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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你能這個點鐘出現在餐廳里而不是繼續在魔法實驗室做實驗還真是罕見。⊙，”馮龍德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惡魔環翼圓桶盔用右手抱在了自己的腰間，接著摘下鏈甲頭巾并撓著自己的頭皮，一臉詫異的表情，“露米婭、大妖精、莉格露與米斯琪你們幾個也在？而且......亞爾曼，我可不記得今天讓全體衛隊騎士都放假了，即便是圣誕節也讓你們都歇了，這一窩蜂都齊聚餐廳是幾個意思？你們不應該去訓練自己或者訓練那些條頓士兵，以及該警戒的警戒該狩獵的狩獵嗎？”
“我們本來是該這么行動的。”亞爾曼坐在餐桌邊其中一排座椅最靠近馮龍德平常坐的那個位置的旁邊座椅上，他的黑山羊犄角圓桶盔擺放在桌面上與其他衛隊騎士光禿禿毫無裝飾的圓桶盔相比尤為顯眼，“不過我們全體都收到了君王陛下您的妹妹也就是幽冥魔姬的靈魂傳訊，讓我們在這里集合，以及與您一起共進早餐，說是今天我們會有其他的任務需要做。”
“卡洛琳，這是啥情況？”馮龍德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將懷里抱著的惡魔環翼圓桶盔擺放在了桌面上，卡洛琳坐著的座椅位置就在他同排的左手邊，“你平常不是為了那個長期性研究而折騰得幾乎都住在了地下的魔法實驗室中了嗎？難道說這幾天是有突破性進展了所以就出來放放風？”
“你的話聽上去就像是在說我一直被關在監獄里一樣，兄長。”卡洛琳雙手放在了自己大腿上的裙甲上，看上去就如同被仔細在座椅上擺放好的精致等身人偶一般，不過她的靈魂波動在馮龍德的靈魂之心中震蕩著傳遞著訊息，“不過你倒是有一點說對了，我帶領著巫妖法師們已經研究了這方面的東西大半年。還真有一些突破性的進展......不過現在已經陷入了瓶頸階段了，沒有意外的話，這方面的研究我們完全可以停下來了。”
“啥情況？是缺少物資還是人手？咱們倉庫里不是還有一些儲備的人類軀體與那一大批還沒有被喚醒的寂滅之魂嗎？我記得不是特別充足嗎？”馮龍德把自己手上戴著的那一雙板甲手套摘了下來，然后活動了活動十指。
卡洛琳紋絲未動，與其他相互低聲交談或者干脆也是運用各自平等誓約帶來的靈魂聯系進行無聲交流的衛隊騎士們不同，她一直沒有特別必要的事情的話基本上比往生者還有少言寡語。有什么時候基本上都是用靈魂聯系來傳遞，只有在馮龍德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偶爾開口說話，“不是物資與人手的問題......確切地說，是技術上的瓶頸。”
“技術上？”
“沒錯。”卡洛琳在靈魂聯系中傳遞過來一個代表肯定的波動頻率，“雖然我們在批量生產人類軀體這個長期性計劃上進展很多，不過還是有幾個關鍵問題是目前搞不定的：如何低成本地批量生產、如何在短期內就能生產出成熟的個體以及相應的設備硬件與技術，這些把我們的研究已經完全卡死在了目前的進度上，所以我今天就早早出來打算跟兄長你一起共進早餐——反正那些巫妖法師就足以應對所有研究方面或者其他的事情了。我在不在都無所謂。”
“設備硬件與技術......怎么感覺你接下來就是要去竊取克隆技術或者掠奪高科技設備的節奏......”馮龍德聳了聳肩，卡洛琳跟他沒有太詳細解釋具體是缺少什么東西，就是知道他在這方面上一向屬于壓根就沒有頭緒的情況，“不過這跟你把亞爾曼他們都召集起來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就連平常一大早就亂哄哄跑得沒影的那些妖精妖怪小丫頭們都聚到這里來了，這是要開元旦早會？”
卡洛琳以一種幅度幾乎不動的頻率搖了搖頭：“兄長，你現在需要的是放松，而不是時時刻刻都緊繃著——凱旋節那幾天剛休息完你就繼續開始每天忙得四腳朝天，我從衛隊騎士那邊的靈魂傳訊就能知道你平常不是訓練自己的戰技就是在處理完營地內的諸多事務后跑到魔法森林與迷途竹林的外圍區域獵殺各種各樣的怪物。似乎你覺得自己必須忙碌起來一樣。”
“這不是你所希望的以及我所認識到的嗎？”馮龍德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我通過靈魂誓約的深層靈魂聯系都可以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我既然還是一個保持著現代社會中資深宅男興趣與習慣的家伙。那為什么還會每天如此勤奮地工作與訓練，反而把娛樂什么的擱在了一邊？”
“......”卡洛琳沒有說話，就連靈魂波動都沒有特別的起伏。
“我了解我需要做什么，最起碼，我可不覺得我身上被安了這么個不死君王的稱號后就可以繼續無限期宅下去了。”馮龍德在靈魂聯系中傳遞過去了這么一句訊息，他正在拿起自己面前擺放好的餐具做好進食的準備。因為進入到餐廳內的人類仆人們已經端過來了不少食物，“現在條頓營地內的生產建設與軍隊訓練都是需要盯著的，還是人手這個老問題......卡洛琳，如果那個批量生產人類軀體的長期性計劃暫時陷入停頓期的話，你要不要帶領著巫妖法師們先在位面通道方面的研究上著手一下？”
“兄長。你的意思是......”
“沒錯，目前我們在幻想鄉這邊被劃到我們掌控之中的地方倒是能重建出一座條頓要塞與相應配套的城市來；如果要繼續恢復并擴張我們的勢力的話，幻想鄉的各方妖怪勢力與那些個體實力驚人的大妖怪就注定會成為我們的對手甚至是敵人，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卻無從避免。”這時候餐桌上已經被人類仆人們擺放好了各種各樣的食物，烘烤好的面包、三明治、簡單、熱牛奶以及所有常見的早餐食品比比皆是，不管是亞爾曼等衛隊騎士們還是琪露諾等妖精妖怪小丫頭們都停止了交談開始就餐。只不過明顯琪露諾她們有些鬧騰，不然沒法解釋她們為什么會把涂面包用的黃油與果醬整得滿臉滿手是在鬧哪樣，“所以我們需要做兩手準備：既要盡可能將我們的實力與勢力恢復到現在所能達到的極限，也要想辦法找到達到其他位面的方法——后者尤為重要，我們如果一直窩在一個小地方的話，肯定是發展不了多大的勢頭。而且光靠時間來磨發展進度也不現實，誰知道這期間都會發生些什么，因此這就注定了我們必須通過擴張與戰爭的方式來重新崛起，而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沒有哪一個文明或者民族是通過和平崛起的，只有鐵與血方能是正道，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依舊是嘴不出聲的模樣，卡洛琳雙手拿著餐勺，細條慢理地挖著自己盤子中的蛋糕——總部堡招聘來的人類廚師中除了常見的擅長做日式料理的日裔人類居民與會幾手華夏菜系做法的華裔人類居民之外還有專門做西餐西點的歐美裔人類居民，所以總部堡內的一日三餐也算是包羅萬象。起碼一個月內都可以不帶重樣的；然而馮龍德雖說在吃這方面是有很多喜好的，不過那也是在他徹底閑下來的時候，平常的他給廚房的要求就是量大肉多即可......
“看來你應該是表示贊同了——以前你不說話也不傳遞靈魂訊息的時候，往往你要么是在思考，要么就是默認了。”馮龍德用餐刀與餐叉收拾著一塊烤牛排，發現這塊烤牛排烤得稍有點老之后直接把餐叉與餐刀丟在了一邊，從腰間的武裝帶上拔出短劍，鋒利的劍刃直接輕松地將頑固的筋頭巴腦切割開來。“這方面的事情就麻煩你了，畢竟我不是搞研究與整技術的腦子......話說回來。亞爾曼他們過來是怎么回事？還說是你的命令？”
“沒錯，兄長，是我的命令。”卡洛琳吃東西都不帶動靜的，如果馮龍德不是能通過靈魂聯系清楚地感應到她的話，就憑她那種安靜到極致的程度，注意力稍微欠缺點的普通人類都不一定能意識到她就近在咫尺。“兄長，我提議你今天把所有事情都放一放，出去玩玩吧——條頓營地內所有的事務我都安排好了，那些尸巫技術人員以及巫妖法師們都可以勝任那些工作，你只需要稍微抽出一點時間決定一下方針就行了：目前你需要的就是舒緩神經。這對你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有好處。”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馮龍德咀嚼著夾在兩片面包里的牛排與培根，他有些搞不懂卡洛琳的意思。
“魏斯克，李查德，莉莉婭。”卡洛琳的靈魂波動在馮龍德的靈魂之心中震動著，“你的三個朋友，還在德島市，而你打算在一月中旬左右回到德島市，跟他們道明真相......兄長，你忘了嗎？”
聽到這個靈魂訊息后，馮龍德的靈魂之心顫動了一下。
“當然沒有忘記。”馮龍德繼續咀嚼著食物，并且端起熱可可牛奶合著嘴里的食物殘渣一起咽了下去，“你這倒提醒我了：我估計得過兩三天就需要回去了，除了你之外我還得帶上朱衡宏那貨——那小子還需要回到華都的家人那邊把以前被神隱到這里的事情與從今往后的長期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情況都敷衍過去，到時候就必須趕在結業考試開始前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卡洛琳，你在精神魔法與靈魂運用上比我要強得多也有豐富的經驗，你跟著朱衡宏走一趟吧，把事情與影響都穩妥地處理好。”
“我明白了，兄長。”卡洛琳輕微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盤子內最后一小塊蛋糕用勺子挖到了自己的嘴中，無聲地咽了下去。
“你的意思我也懂了：讓我去參加神社或者寺廟活動什么的，把心放輕松點，省得我到時候回去太緊張？”馮龍德吃飽之后本想打一個響亮的飽嗝，不過礙于這次還有亞爾曼等衛隊騎士與露米婭等妖精妖怪小丫頭聚在一起吃早飯的緣故，他只能給咽了回去，“但是讓亞爾曼他們也一起去可以嗎？”
“他們平常跟你的生活節奏差不多，每天不是訓練就是狩獵，以及處理各自的工作與在崗位上值班。”卡洛琳也吃完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只不過他們跟你不一樣的是快要閑出花了，如果不讓他們找點事情消遣消遣的話，那么他們肯定會做出什么哭笑不得的事情來——兄長，這方面你深有體會吧？”
“......靠，那倒是，他們閑得蛋疼的話真不敢想象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來......”馮龍德鼻子哼了一聲，“他們只要沒仗打或者感覺生活無聊了，就開始費盡周折地找事干，然后就鐵定能玩出花來......算了，他們也一起去吧，不過穿著鎧甲就行了，用不著換成紋付羽織袴什么的男式和服——媽蛋，自從他們上次穿了花魁和服游街之后，我對于大老爺們兒穿和服的認知就徹底崩壞了......”
“兄長，很多時候......”卡洛琳偏過頭，看著正一臉刻板表情的自家兄長，同樣肅穆的臉龐上略微浮現出一絲猶豫，“算了，到時候等有時間的話，我會想辦法將還處于寂滅之魂狀態的那些行政人員的靈魂喚醒，這樣的話兄長你就可以輕松不少了。”
“謝謝了。”馮龍德點了點頭。
“沒什么，兄長，這是我應該做的。”卡洛琳略微搖了搖頭，“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將自己的精神狀態盡可能放輕松，而不是時時刻刻都如同緊繃著的弓弦——我可不希望兄長你到與自己的朋友們相見的時候，自己一副時刻準備二話不說就拔出武器的架勢把他們都嚇到了，那么回去的意義就沒有了。”
“......不至于，我又沒有得彈震癥......”
卡洛琳：“如果兄長你不想因為長時間的訓練與實戰而真患上這些類型的精神類疾病的話，那么最好就去參加點集體型娛樂活動放松放松，不然這將是遲早都會發生的事情——我讓亞爾曼他們跟隨我們一起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你們這些幾乎每天都會跑到魔法森林與迷途竹林狩獵的人員都需要時不時地放松一下，哪怕你們獵殺的僅僅只是怪物，而不是擁有自我意識與能獨自思考的智慧生命。”
馮龍德：“......好吧，你想得夠周到，都聽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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