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九四二鼎現無底洞,人藏不測心
九四二鼎現無底洞,人藏不測心
七日七夜的關頭已到,藥爐邊上,漸漸圍攏了一群人。
除了控火的朱雀和控風的幾個弟子之外,剩下的關鍵人物,都來到了回轉爐前,見證這關鍵的時刻。
雖然都是全神貫注的關切,每個人的心思有微妙的不同。鸑鷟最為激動,眼睛死死地盯著丹爐,滿滿的興奮之色,近乎狂熱,仿佛全世界的珍寶堆在一起,也比不上眼前這個丹爐。
相比之下,鴻鵠除了期待,還有幾分擔憂。多少有些緊張,不過也非惴惴不安,畢竟她擔心的只是孟帥,孟帥的修為和實力是可以相信的,不至于真有什么危險。
至于其他人,最多有幾分期待,就談不上真的情切關心了。若說還沾點兒邊兒的,就是宋通崖,得意的看著丹爐,鄙夷的看著竺神愛,神態行為幼稚得不忍直視。
鸑鷟默默地屈指,計算時辰,道:“時候差不多了,我來收丹。通知朱雀,收——”
話音未落,只聽“嗡”的一聲,仿佛有蜂鳴聲響起。
眾人一驚,循聲看去,就見當中的巨大藥爐,竟然自己顫抖起來。
丹爐的縫隙中,大量藥氣噴出,霎時間在空中綻放,形成了五色云霞,充滿了室內。與此同時,丹爐的聲音更大了,由蜂鳴變成了嗚嗚聲,如同虎嘯。
不好——丹爐要炸!
在場的大多是煉丹師,豈能不知道這是要炸爐的標志?無不悚然。
鴻鵠心中一急,叫道:“孟帥?!”就要撲過去。這時,左右同時伸出一只手,將她拉住。
鴻鵠登時前進不得,回頭一看,卻是父母各自出手,將她拉住。
她本能的一掙,但兩人都是大高手,豈能給她掙脫了?她便如落入兩只鐵箍中,再也動彈不得。
鴻鵠又驚又怒,道:“別攔我——”
話音未落,只聽“轟——”的一聲,煙霧徹底的爆發了。
五彩的煙氣,如同爆炸的氣浪一樣往外噴涌,霎時間掀了離著最近的凰金宮弟子,其他人離得遠些,也被震得站立不穩。五彩氣浪灼熱而濃厚,吞沒了整個山洞。而這些藥氣還帶著濃濃的藥味,刺激著人的味覺。就算是宋通崖和竺神愛,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鋪天蓋地的氣浪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止,而浮在空中的五彩氣團又隔了好一會兒才消散。煙霧漸薄,霧氣中,巨大的丹爐影子若隱若現,
鴻鵠定睛一看,丹爐好端端的矗立在原地,并沒有歪倒,心中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提了起來——一般的炸爐,丹爐自然受到損傷,但這回轉爐太過龐大,質量沉重,爆炸也掀它不倒,但不代表爆炸沒有發生。很可能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都炸爛了。
鴻鵠再次一掙,這次宋通崖他們沒有再拽她,放她撲了過去。
這時鸑鷟直起身子,道:“什么鬼?”
竺神愛在旁邊道:“是你安排的么?最后的爆發?”
鸑鷟皺眉道:“不是啊。應該是平收。”
竺神愛哦了一聲,道:“失敗了?”
鸑鷟道:“縱然失敗也不至于此。并沒有什么危險丹藥,怎么會炸爐?朱雀——”她突然反應過來了,叫道:“朱雀,怎么回事?控火失敗了么?”
然而這個理由同樣不讓人信服,朱雀是界主級別的高手,在控火上早有幾百年的經驗,是凰金宮中的第一名。之前七日七夜,控火一直恰到好處,怎的會在最后一步突然失控?
鸑鷟也難以置信,氣惱道:“我的作品吶,就差最后一步!如何是好?”
這時鴻鵠驚道:“鼎門打不開。”
宋通崖趕了過去,幫著她查看,皺眉道:“剛剛那一下,封印炸得變形了。”
這巨鼎實在巨大,為了保證密封性,鼎蓋是用封印契合在一起的,封印上的力消散,才能正常開啟,剛剛爆炸讓封印失靈,鼎蓋就像長在鼎身上一樣,再也打不開了。
宋通崖道:“你退后。”緩緩地用手搓著鼎身。以他的力量,直接把鼎蓋劈成兩半也可,但他摸不清情況,還是采用比較溫和的方法。
鸑鷟在旁邊看著,不住的皺眉,喃喃道:“別壞事啊,別壞事啊……”
這時就聽人道:“鸑鷟!”
鸑鷟回頭,就見一紅衣貴女走了進來,正是朱雀。
她回過神來,立刻上去拉住朱雀,道:“怎么回事?怎么出岔子了?”
朱雀皺眉,道:“我本來正在控火,突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卻是圣女,然后再回頭,火焰就失控了。”
鸑鷟奇道:“圣女?圣女為什么要拍你?她說什么?”
朱雀道:“說了幾句閑話就走了。”
鸑鷟越發莫名,突然道:“不對。縱然她分了你的心,難道你就不能控制住火焰了么?”
朱雀可是經驗豐富的煉丹師,雖然煉丹師要求清凈專注,但世上沒有那么絕對的事,她多年煉丹生涯中,遇到的突發情況多了,比被人拍一下肩膀嚴重百倍的事情多的是。倘若每次有情況她都要炸爐,那么就別想好好煉丹了。
朱雀皺眉道:“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失控了。可能是七日七夜持續煉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話雖如此,她自己也還是一頭霧水。只能勉強這么解釋。
就聽有人冷笑,道:“圣女,嘿嘿,圣女。”
朱雀和鸑鷟同時看去,卻是宋通崖冷笑,朱雀道:“你什么意思?”
宋通崖心知肚明,是圣女在暗算,但此地是凰金宮,不便直接指責圣女,因此只是搖頭,冷笑不止。
朱雀沒得到答案,也就放在一邊,道:“沒造成什么嚴重后果吧?”
鸑鷟道:“還不知道。但愿……”
只聽空氣中一聲輕輕的爆裂聲,仿佛踩破了一個氣球。巨大的鼎蓋緩緩升起。
鴻鵠叫道:“孟帥——”急忙伸頭去看,卻迎面吃了一口藥氣,那藥氣又是古怪又是嗆人,嗆得她咳嗽不止。
宋通崖把鴻鵠推開,道:“這藥氣不知生成了什么東西。你往哪邊,別沾染上了。”他一面說,一面自己往鼎中看去。
只見鼎中一團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他自然知道里面有巨大的空間,一眼看不到頭。然而他之前在其中設置了光亮的封印,一團漆黑就說明,封印被破壞了。
宋通崖也有些心急了,他也有些喜歡孟帥的,喝道:“小子,你怎么樣了?”一面說,一面用精神力往里面探去。眼睛看不穿的地方,當然是靠精神力搜索比較有效。
他的精神力當然磅礴無比,一旦放開,籠罩數百里不在話下,然而這么強大的精神力灌入藥爐中,竟如泥牛入海,半點沒有收獲。
在他的精神意識中,只覺得丹爐中是一片真空,什么都沒有,更別說孟帥和庭華兩個大活人了。
“怎么回事?”
宋通崖臉色微變,也有些緊張。他深知里面還有個不安定因素,就是那巨繭,雖然被他隔絕,但其來歷莫測,或許會發生什么不測之事。
真要有什么不測,別說女兒傷心,他自己也過意不去,當下道:“我進去……”
剛說了幾個字,他臉色又是一變,更加難看。
原來說話間,他收回了精神力,立刻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受到了不明藥物的沾染,變得遲鈍起來,簡直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他驚道:“你們配的藥是什么東西?還是那東西搞的鬼?”
眾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有大事不妙的感覺。
竺神愛上前一步,道:“我去看看。”
宋通崖一攔,道:“你別去,危險。”
竺神愛嗯了一聲,道:“女兒怎么辦?”
宋通崖咬了咬牙,道:“我……”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聽有人道:“我來吧。”
幾人一起循聲看去,只見一人笑盈盈站在門口,正是圣女離無憂。
凰金宮弟子一起行禮,道:“圣女殿下。”竺神愛漠然,宋通崖卻是微微冷笑。
離無憂款款上前,道:“這是我凰金宮中事,無憂責無旁貸,我進爐中看看,北方的客人若有意外,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竺神愛道:“既然責無旁貸,之前幾日怎么不見圣女蹤跡?”
離無憂眉頭一挑,略感意外,宋通崖和她半撕破臉,針鋒相對并不意外,沒想到竺神愛也出來嗆火,要說他們夫妻一體,難道之前兩人打打鬧鬧是假的?
雖然驚奇,離無憂笑容不減,道:“我身為圣女,自需坐鎮宮中。有大事才會出面。現在正是我出面的時刻。”一面說著,一面放出精神力,往丹爐中覆蓋。
她精神力一放,宋通崖和竺神愛都是臉色一變,暗道:好強大的精神力!
原來圣女的精神力澎湃非常,更在宋通崖夫婦之上,若論修為,雙方本在同一水平線上,但在精神力上,高下分明。
圣女的精神力沖進丹爐,如洪水決堤,狂暴肆虐,絕非如宋通崖那般試探,反而像是沖鋒攻擊一般,這樣的狂暴精神力足以將稍微弱一點的武者震成白癡。
宋通崖道:“不好。”連忙阻截,可是精神力不及,而且時間也晚了。
然而,就在這時,圣女臉色急變,悶哼一聲,倒退幾步,身子搖晃向后倒去。手機用戶請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