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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巖知道王烈武功了得,并沒有自恃身份讓王烈先出招,左手反拍出一掌,正是般若掌中的一招“懾伏外道”,掌風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削向王烈。
這一招也看出了海巖的用心,懾伏外道,外道是誰?自然是王烈了,王烈雖然不知道這一招的名字,但是也看得出來這一招的凌厲。
身體微微一側,掌風從身側切下,嗤地一聲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道寸許深的痕跡,王烈已經一步跨出,來到了海巖身前,一拳攻向海巖咽喉,一拳打向他的左胸,這一招“白猿出洞”,乃是“白猿通臂拳”中的一招,又是一套武林中人耳熟能詳的功夫。
海通有些無奈,他本來想通過武功數看出王烈的來歷,奈何他先是用“祖長拳”,后是用“白猿通臂拳”,都是武林中大的武功,會的人不在少數,根本不能通過這些來判斷他的來歷。
“師父,王烈的師尊乃是當年您接任大典時來拜訪師祖的那位逍前輩。”靈門注意到海通皺眉的動作,會意地上前一步低聲說道,當年他沒有見過王烈,靈門和靈凈卻是知道王烈跟隨逍上山的事情。
“原來是那位前輩,難怪。”海通恍然道,逍他見過兩次,知道那是被自己師父還要資深的前輩,修為也是深不可測,如果是他的弟,王烈有此武功就不奇怪了。
海巖見王烈攻來,絲毫不懼,左掌往胸前一豎,已經將王烈的拳封死,他再打上去就放佛自己往海巖的掌中送去,王烈變招也是迅捷,雙拳一繞,“雙峰貫耳”打向海巖陽穴。
海巖僧袖飄飄,一掌拍出,姿勢甚是優雅輕松。王烈眼神一凝,回手擋隔,只覺一股大力連綿不絕地而來,他連運內力才將這股力道抵消。叫一聲:“好!”手臂一震,上下左右分別打出四拳,拳力封住海巖周身上下,這一招“四大名山”也是“白猿通臂拳”的一招,鎮封如山。一招出手,對手無處可躲,只能硬接接下來的一招。
王烈一招既出,緊接著打出一招“八手連拳”,后拳跟前拳,前拳再變后拳,連綿不絕地朝著海巖打去。
海巖的武功猶在海能之上,般若掌又是少林最為精妙的掌法,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落敗,只見海巖雙手連揮。空氣中都仿佛出現了漣漪,王烈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打進了水里,速都慢了下來,卻是海巖般若掌的掌力布滿空間,試圖阻止王烈的攻擊,王烈微微一笑,這才像話,再加一成內力,運起五成內力,拳速又是一快。
海巖法師精通般若掌。但并不是只會般若掌,少林弟入門,第一套“羅漢拳”,第二套的便是“韋陀掌”。般若掌卻是最精奧的掌法。自韋陀掌到般若掌,循序而進,通常要花四十年功夫。海巖法師一來用了十六年功夫才練成了般若掌,但是對于其他掌上功夫也是十分精熟。
他不停變換掌法,不管王烈的“白猿通臂拳”如何攻擊,他都一一擋下。將般若掌的守勢發揮到了限,甚至貫徹到了“韋陀掌”等其他掌法之中。
“王施主攻擊夠了吧,老衲要攻擊了。”海巖確實比海能厲害多了,在王烈的攻擊下還有余力開口說話,雖然王烈只用了白猿通臂拳,功力也才施展了一半。
“哈哈,來吧!”王烈笑道,拳法一變,一招“威震河東”,當胸直擊,“白猿通臂拳”變成了“祖長拳”,兩者比較他還是喜歡用后者,雖然簡單,但是招式堂皇大氣,威力也是不凡。
海巖已經換守為攻。般若掌展開,漫天皆是掌影,般若掌不愧是少林最精妙的掌法,威力與招式并重,攻擊與防守兼備,王烈自知用這“祖長拳”和“白猿通臂拳”無法抵擋,變拳為掌,“天山六陽掌”展開,以攻對攻。
“天山六陽掌”威力不在“般若掌”之下,又是王烈的拿手功夫,一旦展開,頓時形勢大變,海巖步步后退,幾步之后,已經退無所退,他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算是輸了,但仍然奮力打出最后一掌“一空到底”,般若佛法講究空無,使到最后一招“一空到底”時,既不是空,也不是非空,掌力化於無形,沒有了色,沒有了受想行識,色是空,聲香味觸法也都是空,掌力是空,空即是掌力。
這一掌甚是奇妙,感覺沒有掌力,又感覺漫天都是掌力,既無可閃避,也避無可避,王烈一聲輕喝,雙掌推出,一招“陽歌天鈞”化作無形氣墻朝海巖壓去。
強大的氣勢壓得海巖連連后退,直到背后一只手掌傳來溫和的內力,才抵住了王烈的勁力。
“老衲輸了。”海巖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道,剛才要不是海通方丈扶住了他,他已經要退到佛臺了。
“大師承認,般若掌果然名不虛傳,在下險些就要不支了。”王烈說道,態雖然恭謹,眼神卻是掩不住得意之色,原來比武勝利的感覺如此好,難怪那些武癡要到處找人比武,酣暢淋漓地打一架然后勝利感覺真是爽了,王烈感覺自己的血脈都在激動,許久沒有進步的武功瓶頸都在蠢蠢欲動。
“雖然是不光彩的車輪戰,但是為了本寺名譽,老衲也不得不出手了。海空,領教施主高招。”一個黃袍僧人站了出來,他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眉毛和胡須都已經花白,乃是少林達摩堂首座海空大師。
王烈之前言明要領教少林七十二絕技,海空心道若是用別的武功反而落了下乘,出手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
海空緩步向前,他右手食指與中指輕輕搭住,臉露微笑,神色溫和。
“原來海空大師精通拈花指,在下倒也懂得兩套指法,請大師賜教一二。”王烈說著,握住拳頭,只伸出雙手食指。
海空左手緩緩伸起,向著王烈彈了彈。王烈也伸出手指,凌空點了下,只聽得波波波響,指力相撞。海空大師身一晃,突然間胸口出現個血點,兩股指力較量之下,海空不敵,給王烈股指力都中在胸口,便如是利刃所傷一般。所幸王烈出手很有分寸,指力點到為止,只是稍微傷到點皮膚,并無大礙。
“王施主內力高深,老衲不是對手。”海空苦笑著搖搖頭。
“大師的拈花指力不重殺伐,是我占便宜了。”又得了一本秘籍,王烈沒有得了便宜賣乖,客氣地說道,能練成拈花指的一般佛法修為肯定也很深厚,王烈對這種真正的高僧還是很敬佩的。
海空搖著頭回到了隊列中,海通方丈的臉色雖然還是一樣平和,其他高僧的臉色卻都不是很好看,千年以來,少林寺被人打上門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此連連失敗的更是從沒有過。
“老衲海清,請教施主高招!”一聲佛號之后,又一個黃袍僧人走了出來,事關少林聲譽,本來一個人敗了不要緊,但是接二連的失敗,饒是海通沒有名利之心,也不能任由少林聲名盡毀,默許了諸位師弟一一出手。
“各位大師難道沒人只懂一門七十二絕技嗎,那還是一起來吧!”王烈難得張揚一次,哈哈笑了兩聲說道。
“打贏了我,施主才有資格說這種話。”海清也不著惱,平靜地說完,雙手合十一躬身。他精通七十二絕技中的四門,武功在大殿內僅次于海通方丈,自信就算不贏,也未必就一定會輸。
“既然如此,那么大師請出手吧。”王烈覺得這么一個個打下去難道真要打夠七十二個人才行嗎,決定出全力震懾一下他們,然后讓他們一起上。(未完待續。)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