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那艘小船速度太慢,這艘大船你可能駕駛?”王烈語氣平淡地聲音。
周冠中合上驚訝得快要合不攏的嘴巴,說道:“這沒問題,只是這么大一艘船,我一個人恐怕照顧不周全。”
“人這里有的是,這些人只是被我廢了武功,暫時死不了。”王烈用足尖點了點那二十多個被他用北冥神功吸干了內力的明教弟子,他運功的時候還是留有余地的,并沒有要這些人的命,就是想著要留些苦力。
“這些人?”周冠中眉頭一皺,這些人可都是海賊,他們怎么會老實地聽話。
“你不用多管,我自有辦法讓他們聽話。”王烈知道他的意思,說道,當下也不廢話,直接施展出生死符,給這些人一一種下,不過片刻功夫,這些人都跪倒在王烈面前死命的求饒。
暫時止住了這些人生死符的發作,打發他們聽從周冠中的指揮,這些人雖然剛剛失去了內力,但是習武之人的身體畢竟強壯,不影響他們做水手,海上航行的那么多船只,也沒有幾個水手是會武功的。
周冠中也不是一般人,當仁不讓,他把自己的小船栓在大船后面,然后就徑直到了駕駛艙,開始控制大船航行。
王烈不理會他怎么吩咐那些明教[弟子來協調大船航行,他像在小船上一樣,盤膝坐在船頭,開始閉目療傷,他剛剛又吸收了二十多人的內力,雖然這二十幾人每一個人的內力都不算什么,但是二十多個加起來,也足以比得上一個絕頂高手了,這些內力。又可以把王烈的內傷修復個半成。
其實若是王烈愿意大開殺戒,這種辦法其實是恢復傷勢最快的辦法,但是王烈并非殺人狂魔,讓他毫無理由地在中原大開殺戒,他還做不到,當然。這一次回到不老長春谷,三大家族的人倒是可以被用來療傷。
這艘繳獲的大船張開全部的帆之后,速度比周冠中的那艘小船快了一倍有余,而且行船更加平穩,船上除了王烈和周冠中,其余的明教弟子統統沒了武功,加上有生死符,他們不敢不聽話,所有的事情都不用王烈操心。除了運功療傷,就是個幾天指點一下方向,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日,船行了半天,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周冠中就來到船頭王烈盤膝而坐的地方,他在王烈旁邊不遠處坐下來,開口說道:“王公子。方才我聽那吳不惡說,此地向前不到半日路程。是明教在海上的一處據點,你看?”
周冠中口中所說的吳不惡,是眾多明教弟子中比較機靈的一個,據說他在加入明教之前是一個采花賊,當然這些事情是周冠中這些日子從哪些明教弟子口中打探出來的,王烈并沒有興趣知道。否則一個采花賊,早就被他扔下海去。
這吳不惡為人很機靈,一個在周冠中身邊獻殷勤,很多消息都是他主動說出來的。
王烈緩緩睜開眼睛,以他的境界。不存在運功的時候被打擾了走火入魔的危險,眼神一閃而沒,“明教的據點?在哪個方位?”他開口問道。
這里距離俠客島已經不遠的,在他的印象中,俠客島方圓十日航程之內,除了他當年的百花島,并無其他島嶼,怎么會有明教的據點?俠客島上有靈鷲宮弟子駐守,他離開不老長春谷的時候并沒有得到消息俠客島被方家搶占的消息,難道是有人占了百花島?百花島他確實沒有讓人留守。
王烈臉色陰沉,百花島是他當年隱居之所,島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和李素寧親手精心栽培,若是真的讓明教那幫人上了島,只怕會給弄得烏煙瘴氣。
周冠中見他臉色不太好看,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沒敢多問,王烈剛剛雇傭他的時候,他只以為王烈是個出手大方的雇主,在王烈面前很是自如,后來見過王烈的武功,他在王烈面前總感覺有些畏懼。
“西南方數十里,就是那個黑點所在的地方。”周冠中手指指向海面上一個方向,說道。
王烈冷哼,果然是最壞的情況,明教竟然把他的百花島給占領了,他心中也有一個猜測,當初俠客島被謝家占領,那條空間通道是方謝兩家共享的,后來王烈把俠客島奪了回去,只怕方謝兩家并未死心,他們知道俠客島的方位,就近占領一個島嶼窺伺俠客島也是正常的。
王烈以前沒有想到這一點,自從他動主意以后把不老長春谷占領了做隱居之地后,對百花島就有意無意忘在腦后,百花島數十年沒有住人,后來李素寧醒來以后,王烈曾經讓梅蘭竹菊四人去稍微整理了一下百花島,后來也因為要去不老長春谷而擱置了,沒有想到明教的人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
“王公子,咱們的目的地要經過那處小島,你看我們是不是繞道而行,明教的據點,只怕高手不少。”周冠中說道,一個據點,恐怕就不只是這二三十人,少說也得上百人,其中恐怕絕頂高手也不會少,周冠中不知道王烈武功有多高,他自己是沒有那個自信勇闖敵人老巢的。
“哼,不必繞路,直接過去就行,明教的人自己作死,我就送他們上路!”王烈冷哼道,這一次沒有再度閉上眼睛,而是微微瞇著眼看向那個方向,臉色陰沉之極。
周冠中不知道王烈和明教有什么仇,對明教竟然如此痛恨,不過他本人對明教也沒有好感,既然雇主說了,那就走吧,反正他周冠中這條命也是撿回來,就算丟在這里,臨死之前,能轟轟烈烈地大戰一場,也不枉此生了。
王烈不知道周冠中在想什么,現在他心中充滿怒火,多少年來,他王烈的東西還沒有人敢搶過,當年俠客島被謝家占領他都沒有這般生氣,因為俠客島不是他的地方,而是范風所有,如今明教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占了他的百花島,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虎須可以亂摸!
就在大船越行越近,王烈的目力已經可以看到百花島的岸邊站滿了人,都是穿著明教教服的弟子,一個個手持利刃,他們似乎看到自己的船只回來,正在交頭接耳地說著什么。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船雖然還是他們的船,船上的人卻已經變了,來的是一尊大殺神。
船離岸邊還有二三十丈的時候,王烈忽然一聲長嘯,騰身而起,只見他身上灰色的僧袍被風鼓蕩,宛若天外飛仙,人落到海面上并沒有落入水中,仿佛水面變成了地面,他在海面上如履平地,一步一丈地朝著岸邊飛去。
“敵襲!”岸邊的明教弟子一見來的人是不認識的人,紛紛大吼道,警覺意識倒是十分到位。
不過他們再喊也是沒有用,王烈怒火中燒,已經準備大開殺戒,不管島上有多少人,凡是敢踏上他百花島的明教弟子,今日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經過海上這段時間的運功療傷,王烈的傷勢如今已經恢復了兩成多,雖然聽起來不多,但是王烈本身的修為何等驚天動地,就算是兩成功力,先天之下的高手,也休想能接得下他一招!
王烈的腳剛剛落到岸邊,已經有數個明教弟子持刀砍來,王烈身形一晃,人已經從刀縫隙之間穿過,砰砰兩聲響,兩個明教弟子拋飛而去,胸口出現明顯的凹陷,顯然已經是不活了。
王烈連北冥神功都沒有用,出手就是殺招,一招殺了兩個人,他已經踏上實地,手臂一長,又捏住了一個明教弟子的脖子,手臂一掄,把那明教弟子當做暗器掄了出去,把正在撲來的兩個明教弟子撞得骨斷筋折,魂歸地府。
周冠中駕著船停向岸邊,目瞪口呆地看著沙灘上王烈的身影飄忽不定,每一次出現都有數個敵人倒地,這哪里是戰斗,這根本就是屠殺!
大船上那些幸存的明教弟子一個個兩腿打顫,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的遭遇還是幸運的,只是武功沒了,岸上那些兄弟恐怕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掉了。
等周冠中把船停下,提著長槍來到沙灘上準備幫忙的時候,王烈的人已經不在沙灘上了,留下的只是一地的尸體,每一個身上都只有一處傷痕,顯然是一招致命,周冠中深吸了一口氣。
殺了一批人,王烈的怒意并沒有稍減,他已經看到百花島上,原本的植被已經被摧毀地不成樣子,那原本用奇門遁甲布置的花樹,被人連根拔起,王烈心中的怒火只能用鮮血清洗!
百花島的布置,王烈熟悉無比,沿著道路往島中心而去,凡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明教弟子,不管武功是低是高,都會被王烈一招殺掉,幾乎是一步殺一人,殺到百花島中間的時候,王烈手下至少已有百條性命。
“什么人,竟然敢來這里送死!”一個大喝之聲憑空響起。一個身影從島中心的院落中飛了出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方臘,你一定想死在我手里,今天我成全你!”一看那突然出現的人,王烈鼻子發出一聲冷哼,冷冷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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