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廣陵等人大喜,道:“師叔祖放心,我一定會把郭叔父請來!”
康廣陵要去,函谷八友其他幾人自然要跟著去,不過康廣陵讓薛慕華留下照顧師父師祖,他則是帶著其余幾個師弟師妹去找尋郭天雄去了。
王烈暫時把蕭不器他們的事情放在一邊,此時情況也大概分明了,蕭不器等人的失蹤恐怕跟方木背后的勢力脫不了干系,方木來自不老長春谷,北冥神功也來自不老長春谷,恐怕是方木他們隱約知道了北冥神功的存在,北冥神功的逆天功效,但凡知道的人,恐怕沒有幾個能忍住謀奪之心,況且那方木的武功,若不是王烈歸來,中原還真沒有敵手,他自然可以發動勢力對逍遙派進行圍剿。
“幾位前輩,薛神醫,我師叔祖和眾位師兄弟中了丁春秋施主的毒,你們能不能救他們一救呢?”山谷之內的人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那些星宿派弟子也被蘇星河手下的聾啞人押了下去,現在這里只剩下無崖子、王烈、蘇星河和薛慕華,以及阿朱、木婉清和鐘靈,其余的就是少林寺的一行人,少林寺領頭的玄難中了化功**,重傷在身難以行動,是以他們一直待在這里并沒有離去,這時看事情平靜下來,虛竹還想著請薛神醫替玄難等人療傷。
“小神僧還沒有離去?”蘇星河看到虛竹,說道:“玄難大師中了丁春秋的暗算?放心,在這里,大師不會有事。”
“慕華,你替大師診治一下。”蘇星河回頭對薛慕華說道。
“且慢!”王烈忽然開口道,蘇星河和薛慕華一愣,都是停下了動作,
“玄難是吧?”王烈上前走了幾步,看著玄難說道。
“貧僧玄難,見過施主。”玄難坐在石凳上,難以起身。雙手合十略微躬身說道。
“我問你,靈門可是你師父?”王烈問道。
“施主認識先師?”玄難怪道。他雖然目睹了所有的經過,但是一頭霧水,他師父靈門圓寂已有二三十年。眼前的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如何能認識先師呢?
“靈門死了?他已經練成了易經經,怎么會如此早死?”王烈眉頭緊皺,說道。
玄難聽他說得直白,心頭有些不快。不過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他也犯不著為了一句話得罪人,說道:“先師證得大道,早歸佛域。”
王烈看著他,這老和尚雖然是靈門的弟子,但是看起來也未必知道多少情況,靈門到底怎么死的還得落到那暫時不知道身份的掃地僧身上。
“看在靈門的份上,你可以活著離開,同樣一句話,記得。你今日所見所聽,一句都不得外泄,否則——”王烈沒有明說,玄難也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等人若是外泄,恐怕會給少林寺招來一個曠世大敵。
剛才他可是看到了王烈和方木的大戰,兩人中任何一個,那方木的武功,都已經不是如今的少林寺能夠對付的了,更何況王烈。那等神奇的無形劍氣,簡直不是人能抵抗得了的。
“施主放心,出家人自有口戒,不是饒舌之人。此間之事是施主等人的私事。我等自然不會多言。”玄難低呼一聲佛號,說道。
“好,慕華,你替玄難大師療傷吧,記得,先解了逍遙三笑散。”王烈說道。
薛慕華領命去給玄難療傷。王烈則是回到了無崖子身邊。
“二師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咱們啟程回天山吧,我立刻動手替你療傷。”王烈說道,治好了無崖子,巫行云也差不多能度過返老還童的三個月,再等蕭遠山和蕭峰回來,他就可以動手救治李素寧了,數十年朝思夢想的事情終于要實現了,他自然不愿意耽擱時間。
“天山?”無崖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一定要去天山嗎?”
“不去天山去哪里?靈鷲宮里條件比較完備,對你復原也有好處。”王烈說道。
“星河這里也不錯,他也通曉醫術,可以幫得上忙。”無崖子道。
王烈看著他,有些恍然,無崖子是不想回天山去,想想也對,他如今這番狼狽的模樣,有何顏面在巫行云面前出現呢。
“好,那咱們就在這里。”王烈說道,“星河,把那些星宿派的人都帶到這里來,我要先替師兄補足氣血!”
他施展擒龍功,把無崖子重新帶回了木屋之內,無崖子雖然傷勢嚴重,但是王烈替他療傷不需要像救醒李素寧那般受不得驚擾,無崖子的傷勢最重的是當年落下懸崖摔斷了身體的大部分骨骼,至于內傷,反而不是多大問題。
“二師兄,你身體的骨骼已經長死,若想復原,我必須要重新打算它們才能矯正過了,這個過程有些痛苦,你可要忍住了。”王烈把無崖子平放在用木板臨時搭起來的木床上,說道。
“哈哈,小師弟,你也太小瞧你師兄了,死我都不怕,這點痛又何懼,師兄雖然早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還要謝謝你,我還有幾件事想要親手完成,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小師弟!”無崖子說道。
“一世人兩兄弟,師兄跟我客氣什么,要不是師弟我任性一走這么多年,你也不會受這么多年的苦。”王烈說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三師姐是為了什么。”
他搖搖頭,不再多言,伸手抓過一個星宿派弟子,那些星宿派弟子已經被蘇星河點了穴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不知道王烈想對他們做什么,眼神中滿是恐懼。
王烈體內北冥神功運轉,一道道血氣從那星宿派弟子體內抽了出來,被王烈略一煉化,就輸入無崖子的體內,很快,那逍遙派弟子就變成了一具干尸,王烈臉色不變把那尸體扔在一邊,在旁邊守衛的蘇星河也沒多大反應,能救他師父,別說殺幾個星宿派的人,就算殺盡天下人,他也會去做。
剩下的那些星宿派弟子饒是穴道被制,身體仍然在微微發抖,可見他們心中的恐懼有多大,但是再恐懼也阻止不了王烈的動作,他隨手又是抓過了一個人。
無崖子數十年來血氣虧損太過嚴重,王烈一連殺了七八個星宿派弟子,才算是讓無崖子勉強恢復到能夠承受斷骨重塑的程度,至于想要恢復到他的巔峰時期,則要等他傷好了之后慢慢修養了。
王烈之所以這番大費周章,也是無奈之舉,否則他實在不愿意顯露這等吸人氣血的功夫,他倒不是怕被人說成魔道,而是這等手段實在有傷天和,王烈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后患,所以他很少使用,就算他自身,吸收一些氣血也是要煉化多年,若不是無崖子已經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若是不用這種方法他基本上撐不過救治的過程。
“二師兄,我要動手了!”王烈一言出口,已經閃電般地出手。
蘇星河只見王烈化作一道虛影,繞著無崖子轉了起來,他耳邊聽到骨碎的聲音,連他這個旁觀者都感覺疼,無崖子卻是一聲不吭。
王烈出手雖然很快,但是每一招都全神貫注,落手的部位分毫不差,替無崖子療傷也不是單純地打碎他的骨頭,必須要按照原本傷的斷裂處重新打斷才行,若非王烈這等先天高手,其他人還真沒有辦法做到。
王烈的動作盡管飛快,但是等他停下動作也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他額頭都有幾滴汗滴,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多少年沒有過的情況,剛剛這半個時辰,他也是耗費了巨大的心神。
蘇星河看到無崖子的嘴唇已經咬出了血,此時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王烈稍一停頓,就從懷里取出一盒膏藥,道:“星河,去找些繃帶來。”
蘇星河點頭答應,展開輕功出去,沒多久就找了繃帶回來,只見王烈已經把無崖子的身上敷滿了黑色的膏藥,接過蘇星河取來的繃帶,替無崖子纏好繃帶,王烈這才松了一口氣。
“師叔,怎么樣?”蘇星河看到無崖子已經沉沉睡了過去,問道。
“你師叔我親自出手,當然是大功告成了。”王烈翻了個白眼,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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