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還有最后幾天,但是洛哈特作為教師,同時也怕遭到小克勞奇的偷襲,收拾完帳篷離開魁地奇賽場后,就直接幻影移形到了霍格沃茨周圍,然后飛一段走一段,進入了城堡。
剛剛進入辦公室,就接到了校長的信息,讓洛哈特去校長室一趟。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校長辦公室似乎永遠停留在一個靜止的時間點里。
熊熊燃燒的壁爐總是暖融融的催人欲睡,男男女女的歷代校長畫像老邁不堪的打著瞌睡,桌子臺子上擺滿許許多多說不出名堂的小玩意兒……再一次走進這里,洛哈特深感自己的無知和十八年前初次到來時完全沒有兩樣。
“吉德羅,”鄧不利多從辦公桌后迎了出來:“聽說你在世界杯上遇到了真正的食死徒,你沒事吧,連克勞奇都被停職審查了。”
鄧不利多沒有例行公事的和洛哈特隔著辦公桌坐下,而是頗為殷勤的帶他圍坐在茶幾邊的沙發上,并給洛哈特倒了杯茶:“要不要來點糖或者點心啊,吉德羅?”
洛哈特擺手拒絕,喝了口熱茶,正思索著怎么鄧布利多為什么這么關心他。
“吉德羅。”看洛哈特默然不語,鄧不利多喊了下他的名字:“時間過的真快。我依稀還記得你十二年前的模樣;而現在,你越來越像個能擔當大任的巫師了。”
不明白他為何無緣無故套近乎,洛哈特抬頭看向鄧不利多的眼睛,發現那雙勿忘我顏色的眼睛,淡得仿佛透明——鄧不利多老了,十二年的歲月沖刷并非沒有給這中流砥柱留下刻痕。
“吉德羅,在比賽后發生了什么?”鄧布利多似乎無意識地問出這句。
洛哈特心中似乎有所觸動,有一種沖動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這位老人,但是多年的保密素養,讓他挑了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回答。
“當時,為了躲避混亂的游行隊伍,我和一些學生躲在樹林里。”洛哈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想殺小巴蒂,只好繞開重點,“然后,小巴蒂·克勞奇在旁邊釋放了黑魔標記。我于是趕過去,和他打了起來,但是還是讓他跑了。”
鄧布利多透過眼鏡看著洛哈特,似乎不信:“讓他跑了?”
洛哈特忽然抑制不住怒氣:“校長!你是懷疑我是食死徒一伙的嗎?要不是你的小救世主和他的朋友想插手,我肯定把他干掉了···”洛哈特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不對勁,自己在人前一向都是淡定從容,從來不會歇斯底里。
“吉德羅,別沖動,不是我的救世主,是我們的學生。”鄧布利多連忙示意他相信洛哈特。
鄧布利多似乎刻意要洛哈特開口說話,這卻是洛哈特正全力避免的,洛哈特意識到什么地方出問題了,恐怕剛剛的茶里摻了吐真劑。
鄧布利多繼續誘導洛哈特:“吉德羅,神秘人似乎就要回來了,你有什么打算。”
洛哈特再也忍不住怒氣:“鄧布利多,我對加入神秘人的陣營或者投靠你對抗神秘人都沒有任何興趣!我厭惡神秘人對麻瓜和混血巫師的看法,但是我也只想阻止神秘人復活,如果失敗,我亦會毫不猶豫地遞上我的辭職信,然后遠走他鄉。我雖然珍惜這份工作,但是我更熱愛自己的生命!我一身本事,大不了繼續寫書騙錢,也活得下去!”
洛哈特吼道:“還有,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需要您親自來,用吐真劑來對付我!”
“我很抱歉不得不如此冒犯。”鄧不利多用藍色稀薄的雙眼堅定的看著洛哈特,“但是您到底站在哪一邊,這件事很重要,尤其在這種關鍵時刻。”
“我哪邊也不站!您現在滿意了?校長先生。”洛哈特靠到沙發后背上,冷笑,“要不要我解除大腦封閉術,把我的一切都給您看看?”
“我得再次道歉吉德羅,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都是因為信任您,”鄧布利多的聲音還是那么平緩,“我建了一個小小的俱樂部,供一些志同道合的巫師一起互相交流,并互相幫助,為了保持純潔性,每個入會的人,都要經過一些小小的考驗,并不是針對你——。”頓了下,又似乎是想解釋。“其實,每個被考驗的人,在考驗前,都已經獲得了我的信任。”
“哈哈哈,是不是沒練習大腦封閉術的人,在您的辦公室待了一會,毫無察覺地吃飽了一頓攝神取念,就會感覺很被信任地被邀請入會,然后練習了大腦封閉術的人,就要被您灌一杯吐真劑,然后受寵若驚地把所有東西都說出來,并且加入您的,那個小小的俱樂部?”洛哈特站起來,“我沒有那么賤!恕我直言,您的個人魅力恐怕也要比您想象地要小一點!”
鄧布利多的臉皮的確很厚,無論洛哈特如何冷嘲熱諷,鄧布利多都只是按著他的套路出牌:“那么,吉德羅,現在我能否有幸邀請您加入我的,小小的俱樂部?”
“想都別想!我還沒有原諒你!我也不想聽一個冒犯我尊嚴的人的差遣!”
“不不不,吉德羅,你誤會了,這個組織并沒有上下級關系,只是單純地互相幫助,互相探討,有時也會互相提供一些小小的便利,絕對不是上下服從的關系。”這是在暗示,如果洛哈特加入,鄧布利多就會對他做的一些事情提供便利并且不問原因了。“同時,如果您有什么原因,需要離開,俱樂部也絕對不會強求您留下。”
鄧布利多拿出一張小紙條,繞過桌子走過來遞給洛哈特:“這是成員們常常一起聚會交流的地方,下一次聚會希望您也能參加。”
“我還沒有答應!”洛哈特被鄧布利多的無恥弄的哭笑不得了。
“對對對,但是我想,你心中應該已經做出決斷了。”雖然這樣說,鄧布利多還是保持著遞紙條的姿勢。
洛哈特一把扯過那張紙條,怒氣沖沖地走向門口,推開門又回頭說:“校長先生,如果我的生命受到威脅,我會馬上退出,并且離開霍格沃茨,到時候,您就繼續一年找一個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吧。”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鄧布利多則在后面大聲說:“吉德羅,我很期待和你培養出堅貞的戰友情誼!”
確保鄧布利多看不見自己后,洛哈特放下了一副怒氣沖沖的表情,拿出紙條,一只鳳凰在紙條上來回飛舞:格里莫廣場12號。這張紙條上散發出淡淡的魔法氣息,洛哈特知道,通過保密人鄧布利多之手,他現在也成為鳳凰社秘密的知情人之一了,估計這張紙條不簡單,鳳凰社成員與鄧布利多溝通就通過這張紙條,這是一個文字版的雙面鏡。
呵呵,的確是個維護鳳凰社內部純潔的好辦法啊,怪不得鳳凰社從來不出叛徒,為了對付伏地魔,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洛哈特起初以為是鄧布利多對他的一些未卜先知的舉動感到懷疑了,后來才察覺到,這是要確定自己的陣營了,好在洛哈特靈機一動,扮委屈扮無辜,打斷了鄧布利多的繼續審問,不然難保什么都被老家伙問出來了,現在吐真劑的效果還在,洛哈特現在只想趕緊找個地方等藥效過去,連路上遇到麥格教授都沒有打招呼。
“什么都沒問出來,就這樣放他走了?”
“西弗勒斯,我們只需要他站在我們這一邊,并且能貢獻一份力,就夠了,有一些秘密是可以接受的。”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前,“我真心希望你能和他相處的好點,自從莉莉的事情后,你從來沒交過朋友。”
“你只管管好你的救世主!”黑衣人也怒氣沖沖地離開校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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