰,如果發現,一定嚴罰,甚至勸退。”

劉忠離開后,王橋拋掉所有的胡思亂想,漸漸潛入歷史書中。歷史書有一種神奇力量,他時常感到秦時彎刀從脖砍過,隨后又被漢初戰馬飛踏。陷入歷史會產生時空錯亂的奇妙感覺。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點,他合上書本,站起身,雙手上舉盡量讓全身舒展。中午吃了大量肉食,身體需要水分,他做著伸展運動回寢室。

當他離開座位時,窗外吹過一陣穿堂風,將放在桌上的歷史書吹開,夾在書中那張寫著“棄我去者”的紙被吹得飄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落在前排同的椅上。

王橋在寢室補充水分以后,又到樓下操場旁邊樹林里的小壩,準備做半個小時的運動,再回教室繼續習。

小操場尾端密林里,吳重斌、田峰、蔡鉗工聚在一起抽煙,人神情嚴肅,憂心忡忡。王橋沒有注意到密林深處的人,在小壩上,拉開架式,打起青年長拳。

吳重斌等人透過樹葉注視著王橋,最初不以為然,隨著王橋拳架展開,人漸露驚訝之色,雖然人都不懂拳,可是王橋打拳顯然非一日之功,舉手投足頗有大將之風。

打完套之后,王橋壓壓腿,彎彎腰,然后來了個干凈利的側空翻,再做了幾十個俯臥撐。這一系列動作完成,額頭上開始冒出汗水。他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密林深處有股輕煙冒起,凝神細看,才發現圍墻邊上站著人。

吳重斌見王橋朝這邊看,就從林里走出來,道:“你練過武術?”

王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花架,瞎玩。你們怎么躲在林里抽煙?何必躲,復讀班老師似乎不管抽煙。”

吳重斌道:“晏琳在南橋頭的小商店被一伙人調戲了,我們正在想對策。”

王橋腦袋轉得快,瞬間就想到了答案,道:“一伙人,五個?”

吳重斌臉露疑惑之色,道:“你怎么知道是五個人?”

王橋直截了當地道:“洪平就是被這伙人砍的,這伙人不是生,是真正的雜皮。如果只是調戲,這事最好就到此為止。”

田峰道:“憑什么?我們不服這口氣!”

王橋道:“他們是流氓雜皮,是無業人員,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砍了人一走了之,你們是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事情就這么簡單。還有,校制定了五不準,其中一條就是打架,這是高壓線,觸碰了有可能要被勸退,你們慢慢聊,我走了。”

望著王橋背影,田峰道:“孔老二,你怎么把這事告訴王橋?這是我們哥幾個的糗事。”

今天當晏琳被追到小食店時,吳重斌最初還試圖反抗,當光頭流氓亮了匕首以后,人退縮了,在五個流氓的調戲聲中,狼狽地逃回校。兩個女生并沒有責怪個男同,但是深深的自責困擾著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怯懦的行為如一根燒紅的鐵針,扎在了人心中,讓他們難以安心。

吳重斌答非所問地道:“那天包強和洪平打架,王橋劈手將板凳和砍刀奪了過去,我就覺得他出手不凡,原來是個練家。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但我肯定他有不同于我們的經歷。他說得有道理,我們只能忍下這口氣。”

蔡鉗工猶在憤憤不平:“考九分的家伙能有什么經歷?我就是不服氣,如果當時手里有家伙,絕對跟他們干。”

田峰道:“在晏琳和劉滬面前掉鏈,以后絕對要被他們看扁。”

人站在小林,抽著煙,既激昂,又垂頭喪氣。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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