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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么一副表情看著我，就好像我跟你父親是同樣的想法似的。”面對莉莎開始驚慌失措的表情，馮龍德咧了咧嘴，無奈地攤開了雙手，“放心吧莉莎，只要你打算在我這里留下來繼續當現在的條頓戰斧游騎兵旗隊的旗隊長，你就可以安安然然地當下去，我以我的名義起誓。”
聽到馮龍德的許諾后，莉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看上去放松了不少：或許對于絕大多數的人來說，以自己的名義起誓是完全沒什么卵用的，要起誓也是以神的名義或者其他明顯有聲望的家伙的名義起誓顯得更加有說服力；然而對于但凡跟馮龍德接觸過一段時間并清楚他是個什么身份的家伙的人們來說，馮龍德要是以自己的名義起誓的話，就正好說明了他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誓言的事情來——別忘了，馮龍德可是一名不死君王，即便整體實力水平還是處于成熟上位往生者的階段，但他已經完全了解了身為不死君王所與義務，自然不會在以自己名義起誓的事情上弄虛作假，他又不是什么喜歡在語言邏輯上耍小聰明的某類人，對于這種人他只會想擰斷他們的脖子并揪出他們的舌頭。
“那么君王陛下，我該怎么跟我的父親交代我的事情？”雖然有了馮龍德的保證，莉莎知道自己真想要繼續在條頓營地生活的話，自家的不死君王絕對會力挺自己的，但她還是對于自己的父親抱有畏敬之心，“而且奇怪的是......君王陛下，您這里征兵不顧忌性別的嗎？也就是說，完全可以有女性來應征為你們的兵員？”
“你父親的事情到時候再說，這是最好辦的，用不著著急。”馮龍德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床頭柜，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至于條頓營地的征兵標準上......說真的，我們是可以征召女性兵員的，只不過當初開始在人間之里征募兵員的時候就沒有想著征募女性新兵的，而且人間之里內人類居民的固有習慣中不也認為參軍打仗是男人的份內事兒嗎？我們也不好強求，所以就導致現在條頓部隊中幾乎是全員男性......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條頓部隊內不準有女性成員的，你可以看看我的君王衛隊，八十一名衛隊騎士中整整三分之一都是女性衛隊騎士，就足以說明我們條頓人的態度了。”
“居然還真可以有女性來到你們的軍隊中服役啊？”聽到馮龍德明確無誤的回答后，莉莎瞪大了她那雙跟馮龍德同樣湛藍色的雙眼，“能夠在軍隊中服務的也就只有軍醫與護士這類醫療方面的成員了吧？或許還有其他方面的成員......咳咳，我沒說什么......”
“莉莎，用不著假咳來掩蓋你本來想要說出來的東西，我很清楚你想要舉什么例子。”看著因為她自己說了一半的話而驟然臉紅的莉莎，馮龍德原本僵硬嚴肅的臉上稍微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跟莉莉婭這種爺們兒氣息太過于濃重的俄裔女孩子相處得太久了，馮龍德還真很少見識過妹子臉紅的情況，而莉莎這個元首女兒即便性格比較野小子，但畢竟女子力要比英姿颯爽的莉莉婭高太多了，所以就能較多地看到莉莎女孩子的那一面，而不是像莉莉婭那種大毛子戰斗民族特點的一面......
“我真沒說什么！君王陛下！！”看到馮龍德對自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莉莎姣好的臉龐立刻就徹底通紅了，在一個男人面前差點說出那個詞匯出來，她簡直想要跳進霧之湖里來洗刷自己的口誤了。
“成成成，你什么都沒說，我最近是該掏掏耳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幻聽。”發現莉莎真開始有些急眼了，馮龍德也懶得繼續在這方面糾結個沒完沒了，直接略過，“回歸到原來的話題：可能在現代人類社會中的各**隊來說，女性在軍隊中的作用基本上也是以救護與服務為主，真有女性作戰人員的部隊不是特種部隊就是諜報組織，在常規的作戰部隊中基本上很少會出現夾雜著女性士兵的部隊或者干脆全員都是女性的部隊，真有后者的話那戰斗力也只能說真到需要女性上戰場的時候，不管男女老少都必須拿起武器投入到戰斗之中，誰管是男是女......”
馮龍德說這話的時候，莉莎屢屢點頭：小時候莉莎就略微見識過柏林會戰中那種慘烈到了極致的巷戰場面，而且進入到幻想鄉后也沒少聽自己的父親以及那些經歷過蘇德戰爭與柏林會戰的老兵們講述戰場上的那些事情，自然就相當清楚在戰爭達到那種慘烈的地步的話，就連十幾歲的小孩子都會扛著鐵拳火箭筒向敵人的坦克發射火箭彈，而六七十歲的老人端著陣亡士兵的步槍或者自家的老式燧發槍對敵人射擊更是屢見不鮮——永遠都不用聽那些所謂的政治宣傳說什么這是蠱惑人心的結果，真要打成那種程度的話，殺紅眼的敵人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毫無威脅的平民，基本上除了己方人員之外見到其他人都會一梭子子彈或者一發炮彈發過去，在這種情況哪怕就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安全著想，那都必須拿起武器來，不然到時候自己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現代人類社會中的各**隊是習慣了這種情況，而我們條頓營地，或者說以前的，卻不是這么想的。”從自己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一瓶可口可樂，馮龍德絲毫沒有顧忌看到這一幕睜大雙眼的莉莎直接擰開瓶蓋一口氣灌下去了半瓶，充分濕潤了自己的嘴唇、舌頭與喉嚨后才抹了抹嘴繼續說道：“按照我們條頓人的習俗與認知，女性是需要待在家里勤儉家務并承擔起生兒育女與教兒育女的責任的，但這個規定并不是套在全體女性身上的......”
“不是套在全體女性身上的？君王陛下，您的意思是說......”馮龍德所說的話讓莉莎大感吃驚，立刻讓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沒錯，如果真有不甘寂寞的女性打算進入到條頓軍團或者條頓騎士團中參軍服役過軍旅生活的話，只要她能夠順利地通過征兵方面的各種考核，那么她就可以正式成為條頓軍團或者條頓騎士團中的一份子，是穿上鎧甲拿起武器盾牌與敵人面對面廝殺的真正戰士，而不是僅僅只負責護理與服務：畢竟男女有別，而且除了極少的把個人之外，女性在綜合戰斗能力上就是比男性差得多，這是自然選擇的結果，誰也改變不了沒辦法。”馮龍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所言不虛，“條頓人的習慣是男女平等，不過想要男女平等的前提就是要承當相同的義務與責任，不然就沒有資格要求什么一視同仁之類的事情——倒不是說那些不參軍入伍的女性就會不招待見，而是說自身擅長干什么就在什么方面努力，勤儉持家教兒育女的女性與在戰場上和敵人廝殺的女性都是值得尊重的，我們條頓人不尊重的人只有那些成天只會噴糞扣大帽子空談的家伙，那種貨色真要他們干點什么卻屁也不會，說句不好聽的，那些家伙唯一還有用的地方就是可以貢獻出自己的靈魂與軀體來大眾服務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馮龍德一回想起以前在現實生活中與網絡上那些所謂的皇漢黨與鍵盤俠就來氣，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語氣就重了不少，把正在認真傾聽的莉莎嚇了一大跳。
“君王陛下......您現在的臉......看上去好黑......”戰戰兢兢地看著馮龍德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莉莎哆哆嗦嗦地以近乎蚊子般的音量道。
“啊？呃......抱歉，剛剛我有些激動，嚇到你真是對不起。”馮龍德最開始還奇怪莉莎怎么忽然變得畏縮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了，趕緊對莉莎道了一聲歉。
“沒什么沒什么，君王陛下，您繼續說您的。”面對馮龍德直截了當的道歉，莉莎趕忙擺了擺手表示沒關系——雖說早在參軍入伍的時候就被負責征兵的衛隊騎士們告知條頓營地的領導者與他們都不是人類，但從以往的接觸與聊天來看，馮龍德是嚴肅刻板沉默寡言不假，平常同樣也是一個非常隨和很容易相處的男人......然而從剛剛的表情來看，莉莎覺得馮龍德也有恐怖的一面，只不過這一面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希望也永遠不用徹底表現出來......
“沒事就好，那我繼續往下說了。”對此馮龍德聳了聳肩，心說自己以后還是保持著面癱的表情吧，不然情緒一出現在臉上就跟鬼畜全明星的顏藝似的，不是逗人發笑就是把人嚇到了，“總之而言，條頓軍團與條頓騎士團接受女性成員的加入，只要可以跟男性成員一樣完成考核就行——這種習慣是來源于條頓帝國建立前的前身哈倫地區，以及更加朝北的諾爾斯王國的習俗，在那種不光環境惡劣而且四周皆為虎視眈眈的敵人的局面中，生存下去并將自己發展壯大才是第一要務，自然而然地就有了男女平等但要建立在承擔同等的義務與責任的習慣。”
“那么條頓人......或者說你們的前身民族們是怎么看待初到人世的男嬰與女嬰的？”莉莎好奇地問道，此時此刻的話題已經徹底從最開始的該怎么解決莉莎的父親阿道夫得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參軍打仗的一系列問題跑偏到了條頓人所認為的男女平等習慣上......不得不說，馮龍德這種腦洞大到沒邊思維極其擅長不知道出溜到哪里去的家伙也就算了，怎么莉莎這個元首的女兒也同樣如此？怪不得馮龍德在休息時間里還偶爾能和她聊聊，感情這兩位的電波能對上，或者說在馮龍德身邊待久了的家伙，普遍都會被他給傳染了類似的習慣，那貨就跟移動病原體似的，就這方面上有點病毒原型體的樣子......
“沒啥好特別的啊？”馮龍德歪了歪腦袋，“多了一個男嬰，對于條頓人來說就是在將來多了一個兇悍的勇士；多了一個女嬰，對于條頓人來說就是在將來多了一名能夠為條頓生下更多人口的母親，這有什么不對的嗎？”
“呃，沒啥不對......”莉莎扶額，“我就是覺得，條頓人是不是在這方面太實在了，或者說太考慮軍事方面了......我記得我的父親似乎以前也有類似的狂熱想法，不過就我的感覺來說，似乎條頓人把這些想法完全轉變為了實際行動了......”
“沒辦法，不管是很久以前條頓帝國建立起來的前身哈倫地區以及比鄰的諾爾斯王國，還是這一紀人類文明中的德國，都處于四周全是敵人的處境內，絕大多數習慣不向軍事層面上靠攏的話，天曉得被敵人滅掉多少次了。”馮龍德揉了揉自己的后頸，他所說的這些都是每天固定從卡洛琳灌輸進自己內的海量資料進行閱讀學習的，既能夠了解條頓帝國時期的各種事情，同時也能潛移默化地培養他的大局觀，可謂是一舉兩得，“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文化與教育是軟實力，強悍的軍隊是硬實力，可能軟實力很多時候要比硬實力重要得多，不過......如果沒有硬實力作為基石的話，軟實力再強有什么卵用？該挨打的還是挨打，歷史上文化空前昌盛的國度被野蠻民族所毀滅的例子實在太多太多了。”
“這倒也是......”莉莎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被忽略了很久的問題：“呃，君王陛下......我們，是不是應該談的是怎么應對我的父親發現我來到這里參軍打仗的問題？”
被莉莎這么一說，馮龍德這才如夢方醒一般地反應了過來，頓時囧囧有神了：“......好吧，似乎又是我把話題帶跑偏了......”
莉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