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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些地方才是奉先武府真正的高手藏身之所!”楚無忌心中思忖,如今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各大武府一無所知,表面上看起來所有長老都是歸元境修士,但真正的高手,都藏在暗處一心一意只為飛升。
這乃是奉先武府第一重地,剛才這幾道強悍的神識,肯定是飛升境修士無疑。
“東方梓這是在我啊!”楚無忌苦笑一聲。
如果楚無忌真的沒有飛升境高手也看不透真實面目的假面符,那到了這里必然會被看出來。
如果楚無忌改變了容貌而飛升境的修士沒有察覺,那東方梓就可以肯定楚無忌擁有飛升境高手看不透真容的假面符。
“那我就不用唄!”楚無忌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了,隨手除掉假面符,果然,幾道神識瞬間鎖定自己。
門口一個老頭看向楚無忌,冷冷問道:“身份牌!”
楚無忌心中一松,這里的人看來都不認識他。
隨手遞了上去,那老頭看了眼身份牌,然后交給楚無忌:“在武府為什么還要使用假面符?”
楚無忌早就想好了說辭,一臉無奈的說道:“學生不善于為人處世,平日里招惹過不少師兄師姐,要來藏書閣,必然會碰到他們,學生為了來到藏書閣,不得不為之,還望長老恕罪!”
一旁東方明月嘻嘻笑道:“長老,是我爹允許的,他惹的人太多,那些人知道他想來藏書閣挑選武技法術,幾乎每天都在來路上攔截,所以他就向我爹求了一張假面符。”
“你在咱們武府就弄的滿是仇敵,要是以后外出,那還了得?壯大自己的修為固然重要,但為人處世之道卻也要多多學習,要善于總結處世經驗。好了,進去吧!”
這老頭心中也是嘆了口氣,武府學員就這點不好啊,社會經驗缺乏。看來有必要跟高層商量一下,給學員們更多的外出機會了。
楚無忌松了口氣,忙躬身領教,收起身份牌走了進去。
一進藏書閣,楚無忌不禁一愣。
這藏書閣根本就沒有書。也沒有想象中的書架或者玉簡之類的,只有密密麻麻的一塊塊蒲團,放眼望去,足有數千人此刻就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
“無忌哥哥,藏書閣中布置著極為強大的陣法,地上的蒲團就是進入陣法的關鍵,而且這陣法只有意識可以進入,人的身體無法進去,只要坐在蒲團上,意識會被陣法牽引到真正的藏書閣!”東方明月傳音解釋。
楚無忌恍然大。遠處還有很多蒲團沒有人坐,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找了兩個蒲團正要坐下,忽聽雞大媽說道:“不是她說的那么簡單,奉先武府果然厲害,連進入藏書閣都要修煉。”
“怎么說?”楚無忌不解的問道。
“其實藏書閣就在這下面的一個獨立空間中,就在腳下,所有藏書都有禁制,想要學習,就得破開禁制,武技等級越高的禁制越強。破開禁制能鍛煉神魂。”
楚無忌暗自咂舌,果然厲害,他心中忽然一動:“也就是說,這里面的東西并不是想看就能看咯?你們有辦法嗎?”
楚無忌的本意就是一次性將這里的武技法術之類的典籍全部以強大的神魂記憶下來。如今看起來,似乎有些難度。
“你說呢?你進去隨便看吧,半盞茶的時間就夠了!”雞大媽滿眼傲慢的說道。
楚無忌心中一喜,牛叉的雞生不需要解釋啊!
當即盤膝坐下,果然身體在蒲團上坐下的那一剎那,一股玄妙的力量直接牽引自己的意識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嘶…”
意識一落地。楚無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藏書閣?
確切的說,這是一座巨大的井,是用擺滿書籍玉簡的架子組成的井,里面一圈盤旋式的樓梯直通看不見頂的高出。
“那是你神魂強大的緣故,比如結丹境修士進來,是看不到頂端的,只能看到一片云霧,也就意味著云霧上方的玉簡書籍他們無法查看,想要進去,就得突破那一片云霧阻擋,這就是鍛煉神魂的過程。”雞大媽開口解釋。
楚無忌點點頭,東方明月早就向旋轉樓梯上走去。
“你慢慢看,我開始了!”
雞大媽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楚無忌一邊向上走去,一邊看向四周,很多學員都在一意識形態強行破開一個個玉簡的禁制,有些得到的人心神立即進入其中,開始默誦記憶,而且他也看明白了,這玉簡每次只能允許一個人的神識查探并記憶。
等這人記憶完了,或者這人覺得這里面的東西不適合自己,神識退出之后,玉簡上的禁制又會恢復,下一個想得到其中武技或者法術的人需要再一次破開禁制。
一路走了上去,每走一段,楚無忌就能感覺到神魂被什么東西擠壓一下,越往上擠壓力量越強,而且明明他看到上面是一片空蕩,但被擠壓過后,就像是上了一層樓,圓形藏書閣的地面居然是堅實的土地。
楚無忌漸漸明白了,這藏書閣其實就相當于一座高塔,只不過每一層的地面是雞大媽口中說的那種白色云霧。
楚無忌記得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己的神魂被擠壓了六次,他轉頭一看,四周的修士的修為很明顯都是結丹境六品。
“看來每個境界的每一品階都有相對應的高度,其中的玉簡應該是最適合這個品階的人修煉的!”
楚無忌心中明悟,繼續往上,果然,那種無形的擠壓經過了四次之后,他看到的修士都是化嬰修士。
又往上走了一段,東方明月停下來苦笑道:“好了,這里是化嬰境五品的藏書地,我上不去了。”
楚無忌看了眼上面,這一次,他卻清晰的看到了頂上的一團白霧,想必那就是自己的極限所在。
“明月,我不明白,武府難道不怕學員將自己記憶的武技或功法出去了再度刻印一份嗎?”
東方明月還沒說話,寬大的樓梯邊上正在破開禁制的幾名學員忽然同時回頭,滿眼憤怒地看了眼楚無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