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等人立即朝著白家舊址跑去,連同水族舊址內的其他人都走了出來,這場戰役已經結束,只剩下最后一個戰場還在繼續,于是就這樣,忽然間大批的人都擁擠在陰谷的道路上,原本還有著最后一重禁制的陰谷濃霧也消失,整個陰谷的全貌都呈現在眾人面前。
忽然間,一股恢弘的氣勢緩緩溢散而開,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那里望去,那是整個陰谷的最北部,也是最出名,卻又被封閉了千年的回爐舊址!
“竟然開了……”火族炎良發出一聲感嘆,目露復雜之色。
高少輝情緒起伏最大,竟然當場熱淚盈眶。
高漫秋輕拍著他的肩膀,相對無言。
水族舊址內,一直閉關的魚柔女也似乎有所感應,睫毛輕輕·顫抖著睜開雙眼,而此時在她半個身體都浸泡在水中的魚尾,正在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同時尾部分開成兩股,一條雙尾赫然呈現!
肖家舊址之中,那些復雜的圖騰高柱一一移動著,緩緩形成兩道高聳的墻壁,肖七從遠處款款而來,她的步伐很慢,卻每一步都走的堅定。
生命力已經不足以支撐她走出肖家舊址,于是她站在肖家大門的邊緣,朝著北方遠遠的注視。
所有人都望向的這個方向,就是在場之人努力的最終目標。
正當眾人內心激動之時,忽然一聲爆響,從白家舊址的方向傳來。
‘轟’的一聲,徹響天際,連周圍一片的地帶都被影響。
何峰等人身軀一震,連忙從回爐舊址帶來的震撼中回神,朝著白家宮殿的方向看去。
可當他們定神之際,卻發現那里哪還有什么宮殿,原本高聳入云霄的建筑竟然轟然傾塌,在眾人的眼前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幕什么叫秒變廢墟。
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世界的建筑,建造白家宮殿的材料全部來自宇宙!
如此堅不可摧的一百層高宮殿,竟然沒了!
“發生,發生了什么?”高少輝整個人都驚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身為神秘家族成員的他當然知曉白家這座宮殿造價多少。
何峰更是眼皮子狂跳,哪怕是制裁者也難以想象這到底是多大的力量。
就在眾人震驚到不知所措時,忽的炎良一聲大叫:“快看!”
大家連忙順著炎良所指的方向望去,直接天空中大·片的白晝光線刺眼,可在那之中卻還有一抹黑色尤為突出。
“黑色?”高漫秋眉頭一挑。
果然下一秒,那抹黑色就忽然放大,極致的黑色濃霧擴散而開,隔得老遠都能輕而易舉的看清楚。
而黑色與白晝的相接地帶,則是不斷的發出碰撞火光,爆響聲不斷,一聲聲的震動眾人耳膜。
接下來很快,那黑色忽然一個瞬移,帶著大·片的黑色濃霧朝著前方沖去,似乎是要與白晝的中心相撞。
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在地面上響起,但凡是見到這一幕的人都發出驚呼聲,他們難以想象在高空之中發生了什么。
但很快,一柄巨斧就這么乍然從黑色濃霧中沖出,帶著極致的凌冽之感,那鋒利的斧刃好似要將整個天空都劈開一般,高高的揚起,然后狠狠的一劈而下!
如同原子彈爆破一般,一聲震響過后,便是長久的極致安靜,地面上的人什么都聽不到,卻能感受到整個陰谷地面都在大震,高空之上的白晝忽然消失,被黑色侵蝕,仿佛黑夜來臨一般什么都看不見。
“發生了什么?情況怎么樣了?”高少輝焦急的大喊,聲音顫抖。
高漫秋掙扎著想要站穩,但哪怕用上了她本身的能力也難以在地面維持平衡,更別說利用風讓自己升上半空。
大·片的人東倒西歪,或是被震蕩的余波掃到遠處,哀嚎聲在四處響起,卻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時在高空之上,楚涵卻是手持戰斧,斧刃死死的抵在一片燦白色的光輝中。
白晟雙手托住那抹白色光輝,依舊能量波動爆滿到極致,但與楚涵相比,他的面色卻尤其蒼白,并且額間的冷汗直冒。
“怎么……可能。”他聲音斷斷續續,雙目滿是不可置信。
為了能一舉殺掉楚涵,白晟不惜吸走了自己親生兒子白憂的生命力,讓自己的雙·腿再生,讓自己的戰力回到人生中的巔峰時期。
可他沒有想到,哪怕做到了極致,楚涵依舊強大到不可侵犯,甚至在他面前連花招都沒耍,直接提斧上來就是一斬!
而這一斬,則是將白晟的自尊一斬而斷,碎成片徹底消失……
白晟終于放棄,一瞬間蒼老,面容苦澀無比:“果然血脈根本不可能戰勝,回爐終究還是統治陰陽谷的回爐……”
聽聞這句話的楚涵腦袋歪了歪,雙眸閃過一抹嘲弄:“你搞錯了,我能走到這里跟血脈沒一毛錢的關系。”
白晟嘴唇顫抖著:“那是……那是靠的什么?”
下一秒,刷!
忽然一柄細小的黑色月牙出現,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來,以難以察覺的方向與角度,一瞬間刺向白晟的咽喉!
白晟在最后一秒發現,卻根本來不及,如果松手,他就即將面對楚涵手中的那柄絕世戰斧。
于是下一刻,‘噗嗤’一道輕響。
時空月影斬一瞬間沒入白晟的脖頸,帶著鮮血從另一個方向飛出,半空中更是灑出了一道血色軌跡,綻放的像是極致紅色的煙火。
白晟的雙目變得無神,手中的白晝能量也消散,他的身軀一下子難以支撐,直接朝著地面墜落。
楚涵收起戰斧,整個天空之中的黑色也瞬間消散,周圍飛舞的無數時空月影斬一個個回收入他的身體,維持在高空的古怪平衡也托著他的身軀緩緩落地。
這時候的白晟則是已經重重摔落地面,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他的身體都裂開,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面。
楚涵安然無恙的落在白晟尸體的旁邊,望著這片被夷為平地的廢墟,他嘴角標志性的笑容勾起,將修羅戰斧松松垮垮的抗在肩上:“靠的是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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