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劍之王薩爾瓦托雷極其熱情的想要招待高飛,對于這場戰斗,雖然大部分人因為是魔術師的緣故,無法看懂,但光是最后那一下交擊所產生的破壞就知道,那只是他們等級太低了,以至于根本無法看懂其中的奧妙與兇險。
對于高飛這位新晉的王者再也不敢以輕視的眼光去觀察,而是同樣充滿了敬畏,讓艾麗卡和莉莉婭娜兩人都抬頭挺胸,充滿了驕傲的色彩。
經過這一次的交手,在劍術上兩人以平手告終,剩下的就是權能上的問題了。
那么黑十字魔術結社的危機也可以化解大半,再也沒有人敢于明目張膽的打擊了,這如何不讓艾麗卡和莉莉婭娜感到高興,因為她們的使命和價值已經完成大半了。
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在劍之王的引領下,以迅疾無比的速度向著他所在的行宮進發,目的直指郊區,而非城市中心。
這也可以理解,作為一國首都,這里的人口太多,許多事情辦理起來都極不方便,尤其是有劍之王這么一個閑不住的破壞狂的時候,就是更是如此了。
距離羅馬都市不遠的郊區,劍之王帶著高飛直接穿過了一道魔術結界,一個風景優美的度假勝地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魔術結界的神秘度在弒神者面前,根本沒有半點的防御價值,被他們直接穿透而過。
后方的隨行人員很明顯沒有這個本事,在安德烈的咒語之下,打開了一個洞門。一起進去其中。
此時劍之王和高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不過因為目的本就是固定。所以并不會出現跟丟的情況。
不得不說,這里稱之為度假勝地是一點也沒問題。翠綠的草地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在天空看起來如同是一張巨大的綠色毛毯般鋪在地上,一條河流在草地中蜿蜒而過,清澈見底,各種各樣的魚兒自由自在的在河流中游蕩,說不出的靜心安逸。
可以說,為了讓這位好戰的劍之王心情平靜,“王之執事”安德烈著實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草原的盡頭可以一眼望見,一個個高低起伏的山丘之上。林立著一棟棟設計優美的別墅,觀之賞心悅目。
但那里還不是劍之王的目的地,別墅所形成的村落一晃而過,一條曲折的山路在其中盤旋,道路只夠一輛車行走。
山林之后,一棟輝煌的行宮在其中佇立,那里才是劍之王所生活的地方。
金碧輝煌已經不足以形容行宮的壯觀,這座行宮將現代的技藝徹底融入了其中,較之神殿都有過之而不及。畢竟弒神者,本就是活著的神靈。
各種美輪美奐的壁畫雕塑在這所行宮中遍地都是,手工織就的精美地毯鋪滿了整個行宮,奢華非常。
各種噴泉。池塘在這座行宮之中點綴,將整個行宮都妝點的氣候宜人,一條條游魚在其中游蕩。說不盡的美感。
但是這些,劍之王薩爾瓦托雷很明顯已經司空見慣。沒有吸引住他半點的目光。
徑直來到了行宮的背后,那里是一潭湖泊。一個小型瀑布在山澗上掛立,是這所行宮的水源。
“這里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在沒有事情可做的時候,就可以來這里釣魚,非常悠閑自在。”劍之王將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指給高飛觀看,這里的確是一個陶冶身心的好地方,潺潺的流水帶走了無盡的煩躁。
“我一般都在那塊大石上釣魚的,那里視野開闊,可以遍視整個水面,是釣魚的絕佳場所。”劍之王就好像是炫耀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一般,臉上說不出的高興和自豪,將這位金發青年襯托的更加單純。
恐怕這才是劍之王薩爾瓦托雷的真正本相,只不過在他的劍術天賦被挖掘時,就已經成為了一枚棋子,再也無法自行掌控。
被圣喬治附身之后,就更是成為了一名工具般的存在,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掌控,直到他弒殺神明,才得以真正解脫。
可是歷經這些事端,一個單純的少年再也無法寧靜,對力量的追求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無時無刻不能忘懷。
所謂的好戰也不過是為了追求力量而展現出來的表象而已,不得不說,劍之王的過往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大了。
“東方的王,你想要什么飲品?”薩爾瓦托雷對著高飛說道。
“白開水就好。”高飛淡淡的說道,與這位劍之王的動不同,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高飛的屬性是靜,這是修真者的特殊屬性做造就的。
“真是夠無聊的,白開水有什么好喝的,就像是老爺爺一樣。”薩爾瓦托雷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給這里送來兩瓶上等紅酒。”
“我說過,只喝白開水。”對于這位薩爾瓦托雷的獨斷專行,高飛立即表示不滿。
“哦,我忘記了,還是未成年的。”薩爾瓦托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為高飛不喝紅酒找了個自己所認為的理由。
“再給送過來一杯橙汁。”薩爾瓦托雷再次撥打了電話。
對于薩爾瓦托雷的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態度,高飛沒有在言語,因為這一切都是徒勞。
很快,兩瓶紅酒和一大杯橙汁就被兩位漂亮的女仆送了過來,一前一后,溫婉恭馴。
薩爾瓦托雷拿出了兩根釣竿,交給了高飛一根。
“要不要來比賽一下釣魚,我可是真正的釣魚高手,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對于薩爾瓦托雷的興致,高飛也是無語了,都將釣竿塞過來了,還說什么。
沒有理會薩爾瓦托雷一個人的興奮,高飛將魚線解開。一個揮桿,就已經將蚯蚓穿在了魚鉤之上。投入了湖中,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是個人都可以看出這位一定是個釣魚高手。
看到高飛的動作,薩爾瓦托雷就知道對方已經同意了,終于停下了喧鬧的話語,同樣以很快的速度準備好一切,開始了釣魚比賽。
瀑布的流水聲中,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坐在湖的岸邊,靜待著魚兒的上鉤。
在這種清澈的湖泊之中,所謂的釣魚其實也就沒有了難度,因為你可以清楚的看到魚兒是否咬鉤。不過對于弒神者來說。釣魚更多的是一種樂趣,畢竟就算是再渾濁的水中,難道還能擋住弒神者的眼光不成。
外面的人自然可以知道里面的情況,所以并沒有進入打擾,而是在客廳中休息了下來。
一條游魚接近了薩爾瓦托雷的魚鉤,在對方咬鉤的一瞬間,被他一個利落的甩上了岸來。
“我贏了,第一條魚是我釣起來的。”薩爾瓦托雷立即高興的手舞足蹈,拿著自己釣起來的魚兒在高飛面前甩來甩去。在這個方面來看。對方簡直和小孩子一般的幼稚。
見不得薩爾瓦托雷的歡脫,高飛一晃魚竿,魚鉤以如水之勢直接勾住了一條大魚的魚鰓,順勢一收。一條比薩爾瓦托雷手中的魚大得多的魚兒出現在了高飛的面前。
“喂,你耍詐。”薩爾瓦托雷跳腳著對著高飛抗議道。
高飛將剛剛得到的那把華而不實的黃金圣劍拿了出來,讓薩爾瓦托雷嚇的往后跳了一步。
“想打架嗎?我樂意奉陪。”薩爾瓦托雷的手中同樣出現了一把長劍。
但是高飛緊接著的做法讓他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手中的黃金圣劍向著空中的大魚劃去,那一瞬間的劍光簡直是眼花繚亂。
一副魚骨和內臟出現在了地上。整個魚身都散發著清香的味道,讓人胃口大開。那條魚居然被高飛的劍光給烤熟了。
將大杯中的橙汁直接倒掉,手掌對著大杯一拍,灼熱的氣勁直接將大杯熔化形成了一個盤子。
魔力在高飛的左手運用下,一巴掌拍在了圓盤上,附魔的手段使出,灼熱的玻璃盤直接冷卻了下來,沒有絲毫的裂紋。
將魚鉤取下,將已經死去的魚放在了圓盤之中,一道美味就已經形成了。
至于筷子,高飛直接用那把黃金圣劍給削了兩雙出來,反正這里有的是樹木。
“給。”高飛將一雙筷子交給了對方。
“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的廚藝,真是讓我大開眼見,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薩爾瓦托雷將自己的劍收了起來,作為自己的愛劍,他是連睡覺都會放在身邊。
他去過東方,自然知道筷子的用法。試著在那個新鮮出爐,連任何調料都沒有放置的烤魚上夾了一塊,放入了口中。
“啊,馬馬虎虎啦。”薩爾瓦托雷一邊咀嚼著鮮美的魚肉,做出這樣的評價,然后整條魚就不見了。
“剛剛的那條魚我沒有嘗出什么味道,可以勞煩你再做一條嗎?”說著薩爾瓦托雷舔著臉將自己手中的魚兒送到了高飛的面前。
那種如同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的理由,簡直是無師自通。
不過看在這位劍之王如此不要臉的份上,高飛勉為其難再給對方做了一條,畢竟能夠如此直率的人,總是不會被討厭的。
“真是好吃,沒想到就算是沒有任何調料,居然也可以將魚做出如此的滋味。”將這條魚吃完,薩爾瓦托雷終于沒有打馬虎眼,說出了真實的評價。
“今天痛快的打了一架,還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高興了,真的很感謝你,來自東方的王,藤原鶴野。”薩爾瓦托雷對著高飛真誠的道謝道。
“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本來還想給你一嘗意大利美味的,不過你的廚藝如此出色,就不丟人現眼了。”
“安德烈,進來吧。”
薩爾瓦托雷終于再次展現了屬于劍之王的氣概,隨著他的話語,安德烈很快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我的謝禮,戈爾貢之石,屬于傳說中雅典娜的神具,足以匹配你王者的謝禮。”劍之王將一塊徽章一般的石頭放入了高飛的手中,簡陋的石頭上刻畫著蛇發女妖的肖像,其中所蘊含著的力量連高飛自己都感受到心驚。
那是神靈的力量。
“真是太過見外了。”高飛將這塊石頭收了起來,它并沒有放入“普羅米修斯之書”,而是真的貼身收藏,那本魔導書還無法強大到可以收起神具。
“畢竟,我就是為了這塊石頭而來的啊。”高飛的此話一出,讓劍之王和安德烈的神色一凜。
“你知道這個?”安德烈驚奇的問道。
“當然知道,雅典娜的神具,對方的力量就蘊含其中,只要她還想要取回,就必定會與我一戰。”高飛輕笑著說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有高興的理由。
“那么,你知道愛麗絲公主的預言嗎?”劍之王薩爾瓦托雷說道。
“哦?你是說那個,“世界將會被誘如冥府”之類的話語吧,只要將雅典娜殺死,什么預言都是空談啦。”高飛一臉不在意的表情。
“既然你知道那個預言還執意要拿走“戈爾貢之石”,那就是隨便你了,只要你不會玩脫了就好。”劍之王帶著善意的話語告誡道。
“戈爾貢之石已經得到,那么我也沒有在這里停留的理由了。”高飛說著開始向外走去。
“不過如果你想真正的平靜下來,我勸你去了解一下華夏的劍法,如果可以得到武當山的太極劍就再好不過了,那對于修心可是極好的。”
高飛的身影消失在了劍之王的眼前,但他的話語,卻讓劍之王有些心動。
“王,請不要相信那位東方之王的挑撥,太極劍是武當山的不傳之秘,是絕對不可能流傳在外的。如果王執意得到,恐怕華夏的那位王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她將不會留手了。”安德烈看出了劍之王的意動,急忙勸解道,他可是心知這位王者兼好友的心性,對于劍道的追求和心里的平靜,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看出了安德烈的不安,劍之王開口安撫。
“放心,安德烈,我還沒有自大到可以奪取武當山絕技的地步,那可是羅濠都沒有實現的愿望。”
“但是求不到太極劍,那低一等的劍法還是可以的,畢竟再怎么說,我也是一位王啊。”
劍之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讓安德烈冷靜了下來。
的確,以王者的身份,求取次一級的劍法,還是有很大可能成功。
如果真的可以平息“王”心中的躁動,那的確值得一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