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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獨叩門/
段盼兒回到山上,將事情告訴莫聲谷。莫聲谷沉吟片刻說道:“沒事。”
段盼兒說道:“我留到鮮于通身上金針怎么辦?”
莫聲谷笑道:“江湖上還沒有幾人用金針做武器,段女俠今后不要將金針在人前使用,就沒有大礙。”莫聲谷心中暗道:“即便是鮮于通知道金針是段盼兒所發,也不會多事,無他,因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與胡青牛關聯多少,武當派知道鮮于通和胡青羊的事情么?段盼兒是莫聲谷帶進華山的。鮮于通決計不會認為這一件事情,與武當派沒有關系。鮮于通做賊心虛,斷然不會將事情放在明面上,大約會私下來處理了。”莫聲谷無人不知道鮮于通的武功如何,但是莫聲谷自信不弱于鮮于通,只要不掀到明面上,莫聲谷就無所畏懼,而且即便是掀到明面上,損失最大的不是莫聲谷,而是鮮于通自己,相信鮮于通會做一個明智的選擇。
段盼兒信以為真,心中暗道:“我以后苦練劍法,不隨便動用金針。”其實段盼兒最喜歡的武功就是一套芙蓉金針,即是暗器,也能拿到手中當做武器來用,藏在身上也方便,也可以用來療傷,世上還有比這個更方便的武器嗎?特別是這一套武功還是情郎創出來給自己的,由不得段盼兒不喜歡。
胡青牛既然走了,莫聲谷忙碌幾日之后,終于將華山之上所有的傷患都醫治好了。然而關乎段盼兒弟弟的消息還是一絲音訊都沒有。段盼兒白日好像一點不擔心,莫聲谷卻知道段盼兒再強顏歡笑,夜里段盼兒往往做夢都哭出聲來。讓莫聲谷十分心疼,莫聲谷暗道:“華山也找不到,難道西去崆峒嗎?再去西域一趟,說實話。莫聲谷倒不怕再走一趟,而是擔心,段盼兒的弟弟已經兇多吉少了。
這一日,莫聲谷不忍心看段盼兒裝出來的笑容,說道:“盼兒,咱們去一趟崆峒吧。武當與崆峒共列六大派,多少有些香火情。請他幫忙找人,還是辦得到。”
段盼兒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見了,沉默一會說道:“七哥,咱們回武當山吧。”
莫聲谷一愣說道:“不找了嗎?”
段盼兒頭發擋住了眼睛,說道:“不找了,我怕他們兇多吉少。要是不找得話,我還能在心中默默的想他們在某一個地方生活著,如果有壞消息的話,我怕我承受不住。七哥,咱們第一個孩子,姓段,好不好?”
在古代易名改姓都是大事,但是在莫聲谷眼中,姓什么并不重要。當即說道:“好,都依你。”
段盼兒聽到莫聲谷這么說,不由哽咽的說道:“七哥-----”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淚如泉涌了。莫聲谷講段盼兒攔在懷里,說道:“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
段盼兒既然無益再找下去,莫聲谷兩人也不愿意在華山多做停留。其實也不是段盼兒無情,而元朝已經一副兵荒馬亂的樣子,即便是死傷幾個人又有什么痕跡啊。根本就找無可找。從西域到蜀中,有萬里之遙,即便是用一輩子去找,如果他們已經出事了,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如果他們沒有出事,以九叔的能力遲早會找到峨眉山的。不去找是最現實的辦法了。
莫聲谷特地來拜會鮮于通說道:“華山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武當山上還有事情要處理,我等就要回去了。”
鮮于通沒有露出一點在山下吃了虧的樣子,還是當初一樣說道:“這怎么能行啊,莫七俠是華山的大恩人,我們還沒有好好招待莫聲谷,說來慚愧,連莫七俠囑托的事情,都沒有做到,實在是有虧在心啊?”
莫聲谷不論多么不愿意與鮮于通打交道,也只得和鮮于通慢慢磨道:“鮮于掌門客氣了。”
鮮于通說道:“不論怎么說華山欠武當一個大人情,我華山一定會回報武當的。”
莫聲谷暗道:“就你這人品,你的人情用什么用。”莫聲谷卻不能說出來,莫聲谷正要出口寒暄一二,只聽山下一聲炮響。鮮于通猛然站起來,沖出門來。莫聲谷心中一動,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有人闖山。
莫聲谷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武當山上也有著樣的布置。一般在名門大派的山門之處都兩人把守,一文一武,如果來自是善意,就規規矩矩的請上山,如果來人是惡意的就要動武,掂量一下來人的斤兩,如此太差,就要徑直打發了,如果武功高強,就用好炮報警。
莫聲谷不知道這聲花炮隱藏了什么樣的暗語,但是從鮮于通的臉色上看得出來,來者不善。
鮮于通一看莫聲谷在此,臉上忽然一笑,說道:“有惡客上門,莫七俠也來看看吧。“
莫聲谷說道:“好。”其實莫聲谷也是很好奇,畢竟華山是中原六大派之一,不知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隨便便挑戰的人,不知道來者是誰?
鮮于通帶著華山諸位長老在劍氣沖霄堂坐下。莫聲谷也給一個席位,不過是坐在客位上,以示,此人不是華山派的人。
段盼兒就坐在莫聲谷的身旁。
諸人剛剛坐定,就有一個弟子飛奔而來,說道:“稟告掌門,來人已經打敗岳師兄,已經到了第三處關卡處。”
鮮于通說道:“來者何人?”
弟子說道:“來的是一個番僧。身穿一身大紅僧袍,是喇嘛教的高手。”
鮮于通繼續問道:“來者是什么武功路數。”
弟子說道:“看不出來,來人先是只守不攻,待岳師兄攻了幾十招之后,猛然發力,三招兩式就打敗了岳師兄了,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么路數。”
鮮于通眉頭一皺,沒什么好問,顯然是來人武功太高,眾弟子都不是對手,來武功來路都試不出來,一擺手讓這個弟子下去。
這個弟子剛下去,另一個弟子就闖進來,一進門就要匯報,卻見鮮于通一擺手說:“下去吧。”
這個弟子云里霧里,卻不知道情況還沒有匯報,為什么就讓我下去了。
鮮于通說道:“貴客臨門幸何如之,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也好讓我等知道是那位英雄來闖華山的山門。是欺我華山劍不快嗎?”
鮮于通剛開始說話,輕聲細語而話音越說越重,最后這一句話,簡直是聲色俱厲了。
來人的目光掃視全場,在莫聲谷的面前微微一頓,隨即挪開了,說道:“我是何人,打贏我,你就知道了,再者你們華山的劍利與不利,都是你們華山自己說的,我從來沒有評論過。”言下之意,華山派六大門派的地位,對方壓根就不認。
如此狂妄,如斯驕傲的人,莫聲谷認識,正是宗咯巴。
鮮于通大怒,不管鮮于通如何卑鄙無恥,但他還是很為華山派著想得,聽了這一翻話,鮮于通心中暗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此人,生離華山,否則我華山派百年來的威名全部都付之流水了。”
鮮于通說道:“既然如此,就讓在下來請教閣下高招吧。”
鮮于通話音未落就已經出手了,許是剛剛鮮于通說了華山的劍利不利,此刻鮮于通不用鷹蛇生死搏,而是拔出一柄寶劍,一劍刺出,劍氣沖霄。
鮮于通不管是以什么手段拿到了華山派掌門之位,手上還是有真功夫的。這一劍就如光之快,如電之疾,即使在莫聲谷的眼里面也是相當驚艷的。
宗咯巴身影好似一晃,鮮于通這一劍就刺到空處。鮮于通心中一驚,將宗咯巴的武功又提高了幾分。
如果宗咯巴擋住,宗咯巴跳開,鮮于通都不會很驚訝的。宗咯巴身影一晃,看似未動,其實,身體已經微微做過調整了。以絲毫之差躲過了鮮于通這一劍,這種躲法不是對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自信,就是狂妄自大之輩,而此人能在瞬息之間,連破三關,自然是有驚人業績在身,不能以平常人視之。
鮮于通提起十二分力氣,手一抖,一連十七劍瞬息之間刺出,劍劍不離宗咯巴的胸腹之間,如果宗咯巴中一劍,必然去了半條命,但宗咯巴恍若在劍尖之上跳舞一般,整個身體微微一動就能避開一劍,鮮于通攻出十八劍,宗咯巴動了十八下。
如此武功讓莫聲谷大吃一驚,不過兩年不見宗咯巴居然有如此長進實在讓莫聲谷驚訝不已,如果兩年前宗咯巴是如此身手,莫聲谷說什么也不能從宗咯巴手中逃出。
莫聲谷還僅僅是吃驚而已,在局中的鮮于通就已經驚駭欲絕了。心中暗道此人武功我萬萬不是對手,雖然手中還有一些鬼蜮伎倆,但這是劍氣沖霄堂,我如果用處這些鬼蜮伎倆,先說能不能勝,華山派掌門就先離我而去。現在只好求一個體面的失敗。
鮮于通劍勢一頓,就想收劍認輸。宗咯巴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忽然說道:“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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