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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門前是非多，她惡搞的身份就更敏感了，這從公司里人的非議就可以看得出來，滿是惡意，不過現在韓寧倒是不在乎了，畢竟他明白這個身份是假的。
申城是個小城，小城里高檔的地方在趙婉晴看來也不是那么高檔，唯一可以體現高檔也就是門頭上掛著的“高檔”兩個字。
點了兩杯咖啡，一些零食，兩人在咖啡館靠著外側的陸地窗前坐下，這時夜色已經涌上了大地，申城街道上車來人往，下班回家的人讓寬闊的街道變得擁擠起來。
一杯飄散著濃郁香味的咖啡被端上來，趙婉晴熟練地加了一勺糖和一點牛奶，姿態優雅而美麗。
韓寧一向是不喜歡喝咖啡的，即使偶爾喝了也是什么都不加，只是品嘗其中淡淡的苦味，正如他之前的生活。
“這件事真的不知道如何謝謝你？”趙婉晴抿了一口咖啡，輕輕放下，又用勺子輕輕攪拌杯子中褐色液體，“我想和公司申請給你一些獎勵，但是你又不是公司的人了。”
“我可不是為了這點獎勵來的。”韓寧的視線在趙婉晴長長的睫毛上逗留了一下，在這里坐下以后，他兩人間反而沒有了在公司時候的那種隨意，誰都不愿意主動挑起話題。
韓寧侵略性的目光讓趙婉晴低下頭再次無意識地攪拌著咖啡，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敏感的女人，隱隱猜到了韓寧話中的意思。
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趙婉晴再次開口，“我要去澳洲了。”
“澳洲？”韓寧忽然有些苦澀，“什么時候？”
“我的辭呈已經被批準了，今天我本來是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公司的，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趙婉晴輕輕嘆了口氣。
趙婉晴的話韓寧根本沒有聽下去，滿腦子都是她要走了這個念頭，有時候和一個人做了兩年朋友，突然醒悟自己是喜歡她的時候，這才是最要命的，因為那種感情會如同火山爆發，根本無法壓抑。
現在韓寧就是這個狀態，而趙婉晴要去澳洲，無疑是在火山口澆了一盆冷水，讓他的心冷了下來，她不過是過境的鳳凰，只是在申城停留一下，還是要飛走的。
“對了，到了現在還一直不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氣氛有些尷尬，韓寧忽然岔開話題，兩人似乎都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趙婉晴的眼睛亮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深深自己的家族感到榮耀，“聽說過潤通公司嗎？”
“潤通？你說的是那家跨國地產公司？”
韓寧有些難以置信，他畢業之后第一家應聘的企業就是這家跨國集團，但是結果是被殘忍的拒絕了，因為參與應聘的上千人中，最低學歷也是國家一類重點本科，研究生，博士幾乎占了一半。
他還記得當時是在面試官嘲笑的眼神中離開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乞丐穿梭在富人區。
“是的。”趙婉晴輕輕點了點頭，韓寧的驚訝不出她的意料，事實上不少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韓寧剛才嘴中是苦澀，現在就是苦水了，潤通公司是世界五百強企業，而且還是一個百年老牌家族企業，創始人是一個旅居澳洲的華裔，除了房地產還涉及不少行業，據說在二戰時期還倒賣過軍火。
潤通在澳洲被稱為趙氏公司，在澳洲的地位一點也不輸于澳洲本地的傳統大家族，而這樣的家族擁有的財富也是一個迷，世界上不少人以為世界首富是媒體上熱炒的福布斯榜單的上的那些富豪。
但是真正的富豪卻是這些不顯山不漏水的隱形家族，這些家族每個國家都有，一直悶聲發大財，比如羅斯柴爾德家族，他們才是隱形的大富豪，傳說統治地球二百年的大家族。
“真是榮幸。”韓寧忽然不知道說什么，這些隱秘家族的人很少會有信息出現在媒體上，韓寧不認識趙婉晴也是不奇怪了，只是為什么趙婉晴會一個人出現在申城，身邊還沒有任何人保護。
似乎看出了韓寧的疑惑，趙婉晴苦笑道，“你很困惑我為什么在出現在這里對嗎？”
韓寧點了點頭，或許也不奇怪，他只是有幸遇到了。
“世界上每個隱形家族都有自己家規，我們趙家就也同樣有，第一條，家族企業中所有要職必須由家族成員擔任，絕不用外人。”
“第二條，家族通婚只能在表親間進行，防止財富的外流，或者只能和對等財富及以上的其他家族通婚，第三條，絕對不準對外公開財產情況，第四條，在財產繼承上絕不允許律師介入，第五，家族長子作為各家首領，除非家族一致同意才能另選次子。”
說完這些，趙婉晴凝視著韓寧，“很不幸，我就生活在這樣的家族，在婚姻方面我是沒有選擇權利的，我能在這里生活兩年，也是家族對女性成員最后的仁慈吧。”
韓寧的腦袋忽然有些不夠用，趙婉晴的話徹底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這些傳說中的家族訓誡第一次被擺在了他的面前，而趙婉晴是一個個真真切切的人。
“你的家族對你也太放心了吧。”韓寧打趣道，“我要是來的晚點，你可能就被占了便宜了。”
“這是一個意外。”趙婉晴的眼睛向韓寧斜后方看了眼，“保護我的人因為去拿機票才沒有來得及過來，現在才趕過來。”
韓寧轉臉看去，在他的斜后方坐著兩個人正在喝著咖啡，看見韓寧的視線頭來，立刻低下了頭。
趙婉晴微笑著望著韓寧，“我明白你一直想說什么，但是你明白的……”
“我懂。”韓寧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明白這個世界上兩人的關系不可能只是依靠感情就可以維系，趙婉晴話已經很明白了，即使她愿意，這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兩個人忽然都沉默下來，誰也不說話，喝了咖啡，兩人有點一些東西吃，只是再也沒有討論個人的事情，而是聊著一些過去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